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 山水番外(係統由來一)
第八百一十三章 山水番外(係統由來一)
我叫山水,一開始隻是一隻帶有靈根的仙鶴靈精怪,因渡劫失敗隻剩下一縷殘魂,後來被上古蒼龍——孟章仙尊收下做了仙侍。
為什麽主人本體作為上古四靈之一的蒼龍卻隻是自稱仙尊?
因為按照主人的說法,他的惡魄不穩,隱隱有曆劫之嫌,所以還是謙卑一點好,免得太過狂妄給自己帶來麻煩,
惡魄曆劫,無非就是經曆那些求不得,愛別理之類的玩意,說白了就是渡情劫。
自天地初開至今,上古四靈已因其他劫難隕落其三,情劫,可以說是所有劫難之中的最後一關了。
如今掌管三界法度的天道聖尊則是由其餘三靈仙體隕落以後的精魄所成。
他跟主人之間的關係亦敵亦友,很是奇怪。
明麵看來,他似乎一直在等著主人趕緊仙隕好與主人的精魄相融合,但是看他做的那些事情,又好像不想主人對凡間的一切動心,似乎是打心眼裏希望主人能安然渡過情劫再與他相伴無數歲月。
主人在時,他會時不時跑來跟主人促膝清談,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啊呸,以法度作為切入點,從鬼界的一抹孤魂談到仙界的各路大神,偶爾還會跟主人下下棋,靜靜心。
自主人下凡曆劫後,他總是跑來這裏看著主人的仙府望府興歎,
咳咳,扯遠了。
總之,主人這一次情劫是最關鍵的。
成了,他的惡魄得到滌蕩,從此便是無欲無求與天地同壽的孟章聖尊,若是不成,
額,
也許運氣好的話,還得等上個三五萬年再曆一次吧。
總之,一切都在狀況之內。
但是又好像哪裏不對,
我想,主人的情劫應該是安然渡過了,不然他回不來。
但是估計他渡劫渡得十分不愉快,因為曆劫歸來,他還是孟章仙尊,也對他在凡間所經曆的一切閉口不提。
直到兩百多年後,一隻容貌醜陋、不知天高地厚卻帶有靈根的鬼修不要命似的闖進主人的仙府,被我誤傷,按照主人的說法,我沾上她的因果了,所以我必須要收留她。
在遇見那個叫項知樂的小鬼修之前,我腦子裏想的都是往後可以陪伴主人多少年,不然就是無盡歲月都得麵對主人那種無趣的性子,得多無聊。
從沒想過我後來會變成一個叫做“躬耕3號”的假係統。
最開始小鬼修要留在主人仙府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小鬼修跟主人之間的過往,純屬以為她就是想借這尋人的借口接近我的身邊以達到修煉的效果。
可是相處三年以來,我卻發現並非如此。
小鬼修除了想盡辦法想要去偷看主人以外,對我可以說是不屑一顧。
連給我吃的幾個皺皮的土豆,也是為了討好我從我嘴裏套出關於主人的一切。
對於主人的行蹤,我自是要守口如瓶的。
但是看她這麽可憐,我於心不忍,所以會時不時給她“走漏”一點不算是消息的消息。
沒想到區區鬼修居然這麽莽,敢用鬼物的方式上我這個仙侍的身,靠近主人就寢的仙殿,
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原來,她說的跟主人有過過往,是真的,
她就是主人曆的那個劫。
當時我除了震驚她的大膽不要命,我更訝異,主人居然對她心慈手軟,僅僅隻是惡語相向,並沒有做任何實質性傷害她的事情,更是在知道她截返了以後讓我配合他演了一場戲,好讓小鬼修死心乖乖去輪回。
至於小鬼修為什麽要非輪回不可?
就如主人所說,隻要與怨鬼產生糾纏,勢必會沾上因果。
而怨鬼的因果跟別的鬼物因果不一樣,別的鬼物因果罪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
怨鬼的因果罪孽隻會因為她停留在三界的時間越長而不斷加深。
最好的歸宿,就是輪回。
隻有不斷的輪回,一次又一次的衝淡她的怨氣,她才能得到一次比一次好的新生。
主人,
在意小鬼修。
我感覺這並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當天晚上,主人的寢殿徹夜亮著長明燈,翌日一早,他便把一柄以神石打造出來的如意雲紋發簪交到了我的手上。
“主人,這是您好不容易在無望海取回來的神石,”
沒等我開口把話說完,主人就先開口了,“東西,隻有真正用上才能算有用,不然隻能算是廢物。”
莫名感覺主人意有所指的矛頭指向與我,我當場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神石對於滌蕩她魂體的怨氣大有裨益,該怎麽說,你知道了吧?”
我重重點頭,大聲回答,“我就說是主人您給的。”
主人似乎對我的說辭很失望,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算了,你還是直接幫我帶話吧。”
“啊?是。”
至今我也不明白,主人為什麽一定要說出這麽狠心的話。
長訣,不就意味著永不相見了嗎?
但是,這不是我該琢磨的。
小鬼修收下長訣以後,終於還是離開了。
這一離開,就是三十年。
本來三十年,對我來說不過隻是彈指一瞬。
隻是,
之前有了與小鬼修在一起相伴的三年,三十年的時間,我感覺像是度過了三百年。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竟對小鬼修有了牽掛,也不知道她回到幽魂嶺過得好不好,她的怨氣滌蕩幹淨了沒有。
終於,有一天,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跑去了主人的住處,打算跟主人說一下,請他允許我去幽魂嶺一趟。
結果才剛到主人的仙殿,我就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
遍地的刻刀以及專門用於打磨拋光玉器的鐵珠。
還有他四周散亂堆放的那些奇奇怪怪且有用的小玩意——
比如,蒼鬆林的瞬移戒指 ,地焰族的臆想卡,還有很多交不上名堂的小物件,似乎都是一些小族的鎮族之寶。 想起主人這三十年來並不怎麽在府裏,我才恍悟。
原來,這人這三十年也沒有閑著,
我忍不住開口問主人,“主人,您這些是,”
主人的注意力依然還在那隻還在修型的圓環上,頭也沒抬,“也不知道她屆時投身到什麽樣的地方,需要用到哪些東西,隻能盡力而為了。若我多尋些寶物,她往後的苦頭便能少吃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