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沈煙V：因不實傳言給我造成巨大困擾,本人決定退出《請多指教》，並且在此鄭重澄清，我從未介入任何人的婚姻，更未曾指使親人進行任何輿論操作。前天狗仔拍到的慶生照片更為不實指控,當天是陸夫人的生日,我隻是以陸夫人幹女兒的身份出席。[圖片][圖片][圖片]
最後三張圖片是沈煙跟陸母的合照,當天的大蛋糕也有入鏡，唯獨不見陸雋。
慶生照片一發出來，沈煙的粉絲立刻找到了主心骨,馬上開始反擊。
沈煙見評論區有好轉的跡象,微微鬆了口氣。
況明明說：“現在立刻去跟顧盼道歉,隻要她不發微博,你都還有救。”
沈煙咬了咬嘴唇,臉上表情有些不甘心。
況明明強硬地拉過沈煙。
然而當兩人來到顧盼麵前時,現場工作人員看著沈煙的眼神，已經不止是探究，而是充滿鄙夷以及厭惡。
況明明臉色一變，立刻拿出手機。
#顧盼正在進行協議離婚#
顧盼V：感謝大家關心,本人早與陸先生分居,正在進行協議離婚[圖片]
況明明眼前一黑,手機跟著掉到地上。
顧盼沒有多說，隻是將打好碼的離婚協議書放上去。
這無疑是間接承認沈煙就是第三者。
沈煙三分鍾前發的澄清微博，就像笑話。
#顧盼發文證實協議離婚#竄上熱搜的同時，沈煙微博評論區已經不堪入目。
所有人都大喊著讓沈煙滾出娛樂圈。
“況姐這是怎麽了？”張姐明知故問，目光不屑。
況明明懶得理她,彎腰撿起手機,用力推了推沈煙的肩膀。
沈煙如果還想在娛樂圈混下去,這個歉一定要道。
沈煙表情有些難堪，雙手緊緊掐著衣襬，站到顧盼麵前。
“顧盼姐……”
道具師傅正在綁顧盼綁鉛塊，顧盼側過頭看沈煙，不鹹不淡地說：“怎麽了？”
顧盼的語氣實在太過雲淡風輕，與局促不安的沈煙形成鮮明對比。
“我跟陸雋哥……”
沈煙才開口，顧盼就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你是來問我跟陸總什麽時候離婚的是嗎？”
“不是，”沈煙咬牙道，“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道具師傅綁好鉛塊，顧盼低頭理了理襦裙，仿佛沒看到沈煙忽紅忽青又忽白，很是精彩的臉色，自顧自道：“沈小姐放心，我們馬上就會離婚的，你很快就會如願當上陸太太的。”
這還不如不來道歉呢！
況明明捂著胸口，整個人差點被氣暈過去。
之前沈煙跟陸雋鬧上熱搜兩次，都沒出來甩結婚證，這次結婚證也是陸雋自己曬出來的，況明明見顧盼平時溫溫柔柔的，待人也和和氣氣，還以為她是個軟柿子，很好拿捏，沒想到是個硬茬。
“顧盼姐，這都是誤會……”
“行了，”顧盼淡淡打斷沈煙，“有什麽事等我拍完戲再說，別影響進度，時間寶貴。”
顧盼轉頭衝導演比了個OK的手勢。
男女主角水中定情的吻戲還沒拍完，陳導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就中斷拍攝，見顧盼神色如常，祁驍也朝他點點頭，立刻拿起擴音器喊道：“清場！準備開拍！”
張姐抬手揮了揮沈煙，趕什麽髒東西似的：“清場了，趕緊走開，別擋住鏡頭浪費大家時間。”
“是啊快走吧。”小夏也陰陽怪氣地說，“戲演完了就該走了。”
一語雙關。
劇組人員都在看沈煙，目光各異，有看好戲的，也有嘲笑她的，甚至還有毫不掩飾的不屑，沈煙從來沒有這麽丟臉過，整個人僵在原地，臉頰像是被人打了幾巴掌，火辣辣地燒疼。
況明明看不下去，青著一張臉上前把人拖走。
兩人回到休息室才發現助理跑了。
沈煙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拿起手機準備痛罵一頓，才發現自己居然被拉黑了。
沈煙不敢置信地瞪著手機，用力將它摔在地上。
攝影棚裏，顧盼跟祁驍的水中定情吻戲進度還不錯，甚至比陳導預想中還要順利。
顧盼心態真的很穩，發生了那麽大的事，跟祁驍拍吻戲時，情緒依然非常投入。尤其是原著裏女主睜開眼，看到男主渡氣給自己時，那震驚而後緩緩浮現羞澀的眼神，更是呈現得維妙維肖。
陳導非常滿意這個畫麵，拿起擴音器，大聲稱讚顧盼。
“顧盼表現得很好，繼續保持，當你發現江雲深在親自己時，眼裏的羞澀可以再明顯一點沒關係，休息十分鍾，待會兒再拍一遍！”
剛被工作人員拉上水池的顧盼，聽完陳導的話，點點頭，而後扭頭，故作羞澀地看了祁驍一眼。
祁驍怔住。
“祁老師覺得這樣行嗎？眼神會不會太露骨？”
祁驍回過神來，仔細端倪。
兩人對視片刻，祁驍才微微別開目光：“不會，待會你就保持這個眼神。”
“好。”顧盼開心地笑了起來，“謝謝祁老師。”
陸雋走後，顧妄就大搖大擺地占據了他的位置，顧妄懶洋洋地翹著腳，欣賞著剛剛錄下來的定情吻戲以及水池邊的互動。
顧妄溫柔的桃花眼眯了眯，動了動手指，將陸雋從黑名單裏拖了出來。
顧妄：有件事要跟你說。
意外的，陸雋居然沒有拉黑他。
還馬上彈了個消息過來。
陸雋：？
顧妄：[視頻]
顧妄：美不美？配不配？
顧妄：尤其是在水池邊對看時，真的，太甜了
顧妄：說真的，盼盼將來要是還要再婚，祁影帝就是個很好的人選
顧妄：怎麽不說話了，後悔了是不是？
紅色感歎號跳了出來。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顧妄再一次成功地被陸雋拉黑。
顧妄沒有像一年前那樣氣得摔手機，反而痛快地悶笑起來。
“活該。”顧妄嗤笑一聲，轉而編輯內建短信。
，
君燁酒店。
8315套房內。
大理石洗手台上的掛壁式大鏡子，依舊畫著兩幅口紅作畫。
長發及腰的漂亮沙女與慵懶而又高傲的貓咪遙遙相望。
陸雋嘴裏咬著一根燃燒的煙，他剛伸手解開領帶，不久前才暗下去的手機屏幕便再一次亮了起來。
【這就受不了了？那以後盼盼真的愛上別人，跟對方親吻擁抱，結婚生子，陸總到時可怎麽辦喲～】
顧妄發的。
陸雋微微低下頭，側臉被光打上了一層陰影，本就有些冷硬的輪廓，顯得更冷了些。
水中定情吻戲，顧盼是越拍越好，越拍越入戲。
顧盼第一次睜眼看著祁驍時的眼神，冷靜中帶著點茫然。
然而顧妄剛剛傳來的視頻裏，顧盼的眼神卻已經完全不一樣。
顧盼睜眼發現自己被祁驍抱在懷中，親吻渡氣時，眼裏先是浮現茫然與震驚，而後逐漸被若有似無地曖昧與羞澀所取代，盈滿。
最後，她甚至怯怯地抬起手，輕輕地攥住祁驍胸膛前的衣襟，仿佛她是真的對眼前來救她的英俊男人動心一樣，情不自禁地閉上眼，長睫微顫。
畫麵唯美，氛圍感十足。
動心。
情不自禁地動心。
陸雋吸了口煙，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掛壁式鏡子。
鏡子上那隻高傲而又慵懶貓咪，仿佛在嘲笑他一般──
陸雋，活該。
她可以拋棄你一次，就能拋棄你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無數次。
陸雋眼睫狠狠一顫，胸腔裏仿佛有什麽東西要跳出來。
他忽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滑開屏幕，點進顧妄的微信聊天界麵。
視頻畫麵再次占據整個屏幕。
修長指尖往右一滑，畫麵瞬間來到水池。
顧妄的位置離水池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收不到音，但是清楚地將顧盼羞澀回頭望向祁驍的神情，拍得一清二楚。
空中氣仿佛有曖昧蔓延，無聲勝有聲。
陸雋從嘴裏拿開煙蒂，用力掐滅。
一條微博推送突然跳了出來。
【祁驍V：[咖啡]//@顧盼V：感謝大家關心，本人早與陸先生分居，正在進行協議離婚[圖片]。】
“滴──”
簡助理開門進來：“陸總，遠程會議已經準備就緒，您可以過去……”
簡助理突然安靜。
簡助理看著眼眶微微發紅，裏頭還有不明顯水光浮動的俊美男人，小心翼翼地問：“陸總，您還好嗎？能開會嗎？”
“開。”
沉默大概十秒之後，陸雋突然說：“怎麽關閉微博未關注人的消息推送？”
聲音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簡助理：“？”
，
之前因為祁驍親自將顧盼推到大眾眼前的關係，關注她的人本來就很多，再加上這次陸氏集團以及旗下所有子公司，全部轉發陸雋微博，引發全網關注，後續效應實在太嚴重。
不止許多人都湧進《請多指教》的官博，要求把沈煙換掉，就連沈煙本人都主動辭演，陳導隻能重新選角。
慶幸的是，顧盼進組後，跟女二的對手戲大都還沒開始重拍，重新選角不是什麽大問題，不用中斷拍攝，顧氏集團也突然說投資讚助，到時劇組宣傳會全麵配合他們，這無疑是給陳導一記定心丸。
陳導就擔心顧盼跟陸雋談離婚過程不順利，到時陸雋這個金主大手一揮又要他換女主，那這部戲就真的毀了。
水中定情的吻戲順利地拍完了，陳導還得重新物色女二，就提早收工了。
休息室內，顧盼卸完妝，換好衣服，帶著張姐、小夏往外走。
張姐邊刷微博邊說：“沈煙真的自作自受，短短一年就從全網吹變成全網黑，我看以後沒有劇組敢用她了。”
“指不定會被封殺呢，活該。”
小夏說完，偷偷抬頭，沒想到就隻是瞄了一眼，就被顧盼本人抓到。
顧盼微微側過頭睨了眼小夏。
“怎麽了？”
“盼盼姐，我永遠支持你！趕緊跟渣男離婚，不要留到過年！”
小夏比了個加油的動作。
“好。”顧盼被她認真的表情逗笑。
幾人才剛出片場，正要朝候在不遠處的保姆車走去，就看到西裝革履的簡助理跟陸雋那台囂張招搖的大G。
“太太。”簡助理上前，“陸總還在君燁開遠程視頻會議，暫時走不開，他特意讓我過來請您過去。”
“我為什麽要過去？”顧盼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顧總今晚下榻的酒店就在君燁，也跟陸總說好晚上你們三人一起用餐，說，你們有正事要談。”
保姆車前，顧盼停下腳步，撥通電話，親自跟顧沉確認，得到顧沉的證實，顧盼才回頭看了簡助理一眼。
簡助理持續保持著專業親切的微笑。
“你回去吧，我等等會自己過去。”
顧盼轉身，拉開保姆車門，彎腰坐進車裏。
張姐麵無表情地越過簡助理，跟著上車。
走在最後的小夏則惡狠狠地瞪了簡助理一眼：“渣男的走狗！”
簡助理不服氣地反駁：“什麽走狗，我隻是個打工人！”
“渣男的打工仔走狗。”
簡助理：“……”
小夏朝他做了個鬼臉，砰地一聲，用力關上車門。
保姆車長揚而去，簡助理抹了把臉，拿出手機。
“陸總，太太沒上車。”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許久之後，才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
“好。”
，
顧妄幫顧盼準備的這間小公寓，不止有三個房間，還有兩套獨立衛浴，其中一套就在主臥，真的很方便。
顧盼洗漱完畢，一推開浴室門，蒸騰的熱氣便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
待會兒還要陪顧沉吃飯，顧盼的保養程序簡略許多，很快就拿起吹風機吹起頭發。
“噔噔噔。”
手機彈出一條微信。
顧沉：八點，君燁飯店。
顧盼瞄了眼時間，19:13，回了個可愛小貓咪，雙手比OK的表情包。
因為今天泡了半天水的關係，原本白嫩的指尖有些皺皺的，顧盼皺了皺眉，關掉吹風機，仔細給自己雙手塗抹護手霜。
“噔噔噔。”
微信再次彈了出來。
歲歲：姐姐看到我的禮物了嗎？
顧盼：[貓咪搖頭]
歲歲：這個禮物，我花了很多很多時間準備
歲歲：姐姐看到後一定要告訴我喜不喜歡
顧盼：[貓貓說好]
顧盼：[愛你哦]
歲歲：[愛你][愛你][愛你]
歲歲：[貓貓超級愛你]
歲歲：[貓貓隻愛你哦]
最後，歲歲發了個顧盼比心的動圖。
這其實是從顧盼很久之前的一個小廣告裏截的，是一個衛生巾的廣告，年代久遠，顧盼已經不記得自己為什麽會在廣告裏比心了。
顧盼還記得，當初歲歲把它剪下來當成動圖時，她發給明嬈看，明嬈差點笑暈過去，直誇歲歲真是太有才了。
“這些表情包也太可愛，我不客氣地收下啦～”
顧盼開心地笑了起來，點點指尖，除了早就有的動圖，一個一個存下。
存完，她打開吹風機，繼續吹頭發。
歲歲：我看到姐姐發的微博了，姐姐居然已經姞婚了
歲歲：姐姐是什麽時候領的證？
顧盼單手搖著吹風機，另一隻手則像老婆婆一般，慢慢吞吞地敲字。
顧盼：去年，12月
她特地挑的生日那天。
12月25日。
歲歲：是不是姐姐生日那天領的？
歲歲：所以結婚證上的照片才笑得那麽開心？
顧盼沒有回，她的頭發其實很長，要全部吹幹得花費一些時間。
吹幹頭發，她打開衣櫃，眼眸一掃，隨手拿了件套頭衛衣跟牛仔褲出來。
全都換好之後，顧盼拿過絲質印花發圈，隨興地紮了個高馬尾，漂亮的額頭全都露了出來，劉海跟鬢角留了些碎發，巴掌大的小臉看起來又更小了。
滿滿的青春與活力。
顧盼本來就長得嫩，如今這副打扮，像極了正處在花季雨季中的高中生。
這模樣實在太好看了，張姐看了一眼，就誇張地捂住心口，做了個被愛神射中的動作，然後才飛快地摸出手機。
“這不拍一張太可惜了。”
“別拍。”
顧盼戴上口罩，穿上十分保暖的兔子毛絨外套，拉上外套帽子。
“走吧。”
長長的兔子耳朵，歪歪斜斜地垂落兩旁。
張姐沒忍住，還是偷偷拍了一張。
“我就拍起來自己看，不會發到微博的。”
張姐伸手戳了戳她的兔子耳朵：“這外套真可愛，我也想買一件。”
“這外套是明嬈工作室出的品牌，等回江城，我讓她給你送一件。”顧盼說。
“好，”張姐收起手機，“謝啦！”
顧盼住的地方，離君燁很近，就算是用走的，也隻需要十分鍾。
她就沒讓張姐叫車了。
兩人下樓，剛拐出巷子口，就遇到剛從便利店裏出來的祁驍跟段雲帆。
“真巧啊二位。”段雲帆苦笑。
“祁老師、段哥，晚上好啊。”張姐說完，同情地看了段雲帆一眼。
身為經紀人，張姐當然知道段雲帆為何會是這種反應，隻是也沒必要馬上拉住祁影帝的手，像防狼一樣防著顧盼吧？
“祁老師好。”
顧盼朝兩人點點頭，沒有像平時那樣停下來跟祁驍聊天，徑自朝酒店走去。
祁驍笑了笑，落後幾步，慢悠悠地跟在後頭，也沒像以前那樣上前閑聊。
雖然網上一麵倒都是在罵沈煙，但這時候若是顧盼被拍到了什麽，那肯定會被那些黑子趁機炒作。
而且，誰知道沈煙跟她的經紀人為求自保，會做出什麽呢？
就算兩人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一樣得保持距離。
顧盼跟祁驍兩人離得有段距離，就算不小心被狗仔偷拍也無法大做文章，但是這樣的距離落在其他人眼裏，又不一樣了。
君燁酒店門口，簡助理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卻又忍不住往顧盼身上瞄去。
沒辦法，太太這身打扮太好看了。
張姐遠遠就看到簡助理。
簡助理長得也不差，斯文俊秀，竹竿似的高瘦，又一身西裝，很好認。
張姐眯了眯眼，緊張地東張西望，就擔心陸雋那狗男人又來煩顧盼。
所幸她看了一圈都沒看到人。
“算他有自知之明！”張姐嘟囔道。
“什麽？”顧盼問。
“沒事，我看到簡助理了。”
顧盼順著張姐的目光看去，簡助理的確就站在酒店大門前吹冷風。
她沒有說什麽，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剛到酒店門口，簡助理就戰戰兢兢地迎了上來：“太太，陸總跟顧總都已經到了，就等您。”
“原來師妹跟人有約了。”祁驍看了簡助理一眼。
簡助理下意識抬頭挺胸。
“那我先上樓了，晚安師妹。”祁驍轉頭看顧盼。
顧盼笑道：“好，祁老師晚安。”
祁驍往電梯走去，突然間，他腳步微微頓了一下，才又繼續往前走。
顧盼覺得奇怪，抬頭，順著他看的方向望去。
顧盼原以為簡助理說的“都到了”，是指陸雋跟顧沉都在包廂裏，直到她在大廳看到那清雋挺拔的身影。
陸雋像是剛好從電梯裏走出來，與祁驍擦身而過。
隻是下顎線條繃得很緊。
“離她遠點，你不配。”
很耳熟的一句話，祁驍不久前才跟陸雋說過，沒想到陸雋這麽快就還了回來。
錯身而過時說的話，沒有很大聲，段雲帆先行一步去按電梯了，沒聽到，看到祁驍突然停下腳步，段雲帆嚇得心都差點停了，連忙上前拉人。
陸雋倒是徑自往前走去，來到顧盼麵前。
顧盼神情冷淡，轉頭看簡助理：“包廂在哪？帶我過去。”
長長的兔子耳朵像在替她出氣，用力地甩在陸雋的手臂上。
陸雋低頭，瞥了眼手臂，垂在身側的指尖微蜷。
而後，抬眸看向簡行。
簡助理突然覺得壓力山大。
“帶她過去。”陸雋說。
“請太太跟我來。”簡助理這才鬆了口氣，往前走。
顧盼頭也不回地跟上。
陸雋落後兩步，抬手握住手臂，指尖輕輕摩挲，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張姐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這場景有些似曾相似。
好像剛剛顧盼跟祁影帝也是這樣？
隻差在，祁影帝不敢離顧盼這麽近。
“學人精！”張姐暗暗罵道。
顧盼進到包廂時，微微愣了下。
跟在她身後的陸雋亦是，淡然的神色終於有了些微變化。
“媽……”
兩人同時開口。
陸母坐在沙發，笑容優雅：“你們來啦，我跟顧沉等你們很久了。”
顧沉同樣坐在沙發上，大馬金刀，氣勢淩人。
待簡助理將門關上，顧沉才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理了理西裝，而後，他拿起包廂平板，修長指尖漫不經心地點了點。
顧沉放下平板，看向陸雋，嗓音冷淡：“既然人已經齊了，那我讓人上菜，我們邊吃邊談離婚的事。”
作者有話說：
顧．極度護短．沉：當然得離婚，怎麽可能不離呢：）
顧盼：大哥真可靠（星星眼）
陸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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