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夏爾的懵比季節!
滿臉獃滯
直到輪到夏爾上前時他依然保持著獃滯的狀態
說好的入門弟子呢?
說好的樸素、健康、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東方幻想呢?
這尼瑪一幫子熊孩子都強的變態好不好?!
「夏師兄!別發獃啦,該你了!」
白聖英拽了拽夏爾的袖子,有些疑惑
不過這一拽也把夏爾從震驚中拉了出來,心中也大概對這次的系統任務有了個明確的理解
坑爹吶這是!
說好的用武功招式定勝負的劍三世界已經被無限拔升到了一種近乎變.態的程度,就連這些境界最低的入門弟子的力量都能達到好幾千斤!!
幾千斤說來簡單,可實際上已經達到了超人的級別,要知道普通的小汽車也不過兩三千斤,換算過來大概一兩噸上下,現在這個門派中最低等級的弟子都已經達到了如此程度,那更高級的又會是什麼樣?
轉頭看向那始終保持溫和笑容的男子,夏爾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過,該上的時候,還是不能露餡
緊了緊身上的道袍衣袖,夏爾定了神,走到了大師兄夜謹言面前,先是學著前面的師兄弟們敬了一禮,隨後便展開了架勢
由於沒學過什麼拳架子,夏爾只能學著之前師兄弟們的姿勢,馬步穩穩紮好,深深吸了一口氣
全身肌肉緊緊繃住,目光認真
「哈!」
一拳擊在晶壁上
赤色光芒一閃而逝
所有人包括那位大師兄在內都愣住了
夜謹言首先反應了過來,只是面上的笑容有些尷尬
「咳咳,這位師弟的肉身還未凝鍊精粹啊,雖然只有一千八百斤,但你的進步空間還是很大的.……」
夏爾頓時愣在了原地,好像有些不信邪似的,又全力打了兩下,可紅色的光芒卻都只持續了不到一息,看的一旁的白聖英不住的捂臉
過了好一會兒,夏爾才接受了這個事實,連一旁的數字都沒心思聽了,站回到弟子群中便開始懷疑人生
差距太大了
本來還以為自己會是弟子中最強的一個,可誰知居然是最弱的
雖然夏爾知道論實戰結果不一定如何,但現在他一個曾經滅殺掉數百頭魔獸的大高手居然被一群老弱入門弟子比下去了,而且還是在純粹的力量方面比下去的,這讓夏爾原本得到系統后變得愈發高傲的自尊在一瞬間受到了一萬點傷害,這臉被打的啪啪啪的響
『啪啪』
又是兩聲清脆的響
夜謹言拍了拍手,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他的笑容還是那麼溫和,即便一言不發也能自然而然的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暖的好像能融化人心
「現在大家的實力水平我已經大概了解了,嗯,就來一次小小的總結吧。」
掃了一圈,夜謹言的目光好像在某處微微頓了一下,隨即繼續挪開
「大家的凝體境界都很穩定,些許瑕疵是不可避免的,這些東西接下來會由你們的教習進行指導,我要說的不多,就兩點。」
兩根手指伸出,面色漸漸嚴肅
「第一,就是些老生常談的東西,力強者不應驕,力弱者不可餒,更不能有任何恃強凌弱的事情發生,若是出現了……別怪我們靜虛清劍不留情面。」
夜謹言目光微冷,只是散出些許殺氣就讓沉浸在內心世界懷疑人生的夏爾清醒了過來,全身雞皮疙瘩直冒
「第二,就是我自己對你們的一些要求了。」
殺氣散去,夜謹言笑了笑
「無論身在何處,不要忘了你們的身份;無論境在何時,不要忘了你們的驕傲;無論事有何難,不要忘了你們還有我。」
夜謹言的微笑變得有些邪氣,頗有些放蕩不羈的感覺,話語更是放肆,跟混跡市井的黑幫老大似的
「你們背後,有純陽罩著。」
這話聽得幾個入門弟子都不由得激動起來
話糙情不糙,雖說這些新入門的弟子聽到自家脈主說話這麼隨便,感覺有些怪異,不過這份情感卻是確確實實的傳達到了每個人心中
沒有多說,夜謹言簡單點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夏爾看著那漸漸遠行年輕人的身影,心中驀然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不過隨著教習基礎功法的教員到來后便開始認真的學習了起來
『一定要快點完成任務進行破階才行!』
決心下定……
三個時辰后
「秋穎,你怎麼看?」
夜謹言坐在論劍峰頂的論劍台上,手中合著一壺紫紅安茶,壺口氤氳冒著薄霧,卻在這寒風中也沒有絲毫動搖,飄搖直上
輕輕斟了兩杯,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邊放在對面,方圓石桌上是一盤剛過半局的黑白棋子,坐在對面的,正是剛剛一直跟在夜謹言身邊的絕美女子
李秋穎並未多說,只是輕捏手中棋子,好像在思索下一步該落往何處
夜謹言看自家夫人不說話,也只是喝茶,靜靜等她落下一步
想了許久,李秋穎終是放下了棋子,捏了捏額頭,輕語道:「那新入弟子動作太過僵硬,雖說有樣學樣,可不過是畫虎反類犬,不但沒有使出本身應有的力道,反倒削弱了許多,而且普及全唐的純陽太極樁他也沒學來,氣血力道運行差得太多了.……」
說完,李秋穎重新拾起白色棋子,放入一劫旁,黑色的大龍直接被這一子咬去了小半口
夜謹言看了這情勢也只是微笑,搖了搖頭,並不多說
自木盒中拿起一黑子,好像早已胸有成竹,隨意的落在一處,剛剛還呈上風的白龍頓時被這一子牢牢鎖住,勢力立即削弱大半,看得剛剛還保持高冷的李秋穎嘟起了嘴
「夫君~~悔一子行不行,這次就悔一子!就這一次!」
夜謹言依然只是笑,聲音溫和
「不行,光這一盤你都悔了十六次了,剛剛要不是你拉著我去看新入門弟子,咱們這盤早就下完了。」
李秋穎立刻裝出一副淚眼婆娑的模樣,看的夜謹言直頭疼
「好吧好吧,就這一次,這可是最後一次了。」
這表情的極速變幻,讓人完全想象不出這位沖虛脈大師姐平常那副高冷模樣
「好噠,夫君最好了,咱們快點吧,一會兒蘇姐姐該叫咱們回去吃飯了。」
「真那你沒轍。」
……
一張麻將桌上,四個老人圍在一塊你來我往的打得歡暢
「小呂,該你摸牌了」
一個黃髮碧眼,身著黑色法袍的日耳曼老頭子高聲的吆喝著,這都連續輸了十七八局了,這局怎麼著也得胡一回
那被稱為小呂的老頭子也不著急,手底下好像掐算著什麼,隨手一抹
「碰」
三張同樣花色的麻將被老頭子擺在桌上,滿臉淡定
其他兩位老人看了這景也只是笑笑,繼續摸牌
只見那日耳曼老頭子好像突然摸到了什麼好東西,立刻拍在桌面上
「天胡!十八羅漢大四喜八花連杠花!南華你點炮!」
那日耳曼老頭子的大白臉上愣是變得通紅,估計是興奮的
可還沒高興完,只聽那個被稱作小呂的老頭子淡淡說了一句
「截胡。」
「卧槽你妹!!」
白種老頭差點掀桌
四個老頭子玩的正嗨著,卻突然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好像同時感覺到了什麼,手中的麻將牌都放了下來,眉頭同時緊皺
「三界交錯,終是逃不過么……」
坐在最中間的周公手中骨籌不停,卻是無能為力
稀里嘩啦的打牌聲繼續響起,可每個人都開始心不在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