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大紅色的喜床上,春意交頸著一對璧人。


    婁路回從睡夢中醒來,半夢半醒間,鼻尖縈繞著熟悉的馨香,懷中鑲嵌著軟乎乎的嬌軀,他勾起唇,下意識的將人抱的更緊了些。


    是了,他結婚了。


    娶到了他一見鍾情的那朵芙蓉花。


    今天,就是他們的新婚日。


    從今往後,大姨子再也不能阻止他抱著媳婦兒睡覺了,他們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


    被歡喜衝昏頭腦的婁團長智商直線下降,抱著人好一頓稀罕後,才輕手輕腳的鬆開。


    然後稍稍向後挪動些許身體,低頭打量著依舊沉睡的妻子。


    甜甜很美,他一直知道,但這會兒她麵向著自己,雪膚紅唇,一頭濃密烏黑的長發披散著,與大紅色的枕被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叫從前偏甜美的長相,莫名添了股嫵媚。


    婁路回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隻知道清醒過來時,臉已經與妻子的近在咫尺。


    而自己的唇,即將印上了那嬌豔的微腫紅唇上。


    就在他欲要落下吻時,一段記憶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然後,他整個人就僵硬了。


    醉酒後,人一般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是完全沒有記憶,另一種則是記憶分毫不差。


    而婁路回顯然是後麵一種。


    他好像,發了酒瘋來著?


    不僅非要抱著人一起睡,還將妻子的腦袋跟手臂撞了好幾次?

    想到這裏,婁路回立馬伸手去摸甜甜的腦袋與手臂,確定沒有摸到腫包,也沒看到青紫才放下心。


    也在這時候,他才感覺到鎖骨的位置有點疼,對了,甜甜最後氣的咬了他一口。


    原因好像是,他將人親的衣衫半退時,睡,睡著了?!


    想清楚自己都幹了什麽蠢事後,婁路回再次滾動了幾下喉結。


    ,情況不大妙啊。


    甜甜雖然長相甜美,但,生氣起來是真會撓人的。


    就在他想著應該怎麽哄人時,懷裏的人翻了個身,緊接著,濃密的睫毛也顫動起來,顯然是要醒了。


    果然,那小扇子般卷翹的睫毛,隻忽閃了幾下便睜開了。


    婁路回硬著頭皮問:“醒了?”


    田宓平躺在床上看著人,迷糊了幾秒後記憶迅速回籠,她柳眉輕蹙,剛想要說話,就見人抬手揉眉,一副酒後宿醉的模樣。


    田宓,


    田宓憋笑配合:“這是頭疼了?”


    婁路回心下微鬆,繼續做虛弱狀:“嗯,有點脹痛。”


    還脹痛,田宓心裏都快要笑抽了,麵上卻配合的坐起身,一臉心疼的扶著人躺下:“那再躺一會兒,我去給你泡一杯濃茶。”


    以為逃過一劫的婁路回一臉乖巧的躺回被窩裏。


    直到喝到齁甜的茶葉茶,他才知道自己的小把戲被人看穿了。


    他艱難的咽下口中味道奇怪的茶,,也笑了。


    好吧,是他幼稚了。


    反正婁路回已經認命,隻要跟對象在一起,他就會做出一個又一個奇奇怪怪的,以前從來不會做的幼稚事情。


    他單手一勾,讓人趴在自己的身上。


    田宓哼笑:“下次還敢騙人嗎?“


    婁路回仰頭親啄了下妻子的紅唇,低笑保證:“不騙你。”


    “這是第一次,要是還有下一次,我就給你,唔,唔,”


    威脅人的狠話還不待放完,便被男人一口吞沒。


    兩人雖然都是生手,但最近沒少偷著親親。


    新婚小夫妻,隨時隨地都會燃燒起來。


    所以,漸漸的,親吻便不夠了。


    再接下去,一切都順理成章,雖然開始的時候有些磕絆,甚至可以用‘慘烈’來形容。


    老實說,當一切匆匆忙忙結束後,田宓是舒了一口氣的。


    第一次,對於女生來說,真的不怎麽友好,尤其對方還是個身強體壯的,那滋味,絕了,反正她是完全沒有享受到。


    婁路回好像也不是很舒服,方才脖子跟額頭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最關鍵的,某人好像傷到了自尊心。


    田宓內心好笑,她不知道這個年代的人,有沒有了解這方麵知識的渠道。


    她雖然也沒有經驗,卻知道,男人第一次時間是比較短的,但她才不會傻乎乎的去跟他科普呢。


    她是小仙女來著。


    想到這裏,田宓難得良心發現的親了親男人的脖子,以示安慰。


    不過顯然,田宓知道的也隻算紙上談兵,就比如床上未盡興的男人是惹不得的,隻是一個清淺的吻,就將自己再次送入了虎口。


    再然後,田宓深刻的體會到了男菩薩腰部的爆發力,


    =

    翌日。


    田宓是被餓醒的。


    就很離譜,明明昨天晚上入睡前,她還加了餐的。


    田宓探手拉拽了下床頭的電燈線,等昏暗的臥室亮堂起來,她才蹙眉舉起手腕,眯眼看著上麵的指針。


    嗯,比她預計的要好一些,才,上午十點半。


    她深吸吐口氣,又在房間裏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罪魁禍首。


    田宓沒急著起來,而是平躺著挪動了幾下四肢,確定沒什麽問題才艱難下床。


    其實沒有特別特別的疼,但就是哪哪都別扭。


    臥室的衣櫥上,鑲了一麵半身鏡,穿戴好後,田宓習慣性的照了一下。


    嘖,麵色雖然有些蒼白,但唇色卻紅潤飽滿,也算是另外一種美了。


    算了,看在自己這麽漂亮的份上,就不跟臭男人計較了。


    田宓將自己哄好後,便開了門走了出去。


    “醒了?”聽到動靜的婁路回放下手上的活計,麵上帶著笑,快步迎了過來。


    “你這是在包餃子?”


    婁路回牽著人去了洗漱間,小兩口都愛潔,所以他們的洗漱間比大姐家的弄得還要講究,晾衣服毛巾的加長架子,水泥切成的洗漱台,洗漱台上麵的牆上還鑲了一張半身鏡子,就連木製的泡腳桶跟浴桶也各準備了一個,

    “包的羊肉餃子,別的我也不拿手。”婁路回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小妻子才回她的問題。


    “唔,回回辛苦啦!”田宓接過牙刷,嘴甜的哄人。


    “咳,不辛苦,你才辛苦了,昨天,你不生氣?”婁路回隱晦打量妻子的神色,發現她氣色不大好,相較於以往明顯蒼白了些,昨天他是有些過了。


    田宓準備喝水的動作一滯:“我為什麽要生氣?”


    因為答應過不騙妻子,所以,他雖窘迫,卻還是老實交代:“之前,有聽戰友們說過,新婚第二天,會被妻子甩臉子。”


    “你們,還聊這些?”田宓一言難盡的看著丈夫,感覺自己再一次對他刮目相看了。


    婁路回趕緊搖頭:“我就聽了一耳朵,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旁人談論這種事情的。”笑話,自己的妻子,自己寶貝的恨不得藏起來才好,他才不會跟旁人說這種私密的事情,別以為他不知道,隊裏多少牲口後悔錯過了妻子。


    雖然得了丈夫的保證,也願意相信他的為人,但是田宓還是嘀咕了句:“男人八卦起來,就沒有女人們什麽事情了。”


    婁路回摸了摸鼻子沒回話,卻也不願意離開,就那麽倚靠在牆上,盯著人刷牙。


    怎麽,會有人不管做什麽,都叫人心生歡喜呢?


    田宓牙才刷到一半,就感覺後背一重,男人就跟一隻巨大的抱抱熊一般貼了上來。


    她無奈又好笑:“泥度不先漲唔,”


    婁路回將下巴放在妻子纖瘦的肩膀上,聞言笑著蹭了蹭她的側臉:“不嫌髒。”說著,還探頭親了人臉頰一口。


    田宓翻了個白眼,卻也縱容著他的黏糊,就當自己背了個大號毛茸茸了。


    於是接下來,兩人像是連體嬰一般,走哪黏到哪。


    等田宓全部梳洗好後,才拍了拍一直扣在腰間的大手:“好啦,我餓,”


    話說到一半,感覺到手上的觸感不對,田宓低下頭,果然看到了一雙沾滿麵粉的大手。


    而她特地翻出來的大紅色小襖子上麵,已經沾染上了一層白。


    田宓深吸一口氣,不能氣,今天才新婚第一天,她的小仙女形象要維持住。


    可是這衣服,她是特地留著結婚穿的。


    全新的!凸(艸皿艸)

    =

    “星期一的時候,汪旅會針對這一次家屬不遵守紀律的事件召開一次會議,到時候也會單獨表彰你,並且發放獎勵,你想要上台發言嗎?”喂飽小妻子的五髒廟,再次做到桌邊包餃子時,婁路回轉達了組織上的決定。


    田宓將手上包好的餃子放在男人排列整齊的餃子後麵。


    她包餃子喜歡捏褶子,餃子的形狀也偏圓,而婁路回的明顯就是把餃皮對折了一下,個人風格很明顯。


    田宓有一點強迫症,覺得自己那一隻放在整齊的隊伍中,渾身別扭,於是她又伸手,將之拿到另一邊,單獨排列,才覺得舒服了:“獎勵不是給過了嗎?昨天穿的衣服不就是?”


    “那個也是,不過應該還是會給予其他方麵的獎勵,你可以主動提,比如要獎金或者工作什麽的,雖然部隊也會給軍屬安排工作,但不可以隨便挑剔,如果你想要上班,這就是一次可以挑剔的機會,隻要你能勝任,畢竟,你可是救了兩條人命,如果是軍人,起碼三等功起步了。”


    “唔,上台演講還是算了,我又不喜歡出風頭,工作的話,我下午先去梅嫂子那邊了解一下宣傳幹事的活計吧,我對那個比較感興趣,時間自由。”


    婁路回輕笑:“好,這事不著急,晚點我會把你的想法轉達給汪旅。”


    “對了,你去喊媽過來吃中飯了嗎?”田宓瞄了眼手表,都快十一點了。


    乍然有了表,田宓時不時的就會瞄上一眼,倒不是顯擺,隻是覺得總算不是睜眼瞎了,真不容易。


    對了,這快手表還是婆婆從北京買的進口表,老好看了。


    婁路回被妻子問懵了,他是真忘了。


    見狀,田宓沉默了幾息:“咱們以後還是生閨女吧。”


    婁路回,

    =

    因為婁先生弄了一大碗羊肉餡,所以後來又揉了一個麵團,才將全部的羊肉包完,將近三百個水餃,也是蠻大的一個工程。


    當然,被兒媳喊過來吃飯,一輩子沒怎麽下過廚房的鍾毓秀女士,也動手忙活了個把小時。


    後來,田宓幹脆讓婁路回喊了大姐他們一家過來,大家一起飽吃了一頓。


    最後,所有人都捧著肚子,也還剩下一百多個。


    吃完飯,稍作休息,婁路便回了團裏。


    最近他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缺勤,哪怕今天是休息日,也到底不大放心。


    而田宓,則挽著婆婆跟大姐的手,一起去了梅嬸子家。


    是的,因為梅嬸子跟鍾毓秀女士是閨中密友,所以梅嫂子就成了梅嬸子。


    當然,頭一次以軍人真正家屬的身份上們,她很有禮貌的帶了禮物,一盤羊肉餃子。


    別說,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這已經算是重禮了,不管是白麵還是肉,都是精細食物。


    汪旅應該跟梅嬸子講過她工作上的事情,再加上有婆婆鍾毓秀與大姐田雨的雙重身份加持,饒是性子疏淡的阮梅,也會因為這些錦上添花的身份,對著田宓有著天然的好感。


    所以幾人坐下後沒多久,她就主動提出了可供選擇的所有工作。


    田宓不傻,從梅嬸子說出來的幾個工作,大部分都是文職的就知道,人家是真心想要幫忙的。


    不過,這些工作中卻沒有宣傳幹事這一職位。


    她與姐姐對視一眼後,也沒有拐彎抹角的試探什麽,而是直接問:“嬸子,我聽我姐說,家屬區有一個宣傳幹事的工作,是有人做了嗎?”


    “那倒是沒有,你想要這個工作?”梅嬸子驚訝了下,又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多餘的事情,婁家可不缺錢。


    她溫和解釋:“宣傳幹事一直沒有人接的原因,一個是動筆杆子,大多軍屬文化不夠,文化夠的,更願意去做老師,或者去部隊合作社做營業員,畢竟這兩份工作體麵工資也高,宣傳幹事活輕鬆,但工資要少上不少。”


    不是田宓心飄,看不上那兩份工作的差額,實在是她更想要一份時間寬鬆些的,而不是朝九晚五的工作。


    畢竟,她始終惦記著下海的事情,哪怕不是現在,等天熱了,肯定也會行動。


    但她麵上沒表現出來,而是不好意思問:“嬸子,我方便問問兩份工作的工資分別是多少嗎?”


    “這有什麽不方便的?老師的工資跟營業員的差不多,一個是32,8元,一個是31,6元,宣傳幹事的話要少三分之一,才22,4元,不過你們的票補都差不多,但票補很少,比如布票,可能攢一年,都不一定夠一件褂子的。”這時候還沒有什麽保密措施,大家的工資都很透明,稍微一打聽就知道,阮梅便也直說了。


    鍾毓秀其實覺得兒媳選那個宣傳幹事挺好的,他們家又不缺錢,就他們兩口子給孩子們的,都夠他們吃穿不愁一輩子,還能養娃,更何況兒子的工資養家也是綽綽有餘了。


    但現在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會多嘴,隻是靜靜的在一旁喝茶。


    其實田宓一開始就是衝著這個宣傳幹事來的,於是她又問:“那不知道,宣傳幹事主要做什麽?”


    有了心理準備,這會兒阮梅也不驚訝了,她細心解釋:“工作不難,一個月大概要出兩三次文章,內容隻要跟緊當下的政策就好,一開始有弄不明白的話,也可以參考部隊宣傳部貼出來的,”


    這話委實是往嘴裏頭喂飯了,田宓秒懂,立馬衝著人露出感激的笑。


    見小姑娘一點就透,還笑的叫人心裏軟乎乎的,阮梅也為好友能找到這麽好的兒媳高興。


    聰明、漂亮、有情有義,簡直是婆婆心目中的完美兒媳人選。


    這麽一想,阮梅又有些羨慕好友了,於是她抿了口茶,接著道:“還有就是每個星期給家屬們上一節課,這也就是最近才開始的,劉秀菊帶來的後遺症,這種事情不會堅持很久,大約兩個月左右,等所有家屬們都記憶深刻後,應該就會改成一個月一次的思想政治課程。”


    田宓再次秒懂,其實部隊裏戰士們的思想政治課上的更加密集,這種頻率並不高,但家屬們閑散慣了,如今因為劉秀菊,從此要每個星期去聽一堂大課,她想,大家定然要在背地裏罵死她了。


    “也就是說,目前每個星期,我隻要上兩三天的班是嗎?”少上一半的班,卻隻少拿十塊錢,這多劃算。


    “這個好,就這個,梅子,就給我兒媳安排這個。”見兒媳顯然很喜歡這個工作,鍾毓秀直接拍板。


    阮梅白了好友一眼,然後看著田宓,做最後的確定:“你確定?工作定下來就不好再更換了。”


    聞言,田宓作嬌羞狀:“主要我家老婁年紀不小了,我想著,要是懷孕了,我工作輕鬆一點,將來不管懷孕還是照顧孩子,都方便嘛。”


    田雨悄悄伸手掐了把妹妹的腰,死丫頭說話也不知道羞,才結婚一天,就懷不懷孕的,也不怕長輩們笑話。


    然而,大姐絕對想多了,鍾毓秀可太想要孫輩了,但兒媳跟兒子剛結婚,新婚燕爾的,她也是過來人,自然懂小夫妻想要多享受兩口子生活的心態。


    再加上兒媳年紀也不大,才剛滿20歲,她實在張不了口催生。


    卻怎麽也沒想到,兒媳給了她這麽大的驚喜。


    真的,鍾毓秀握緊兒媳的手,都快要感動哭了,未了還擔心小姑娘有壓力,反過來安慰道:“甜甜,生孩子的事情不著急,咱們順其自然,對,順其自然啊。”


    見婆婆都要哭了,田宓趕緊拍她的後背安撫。


    其實這話也不全是哄人,她是認真考慮過的。


    她很喜歡小朋友,這個年紀生正好,她想生兩個,一男一女最好,離77年高考恢複還有差不多六年的時間,到時候也不影響她上大學。


    不得不說,這一刻,阮梅承認她有些嫉妒了。


    嫉妒好友的運氣,她結婚晚,生孩子也晚,但她跟毓秀是同歲,可人家都要抱孫子了。


    想想她家的逆子,過年就23歲了,還一點心思都沒有,每次提到給介紹對象,他就顧左右而言他,簡直氣死個人,


    決定了工作,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天。


    話題五花八門,反正最主要的就是為了聯絡感情。


    等告辭時,田宓還跟梅嬸子要了些從前的宣傳稿子,既然決定做這份工作,她就會認真對待。


    =

    晚間。


    鍾毓秀女士拒絕了兒媳的熱情邀請,堅持不做打擾小夫妻的壞婆婆,繼續住在了好友家裏。


    這一行為,也是叫田宓感動又好笑。


    婁路回回來的時候,田宓已經算好時間將晚飯端上了桌子。


    “快去洗手,準備開飯。”婚宴上還有沒有用完的食材,不多,但葷蔬各有個一兩斤,司務長都讓小戰士給送了過來。


    所以今天的晚餐很豐盛,除了中午剩下的水餃,田宓又做了條魚。


    婁路回脫了大衣帽子跟手套,掛在架子上麵,才去了廚房洗了手。


    他走過來,攬住妻子的腰,將人鎖在懷裏,交換了一個甜蜜的吻,才坐下開動。


    飯桌上,田宓跟丈夫講了,自己已經確定了宣傳幹事這件工作的事情。


    “你高興就好,什麽時候開始上班?”婁路回給妻子挑了快魚肚子上的肉放在她碗裏。


    田宓彎著眉眼將魚肉放進嘴裏:“星期一吧,這兩天我剛好熟悉下宣傳幹事的工作性質。”


    “不著急,慢慢來。”


    “不覺得我選的工作工資太低了?”


    知道妻子又在調皮,婁路回低笑:“放心,你的回回養的起你。”


    “這下喊回回不害臊了?不是不讓我喊嗎?怎麽自己喊?”田宓好笑的白了丈夫一眼,尤記得第一次,她學婆婆喊他回回的時候,他整張臉都爆紅了。


    婁路回顯然也想起了之前的糗事,不自在的輕咳一聲:“私底下喊喊沒事。”


    偶像包袱還挺重!

    “對了,你明天有時間嗎?媽明天回去了,咱們怎麽也要送送吧。”田宓換一個話題。


    “送,我已經跟汪旅借了車,明天開車送媽去火車站。”說完這話,婁路回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妻子的意思,他皺眉:“你也去?來回好幾個小時,太冷了。”


    孝順父母的方法有很多種,又不是非得親自送人才行,再說了,那是他媽,他送是應該的,甜甜又沒這個義務。


    田宓完全不知道自家丈夫超前的覺悟,隻是好笑問:“難道不應該送?”


    她倒也不是上趕著,隻是人都是相互的,婆婆對她好不好,她又沒眼瞎心盲到全然看不到。


    再說了,這幾天,她們相處的好好的,也不差最後送行這一哆嗦了。


    “如果是擔心媽生氣就沒有必要,她不會計較這種事情。”


    田宓心說,一件兩件三四件的,等失望攢多了,可就不這樣了。


    不過就是裹著大襖子坐幾個小時的車,又算不得多麻煩的事。


    她下意識嘴甜哄道:給媽送行,也是我的一點心意,畢竟媽對我挺好的,是難得的好婆婆,而且我也舍不得跟你分開呀,萬一碰上雨雪,你回不來,那咱們說不定還要分開好幾天呢,”


    果然,這話一出,婁路回便不說話了,隻是深深的看了妻子一眼。


    當時田宓完全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


    但等男人吃完飯,主動刷鍋洗碗後,扛起她進洗漱間時,田宓懵了:


    “我白天泡過澡了!”


    “沒事,我再伺候你洗一次。”


    “我謝謝你,但真不用!”


    “不用謝,”


    “,”


    最後,田宓嗓子都啞了,

    是的,她就是豬,哄男人?

    嗬,

    作者有話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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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名:穿成七零年代逃家小媳婦


    文案:藺葶意識到自己穿越到七十年代初的時候,人已經在開往南方的火車上。


    而原身,則是得知丈夫犧牲,扔下一家子老弱病殘,卷款跑路的小媳婦。


    教書育人,從未做過缺德事的藺葶,麻了!


    **

    大河村,曾經叫人羨慕的霍家,成了整個村子同情的對象。


    隻因他家,那個做軍官的大兒子霍嘯,第一個媳婦跟人跑了,留下一對奶娃娃龍鳳胎。


    兩年後,第二個媳婦娶回家,還來不及洞房,又跑了。


    **

    王秀琴重生了,她知道,現在潦倒的霍家會重新發達起來。


    霍嘯不僅沒死,未來還當上了將軍。


    而他家那對龍鳳胎,也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幫戰友養育的。


    且未來都被培養成了厲害的人才。


    有了先知的王秀琴決定抱個大腿。


    隻是,


    藺葶那壞女人怎麽還沒跑?

    什麽時候跑?


    為什麽不跑??!

    排雷:本文架空,架的很空,故事純屬虛構,務考究,謝謝!

    女主人間尤物大美人!無腦爽文、甜文!

    文案暫定!微博已截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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