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快進來,快進屋暖暖,凍壞了吧?你那屋姐給你燒了炕,這會兒正暖和著呢。”見到親人,田雨再一次紅了眼眶,又哭又笑了好一會兒,完全沒注意到其餘軍屬們奇怪的表情,最後還樂嗬嗬的跟人招呼了一聲,才拽著三妹往家去了。
等進了屋,又給介紹了家裏的三個娃,讓孩子們喊了人,才領著人去了臥室:“這就是你的房間了,你二姐剛來的時候,也住的這屋,你先休息一會兒,等你大姐夫回來就開飯。”
田雨已經看出來了,三妹真如二妹說的那般,是個乖巧害羞的,所以將人帶到房間後,怕她不自在,陪著聊了幾句,她就準備出去做中飯。
“大姐,我跟三妹來做,你歇著。”田宓將懷裏的小胖丫塞給陳尋,起身衝三妹招手。
聞言,田芯立馬從擁有獨立房間的驚喜中回神,撩起袖子就利索跟了上來。
田雨拍了二妹一記,笑罵:“三妹剛來,哪有這會兒就讓人幹活的?”
“大,大姐,沒事,我很勤快的,我能幹很多活。”讓她這麽坐等吃現成的,反而心慌慌。
“噗,傻丫頭。”這也太老實了,哪有張嘴就說自己能幹活的,也不怕被人給欺負了去。
這般想著,愛操心的大姐覺得好好給三妹正正性子,這人啊,還是不能太老實了。
不過來日方長,見她實在局促不安,便沒有再反對她去廚房幫忙。
中午陳剛回來的時候,幾眼就看清了三妹兔子般膽小的本質,也總算明白為什麽妻子跟二姨子這麽著急將人接過來。
於是,飯桌上,他盡量溫和的表示了自己這個做大姐夫的歡迎,又說了妻子懷孕,她來真是幫上大忙了雲雲,
果然這麽一套下來,本來拘謹的田芯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看的田宓可樂的不行,大姐夫不愧是做政委的,做思想工作一流,他這麽一說,能讓三妹心裏升起責任感,起碼那種寄人籬下的心態降低了很多。
當然,也因為大姐夫飯桌上的那幾句話,本來答應這幾天去自己家裏住的田芯說什麽都不去了,一門心思要照顧好大姐,認真的不行。
看的田雨跟田宓好笑又心酸,卻也沒有過分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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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擔心小丫頭初到陌生的環境會不安。
田宓也留宿在了大姐家,跟三妹窩在一張床上說話。
分開個把月,姐妹倆有說不完的話題,大多都是田芯在說,其中包括這些日子父親的改變,還有王紅豔嫁進田家後,高高在上的姿態等等:“對了二姐,二姐夫,長什麽模樣啊?”
聽出小姑娘話中的遲疑,田宓不解看向她:“怎麽問這個?”
田芯為難了幾秒,還是老實交代:“就是那個王紅豔啊,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思,到處跟人說姐夫是個又老又醜的,說不定還是個帶娃的二婚頭,不然一個團長,還是北京人,怎麽可能娶鄉下姑娘什麽的,哎,反正我特別煩她,就知道嚼舌根子。”
怎麽也沒想到,在自己心中無論身材還是長相都能抗住‘男菩薩’這個最高殊榮的丈夫,居然被人腦補成了醜八怪?
田宓好笑之餘,又有些莫名,不懂王紅豔這麽做的意義在哪裏,這難道就是極品的思維?
當然,王紅豔跟旁人怎麽想,她一點也不在意,就是擔心父親那邊可能會多想:“唔,過些天我拉著你二姐夫去拍一張合影,就當做結婚照片了,到時候給咱爸寄一張。”
作為老丈人,總不能連二女婿長什麽模樣都不知道吧。
“那,二姐夫到底長什麽模樣?是不是很俊?”
田宓戳了戳小丫頭湊過來的腦袋:“你就知道俊了?”
田芯退回自己的枕頭上,一臉篤定:“姐你就喜歡好看的,不好看的才不可能嫁呢。”
“,”顏狗的屬性這麽明顯的嗎?
不過提到丈夫,田宓腦中不禁又浮現出火車站那次,他踩著晚霞的餘暉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畫麵。
唔,想他了。
她得意笑道:“你二姐夫超級無敵俊。”
“,”這下輪到田芯一言難盡了,因為她實在沒有辦法想象超級無敵俊,到底得有多俊。
在小姑娘的生命中,見過最好看的異性就是父親,田紅星是他們那一帶出了名的美男子,哪怕現在已經五十歲了,依舊是個帥老頭,不然也不能生出這麽些個好看的孩子。
於是小姑娘下意識比較:“比咱爸還好看?”
田宓一噎,這,叫她怎麽形容呢?
父親田紅星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美男子,濃眉大眼高鼻梁,長相很是正派。
而丈夫回回吧,氣質冷硬,麵部輪廓很立體,尤其狹長的眼睛,是她最喜歡的內雙丹鳳眼,所以,“反正在我心裏,你姐夫最俊。”
雖然懷疑姐姐這話有失偏頗,但起碼可以肯定,姐夫並不醜了。
了卻了一樁心事,田芯又拉著人東拉西扯的聊別的話題,漸漸的,她還是問出了心中的擔憂:“二姐,你說,明天人家衛生站會不會不要我啊?”
昏昏欲睡間,聽到三妹的話,田宓眼睛也沒有睜開,隻抬手拍了拍她:“別擔心,你二姐夫安排好了的,咱們直接去報道就可以,不過你做的是醫護兵,知道醫護兵做什麽嗎?”
“救人,的?”
這麽說也沒毛病,田宓輕笑:“對,救人的,這是很重要的工作,過去得好好學。”
田芯語氣堅定:“我肯定會好好學的,多幹活,少說話。”
“對,工作上麵多做一點沒關係,就當是學習了,你要好好學,等過兩年說不定還能被推薦去讀大學,到時候做個醫生也挺好的。”
“醫生?!”田芯有些不可思議的睜大眼,就她?可以做醫生?
“對,護士隻是起步,二姐希望你能給自己定一個目標,沉下心來好好學,能不能成為醫生,就得看你自己了,治病救人是很神聖很嚴肅的一件事,如果確定喜歡這個行業,那麽後麵可能要很辛苦,”
田宓接妹妹們過來,並不是給她們找個工作,或者找個男人作為倚靠就算了的。
她始終認為,女孩子還是得多學點東西,充實自身,將來才會有更多的選擇與底氣。
哪怕她自己,有了那麽強大的金手指,但對於將來考大學的計劃,卻是從來沒有動搖過的。
田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做醫生。
準確些說,應該是對於未來,她從來都是茫然的。
曾經在她有限的眼界裏,以為到二十歲左右的時候,自己也會跟村裏的女孩們一樣,尋一個老實本分的男人,生兒育女,農耕種地一輩子。
可是姐姐卻給了她另一種,她想也不敢想的人生。
當醫生?怎麽可能呢?
她,一個農村的,小學畢業的姑娘?
那可是醫生啊,從小到大,因為身體不好,她是家裏姐妹們進醫院最多的一個,那些個從容不破的白大褂,她是又害怕又崇拜的存在。
但,當二姐跟她說,她也有機會成為那樣厲害的醫生時,曾經紮針吃藥的痛苦畫麵,突然就變的不那麽恐怖了。
半晌,她聲音裏帶著不真切的夢幻:“所以,隻要我能吃苦,就能成為醫生嗎?”
這有什麽難的?農村孩子哪個不能吃苦?她還不信能比農忙的時候更苦。
“也不能這麽說,文化成績也很重要,你想做醫生,起碼得成績優異,先把高中畢業證書考回來,不過這個不急,等你在衛生站穩定下來後,姐就每天抽空給你上課。”
田芯雖然年紀小,性子也軟綿,但並不代表她笨,立馬就明白姐姐為自己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
她要是不爭氣,豈不是浪費了姐姐們的一片苦心?
再說了,她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成為家人們驕傲的存在。
她更希望,過幾年,當四妹還有小弟需要幫助的時候,她已經有能力作為姐姐去幫助他們。
這麽想著,田芯眼眶又紅了,但這一次她沒有哭。
隻是在心裏暗暗發誓,她一定不能辜負姐姐們的苦心,要努力成為弟弟妹妹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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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空再次飄起了雪花。
吃完早飯,陳剛沒有立馬去部隊,而是親自領著三妹去了衛生站。
田雨是個愛操心的,自然也想跟著。
到最後,田宓抱著果果跟三妹走在前麵,陳剛則扶著妻子跟在後麵,陣容很是龐大。
路上,陳剛還鬥膽念叨了妻子幾句,雪天地滑,這萬一摔倒了多嚇人?
田雨嫌他煩,但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便忍耐著脾氣解釋:“,哪裏都有看人下菜的,雖然三妹的名額是小妹應得的獎勵,但外人又不知道,真以為是妹夫走了後門,萬一有人因為這個欺負三妹怎麽辦?就她那軟和的性子,給人欺負了估計也隻敢在背後偷哭,我跟二妹都過來就不一樣了,起碼大麵兒上,沒人敢欺負三妹不是?”
自家丈夫跟妹夫好歹都是正團級,她也沒想過靠這點子身份欺負人,但起碼能讓旁人在生起欺負田芯的心思時,忌憚上幾分。
他們表現出對三妹的重視,可以省掉很多麻煩,那她跑一趟不是應該的嘛。
當然,田雨沒說的是,她不止要今天過來,後麵跟二妹還會時不時的過來瞧瞧。
到時候給衛生站的同事們帶點小零嘴什麽的,也沒指望人家特殊照顧三妹,隻要不欺負人就行。
可以說,作為大姐,也真真是操碎了心。
雖然陣仗有些誇張,但的確是起到了作用。
起碼陳剛與衛生站的負責人一通客氣寒暄後,手續很快就給辦好了。
等領了衣服與生活用品,還特地將田芯安排給了護士長,讓她親自帶著。
這廂親眼見三妹換好衣服,跟在護士長身後幹活。
兩個像是送幼兒園小朋友上學的姐姐才鬆了口氣,離開前又跟護士長熱情的寒暄了幾句,約定好請人過幾天上門吃飯,又放下給其他人準備的一些小點心,才相偕離開。
走出衛生站,姐妹倆還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幾眼。
接下來就靠三妹自己了,畢竟她自己爭氣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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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芯的確很爭氣,她脾氣好,性格軟,能聽得進去別人的話,再加上特別勤快,凡事搶著做,才兩三天的功夫,就已經在衛生站站住了腳。
雖然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別人對於她這個‘關係戶’的抵觸已經消除了大半。
田宓跟大姐見小姑娘上班沒幾天,整個人活潑了不少不說,還交到了朋友,心裏的擔憂才徹底放了下來。
而此時,離婁路回出任務已經有12天了。
田宓一邊準備著過年的東西,一邊計算著丈夫回來的時間。
就在她以為會先等到男人回來,不想卻意外先等到了四妹田雪的電話。
大姐夫的勤務員小張過來喊人的時候,外頭還嚇著雪,田宓沒讓她姐出門,自己套上大衣跟著去了部隊。
電話接通後,那頭的田雪直入重點:“二姐,已經分家了,我跟爸還有小弟一起去夭港鎮了。”
記憶中夭港鎮好像離朝陽村是挺遠的,還沒有直達的車,要是騎自行車,得騎上八九個小時。
田宓驚訝:“這麽快?田長卿他們沒鬧嗎?”
“鬧了,肯定鬧啊,不過爸答應他們,將來工作給他,家裏的屋子也給他,後麵的工資每個月給媽一半,他們立馬就同意了,哦,對了,爸沒當所長,他拒絕了,說要是當了所長分了房子,大哥他們還是會鬧騰,所以現在還是民警,不過這邊派出所有安排房子給咱們住,每個月給1塊錢意思意思就行,”
“房子怎麽樣?要是環境不好,別省錢,我再給你匯一些。”
“不用,你上次給我的錢,三姐沒要,都在我這裏呢,爸已經給你寫信了,他說打電話浪費錢,我想著你肯定記掛著家裏,就自己跑到郵局給你打的電話,當時具體怎麽談判鬧騰的,太複雜了,一時講不清楚,我也寫信給你了,剛才已經寄出去了,對了,二姐,三姐怎麽樣啊?是不是已經是軍人了?你讓她有空給家裏寫信,新的地址我寄去的信封上麵就有,”
整個通話都是四妹在說,田宓幾乎沒能說上幾句話。
等掛了電話後,她的心情還是複雜的。
田宓很清楚,父親放棄升職,不要房子,甚至五十出頭,還去了一個全新的環境,重新從底層做起是為了什麽,
想到這裏,田宓深深呼出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湧的各種情緒,才衝著姐夫笑道:“咱們最近電話有些多,是不是不大好?”
陳剛該聽到的也聽到了,明白二妹此刻的心情,他沒多問什麽,隻是配合的笑道:“放心吧,你姐夫我都記著時間呢,等發工資的時候扣。”
田宓也笑:“那我就回去了。”
“去吧,話挑著跟你姐說。”
“哎!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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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屬區,田宓剛進屋,就見大姐黑著臉,拿著雞毛撣子在沙發上撣灰塵。
她有些莫名:“怎麽了這是?”
果果小人精,奶聲奶氣道:“媽媽去晦氣。”
本來黑著臉的田雨一個沒繃住,直接給逗笑了:“噗呲,你個小人家家的,還知道晦氣?”
小果果抬了抬圓潤的小下巴:“媽媽剛才說晦氣了呀!”
田宓也被小丫頭逗的發笑,彎腰一把將人抱起來拋了拋。
小丫頭就喜歡這個,頓時人來瘋,又笑又叫的。
田宓也樂意寵她,反正她有力氣,於是陪著小胖丫玩了好一會兒才將人放下,笑著問一旁笑看著她們的大姐:“誰惹你生氣了?”
提到這個,田雨臉上的笑容一收,將雞毛撣子擱在條桌上,抓起花生繼續剝花生仁,嘴上嫌棄道:“能有誰?周大軍那媽,就是你姐夫他們團三營副營長的媽。”
“她咋啦?”田宓坐到姐姐身邊,也抓起花生剝皮。
這些都是要準備過年的零嘴兒,田宓之前提過,給孩子們換換口味,做個怪味花生啥的,所以這兩天,姐妹倆有空就剝一些。
“咋了?做春秋大夢呢!不知道咋看上三妹了,想讓三妹給她做兒媳婦,嘿,關鍵人還一副看上咱們三妹,是三妹天大的福氣的模樣,還嫌三妹身子瘦弱,怕是不能生兒子,所以不能要彩禮,得多給嫁妝,我X%$*x,”越說越氣,田雨恨恨拍了幾下桌子,好一頓髒話輸出。
田宓也皺眉:“我記得你說的那個周副營長不是結婚了嗎?”
說到這個,田雨白眼幾乎翻出了天際:“要不我能這麽生氣?給介紹的是周副營長的弟弟,去年來部隊裏探過親,那就是個二流子,簡直,不要臉!”
這下田宓也生氣了,但還記得大姐懷孕的事情,先是安撫了幾句,才挑揀著把父親成功分家的事情說出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田雨的麵色果然好了不少:“分了好,那點子東西給他們也好,就當花錢消災了,再過幾年,四妹跟向陽大一些,咱們再使使勁兒,給他倆也謀個好去處,”
“我也是這麽想的,對了,姐,我手上還有一個當兵的名額,要不要給大姐夫那邊?”
田雨正在喝水,聞言不解問:“給你姐夫家幹啥?”
跟親姐姐也沒有什麽不好說的,田宓便直接開口了:“還人情啊!不管怎麽說,要不是大姐跟大姐夫幫忙,我也不可能會嫁給老婁,我對他很滿意,而且大姐大姐夫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一把,我一直記在心裏呢。”
見大姐已經一臉不讚同的皺眉了,田宓立馬笑道:“你是我親姐姐,我可以厚著臉皮,但姐夫是姐夫嘛,就算他沒想要我的報答,我也不能裝傻充愣不是?現在當兵名額不好弄,我想著,大姐夫家裏麵,或者有沒有什麽關係好的親戚朋友想要當兵的,好歹是一份人情嘛。”
這一次,田雨倒是沒有急著反駁,而是好笑道:“你不知道?妹夫已經給了謝媒禮了。”
田宓一臉懵:“什麽時候的事?”
“還真沒跟你說啊?”田雨好笑的將手裏的花生仁放到簸籮裏,又抓了一把帶殼的才道:“去接你過來的第二天吧,就給你姐夫送了一塊羊脂玉。”
“羊脂玉?”
“對,是妹夫之前出任務的時候弄到的,你姐夫喜歡下圍棋,一眼就瞧上那塊玉了,想要用來做一副白子來著,哈哈,要了好幾回,妹夫都沒給他,為了這,你姐夫有一回還壞心眼的請人吃飯,灌人酒,想乘機將那玉騙過來,沒想到妹夫喝醉直接睡了過去,白忙一場不說,還倒貼了一頓好酒,可給我笑的,”想起丈夫為了那一塊羊脂白玉抓心撓肝的模樣,田雨這會兒還覺得發笑。
“老婁都沒跟我提過這事。”田宓也笑,更多的還是甜滋滋的,畢竟自家男人不是個小氣的,卻一直不肯割愛,定然是真喜歡那塊羊脂白玉,最後卻當成謝媒禮給送了出去。
嗯?不對啊,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麽,“大姐,羊脂白玉很值錢嗎?”
“咋不值錢?你姐夫說他得到的那一塊得有四五斤重,值一百多咧。”
田宓表情扭曲了一瞬。
“咋啦?”
“沒,”就是找到了發財之路。
後世她生活的那個年代,頂尖的羊脂玉論克賣,一克小兩萬那種,她這要是找幾塊好料子,晚年是不是就可以翹腳享受了?
這麽一想,怎麽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呐?
完了,完了,這是要發了呀!
“你想什麽呢?怎麽臉又紅了?”田雨抬手探了探妹妹的臉頰,發現還真有些燙,不會是傷風了吧?
“想我家老婁呢。”得趕緊問問,家裏還有多少玉石,沒有也要想辦法買,還有她的海底寶藏、帝王蟹。
嘶,這麽一腦補,就更想回回了。
“噗,個死丫頭,也不害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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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約都是不經念叨的。
這天夜裏,田宓在炕上睡的香甜,正美滋滋的做了個懷抱著玉石,徜徉在金錢海洋中的美夢,就被外麵的細微動靜給驚醒了。
她其實還沒徹底清醒,但人已經條件反射的一咕嚕坐了起來。
剛好這時候,臥室的房門也被人輕輕推開。
黑暗中,隱隱綽綽的高大身影,叫田宓迷迷糊糊張口:“回回?”
男人低笑:“是我,吵醒你了?”
話音落下,婁路回已經拽了門邊的電燈線。
亮光乍起,刺的田宓不適應的眯了眯眼。
等再次睜開時,婁路回已經大步的來到了床邊,他彎下腰,長臂一伸,就連人帶被的將小妻子抱住,滿足的深吸一口氣,才低喃:“甜甜,我想你了,時時刻刻都想,做夢也想。”
田宓還有些不真實感,跪坐在床上,下意識伸手回抱著愛撒嬌的男人,怔怔嘀咕:“我做夢也夢到玉石了,?”
聽得這話,婁路回身體一僵,然後輕輕鬆開懷抱,用幾乎哀怨的眼神盯著一臉心虛的妻子,總覺得自己錯付了。
田宓被盯的整個人都僵硬了,也徹底清醒了,不是,別用負心漢的眼神看著她呀,她真的是睡迷糊了,誰讓一晚上腦袋裏全都被玉石跟暴富填滿了呢?
還有,她為啥會把夢境中的話給禿嚕出來?
明明她想說的是,她也想回回了啊!!
這可咋整?
“那什麽,”聽我狡辯~
作者有話說:
文文就是偏日常風的哈,有寶子著急看下海的,蠢作者努力加快速度呀。
羊脂白玉在八十年代初的時候,好像是100塊一公斤,如果有誤差,寶子們提醒下蠢作者哦,感激不盡,麽麽
下午三四點左右有加更,麽麽噠mu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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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蠢作者一篇預收的文文,感興趣的小天使幫忙點個收藏哦,一萬個麽麽噠mua!(*╯3╰)
文名:穿成七零年代逃家小媳婦
文案:藺葶意識到自己穿越到七十年代初的時候,人已經在開往南方的火車上。
而原身,則是得知丈夫犧牲,扔下一家子老弱病殘,卷款跑路的小媳婦。
教書育人,從未做過缺德事的藺葶,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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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村,曾經叫人羨慕的霍家,成了整個村子同情的對象。
隻因他家,那個做軍官的大兒子霍嘯,第一個媳婦跟人跑了,留下一對奶娃娃龍鳳胎。
兩年後,第二個媳婦娶回家,還來不及洞房,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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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琴重生了,她知道,現在潦倒的霍家會重新發達起來。
霍嘯不僅沒死,未來還當上了將軍。
而他家那對龍鳳胎,也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幫戰友養育的。
且未來都被培養成了厲害的人才。
有了先知的王秀琴決定抱個大腿。
隻是,
藺葶那壞女人怎麽還沒跑?
什麽時候跑?
為什麽不跑??!
排雷:本文架空,架的很空,故事純屬虛構,務考究,謝謝!
女主人間尤物大美人!無腦爽文、甜文!
文案暫定!微博已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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