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咎由自取
第345章 咎由自取
翌日一早,劉昭儀便讓嬤嬤遞了消息,讓巫醫準備好藥材,今晚子時過來。
這個時辰,並不是一個很好理解的時辰,但是巫醫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隻和劉昭儀的貼身嬤嬤說了,晚上子時必然過去。
而劉昭儀和儀王約定的時辰,則是在子時的前一個時辰。
劉昭儀等了一整日,終於將儀王給等來了。
儀王一進殿,就將劉昭儀一把摟進了懷中道,“本王好想你,”
劉昭儀的嘴角扯了扯,溫婉的配合道,“我也是,咱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了。”
儀王聽到劉昭儀互訴衷腸的話語,一時有些情動,嘴開始往劉昭儀的脖子上拱。
劉昭儀耳根通紅的將儀王給推開了一些,“別,先別,先放血救寧樂。”
儀王雖然覺得掃興,但是為了讓劉昭儀高興,還是配合的說道,“嗯,你說的對!”
“先放血,救寧樂。”
儀王笑著摟緊了劉昭儀的腰道,“可是,你怎麽那麽確定,寧樂是我的女兒。”
劉昭儀神色篤定,“我是孩子的母親,自然是知曉的。”
兩人正說話間,嬤嬤端來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放在一把匕首,兩個玉碗。
劉昭儀救女心切,拿著匕首不由分說的就往自己的手腕上劃。
她似乎一點兒也不心疼自己,血像連成線的雨珠一般,滴答滴答往碗裏落。
沒多時,便留了小半碗血在玉碗內,儀王看著玉碗內的鮮血,心疼的不行。
他抓住了劉昭儀的手腕道,“好了,夠了,我給你包紮。”
說完,拿起嬤嬤手上的止血藥膏,給劉昭儀抹了一層,而後纏上了布條。
輪到儀王放血的時候,他沒有下那麽重的手,輕輕的割了一層,確定血夠了以後,便收手了。
這個行為讓劉昭儀頗為不滿,但卻一時沒有說出來。
儀王想著,寧樂公主怎麽也是自己的女兒,理當去看一眼。
所以他提議道,“我想去瞧瞧寧樂這孩子。”
但是,劉昭儀卻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寧樂此刻瘋瘋癲癲的,什麽話都說,這麽晚見了你,若是明日說給旁人聽,那就壞事了。”
其實,寧樂公主現在被灌了安神藥,早就睡了。
儀王聽劉昭儀這麽說,也沒有過多堅持,“行,那就等她好些了,我再來看她。”
他笑了笑,一手將劉昭儀帶入懷中,攬上她的腰肢道,“隻是,咱們許久未見了,是不是該,”
劉昭儀拒絕道,“寧樂如今這樣的模樣,我實在是沒心情。”
儀王感受到了劉昭儀的拒絕,眼色一沉,有些不悅,“有了咱們倆的血做引子,今晚過後,她就會好了,你莫要拒絕本王。”
儀王態度十分強勢,一副不管劉昭儀是否願意,他今日都要得償所願的模樣。
劉昭儀沒法子,隻能半推半就的從了。
而此刻,皇帝正在去劉昭儀宮殿的路上。
管事太監道,“皇上,劉昭儀請巫醫的事情,您打算如何處置。”
畢竟,巫醫治病,常用人血做銀子,所以皇帝向來討厭,覺得他們都是神棍。
但是這次,皇帝卻破天荒的沒有發怒,而是道,“若是能治好寧樂,朕就既往不咎了。”
管事太監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他最近這兩日,都是十分謹言慎行的,因為皇帝這兩日暴躁的很,一不注意就會發瘋。
皇帝和管事太監到了劉昭儀的宮門口,卻發現宮門連個值守的人都沒有,十分奇怪。
管事太監想開口通報,卻被皇帝製止了,“不用這麽大聲了。”
“不能請巫醫是宮規,此事不宜讓太多人知道。”
管事太監立馬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兩人推門而入,卻發現宮內一樣無人值守,站在黑暗處的一個人,見了來人,陰險的笑了笑。
而後,故意在顯眼的地方等候,果然就被皇帝給發現了。
皇帝問,“你是何人?”其實這人一身巫醫的打扮,不問也知道。
那人道,“皇上的公主病了,昭儀娘娘請我來給公主治病。”
“皇上您是來提供人血藥引來的嗎?”巫醫問。
皇帝疑惑道,“還要朕的血嗎?”
巫醫也疑惑道,“昭儀娘娘沒有和皇上您說嗎?寧樂公主的病,需父母雙方的血做藥引,昭儀娘娘今早便和我說,已經準備好了,讓我晚上過來。”
可劉昭儀並沒有和皇帝說,皇帝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他朝巫醫擺手道,“你就在殿外等著,朕進去看看是何情況。”
說完,他又看了管事太監一眼,示意他不要跟著自己。
自己,則是一把推開了劉昭儀殿內的門,隻是一推開門,他就見到了讓自己氣血上湧的畫麵,他的親弟弟,和他新晉的寵妃,居然在貴妃榻上,
劉昭儀和儀王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也嚇壞了,呆愣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殿中的桌子上,擺了兩隻玉碗,裏頭有兩碗血。
皇帝就是再傻,聯想到了殿中的情況,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他怒不可遏的指著兩人道,“你,你們,”
皇帝本來就因為見鬼的事情變得有些癲狂,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左顧右盼的目光,落在了那把匕首上麵。
他拿起匕首,衝到劉昭儀跟前,發瘋似的,將匕首不停的捅進劉昭儀的脖子。
而劉昭儀還來不及多說一句話,便直著眼睛,斃命了。
本來被嚇傻了的儀王,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居然還想從皇帝的手裏搶過匕首。
他嘴裏喃喃道,“皇兄,這都是臣弟的錯,與她無關。”
皇帝冷笑一聲,“你倒是癡情。”
“朕的好皇弟們,一個二個全部都盯著朕的女人。”
“朕不是沒給過你們機會的,你們全部都不珍惜,那就別怪朕心狠。”
說完,將匕首從劉昭儀的脖子上拔出來,鮮血濺了滿臉,又癲狂的直接將匕首刺進儀王的心髒。
“噗嗤”一聲匕首入肉,儀王嘴裏汩汩的冒著鮮血。
他跪倒在皇帝麵前,斷斷續續道,“臣弟,咎由自取,還,還請皇兄饒了信兒一命。”
“畢竟,他對你這個皇伯父,是忠心耿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