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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項知樂的主動

  第四十六章 項知樂的主動

    言君諾點頭,拖著項知樂就往筵席的方向走去,春愁秋思連忙跟上。


    走出一小段路後,偏殿傳來了一聲蓋過一聲的哀嚎求饒。


    言君諾握著她手時,手勁特地加大了些,語氣略帶不滿的開口了。


    “明明這麽直接了當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偏偏要弄得那麽複雜,蠢女人。”


    想起剛才那些人煞白的臉,項知樂忍不住笑了出聲。


    “笑什麽?”


    聽到言君諾的語氣更加不悅,項知樂連忙掛上了委屈的小表情,咕噥道,“你覺得簡單那是你早已威名在外,我又不是你。”


    事實上,她也一直在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強大得如同上一世那般,讓敵人一聽到項知樂的名字就聞風喪膽。


    雖然被言君諾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好,很讓人依戀,但是她總不能一直依靠言君諾,否則,她很快就會走回上一世的老路,變成他的累贅。


    聽到她的小聲嘀咕,言君諾的腳步停了下來。


    放開了她的手,挑起了她的下頜讓她與他對視。


    如霜月色打在她的臉上,讓本來就絕色的容顏更是出塵。


    眼眸含情,紅唇嬌豔,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事實上,言君諾也這麽做了。


    一陣輾轉,兩人才緩緩分開。


    他看向她的眼底寫滿了無奈,“若是我不出現,你打算如何收場?”


    項知樂對上他的眼睛,在他的眼睛裏,她看到了自己泛著水光的眼眸以及略帶微腫的紅唇。


    嬌軟的喚了一聲,“君諾,”


    言君諾立刻伸出兩指點住了她的唇,“不必說了,往後不準再做這種事情。”


    要命,光是聽聲音就想立刻把她扛回府。


    看見項知樂點了點頭。


    言君諾才放開了手,重新牽起她往筵席走去。


    “叮——”


    “攝政王心頭鬱氣值高達40%,扣除土豆兩筐,係統任務從‘獲得技驚四座’稱號改為消除攝政王心頭鬱氣值,獎勵:無。”


    !!!


    項知樂連忙跟躬耕3號以意識交流。


    “鬱氣值是什麽?”


    躬耕3號的蘿莉音沒有絲毫感情,“伴侶對宿主做的事情很不滿意,但是舍不得對宿主發火,隻能暗自生自己的氣。”


    “你們居然連這個都能知道?”項知樂頓時感覺自己毫無隱私。


    躬耕3號提醒道,“請宿主注意伴侶的情緒,否則伴侶下一次的不滿,可能會造成宿主的倉庫被清空,連帶其他任務獎勵也被取消。”


    項知樂立刻抗議,“這也太霸道了吧。”


    雖然她沒有付出多少勞動力,但好歹也是她每天進去點個播種收獲得到的成果,還有,任務獎勵她也很努力的去完成獲得的,怎麽可以說收回去就收回去呢?

    躬耕3號仿佛沒聽見項知樂的抗議,毫無感情的重複了一遍。


    “請宿主注意伴侶的情緒,否則伴侶下一次的不滿,可能會造成宿主的倉庫被清空,連帶其他任務獎勵也被取消。”


    “,,,”


    項知樂已經無力跟沒有感情的係統爭論些什麽。


    要不是時間不對,她都忍不住要懷疑,這係統是不是言君諾自己弄出來的。


    趁著月色偷偷瞄了一眼言君諾。


    好像,似乎,他一直都是這樣冷臉的呀。


    很不滿意嗎?

    她又不是不能處理,他不滿意啥?


    難道真像他說的,把事情弄複雜了,所以他不滿意?

    項知樂心中一直想著要怎麽把言君諾的鬱氣值消除,連什麽時候回到筵席上落座都毫無印象了。


    本來還在竊竊私語有些坐不住的朝臣,看到了言君諾出現以後,紛紛像被點了穴一樣,形態各異的定住了。


    宮人立刻熟練的把鍾太後的位置往旁邊一挪,給言君諾擺了個席位。


    言君諾長袍一掀往新位置上霸道一坐,劍眉一挑掃向看他的人,“何事?”


    被攝政王一瞄,後頸瞬間發涼是怎麽回事?


    眾人紛紛回神,連忙行禮。


    “見過王爺。”


    言君諾微微點了點頭,一副誰都欠我幾十萬兩的神態雙臂環胸閉目養神。


    不多時,言北祁帶著皇後在宮人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回來了。


    待所有官員重新見禮後,他才大手一揮。


    “諸卿,繼續。”


    絲竹聲再次響起。


    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有眼力見的不問鍾太後以及項府的其他人去了哪裏。


    除了項羲。


    在看到言君諾跟項知樂相攜回席以後,他的心就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正要遣人去問,就看到蘇氏煞白著臉回來了。


    看到蘇氏身後沒有其他人,他連忙著急的問道,“贇兒跟歌兒呢?”


    蘇氏紅著眼眶,控訴道。


    “老爺,我們這次被項知樂那個賤人害慘了。”


    “什麽?”項羲的怒呼被絲竹聲掩蓋了下去。


    言君諾掀起眼皮,往項羲的方向淡淡掃了一眼,重新闔上了。


    小聲跟項羲添鹽加醋的說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蘇氏以帕子印了一下臉上的淚水。


    無視項羲越來越黑沉的臉色,她哽聲道,“老爺,往後妾身若是有什麽不好的言論汙了這項府的門楣,你就把妾身休棄算了。”


    項羲看向項知樂的方向深呼吸了一下平息了一下心中怒氣,才對蘇氏緩聲道,“你受委屈了,既然知道事情的原委,那我定然不會這般是非部分胡亂把你休棄,你安心在府裏掌管中饋罷了。”


    蘇氏滿臉感動,“老爺。”


    項羲看了一眼周邊正在如癡如醉欣賞美姬跳舞的同僚,對蘇氏一臉正色的點頭,小聲冷嗤道,“待中秋晚宴一過,老夫親自上門,我就不信,項知樂這個逆女敢連父親都趕出去。”


    兩人都以為自己動作細微,並沒有被其他人發現,殊不知,不說神態語氣動作,他們連說了什麽話,都一字不漏的落入了言君諾項知樂的耳中。


    銀盤高掛。


    絲竹聲依舊未歇,又一舞畢。


    眾人依舊看得如癡如醉。


    酒過三巡,不知是誰先開了口,提議讓貴女上禦前表演一番。


    皇後聽著,當下擰緊了秀眉。


    自古以來,官家貴女皆是閨秀的楷模,個個接受的都是往後作為主母的教育。


    所以都是以禦下,中饋為主,琴棋書畫為輔,至於在眾人麵前獻舞,那都是伶人所做。


    哪怕是宮中的舞娘,年滿二十五出宮尋婆家,腰纏萬貫陪嫁也難免被婆家看輕。


    如今臣下這般說辭,儼然已經把大凰貴女當做了伶人一樣的存在,讓她怎麽能坐視不理?

    然而,開口的是朝臣,皇上沒有發話,她一個皇後,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麽。


    還好,有明事理的臣子立刻駁回了那人的無理要求,並痛斥了一番。


    被駁回要求的人隻能悻悻的坐回席位上喝著悶酒。


    項羲不怕死的站起來了,“皇上,微臣愛女才情出眾,想自薦愛女為眾人表演一番。”


    全場瞬間安靜一片。


    目光都投向了項知樂。


    言君諾默默記下了看向項知樂的人。


    項知樂端莊一笑,“想來項家二姑娘項天歌的才情出眾,才讓項大人如此有信心。”


    眾人都略帶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原來是他們想多了。


    項羲依然不知死活的對項知樂笑道,“知樂,父親說的就是你。”


    !!!


    突然聞到一股硝煙味是怎麽回事?


    言北祁剛才在偏殿失了一城,如今倒是樂得其成看言君諾怎麽舌戰群儒。


    項知樂正要說話,被言君諾冷冷一笑打斷了,“本王的王妃,即使才情再好,表演也隻能給本王一人看,你們敢看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誰敢看?


    其中一名長相敦厚,眼底閃著圓滑精光的官員立刻起哄道。


    “既然王妃說項大人的次女才情好,那不如就請項府二姑娘親自來為咱們大家表演一番?”


    言君諾煞有介事的點頭,看向言北祁,“本王認為賈大人的提議甚好,皇上以為呢?”


    熱鬧看不成,皮球又被踢到了自己身上,言北祁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蘇氏的臉色還沒緩過來,又煞白了。


    項羲更是麵如土色。


    他抖著唇瓣出列向言北祁告罪,“皇上仁厚,請恕臣不能從命。”


    若真的讓天歌在這些官員麵前表演,那就等於斷了她往後在高門做主母的路了。


    他作為一個父親,怎麽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潦倒?

    剛才那名圓滑的官員又開口了。


    “自薦王妃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般惶恐?項大人這心,未免也偏得太厲害了吧?”


    “賈道恒你閉嘴。”項羲警告性的看了那個被他喚做“賈道恒”的官員一眼。


    “本王倒是讚同賈大人的說法,偏心的無邊了。”言君諾鳳眼微挑,眼尾慢慢開始泛紅。


    “王爺明察,臣自問對所有子女都一視同仁。”項羲說得理所應當。


    項知樂在府上有地住,有吃有穿,隻是說可能成長的方式不對,衣著飲食住所也有所偏差,然而她不也照樣跟贇兒,天歌,問歌一樣可以長大嗎?


    都能長大,說明他是真的一視同仁了。


    “你瞎,本王不瞎,”言君諾輕嗤一聲,眼尾紅光更甚,眼神更加冰冷了,“都說先撩者賤,打死無怨,如果說你項府真的一視同仁,那麽你們這些日子這般踐踏本王的攝政王府尊嚴的做法,是打算置皇家於何地?還是說,你項府早已有了不臣之心,想要取而代之?”


    項羲一噎。


    沒想到就簡單的兒女偏心問題也可以扯到一頂這樣的謀逆帽子扣到他頭上。


    他瞬間陷入了兩難。


    蘇氏是外室抬側室再扶正為續弦,嚴格來說,還算是半個妾。


    一旦他承認自己偏心,那麽朝堂上其他的官員定然會以他“寵妾滅妻”為恥,再加上言君諾的態度,到時候他別說升官了,能保住官位都不錯了。


    但是一旦不承認,他就會被扣上一定謀逆的帽子。


    哪怕是皇上知道他沒這個本事,但是言君諾開口,黑都能被說成白的,出於君王的猜忌,皇上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項府的人關押起來再說。


    原以為言君諾能看上項知樂這個蠢貨,兩人的能力必定半斤八兩。


    他能在朝堂立足,全靠邊塞有得力的將士以及朝堂的那群老臣支持。


    沒想到,他這麽難纏。


    要麽不出手,一出手直接讓他進退兩難。


    對於言北祁,項羲算是分析了個透徹。


    言北祁什麽都能忍,唯獨打他江山的主意不能忍。


    所以不管項羲有沒有這個能力,被言君諾這麽一說,他當即就站在了言君諾那邊。


    嚴肅的開口了。


    “項愛卿,朕以為皇叔說得非常有理,還是讓項府二姑娘上前為群臣獻技一番,若是精彩,朕定會有重賞。”


    言北祁都開口了,項羲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臣,臣,,”


    蘇氏連忙起身跪在了項羲身側,“皇上,歌兒還小,怕是,”


    “如此說來,”賈道恒又開始說風涼話了,“那項大人剛才說的愛女才情出眾也是假的?眾目睽睽之下,項大人這是,打算欺君?”


    一品二品官員席位處早已看項羲不順眼,畢竟一旦項羲上位,就意味著他們裏麵有人要被擼下來或者外調,所以他們都很齊心的跟著起哄。


    “項大人,既然話說出去了,就兌現吧,”


    “是啊是啊,橫豎不管表演如何,我們也就圖個樂子,”


    項羲依然不死心想要辯解點什麽。


    那一副為了項天歌連尊嚴臉麵都不要的慈父模樣,一如既往的灼痛了項知樂的眼睛。


    覺察到她的傷感,言君諾眼神一凝,喚來身側的侍衛,低聲吩咐了幾句後,侍衛立刻躬身退下。


    不多時,項天歌被臉色蒼白的帶了回來。


    看到項羲跟蘇氏,她滿眼迷茫。


    剛才太監被生挖眼珠子給她帶來的視覺衝擊實在太厲害了,她現在還沒緩過來。


    蘇氏連忙上前抱著她,“歌兒,我可憐的孩子。”


    言北祁一個眼神示意,宮娥內侍立刻上前把母女二人分開,把項天歌攙上了舞台。


    “項二姑娘,請開始你的表演。”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喃喃重複道,“表演?”


    “是的,項大人說你才情出眾,自薦的。”內侍好脾氣的解釋道。


    項天歌對上蘇氏跟項羲內疚的眼神,還有什麽不懂?

    肯定又是想坑項知樂,結果項知樂沒事,又坑到她了。


    她看向項知樂的方向,項知樂似笑非笑的對她挑了挑眉。


    項天歌咬牙。


    居然敢瞧不起她?

    她當下顧不上往後前途如何,蒼白著臉溫婉一笑。


    “小女子不才,論才情不及長姐一半,就先獻醜給大人們奏一曲了。”


    說完,她吩咐宮娥為她取來了一張琴。


    稍稍屏息,而後熟練的彈奏了起來。


    一曲《春江花月夜》隨著她的指尖撥動琴弦傾斜而出。


    不多時,曲停琴歇。


    就在項天歌以為能獲得眾人的一致誇讚的時候。


    賈道恒再次搖頭晃腦的開口了。


    “本以為項二姑娘的‘獻醜’隻是謙辭,沒想到居然是字麵的意思。”


    項天歌臉上得體的笑掛不住了。


    “大人這是何意?”


    賈道恒先向言北祁告了罪,得到言北祁的首肯後,才對項天歌說道。


    “此曲應景,熟是熟矣,然而充滿恨意,曲生心相,項二姑娘可以將一首思鄉之情的曲子奏成這般,賈某也是第一次耳聞,可????想而知,項二姑娘並非一個有仁善之心的人。”


    心事一下子被說中,項天歌頓時惱羞成怒,“誰允許你這般胡說的?”


    賈道恒笑道,“賈某也不才,偏偏隻懂一些音律,若是讓項二姑娘不舒服了,還望項二姑娘不要見怪。”


    說完,他退回了席間。


    被賈道恒這麽一說,那些本來對項府還有一點僥幸心思的小官員也瞬間滅了這點小心思。


    看到蘇氏擔心的眼神,項天歌看了一眼事不關己的項知樂,心中恨意更加翻湧,咬著牙也退回了筵席上。


    一場筵席因為項天歌的獻藝落下了帷幕。


    回攝政王府的馬車裏,項知樂看向閉目養神的言君諾,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他會這麽執著參與這次中秋晚宴。


    還有就是,都說小別勝新婚,為什麽他對她會冷淡了這麽多。


    除了離開偏殿親的那麽一會會,牽牽小手啥的,他好像也沒做什麽對她表達思念之情。


    難道,她對他表白後,他已經對她完全失去興致了?


    這個想法一出,項知樂身子一僵,頓時如遭雷擊。


    言君諾覺察到項知樂的氣息不對,展臂一撈,將她帶入了懷中,眼睛依然沒有睜開。


    “王妃在想什麽?”


    回到了熟悉又溫暖的懷抱,項知樂的心才慢慢放下了一點,小聲咕噥了一句。


    “想王爺以前都不參加夜宴,怎麽突然就對夜宴如此上心,是不是看中了某個小姑娘,把我這個心心念念都是你的王妃丟在一邊。”


    聽到她酸溜溜的語氣說出酸溜溜的話。


    言君諾在她耳邊低笑了一聲,炙熱的氣息把她的耳根都暈紅了。


    “邊塞來消息說言北祁有意要拉攏塞北呼哈娜部落,部落不日就會進京以使節的身份在朝堂聽政,言北祁想把我調離京都,趁機動我的人。此次中秋夜宴,我主要在看參筵的人有多少是已經變節了。”


    項知樂把腦袋往旁邊側了側,輕聲問道,“王爺說那麽多,不是在氣妾身嗎?”


    “氣?”言君諾呼吸一窒,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都不記得了?”


    項知樂微微歎了口氣,聲音軟軟糯糯的,還帶著一點小委屈。


    “王爺對妾身說的話太多,妾身隻記得一句‘再逃就把我抓回來打斷我的腿’。”


    “笨丫頭,我隻是在想,我是不是那裏做得不夠,讓你覺得跟我在一起沒有底氣。”言君諾挑起她的下頜。


    看到她那雙泛著水光的狐狸眼裏倒映出自己的模樣時,他忍不住覆上了她的唇,憐惜的在她唇瓣上輾轉流連了好一會,才溫聲說道,“記住我說的話,往後再有人敢對你不敬,你隻管鬧,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君諾,”感覺到他要離開,項知樂立刻環著他的脖子往下一壓,笨拙的想要更多。


    她的主動,讓言君諾眼底湧現出難以置信的狂喜神色,回想起臨行前她的告白,他立刻反客為主加深了這一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熱切的回應著她。


    馬車裏,氣溫逐漸升高,就在兩人慢慢進入狀態之際,馬車停下來了,車外傳來了侍衛恭敬的聲音。


    “王爺王妃,到府了,楚山大人似乎找王爺有急事。”


    言君諾動作一頓。


    項知樂一個激靈,連忙拉緊了衣襟紅著臉從言君諾身上退開。


    與此同時——


    “叮——”


    “攝政王心頭鬱氣值高達60%,扣除地瓜兩筐,小麥三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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