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就憑你也配？
第153章 就憑你也配？
老嫗低歎了聲，卻也沒有說什麽。
靈曦捕捉到她的那絲情緒，遲疑幾秒後開口道，“奶奶……河裏有別的東西嗎？”
她抬頭看了眼天色，像是陷入回憶。
就在靈曦以為她睡著的時候，老嫗突然開口道：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去河邊玩，不小心掉進水裏，本以為自己就那麽死了，沒想到神仙從天而降救了我，他讓我守口如瓶，不要對外人描述他的樣子，說也奇怪，從那天後，他的樣子越來越模糊，隻是清楚的記得，他一身白衣。
靈曦聽到白衣的時候，心中有異樣劃過，描述中的人，倒是跟師父有些像。
師父以前總是說，他是天上的神仙，為了某個人才留在人間。
靈曦總是當個笑話聽聽就算，如今想起來是越來越奇怪。
七星連珠那天，師父還跟她喝過酒，看不出半點兒傷心的樣子。
還有阿離和黃三，都被送到她身邊，難道世間會有如此巧合？
事實真相漸漸浮出水麵，卻又讓人捉摸不透，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靈曦想了想問，“他讓您守口如瓶，為何現在卻對我說？”
老嫗笑了笑，“就知道你會這麽問，神仙離去的時候，讓我如實告訴你。”
“那剛才的話，也是他交代你的吧？”
“女娃娃，你果真聰明，神仙所料不差。”老嫗似是想起來什麽，從地上站起，沒有半點兒老年人不利索的樣子，“你跟我來，有樣東西要交給你。”
靈曦有些遲疑，立在原地不動。
老嫗回頭看了她一眼，催促道，“女娃娃，你跟我來啊。”
洛鋌川上前牽起她的手，“我陪你。”
“女娃娃，那是白衣神仙讓我交給你的，還愣著幹什麽呀，過來拿呀，他還說，這東西隻讓你自己知道。”說完往小木屋走去。
頓了幾秒，靈曦反握住他的手，食指勾了幾下，欲往前走。
洛鋌川連忙抓住她的手腕，“有蹊蹺。”
她張口無聲說出“非去不可”四個字，讓洛鋌川無奈的垂下手。
靈曦麵無表情的朝著小木屋走去。
洛鋌川眉頭輕皺，攥緊手心，捏的手指發白才鬆開。
老嫗打開小木屋的門，裏麵黑漆漆一片，她走到裏麵，轉身看著漸漸走來的靈曦。
黑暗中，她的嘴角勾起，很快又消失不見，她笑著道，“女娃娃，快進來啊。”
靈曦腳步未停，走進裏麵，門突然被關閉。
老嫗一揮手，木屋內亮起燭火，搖搖曳曳的像是快要熄滅，卻又沒有滅。
牆上掛著滿滿的裝飾，千絲萬縷的黑色，密密麻麻。
老嫗看她淡定的樣子，開口道，“你這女娃娃，不害怕嗎？”
靈曦冷笑一聲，“害怕有用？”
“確實沒用。”老嫗接著道，“你就不想知道要交給你的是什麽東西嗎？”
靈曦盯著她，一字一句道，“根本就沒有，我說的對吧？青，麵，水，鬼。”
老嫗笑的極大聲，臉色開始變青，銀白色的頭發瞬間變得又黑又長。
哪裏還有老嫗的半點兒影子，青麵獠牙，醜如夜叉。
靈曦看著她的樣子，沒有半點兒害怕，開口道，“你是什麽時候奪走老嫗生魂的？”
“這都能看出來，也不虧我在這裏等了你幾年了。”
原來是早有預謀，靈曦又問，“你的目的是什麽？”
水鬼哢哧哢哧笑了下，“還能因為什麽，當然是看中你這一身靈相，占為己有，然後再去嚐嚐轉世金星的滋味啊。”
“就憑你也配？”靈曦滿臉厭惡。
“配不配的，你很快就死了，也就不必知道了。”水鬼發起猛烈進攻，長長的黑絲把她整個都包裹住。
水鬼臉上揚起得意笑容，說什麽是火星入命，也太弱了些。
就在水鬼還沒高興完的瞬間，黑絲就像是碰到害怕的東西，節節後退。
靈曦站在那裏，雙手結印，頭頂上方是團火紅色火焰，愈來愈強烈。
水鬼怕火，自知在這樣的地方，能力會被限製。
突然，天地間狂風大作，小木屋隨之化成碎片，靈曦不見了。
洛鋌川緊抿唇線，大手一揮，“去河邊！”
黑衣壯漢都被驚呆了，洛夫人竟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與她消失的還有那上了年紀的老嫗。
他們不敢懈怠，飛一般的速度衝向河邊。
讓他們更驚奇的是，平常穩重的洛總此刻，腳下就像安裝了風火輪，比他們這些常年鍛煉的還要快。
黑衣壯漢不再遲疑，緊跟在洛鋌川身後……
河邊，三個婦人正在有說有笑，聊著李家長，張家短。
其中一個婦人說，“你們知道東子媳婦吧，她從來都不用洗衣服，家務活也不幹，東子還拿她當個寶，她就是命好啊，不像我們，三天兩頭出來洗衣服。”
戴綠頭巾的婦人說，“我就算是死了，俺家老頭兒都不帶掉顆眼淚兒的。”
“毋大秀，你胡說什麽呀，恁家老丁頭兒對你還不夠好嗎，最流行的綠頭巾戴著，我跟老王要了好久，他都不答應，你知道他說什麽不？”
另外兩個婦人異口同聲道，“說什麽了？”
“他說啊，還是戴綠帽子比較好看。”
“綠帽子哪趕得上綠頭巾啊？”毋大秀說著，還用一隻手撫了撫頭巾，咧嘴笑起來，“俺家老丁頭兒，還是對俺有一點點兒好的。”
就在這時，河中出現一道漩渦，水勢湍急。
靈曦被青麵水鬼卷進河裏，幸好她會遊泳，水性還不錯。不然還沒開始決鬥的，就要被淹死了。
水鬼想要吞掉她的靈識，占據她的靈相，奈何卻是無法靠近。
靈曦頭頂的那團火紅色火焰沒有熄滅，反而更加強烈，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水鬼一不做二不休，施法卷起驚濤巨浪，向著她衝過去。
就在這時，靈曦再一次雙手捏訣，嘴中念叨著，大喝一聲，“破！”
巨浪瞬間變小，直到變成圈圈漣漪，恢複平靜。
水鬼易怒，見不得被連連欺負，剛好需要補充下體力，迅速往岸邊衝去。
靈曦暗道不好，卻是無法立刻上岸，隻能大聲喊道：快跑，快跑……
毋大秀最先聽到，著急的站起來，忙拍大腿道，“有人落水了，趕緊去救啊。”說完就脫掉上衣外套。
另外兩個婦人不會水，囑咐她小心些，隻能在岸邊幹著急。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一團青黑色突然漂過來，眨眼功夫把毋大秀掩蓋。
“救命……救命啊……”兩個婦人連跑帶爬的往上遊跑去。
剛好碰到一波人，也往這邊跑來。
洛鋌川連忙問道，“是河裏嗎？”
婦人被嚇得不輕，囁嚅著道：“是妖怪啊，水裏有妖怪，把老丁頭兒的媳婦給吃了……還有一個落水的……”
未待她說完，洛鋌川往河邊跑去，身邊帶起的風，差點兒把婦人吹倒。
黑衣壯漢也連忙跑去，婦人反應過來，這麽一群人，妖怪又有什麽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