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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不務正業

  第五百五十四章 不務正業

    這時,人群裏的嬉鬧早已停了下來,都在側耳傾聽兩人的交談。


    “如果介意了你是要把話都收回來嗎?”


    一個颯爽的女聲毫不留情的嗆聲。


    “嘴這麽臭,今日出門是吃了大糞配大蒜麽?”


    來人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不好惹,眾人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春愁跟秋思從人群裏走出來,動作一致的把金玉護在了身後,冷眼看著陳玉蘭。


    “怎麽,不說話了?”


    春愁挑眉。


    畢竟是暗衛出身,光是一個帶著殺意的眼神就足以讓陳玉蘭秒慫了。


    然而既然開了頭,如果臨時打起退堂鼓不繼續下去,豈不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更何況,周圍都是圍觀的人,難道她們還能對她做些什麽其他事情不成?

    有了這份底氣,陳玉蘭的聲音又大了幾分。


    “怎麽,她做了那些不見得人的肮髒事,還不允許別人說了?全北嶺都知道,金玉就是一隻人盡可夫的破,”


    “啪——”


    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落在了陳玉蘭的臉上,滿臉脂粉蹭了春愁一手。


    她搓了搓手上粗糙的粉,“嘖嘖”兩聲,“批灰也沒你批的厚,還在這裏大言不慚?”


    陳玉蘭在力度的慣性之下,連續轉了兩圈,嘴裏還吐出了半顆碎牙,她立刻驚恐的瞪大了眼。


    “你, 你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打人?”


    春愁冷笑。


    “你敢當眾造謠,我為何不敢打你?有本事你就去告官,看看誰占理了?”


    “你,你們,”陳玉蘭抖著手指著春愁幾人,正要再次開口。


    春愁上前一步,嚇得她拔腿就擠出了人群。


    剛才還在看熱鬧的人紛紛大失所望。


    “原來是造謠,我還以為是真的,”


    “好像不是造謠,去年在南嶺北嶺都有流傳過這個金老板跟很多男人睡過。”


    “對,我有聽說過,據說後來是因為勾搭了一個軍爺,所以事情才慢慢淡下去,”


    眼看人群裏的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春愁冷厲的眼神掃過說話的幾人。


    還未來的及開口,湊熱鬧的人全都一哄而散。


    人群之外,金玉歉意的對莫有德笑了笑,剛想牽起莫琪的手,被莫有德不著痕跡的擋開了。


    “時候不早了,我先帶小琪回去。”


    心頭莫名起了一股失落感,金玉悻悻的收回那隻落在半空的手。


    “也好。”


    ,


    回到金府的時候,夏念跟冬忍正準備外出辦事,看到無精打采的金玉,紛紛上前問春愁跟秋思。


    “怎麽了?”


    “別提了,遇到了不速之客,應該也算是不歡而散了。”春愁擺了擺手,顯然不想在金玉麵前多說。


    都在同一個暗衛營出來,這點默契,幾人還是有的,在春愁的話音落下以後,幾人都紛紛閉上了嘴。


    知道她們在擔心自己,金玉努力壓下心中哽澀,對幾人無所謂的雙手一攤。


    “沒事,我本來就對男人沒有任何期盼,要不是小琪,我更不可能跟那個男人出行,真的,我一點都不難過。”


    不難過嗎?


    幾人再次對視了一眼。


    金玉顯然不想在這些話題上周旋。


    “好了,逛了一宿,你們也累了,都早點歇息,過完元宵,又開始要忙了。”


    幾人簡單交流了一下眼神,紛紛應好。


    金玉狼狽離開後,幾人圍在了一起。


    春愁說,“金姨說她不難過,你信麽?”


    “我不信。”秋思說。


    夏念搖頭,“雖然我不清楚來龍去脈,可是她這個樣子,就差沒把字寫在臉上了,我也不信。”


    冬忍點頭,“我的想法跟你們的一致。”


    “要不,做點什麽事,讓她開心開心?”夏念提議道。


    冬忍點頭,“我同意。”


    “今日那個女人,前兩日被黑樓追著打的時候撞到我身上了,是個暗娼,我知道那個黑樓在哪裏。”


    清冷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秋思身上。


    春愁更是直接上前抱著她的手臂,“秋思,你好損,我簡直是太喜歡你了。”


    ,,

    西川,遍地紅紙在雪花的覆蓋下早已褪去了原來的鮮豔色彩。


    天氣依然嚴寒。


    風雪暫歇,路上時不時路過幾個背著籮筐在街上路過的人。


    行館裏的回廊上,上演著這些天每日必備的“貓抓老鼠”。


    “娘子?娘子?你到底躲到哪裏去了?”


    項知樂窩在牆根後扶額,這些天,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扶額多少次了,


    “娘子,原來你在這裏,過來夫君抱抱。”


    身邊傳來的熟悉的聲音,項知樂背脊一涼,拔腿就要跑,沒成想那個想要找她的人速度比她更快。


    “來都來了,逃什麽呢?”


    像個布娃娃似的被麵前的男子攬在懷中,項知樂滿臉欲哭無淚。


    “那個,君諾,”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沒等項知樂把話說完,言君諾馬上板起了臉,“什麽君諾?要叫夫君。”


    “是是是,夫君。”項知樂慫慫包包的應下,生怕會刺激到他。


    “何事?娘子?”言君諾又對她笑開了。


    “沒事,”項知樂硬擠出一抹笑,“就是覺得,夫君你現在怠懶了?”


    楚山都快要累死了。


    “會嗎?”言君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慮項知樂說出來的話合理不合理。


    他這副“深思熟慮”的模樣,項知樂這半個月以來早已見怪不怪。


    不出她所料,在“深思熟慮”了沒多久以後,言君諾煞有介事的點頭。


    “可是我感覺還是陪著娘子更重要,其他事情,讓楚山去做就好了。”


    眼看言君諾從醒來後就變得“不務正業”,楚山每天都殷切的看著她,項知樂就感覺自己的心裏升起一股無力感。


    躬耕3號說他不能受刺激,那她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君諾恢複如常呢?


    初定計劃是元宵前後就啟程回京,如今都已經正月二十了,可是君諾卻沒有任何恢複正常的跡象。


    再拖延下去,隻怕連京都跟其他地方的安排都會打亂,

    “啊,娘子,你知道我的缺點嗎?我的缺點是缺點你。”


    又來,


    這些天聽這些油膩的情話,項知樂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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