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說再見別說永遠

  陸小婉走後，陸夫人暗暗鬆了口氣。


  我也在被子裡面憋壞了，趕緊鑽了出來，壓在陸夫人身上道：「聽說夫人被蟲子咬了，不知哪裡被咬了？疼不疼？」


  陸夫人幽怨地白了我一眼，道：「都怪你，差點被小婉撞破了！」


  「嘿嘿……夫人，那蟲子餓了，又想咬人了！」


  「你……啊……」


  ……


  折騰到後半夜，餵飽了蟲子，我才心滿意足地離開花香苑。


  要不是擔心，早上可能被人撞見，我是真想摟著香香軟軟的陸夫人，一覺睡到大天亮呢！

  中午醒來，吃吃飯、喝喝茶、賞賞花、溜溜鳥……小日子倒也悠閑自在。


  只是，這種悠閑只是暫時的，等到下午陸小玉來上課，我就會用鈴鐺弄暈她，而一旦確定了她小屁屁上面的紅色胎記，我就會著手布置下一步行動。


  穿越回去，指日可待！

  一晃太陽西斜，又到了給陸小玉上洋文課的時候。


  我左等右等，見陸小玉還是沒有影子，心裡暗暗著急，只得主動去花香苑找她了。


  一進院門，我就看見陸夫人正和陸小婉在澆花，兩個人拎著水壺，同時彎著腰，那背影真是要多誘人有多誘人！


  「夫人好，大小姐好！」


  我微微作揖，但眼睛卻四處打量著，想看看陸小玉在哪裡。


  聽到聲音，母女兩人同時轉過身來。


  陸小婉看了我一眼，臉上帶著些歉意，道：「早上就聽丫鬟說，林先生回來了。那天晚上，黑衣人沒有把先生怎樣吧？」


  我搖了搖頭，裝瘋賣傻道：「難道……黑衣人把大小姐怎樣了？」


  「沒有！沒有！」陸小婉面上一紅，趕緊矢口否認。


  等我倆說完，陸夫人這才說道：「先生是來找小玉的吧？最近先生可以放一段長假，暫時不用授課了。」


  「啊？」我奇道，「夫人可是嫌棄我教的不好？」


  陸夫人搖頭道：「先生博學多識，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最近府上頗不太平，小玉更是差點出事！剛好昨日，她舅舅在臨城辦事，我就讓小婉把小玉送去那裡，讓她隨舅舅一道，去京城姥姥家暫避一段時間，等過幾月再把她接來。」


  「什麼？二小姐她……去京城了？」我心中大驚，沒想到竟會有這個變故。


  見我這副反應，陸夫人有些詫異道：「莫非……先生找小玉還有其他的事情？」


  我連連搖頭，道：「林某隻是覺得，二小姐天資聰穎，不能繼續教授她知識，實在是莫大的遺憾！」


  陸夫人這才展露笑容，道：「先生不必遺憾，等過兩月，這邊穩定下來，我就會差人把小玉接過來。」


  兩個月！


  誰知道兩個月的時間，會發生什麼事情？

  此刻陸小玉遠在數千里之外，京城那麼亂的地方，萬一真有個差錯，我豈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越想越想心驚，又怕當場會露出什麼破綻，於是趕緊告辭回到書香苑，開始謀划應對之策。


  回來之後，我左思右想，始終還是覺得不放心！

  看來，京城之行，是勢在必行了，而且越快越好！


  只是……陸夫人這麼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對我情深意重，我要是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說走就走，她肯定會非常怨恨我吧？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我帶上從老葛那裡繳獲來的銀票，悄悄去了一趟花香苑。


  當時陸夫人正坐在花園旁賞月，看見我就這麼來了，戒備地站了起來，先是四處看了看，見沒有別人，鄙視了我一眼，道：「怎麼又來了？」


  「那個……」饒是醞釀一下午，我還是覺得愧疚，有些開不了口。


  陸夫人拉著我進了房間，關上門窗，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沉沉點頭，把銀票拿了出來，並把老葛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陸夫人聽完，久久不能自已，暗嘆道：「怪不得對我們陸家這麼熟悉，原來是他！唉……」


  放下銀票，我終於鼓足勇氣道：「夫人，其實我今天來，是來告別的。」


  「啊？」陸夫人當時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在我身上。


  我趕緊把她扶住，道：「夫人，其實我老家在京城，因為嚮往自由與新生活，這次是背著家裡人偷偷跑出來的。但聽說最近老爺子身體不適，我得抓緊回去一趟，以盡孝道！」


  「去……京城？」陸夫人臉色蒼白，喃喃自語，道，「先生……還會回來嗎？」


  我認真想了想，最後沉沉點頭，道：「正好二小姐不是也在京城嘛，夫人可修書一封與我，到時候我與二小姐一起回來！」


  陸夫人這才稍微寬心，手忙腳亂地找來筆墨紙硯，最後寫下一封書信交與我。


  與以前的遮遮掩掩、欲拒還迎不同，知道我要走了，這次陸夫人主動抱住了我，道：「先生此去，山高水遠，一路上定要小心，照顧好自己。」


  話說夫人就是夫人，就是懂得疼人！

  我也被她說得一陣惆悵，與她親昵半晌，道：「夫人切莫牽挂，處理好家中事務，我一定回來！」


  「不知先生何時動身出發？」


  「嘿嘿……餵飽了蟲子再說吧！」


  「啊……」


  ……


  因為時間緊迫，本來我打算，把夫人的書信騙到手之後，當晚就離開的。


  可與陸夫人一說上話，再看著她那副新婚小媳婦兒的不舍模樣，我真是一百個捨不得、一萬個捨不得！


  一番纏綿下來，我就把去京城的事情給拋在了腦後，就在夫人寢室，抱著她沉沉睡去。


  翌日黎明，天還沒亮，我就被陸夫人給喊醒了。


  「先生，吃飯了。」陸夫人站在床前，原來不知何時已經起床了。


  「真是不聽話！」我迷迷糊糊著就把她摟了下去，道，「叫什麼先生，昨夜不是說好，讓你叫相公！」


  陸夫人伸手扭了我一把，道：「別鬧！趁現在沒人，快起床吃飯，我親手給你做的疙瘩湯，另外……外面馬車也備好了！」


  我這才依依不捨地爬了起來，簡單洗漱之後，換上陸夫人給我準備的新衣服，心中感慨萬千。


  因為天還沒亮，陸府里見不到一個人影。


  陸夫人親自把我送到東門，見我上了車，最後含著眼淚道：「先生一定照顧好自己，另外，昨晚你給的那些個銀票，我都放在衣服裡面了，記得收好，我……回去了。」


  我往懷裡一摸，這才發現那些銀票，看著陸夫人離去的背影，難免又是一陣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