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你愛我,不要愛沈墨池,好不好?
第三百一十五章 你愛我,不要愛沈墨池,好不好?
因著去項天歌那裏的計劃打亂了,項知樂就順便帶了秋思、夏念跟離月在百萃樓吃了點東西再回。
而冬忍,項知樂則做了其他的安排。
回到攝政王府,天色已擦黑。
與離月道了別。
項知樂回到主院寢殿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人備熱水,隨即吩咐秋思遣人盯緊項府,尤其是盯緊張茜兒。
等秋思回來時,項知樂已沐浴完畢,正端坐在菱花銅鏡前在任由夏念幫她擦頭發。
“皇上也在盯著項府?”
聽完秋思的稟報,項知樂微微怔愣了一下。
秋思點頭。
“估計是王爺也對項府出手了。”
聽到秋思提起言君諾要動項府,項知樂的心髒像被一隻大手掐了一下,酸酸漲漲的。
本以為不會有波瀾起伏的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
他本可以不淌項府這趟渾水的,
一時之間,各種想法充斥在腦海。
想起夏念跟秋思都還在,項知樂連忙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
“春愁那邊如何?”
想起春愁在信中提起的內容,秋思的眼神多了幾分凝重。
“一切正常,就是,”
聽出了秋思語氣的不對,項知樂轉頭看向她。
“如何?”
秋思斂眉。
“在南方想要找些底子好且忠誠的人,難。”
難麽?
項知樂把頭回正,視線慢慢落在銅鏡旁的珠寶匣子上。
“容易得到必定容易失去,大浪淘沙,留下的自然就是好的了。
明日你幫我遞個信給春愁,如果她能忙得過來,就讓她抽時間去甘景山打探了一下。”
“是。”
秋思領命退下後,項知樂的頭發也幹得差不多了。
轉頭吩咐夏念給她準備紙筆後,項知樂也把夏念打發了下去。
腦海裏快速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又計劃了一下明日的安排,她取來紙筆把稍微重要一點的信息都寫了下來,收到了空間裏。
想了想,她把之前在言北祁寢宮看到的那個密室,包括密室的路線以及裏麵的紮記內容也盡可能的按照印象默寫了出來,同樣收到空間中。
等她做好了這一切走到床上打下床帳正要歇息,躬耕3號消失了一些日子的蘿莉音見鬼似的在腦海裏響起。
“臥槽臥槽臥槽。”
剛躺下的項知樂:???
“你要臥什麽槽?豬槽還是馬槽?”
躬耕3號沒有理會項知樂,一直在她的腦海裏興奮的叫道。
“嘖嘖嘖,看不出來啊,看不出來,真的人不可貌相啊。”
習慣了躬耕3號的一驚一乍,項知樂懶得進去空間。
“什麽?”
“你居然跟攝政王‘野戰’過?”
野外領兵?
項知樂擰眉。
“沒有吧……”
君諾現在連看到她都嫌她髒,又怎麽可能會跟她野外領兵?
躬耕3號反駁道。
“怎麽沒有?要不是我剛剛回來無聊翻看了任務完成情況,還不知道你居然可以玩得那麽開。”
玩得那麽,開?
能讓躬耕3號這麽興奮的,估計就是她跟君諾一起生命延續了,
但是,他們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親密過了,最近的那次是在玉驄的背上,
不對,上次在玉驄背上,看到滿眼炫麗時,她好像有聽到一個係統提示音……
具體是什麽,她忘了……
難道就是完成那個所謂的“野戰”任務?
想到項知樂極有可能是誤打誤撞的完成了任務,躬耕3號沒有讓她的思維發散下去,笑眯眯的轉移了話題。
“反正完成了就完成了,年輕人嘛,玩開點是好事。”
接著,它再次問道。
“我修複靈力這些天,你跟主人的進展如何了?誤會解開了沒?”
不問這個事還好,一問這個事,項知樂立刻就像霜打茄子,懨得不能再懨。
“沒有,他連碰我都不願意碰了。”
腦海裏一片安靜,就在項知樂以為躬耕3號不再理她的時候,躬耕3號那個軟軟糯糯的蘿莉音才緩緩在她的腦海裏響起。
“我感覺,主人不是這樣迂腐的人,,
你回想一下,你們的上一世,你都那樣了,主人待你卻更甚從前,生怕你有什麽陰影,
而這一世,從你跟主人圓房以來,各種閨房樂趣,他哪一次不是樂在其中?
在你們這裏而言,夫妻房中的事情都是羞於啟齒的‘禁事’,‘野戰’是多麽的驚世駭俗,他也照樣跟你做了,
或許他的關注點並不在於你‘髒不髒’這件事。
自始至終,我的感覺反而是你一直沒有解開你的心結。”
聽完躬耕3號的話,項知樂苦笑。
“小3,你不懂,
很多東西,人在沒得到之前,肯定會有各種完美的幻想。
可是一旦得到了,他就會想得到更多,想要更完美。
但是,如今我已經把所有醜陋的一麵都已經在他的麵前揭露了,不完美的我已經沒有了愛他的資格。”
眼看勸說無解,躬耕3號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讓你們的智商降到負數二百五。”
智商?
降?
二百五?
直覺感覺躬耕3號沒說出什麽好話,項知樂微微斂眉。
“雖然不明白你這是何意,但是我感覺你好像在罵我。”
身側傳來了十分輕微的響動,項知樂立刻翻身閉眼,假裝自己熟睡。
幾乎就在同時,厚重的床帳被一隻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撩起了一道口子。
緊接著,一個頎長的身影輕手輕腳的上了床,躺到了她的身側。
熟悉且甜膩的桂花香隱隱傳到自己的鼻翼,項知樂心頭一酸,正要假裝翻身再跟他保持一下距離,後背某個穴位一麻,毫無防備的她立刻失去了意識。
點了她的睡穴,言君諾才小心翼翼的自後往前把頭埋入她的頸間。
貪婪的汲取她的氣息。
今天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但是他知道她躲著他,怕她看到他心情不好,他不敢公然出現。
某些方麵而言,他們又何其的相似。
“父皇,恨母後…
母後,同樣恨父皇…
很多時候,你費盡心思付出的一切,落在你以為重視的人的手中,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項府,不值得你落淚。
樂樂,我們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你愛我,不要愛沈墨池,好不好?”
所有築起來的狠心,終究還是因為她的傷心而丟盔棄甲,促使他一步一步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