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包抄

  第六百六十七章 包抄

    空間裏。


    躬耕3號不僅翅膀呈透明狀,連蛋身也透明得如同虛影,儼然一副靈力損耗過度的情況。


    “石頭,小主人有靈力護著,暫時安全,可是我必須要閉關了,這次閉關的時間有點長,你一定要好好護著小鬼修。”


    “臭鳥,”長訣想伸手抱它,卻發現小胖手直接穿過了它的虛影——很顯然,它這一次的靈力損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嚴重。


    隻能急得紅了眼,“臭鳥,”


    “傻石頭。”躬耕3號的機器眼也亮起了紅光,機器蛋還是那隻機器蛋。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此時長訣看到躬耕3號,鼻子發酸隻想哭。


    躬耕3號卻沒有給他哭的時間,以蛋身為中心,四周迅速出現了一個仙鶴振翅圖樣的陣法,進入陣法之前,還不忘對長訣叮囑道,“我在空間裏設了危機觸發,隻要小鬼修有危險,你就能瞬間出現,但是出現以後,就隻能讓小鬼修把你帶回來空間了。


    你要多注意,一旦你的靈力損耗過度,也會陷入昏睡,若是我不在你的身邊,你什麽時候能清醒也是個未知數,需多加節製,更不要暴露身份給小鬼修帶來麻煩,”


    長訣難得乖巧的沒有反駁躬耕3號的話,點頭。


    他本是一枚靈石製成的玉簪,因為上古蒼龍結印的力量有了靈識,又被蒼龍殘餘的龍氣喚醒,後來又因吸收沾染凡間俗氣的靈石等一連串的巧合之下成了人形,所以人間的七情六欲,他是有的,故而才能同孩童一般任性調皮。


    也因為有七情六欲,所以他一直都知道,在他還是一根簪子的漫長歲月裏,陪伴在他身邊的,除了小鬼修,還有仙侍山水。


    所以他才會對項知樂友好,能跟躬耕3號打打鬧鬧的幾個月裏打鬧出了深厚的感情。


    看到躬耕3號消失在陣法之中,他心裏即使難受,也明白現在小主人跟小鬼修都要他護著,他不能哭。


    轉頭看到正在被濃鬱靈氣滋養的小小光球,長訣像找到了心靈的慰藉,吸了吸鼻子,小小的身子挪到機能土旁,靠坐在躬耕3號後麵立起的圍欄旁,哽咽道,“小主人,長訣難過。”


    仿佛與他有所感應,光球裏的小苗子動了動,抽出了兩片嫩芽,悄悄移動到長訣身邊,以小葉片蹭了蹭長訣的臉,似乎在安慰他。


    感覺到臉上的微涼觸感,長訣立刻睜眼,當他看到眼前那株移了位置的小苗子時,立刻坐了起來,“小主人?”


    看到長訣來了精神,小苗子立刻退回原位,一動不動乖乖任由光球裹著,仿佛剛才以葉子蹭長訣臉的並不是他。


    也因著小苗子這個移動的動作,讓長訣清楚的看到了小苗子主幹上那根泛著金光的龍紋曲線。


    ,,

    西夏大營。


    早已廝殺聲震天。


    空氣之中彌漫著陣陣讓人作嘔的腥臭味,跟人的血腥味混在在一起,不僅嗆鼻,還辣眼睛。


    如項知樂所擔憂,在皇甫蕭等人在剛準備行動的時候就碰到了前往取箭矢支援的西夏軍隊。


    為免意外發生,皇甫蕭跟離月隻能暫時離開藥庫前往兵器庫與齊牧之一行人匯合。


    然而還沒等他到達兵器庫,四周早已亂了起來。


    西夏步兵與騎兵不知因何起了衝突。


    作為“步兵”的齊牧之在混亂之中與皇甫蕭跟離月匯合了。


    “鹵蛋跟桃桃呢?”


    看到齊牧之,皇甫蕭第一時間就是問另外兩個兄弟的下落。


    說話的時候,一匹快馬橫衝直撞就要撞上他們,皇甫蕭立刻攬上離月的腰將她帶到一邊。


    “失散了。”齊牧之在另一頭,趁亂往飛奔撞過來的快馬肚子捅了一刀,濺了一身的馬血。


    “你跟在我身後,不要走丟了。”此時皇甫蕭也顧不上鬧別扭,一臉正色看向離月。


    看到離月點頭以後才放心看著前方開路湊到齊牧之身邊。


    然而皇甫蕭看不到的是,在他看不見的角度了,離月悄悄以隨身短刀劃破了她右手手背的黑斑,

    西夏大營本就有毒物的存在,否則那些毒矢根本不可能那麽容易就製作出來。


    也因為有毒物的存在,所以才需要隨時備下解藥以及安排藥庫。


    如今被離月的蠱血一刺激,毒蟲一下子從每個犄角旮旯爬了出來。


    這一異象馬上引起了另外一人的注意。


    主帳中,正在養傷的歐陽瑤感覺到本命蠱在狂躁,立刻起身披甲。


    “公主,您要去哪?”掀帳入內的半夏見狀,立刻放下了手中吃食。


    “我的寶貝都在往外爬,估計又是那個逆子搗的鬼。”歐陽瑤看了一眼帳中往外爬的蠍子跟蜘蛛,勾人的桃花眼裏快速閃過一絲殺意,“沈家的種,果然都是一樣的虛偽惡心。”


    ,,

    項知樂趕到西夏大營時,被皇甫景派遣等待皇甫蕭命令的一小隊士兵們依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暫時負責領兵的陳耳看到項知樂突然出現,甚至還滿臉驚詫。


    “小姐,您怎麽來了?”


    自從知道項知樂是皇甫蕭的親妹妹以後,皇甫景的心腹都想當然耳的把項知樂當成了是皇甫景的女兒,尤其是見識過項知樂的能力以後,無一不心悅誠服的叫她一聲“小姐”。


    項知樂本想推脫不讓他們這麽叫,但是想到之前張長弓因為不相信自己差點內訌,她隻能默認了他們的叫法,久而久之,皇甫軍上下都這麽叫她了。


    跨坐在馬上的姿勢不變,項知樂的目光掃過麵前的一百來號人,看到所有人的詫異不似裝出來,饒是心中有了答案,她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陳耳,“小公爺沒有給你們信號?”


    眾人麵麵相覷。


    幾乎都是同時看向項知樂搖頭,“沒有。”


    原定計劃是戌時中動手,如今已是亥時末,依然沒有信號。


    看來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知道時間緊迫。項知樂長話短說把崖嘴關的情況跟所有人過了一遍。


    末了馬韁一勒,她語氣嚴肅,揚聲道,“全體都有。”


    軍人的本能讓本來散漫的士兵紛紛立正,“在。”


    項知樂一一掃過身前的人,開口道,“化整為零,以十人為一小隊沿著荒山山脈做包抄,趁亂混入西夏大營,何時行動,看本,大爺的信號。”


    “小,大爺,”軍中一個小兵弱弱的舉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小聲問道,“您的信號是什麽?”


    項知樂看了一眼已上中天的圓月。


    狐眼盈滿了殺意,“火光。”


    她已經好久,沒有玩過火燒連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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