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期待又害怕
第169章 期待又害怕
在他身邊的另外一個山匪,探著頭伸長了脖子往前麵看。
“確實像,咱們跑她麵前再去確認一遍。”
說完,兩人跑到顧安然麵前,攤開了畫像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
“就是這娘們,給她抓回山寨去。”兩個山匪絲毫不避諱的說道。
顧安然當即停住了腳步,秀氣的眉毛微微一挑。
看來,她有心暫時不和這些山匪計較都不行了。
他們這是上趕著讓她為(打)民(家)除(劫)害(舍)啊!
那正好,由著這山匪把她綁回去,打探清楚山寨的位置再說。
所以,顧安然裝作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怯生生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兩山匪嘿嘿一笑,“姑娘,你配合點咱們兄弟倆也不會把你怎麽樣。”
而後語氣陡然一轉,“但你若是不配合,那怕是要吃皮肉之苦了。”
顧安然裝作害怕的模樣往後退了幾步,緊接著一不小心了“崴”了腳,跌倒在地上。
再後來,她就被捆了雙手,騎在馬上了,馬由山匪牽著。
小鎮上也有百姓看到了這情況,有男人看不過去想上來幫忙,但是山匪背上藏著的大刀一亮出來,他們就隻能噤聲了。
等到山匪帶著顧安然走遠了,這些人才去找小鎮上的士兵幫忙。
但是,等人趕到的時候,山匪已經帶著顧安然出城了。
顧安然隻想著摸清了山寨的位置,就回來小鎮上的,因為回去太晚了大強他們會擔心。
但是她好像失算了,這山寨的位置不近,整整一晚上的時間,她才到了山寨的門口。
這宅子是在深山裏,和尋常的山寨不同,他們的寨門都做的像城門一般厚實。
山寨的圍牆也是用石頭壘的,而不是像其他的寨子,用木頭圍著。
那倆山匪看到顧安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牆和木門,頗為自豪,“怎麽樣?我們山寨氣派吧?以後你就這兒生活。”
顧安然臉上堆滿笑意,順著山匪的話說道,“氣派!”
看起來就能搶到很多錢的模樣。
但是,這樣寨子各方麵應該都比較完善了,不然的話發展不成這樣的規模。
所以,她得多費些心了,把寨子的布防給記下。
那兩山匪看顧安然笑嘻嘻的模樣,指著自己的腦袋悄悄討論著。
“你說,這姑娘會不會這兒有問題?”一個山匪說道。
“怎麽說?”另一個山匪搭腔道。
“她是不是不知道咱們是幹什麽的?咱們可是山匪啊?她來了山賊窩還笑眯眯的,一副她撿到錢了的模樣。”山匪有板有眼的說道。
“唉,可能嚇傻了吧。”另一個山匪敷衍的分析道。
“得了得了!咱們管那麽多幹什麽?告訴上頭人找著了不就行了?”
“咱們隻管領賞了,還管她傻不傻?”
兩山匪嘰嘰咕咕了好一陣子以後,牽著顧安然騎的那匹馬往山寨裏去了。
但是依舊沒給她鬆綁。
顧安然雖然一整夜沒睡,都在記路線,但是現在依舊精力充沛的記著這寨子的布防。
邊記還在心裏嘖嘖道,“這寨子的主人不簡單,這個寨子不是那麽好搶的。”
但是,到她顧安然手上過了一遍的錢,就沒有再讓它溜出去的道理。
而且這裏的山匪給她的感覺很奇怪,有很重的匪氣,但是又像被什麽壓製著不敢使壞一樣。
她碰上的山匪不少了,從前那些山匪看了她的模樣以後,少不得有些不堪入耳的話。
每當那時候,她就會毫不猶豫的砍下那些山匪的頭。
但是這兩個押解她的山匪,昨兒一晚上,甚至沒說一句踩雷的話,以至於到了今天早上,他們倆的頭還在腦袋上好好的長著。
甚至,他們還知道體貼女子不習慣騎馬,刻意把速度放的很慢了,晚上也沒有克扣她的吃喝。
到底是誰要抓她?她最近得罪了很多人嗎?
顧安然甩了甩腦袋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因為想也沒用,這一路來,她殺的人太多了。
根本記不過來,所以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尋仇,也是很難的事情。
兩個山匪到了把顧安然帶到一間屋子裏麵關好。
然後去了寨子裏上好的房子處,在門口畢恭畢敬道,“大當家,我們本來是去鎮子上采購糧食的,無意間發現了畫像上那個女子,已經把她給帶回來了。”
“什麽?人帶回來了?”大當家的聲音難掩激動。
“是的,帶回來了。”兩個山匪又回答了一遍。
“人現在在哪兒?”寨子裏的大當家似乎強忍著興奮的聲音問道。
“在寨子裏的待客的地方,現在好著呢。”山匪似乎忘了,他沒給顧安然鬆綁。
“行,你們兩個先退下,若是人找的沒錯,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大當家說完出了門。
他去了寨子裏最好的一幢宅子,那兒以前是他的住所,但是現在變成那個人的了。
“咚咚咚。”大當家將力道控製的不多不少,禮貌的敲門。
“進來。”屋裏傳來男人低沉清冷的聲音。
大當家這才敢推門而入,雙手交疊在身前,畢恭畢敬的站著。
身著絳色衣袍的男子身子半倚在椅子上,絳色衣袍上暗金色龍爪花開的妖冶嗜血。
一頭烏發隨意的用玉冠挽著,雙眸微闔,似有些心不在焉。
他骨節分明的手端著白玉杯,輕抿了一口杯內鮮紅的液體。
“我不是說了,無事不要隨意打擾?”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性。
大當家戰戰兢兢道,“是是是,若是沒有大事,我怎麽敢打擾您呢?”
“您讓咱們寨中兄弟找的那個姑娘,已經找到了。”
男子雙眸陡然睜開,“哦?這次沒錯吧?若是錯了,小心你的腦袋!”
說完,將自己手裏的白玉杯捏了個粉碎,紅色的酒液滴在地上。
似鮮血般觸目驚心。
大當家當即腿一軟,就跪在地上了。
身著絳色衣袍的男子緩緩的從椅子上起身,往待客廳走去。
他期待,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