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雙胎親妹妹
第六百二十六章 雙胎親妹妹
隨著項知樂白皙的麵容暴露在眾人眼前。
驚呼聲此起彼伏。
“天哪,這,這,”
“這人跟小公爺長得好像,”
“不,他的臉圓一點,眼睛也比小公爺大一些,”
“看著比小公爺女氣。”
淨了臉,項知樂把渾濁得早已變色的水倒掉,吩咐捧著戰盔的士兵再打一次水以後,轉頭看向張長弓。
恢複了自己原來的聲音。
“我是你們小公爺的親妹,這個理由,足夠讓你們信服嗎?”
項知樂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看向皇甫蕭。
皇甫蕭點頭,“雙胎親妹妹。”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神色下,他出言提醒,“不然你們以為父親為什麽會這麽重用她?有什麽好吃的都先緊著她?”
好像是這麽回事。
張長弓不死心的看向皇甫蕭,“之前末將有幸見過小郡主一麵,並不是,”
“所以那個人現在是長公主了。”皇甫蕭很顯然不想聽到張長弓提起離月。
瞧小公爺這模樣,好像欺君之罪都不是罪一樣,
不過,現在這種情形,有欺君之罪跟沒欺君之罪,國主似乎都不打算放過他們了。
看清了形勢,猶豫了好一會,張長弓才紅著臉,不自然的對項知樂拱手憋出了一句。
“小,小郡主,見過,”
項知樂立刻抬手阻止張長弓,“打住,郡主就不必了,源城那位已經不給你們生路,這種虛銜頂著又有什麽用?”
原來,這位小姑娘早就看清了形勢。
張長弓一改剛才的無禮,立刻跪在項知樂麵前,誠懇的低下了頭,“是張長弓有眼無珠,不識小,小姐,”
“可,可是,為何小姐你不是在南楚長大?”
張長弓的話,問出了許多人的疑惑。
之前聽聞將軍王從大凰帶回來了一個小郡主,他們就已經很意外了。
一直沒有機會了解,現下正主在自己麵前,他們倒是想知道一下情況。
項知樂沒有回答張長弓的問題,而是看向了皇甫蕭。
明白她的眼神示意,皇甫蕭胡亂謅了個理由,“當年母親生我們的時候,父親不在生病,恰遇匪寇,母親自顧不暇,為了抱著我逃命,與妹妹失散了,前兩年才尋回。”
“原來如此,”回想起這些天項知樂偽裝起來完美得幾乎沒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張長弓再次誠懇說道,“小姐巾幗不讓須眉,張長弓佩服。”
項知樂頷首。
“所以,現在可以冷靜下來在這裏暫且安頓了嗎?”
想起自己剛才的小人之心,張長弓耳後一熱,“當然可以。”
項知樂“嗯”了一聲,“這裏雖說到處都是亂石叢,但是有溪流,有雜草,四周峭壁也有一些天然的岩洞,不遠處還有灌木叢,短期內用作休整還是可以的。”
張長弓環顧一周,看了一眼逐漸暗下來的天色,皺起了眉頭,“可是,,”
這裏似乎食物不好找。
猜到張長弓的想法,項知樂在他的問題問出來之前抬手打斷。
“食物什麽的,之前我來這裏附近探過路,知道在哪裏找,等會我就會給你們帶食物回來,這方麵你不必擔心。”
“需要末將遣人隨您一同去尋找嗎?”
心中疑慮掃空,張長弓如今對項知樂的話是再也不會產生半分懷疑了。
這次,他是發自內心的想幫項知樂解決問題。
項知樂搖頭,“不必,那個地方隱秘,如果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目標。”
“好,小姐到時候如果有需要末將等人幫助的地方,一定要開口。”張長弓說道。
項知樂點頭, 吩咐道,“現在你們最需要的是快速安營,清點剩下的人以及受傷的人,食物方麵,我來處理。”
“是。”
張長弓領命退下。
“我原以為,你會寧願跟張長弓打一場也不會暴露身份。”
看向不遠處指揮士兵把馬牽到一處的張長弓,皇甫蕭轉頭對項知樂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笑不出來就不要勉強了。”
知道今日他的情緒不好,項知樂幫他挪了一下位置,讓他靠著一塊巨石坐下,順便繼續把剛才那堆沒生起來的火繼續生起來。
“此一時彼一時,之前隱瞞身份,是擔心你跟景叔的處境,現在既然棄城逃了出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們算是跟南楚撕破了臉,那就沒必要糾結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項知樂隨手往火堆裏扔了一個碎木頭。
皇甫蕭搖頭,歎了口氣,“以為你扮男裝隻是因為擔心老,妹夫知道了會吃醋,,嗷,”
伴隨著呼痛聲,原本中氣不足的聲音變得力量十足,“小知樂,我是傷患!!!”
項知樂起身,又羞又惱的瞪了他一眼,“讓你胡說。”
君諾才不會做這麽幼稚的事情。
看到項知樂抬腿往人少的地方鑽,皇甫蕭叫道,“你去哪?”
項知樂頭也不回對他擺手,“給你們找吃的。”
找吃的?
真的是找吃的?
不是為了穩住張長弓?
皇甫蕭眉峰跳了跳。
,,
是夜。
隱秘的峽穀中生起了幾堆篝火。
兩隻被開膛破肚的全羊在火上烤的肉香四溢。
可是將士們卻圍在篝火旁低著頭,誰都沒有胃口。
項知樂,皇甫蕭跟張長弓三人圍在同一個火堆旁。
張長弓沉重的向項知樂跟皇甫蕭稟報。
“皇甫軍駐守在崖嘴關的步兵兩萬,槍兵一萬,騎兵八百。
而現下逃出來的騎兵,加上末將,總共才八十三人,其中負傷十二人,有些,估計在撤退之時因傷得太重,死在馬背上了,,”
項知樂拿起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圓,再分成了四個極為不規則的部分。
“現下源城那位是鐵了心要鏟除你跟景叔,估計景叔班師回朝的路上,夠嗆。”
“小姐,末將在想,”張長弓看著項知樂手上的樹枝點在圓圈中那一片最大的空白上,“今日雖說慘烈,但是我們不敵敗退,其餘的皇甫軍應當不至於像在交戰之時那麽慘烈,那麽,剩下沒有陣亡的皇甫軍,理當不會全數被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