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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沈墨池的身份

  第三百四十章 沈墨池的身份

    皇宮。


    退朝後,言北祁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言北陌,單獨留下了言君諾。


    養心殿內,言北祁坐在大氣的鏤雕騰龍禦書案後,麵沉如水的看向言君諾。


    “皇叔,朕聽聞您這些天都大肆下令查封京中那些三教九流之地,抓捕無家可歸的乞丐流浪漢收押獄中,使得京都腳下百姓怨聲載道,人心惶惶,您,可有解釋?”


    語氣裏,帶著毫不掩飾的怪罪之意。


    言君諾頎長的身姿挺拔,負手立在禦書案前,沒有半分心虛,沉聲道。


    “皇上可知自端午至今,本王跟本王的王妃遭遇了多少次刺殺?刺客又是隱匿在何處?”


    言北祁沒有半分訝異,隻是語氣平靜的開口道。


    “皇叔抓捕刺客這般張揚,早就打了草,驚了蛇,刺客如今怕是早已收到風聲,隱匿得更加隱蔽了。”


    當朝攝政王被刺殺這麽大的事,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正是因為這件事,他才決定把母後幽禁在玉坤宮中,


    言君諾鳳眸半眯,一副不願意再溝通的模樣。


    “若是皇上已經先入為主認為本王排查刺客是無理取鬧之事,那麽本王跟皇上就沒有繼續溝通下去的必要了。”


    說完,言君諾轉身就要往外走。


    這個養心殿,他一刻都不想多留。


    似乎沒有預料到言君諾一下子‘翻臉’這麽快,說走就走,言北祁錯愕的脫口道。


    “皇叔請留步,朕不是這個意思,,”


    抬起一半的腿收回了原位。


    “不是這個意思?”言君諾緩緩轉身看向那雙與自己十分相似的鳳眸,緩緩半眯,“那皇上是何意?”


    “難道皇上的意思是,本王吃飽了放下一堆正事不管,專門管你京畿府內的雜務?”


    “還是說皇上早已經知曉刺客的來路,所以打算阻攔本王再深查下去?”


    他的語氣淺淡,目光涼薄的落在言北祁身上,讓言北祁本能的後頸一涼,涼意如同滑落的珠子,快速延伸到脊椎骨,言北祁不著痕跡的打了冷顫。


    這眼神,好冷,冷的同時,還帶著一股若隱若現的殺氣與壓抑,

    以往不管他跟言君諾有多大的分歧,言君諾最多隻是冷著臉甩袖而去,從沒有這樣的殺氣。


    這是言北祁登基以來,言君諾第一次用這種帶著殺意的眼神看他,雖然那抹殺意消散的很快,但是他卻看得很清楚。


    錯不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爬上心頭,言北祁看向言君諾的眸光也變深了。


    嘴角卻慢慢勾起了一個無害的弧度。


    “皇叔,您明知道朕最敬重的是您,您又何必故意曲解朕的意思?”


    敬重?


    言君諾眼底嘲諷一閃而逝。


    ,,

    言君諾從宮中回到府上已是傍晚時分。


    滿臉的冷戾自他踏入王府的那一刻瞬間消散得一幹二淨。


    麵對前來恭迎的下人們,言君諾的第一句話就是:王妃呢?


    得了下人的指引,言君諾馬不停蹄的趕往那一座他們結束後又重新開始的涼亭。


    遠遠就看到涼亭中的石桌上擺滿了文房四寶,小女人正全神貫注的埋首寫著什麽。


    守在涼亭外的夏念跟秋思看到言君諾,連忙躬身打算見禮,卻被言君諾抬手打斷了。


    伸手一揚,兩人默契的退了下去。


    言君諾斂了聲息,悄然走到項知樂身後,當他看到她紙上的內容以後,忍不住伸手輕輕搭上了她的肩。


    搭在肩上那隻繡工繁複的廣袖傳來清淡且甜膩的桂花香。


    她僅僅隻是頓了一下,然後狼毫玉筆往筆架上一擱,轉身站起來伸手一勾,踮起腳在他的側臉輕輕印了一下,輕聲開口道。


    “你回來啦?”


    言君諾習慣性的攬上她的纖腰,微微頷首,視線落在石桌上那一頁寫滿了字的宣紙上。


    “天色這般昏暗也不知回書房掌燈,也不怕傷了眼睛。”


    聞言,項知樂慫慫包包的對他擠了擠眼,“這不是一時入神嗎?”


    說話間,她已經伸手把剛才畫好的關係圖遞到了他的麵前。


    “今天下午,我一直在想,當年西夏,到底在扮演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言君諾看著密密麻麻的關係圖,微微擰眉。


    “你確定?”


    小女人的推測,倒是跟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項知樂把圖紙疊了起來塞到他的手裏,緊接著拉著他麵對夕陽,在美人靠上與他相偎而坐。


    好一會,她才輕輕點頭歎了口氣。


    “沈墨池出現的蹊蹺,王爺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聽到“沈墨池”三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言君諾的心至今還是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連帶攬著她纖腰的手也微微一緊。


    懷中小女人十分乖順的順著他的力度靠進了他的懷中,還反手抱上了他的勁腰,似乎在給他一種無聲的鼓勵。


    想到她對自己的一腔愛意,言君諾很快就自己把心神穩住了。


    微微頷首。


    “確實蹊蹺。”


    “而且,皇上似乎是知道他在京都的行蹤,但是他卻什麽都沒做。”


    想起沈墨池知道的那些秘密,項知樂立刻從他懷裏坐直,雙手拎著他的衣襟與自己對視。


    “我在想,皇上有沒有可能跟沈墨池達成什麽協議,想要對你不利?”


    垂眸看了一眼把他的衣襟都掐皺了的小手,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輕笑一聲。


    “你就對我這麽沒信心?”


    項知樂搖頭,狐眼難以抑製的染上了幾分擔憂。


    “沈墨池畢竟是上一世的贏家,”


    伸手重新把她往懷裏一帶,言君諾不讓她看到自己眼底的凝重,語氣輕鬆的說道。


    “可是在你我死後,他的皇位能坐多久,我們都不知道,不是嗎?”


    話是這麽說。


    可是項知樂總覺得不對勁。


    “沈墨池把手伸到了項府,且,西夏的刺客,似乎與他認識…”


    看著已經沒入湖麵線的如血夕陽,言君諾眼底劃過一絲冷光。


    “當初你我就是著了西夏的道才有這般慘烈的結果,而項羲、項贇跟我那兩個好侄兒,在那時候似乎都跟西夏關係很不錯了。”


    項知樂的狐眼慢慢覆上一層紅,心底恨意快速滋長,她的身體慢慢開始顫抖。


    “再結合當年外祖在南楚一戰之時戰死,那一戰勝得慘烈,軍功卻剛好足夠讓項羲討一個兵部侍郎的位置,”


    一雙溫熱且修長的手輕輕在她的後背拍了幾下,奇跡般的把她所有的負麵情緒一掃而光。


    手的主人輕聲安慰道。


    “本想讓項府滅在流寇手中,如今看來,不需要了。 ”


    通敵賣國,不配有這麽 “轟烈”的滅門方式。


    “你覺得,五月二十這個日子如何?”


    天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彎半圓的半透明月亮,項知樂抬眸看著灰藍灰藍的天,嘴角微微一勾。


    “王爺說的,都好。”


    那個女人,明天應該就到了吧。


    兩人用過晚膳後。


    言君諾出去了。


    將近半個時辰都沒見他回來。


    以為他有公務要處理,項知樂並沒有遣人去催促。


    徑自沐浴過後就回床了。


    翻來覆去想著自己的猜測,心中疑團更甚。


    按道理來說,平南王是大凰唯一一位異姓王,立下的是跟言氏先祖打下江山的大功績,得一富庶封地偏安一隅鎮守一方,實在是沒有必要去混淆血脈。


    按照紮記記載,曆任平南王似乎都對大凰忠心耿耿。


    一切的改變都是從上一任平南王沈晏殊開始。


    可是,從上一任平南王來看,他做的事情,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說他是壞人,他卻一直鎮守在大凰的南方沒給南楚半分可趁之機;說他是好人,他卻把言姓皇室攪得一池濁水,最後他的兒子還奪了言氏的江山,,

    如果沈晏殊真的是西夏人,那麽……


    沈墨池對他父親的真實身份,知道多少呢?


    還是說,他早已知道一切,隻是不屑回去西夏認祖歸宗而已?


    沈墨池插手項府的事情,意欲何為?

    言北祁寢殿的事情,他告訴沒告訴言北祁?


    一連串的問題爭先恐後地鑽進了項知樂的腦海裏,項知樂隻覺得腦袋都要炸了。


    就在她就要放棄之際,腦子靈光一閃,一個別樣的想法如同一道驚雷,在項知樂的腦海裏炸開了。


    幾乎在同時,門外一陣細碎的響動,她連忙坐了起身。


    剛好看到房門被輕輕推開,言君諾的墨發束成了馬尾,帶著一身水汽,手裏拿著一個手臂長,手掌寬的檀木盒子回來了。


    如果她沒聽錯,盒子裏好像還有幾個小鈴鐺?


    小鈴鐺裝在盒子裏,


    做什麽?

    她狐疑的看向他,看他神色並沒有半分異常,才輕聲問道。


    “君諾,這麽晚,你抱個盒子要做什麽?”


    言君諾把盒子往床邊一放,欺身到床邊蜻蜓點水般印了一下她的前額,再到她的眉心,鼻尖,下頜,而後十分自然的把她推倒在床上。


    知道他的意圖,項知樂無聲的舒展了自己,任由他自由發揮。


    隨著他的氣息一路沿下,她清晰的感覺到他十分熟練的咬住了她內衫衣襟的帶子,輕輕側頭一扯,順滑的綢緞內衫如同綻放的鮮花散落在她的身側,露出了淺綠色的小衫。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他今日居然沒有順其自然的按照往日的流程來,而是從她的鎖骨一路輕吻回去她的下頜以後,抬起頭,眼神幽深的盯著她看,,


    讓項知樂莫名的想到,一隻肥美的小綿羊在咩咩叫的吃著嫩草,暗處一隻大灰狼正在看著小綿羊隨時準備獵食,,


    啊呸,她想什麽呢?


    君諾怎麽會是這樣的人?


    然而,她的想法才剛出,那個讓人猜不到想法的人立刻伸手把床邊的盒子一撈。


    盒子裏的鈴鐺聲更加清脆了。


    “今日,可還有落淚?”


    莫名的被他這麽一問,項知樂滿腦子都是他的那句“好甜”,

    耳根非常沒出息的爬上了一層紅,


    “沒有。”


    說話間,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他手上的盒子上。


    “這是,”


    言君諾眼底微微一亮,往她的小嘴上輕輕印了一下。


    “樂樂會喜歡的。”


    幾乎就在同時,“哢”的一聲,盒子上的小扣子被打開了。


    看清盒子裏的東西,項知樂立刻慫慫包包的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輕聲笑道,“不如我們先談點正事?”


    耳邊傳來了男人低啞的聲音。


    “難道這不是正事?”


    “樂樂昨晚答應過的。”


    昨晚?


    昨晚她答應了什麽?

    項知樂頭大的回憶昨晚零零碎碎的片段。


    隻記得被饞了一整夜。


    哭著濕了兩張床單後,就累得睡著,哭不出來了。


    項知樂當即想找個縫鑽進地裏。


    “昨天事????情太多,我…我忘了。”


    言君諾輕笑一聲,對於項知樂沒有絲毫要逃離的跡象,似乎十分滿意。


    “那你先說說正事,我在聽。”


    說話間,眼尾慢慢染上一層脂色,臉上的淺笑慢慢變深。


    項知樂臉頰一紅。


    低頭的看了正在努力采擷果實的人一眼,

    “我懷疑,沈墨池會毒。”


    狹長的鳳眸微微一凝,言君諾停了下來。


    “西夏皇室,大部分會毒。”


    項知樂對西夏的了解並不多,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


    “有沒有可能,其實我們猜測的方向錯了,西夏人並非是沈晏殊,而是……沈墨池的母妃?”


    上方的人明顯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眼底神色逐漸變回清明。


    “西夏長公主。”


    項知樂歪了一下小腦袋,眨了眨明亮的狐眼。


    “暗渡陳倉?”


    聞言,言君諾涼聲一笑,“隻是猜測。”


    話落,他不欲將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一手將她的小腦袋撥正。


    “好了,正事談完了。”


    臉上微微一紅,項知樂輕咳兩聲試圖掩去臉上赧意,卻不曾想,這樣的她看起來更誘人。


    她故作大方的對他眨了眨眼,“王爺,請。”


    言君諾輕笑了一聲,輕柔的俯首親了她的眼角一下。


    低聲一笑,“樂樂,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項知樂羞澀的埋首在他的懷裏,小聲回了一句。


    “君諾也可愛。”


    小女人似嬌似嗔的低語,讓言君諾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


    夜,才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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