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溪穀處的寨子
第161章 溪穀處的寨子
大強沒出來,倒是何彩鳳出來了,笑著往顧安然家後山的方向指了指。
“安然丫頭,找大強啥事啊?他去養雞場去看那些小雞仔去了。”
“想讓他和我一起出穀一趟,有些事情。”顧安然微微抿唇後說道。
穀外危險的事情,她從來不跟穀內的這些人說的。
但何彩鳳還是交代道,“安然丫頭,穀外如今不太平,你和大強他們出去,都要注意護著自己啊!”
“好。”顧安然應聲後往養雞場的方向走了。
大強和二強都在,手上拿了一些和著碎米的米糠雞食灑在地上。
“咯咯咯咯,過來吃東西了。”大強樂嗬嗬的喊道。
二強注意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微微有些詫異,“安然姑娘,你不是出穀了嗎?”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呢?”他問。
“你們一會有其他安排嗎?若是沒有,帶上武器和我出穀一趟吧。”顧安然開門見山。
一聽顧安然這麽說,大強神色凝重,“山穀外麵有羌人進來了嗎?”
“不是。”顧安然搖頭。
二強舒了一口氣,大強把手上的糠都灑在地上以後笑著問,“不是羌人打進來了,那咱們出穀去幹嗎?”
“打架。”顧安然雲淡風輕的吐出兩個字。
大強擼了擼袖子道,“我這就去拿武器去,已經有許久沒有打架了。”
二強沒有大強的性子急,耐心問,“安然姑娘,出了什麽事情?”
顧安然看向溪穀的方向,“咱們冬日裏暫時駐紮的那個溪穀裏,有一群土匪。”
“我也去拿武器,咱們一會穀口匯合。”二強一聽便說道。
“好。”
顧安然在養雞場轉了一圈,往穀口的方向去了,並且帶上了銀夜。
三人一齊出穀,就往溪穀處去了。
大強撓了撓頭道,“打架就咱們三個人嗎?萬一,打不過怎麽辦?”
二強白了大強一眼,反問道,“可能嗎?”
安然姑娘有多厲害,他很清楚。
大強相當諂媚的看了顧安然一眼,“我知道安然姑娘很厲害,但是對方萬一人很多怎麽辦?”
“咱們是不是應該叫上殷旬,讓他帶著人和咱們一起去,這樣更加穩妥。”
“殷旬帶著人已經先過去了。”顧安然解釋道。
話音才落,大強瞬間信心滿滿的挺直了胸脯道,“那還怕啥?咱們這就是去打劫去了。”
因為溪穀離鏡湖不算近,不帶行囊負重物大概要一兩日的路程。
但是,走到晚上了,顧安然他們也沒碰上殷旬他們。
打算找地方駐紮休息的大強停手,“安然姑娘,這不對勁啊,咱們都追了他們幾個時辰了,怎麽還沒追上?是不是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大強看著四周茂密的林子道,“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他們一直沒停下來休息,所以咱們沒有追上,二是這林子裏也沒有路可言,可能咱們隻是在一個方向,沒見到他們人罷了。”
顧安然微微沉吟後便道,“殷旬應該是急著把那夥歹人給鏟除,所以沒有停下來休息。”
“今晚就不休息了吧,直接去溪穀那邊。”顧安然淡聲道。
“好!”
“好!”大強和二強兩人異口同聲道。
三人又在林子裏穿梭了一日的時間,到了第二日夜裏,終於到了靠近溪穀的山坡上。
往下一看,溪穀裏麵星星點點的燈火搖曳。
殷旬帶著三百士兵埋伏在離溪穀不遠處,低聲道,“再等一個時辰,等大部分人都睡著以後,解決那些守衛,其他人就好辦了。”
“是,將軍!”士兵們淡聲道。
這時,有一隊山匪押著幾十人過來了,裏麵有男有女。
一個長相富態的男人道,“各位,這年頭大夥都不容易,你們也是為了生存,隻要你們放了我和我的妻兒,我給你們銀錢。”
山匪不屑一顧的輕哼了一聲,“你現在人都在我手上了,錢還能跑的掉嗎?”
富態男人笑著道,“那可未必,你們放了我錢才是你們的。”
山匪揚了揚手裏的鞭子,看著自己手底下的小嘍囉道,“去,搜他的身。”
小嘍囉得令後,當即就把富態男人的身上摸了個遍。
摸不出了不少好東西,“除了金銀首飾和玉器,還有一張兩千兩的銀票。”
有時候,他們這些山匪搶一年也搶不到這些財物。
畢竟,誰也不會和財神爺過意不去,山匪麵色緩和了多少,“你到底有多少錢?”
富態男人直了直身子,“錢太多,沒數過!”
“你們放了我和我妻兒,我可以把我藏起來的錢分你們一半。”
“不過,你們別想著屈打成招,我寧死也不會說,至於我的妻兒,他們不知道我的錢藏在哪兒。”男人說這個話並不是嚇山匪的,他手上此刻正捏著毒藥。
條件能談就談,若是他們動粗,那他就是去死,藏起來的那些錢也不可能給他們半分。
山匪頭領當即放軟了語氣,“既然你那麽配合,我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
“今日天色已晚,又是在山裏,時常會有野獸出沒,你們現在山寨裏休息一晚。”
“明日一早見了寨主,說明了情況再看如何安排。”
抓富態男人的山匪,是溪穀山寨寨主的左膀右臂,以他對寨主的了解。
他應該會假裝答應這個男人,等找到了地方,再殺人滅口。
沒理由已經得手的錢財,再讓人分出來一半。
富態男人一家子被帶進了溪穀一處破敗的房子裏,但是並沒有把他們的手腳捆上,隻是在門口派了人守著。
但是,這個待遇比其他人好多了,畢竟其他的那些現在都住在牛馬棚子裏。
到了屋內以後,富態男人的妻子壓低了聲音問,“你今日是怎麽回事?就算咱們把那些財產藏的位置說出來,也一定會被他們滅口的,倒不如不說。”
富態男人卻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你說的這些,我豈能不知道?”
“這些山匪沒有絲毫人性,哪裏可以信任?”
他妻子不解的問,“你既然知道,又為何如此說?”
“我若是不那樣說,咱們現在也一樣被捆的嚴嚴實實的關在牛馬棚子裏,那還怎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