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老實點
「秦漢，你這個混蛋，終於來了！快別裝了，把他們都收拾了。」陳雅興奮地叫了起來。
被兩名打手押住的秦漢，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如你所願。」
他的手臂微微一動：「看我……」
「看你麻痹，給我老實點兒！」
旁邊的打手啪地一個腦瓜崩兒打在了秦漢的頭上。
「哎喲哎喲，疼疼疼，這位大哥你輕點兒……」
秦漢瞎瘠薄亂叫了起來，然後看著陳雅露出了一個無奈地表情：「你也看見了，雖然我很想揍得他們腦袋開花，但我確實提不起力氣。」
「你……你這是……」
陳雅這才發現，這個時候的秦漢，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樣。
不是細節，而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很明顯的區別。
形容枯槁，面頰深深凹陷，全身的肌肉彷彿縮水了一樣，變得瘦巴瘦巴的，就像是吸了幾十年大麻的老煙鬼一樣。
「你到底怎麼了？」
「擼多了。」
秦漢笑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臉上似乎是青了一塊：「說實話，我很多年沒被人揍得這麼慘過了。」
「你還笑得出來！」
陳雅簡直快被眼前的這個白痴給氣傻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
「都怪你出的餿主意！」
陳雅急得臉通紅，長長的睫毛也跟著顫抖。
說實話她心底其實並沒有多少恐懼，從當警察的第一天開始，她就已經預料到了或許會有這樣的一天。
但是看這秦漢現在這幅模樣，她的心裡忽然有些隱隱作痛。
秦漢卻不知道這些，只道陳雅是怪他把她給坑了。
對此他真的很冤枉，主意的確是他出的，但當時你也同意了啊……
境外基地。
「這是又是什麼情況？」
身為護法的人在咆哮：「只差一點，只差一點那個傢伙就死了！和之前所有的『食物』一樣，被吸干血肉。怎麼會突然停止！」
這是多好的一次機會！
那個男人，組織建立這麼多年以來最想要拔掉的一根刺，剛才明明就可以去見上帝的！
「護法，你別著急，說實在的我們已經儘力了。」
研究人員滿頭大汗地說道：「我們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晶元對周圍環境的辨識度，讓它誤以為這只是一具普通的身體。但是它擁有的智能實在是太高了，肯定是發現了漏洞。」
「現在那個男人雖然還活著，但是就連普通人都不如。我們只要聯繫在那裡活動的組織成員，就一定能夠把他抓回來！」
聽了研究人員信誓旦旦地保證，那名護法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那麼有沒有可能，被吸取的血肉會重新吐出來？」
「通常情況下……應該不會，」研究人員道，「從心臟陡然間湧出大量血液，正常人的血管根本就吃不消這麼大的衝擊力。」
「那個傢伙可不是正常人！」護法瞪了過去，「告訴我有沒有這個可能！」
「如……如果有外界的能量刺激，可能會導致晶元進行能量反饋。」
「什麼叫外界能量刺激？」
「比如……電擊。」
……
「根據我們剛剛得到的消息，你們的人……也就是警察，才剛剛離開市中心。也就是說，我至少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可以好好來給你們的上課。」
經理戲謔地看著幾乎虛弱到了極點的秦漢，以及面露驚惶的陳雅：「說說看吧，先從誰開始呢？」
「你知不知道老子小學初中高中的數學老師就是被我活活打死的？」秦漢目露凶光，「識相的趕快給你爺爺鬆綁，再找幾個漂亮的小姐姐幫我捶個腿揉個肩，談談人生聊聊理想，不然我肯定打得你媽都認不得你。」
「你不是說你小學沒有畢業嗎？」陳雅忽然問道。
「……」
秦漢嘴角一抽，因為整張臉都瘦了兩三圈的緣故，所以這一下肌肉拉動看起來特別明顯：「妞，你不覺得這種時候應該配合我才對嗎？」
「可是我不覺得他會被你這麼弱智的謊話嚇到。」陳雅也很為難，她剛才也是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
你吹牛好歹也看看情況啊！
嗤啦——
一道明顯的藍色電弧，在兩根金屬導管之間一閃而過。
「你們也不用想著拖延時間了，放心，上課都是為了你們好，只要你們真正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上課其實一點都不痛苦的。」
經理的笑容顯得十分陰森，看了一眼秦漢，道：「怎麼說你也是個男人，那就你先來吧。」
「不應該是女士優先嗎？」秦漢急了。
「秦漢！」陳雅叫道。
「好吧我先來……」
「其實完全可以同時進行的。」經理給手下遞了個眼神，他們迅速把秦漢綁到了另外一張醫療椅上，「不過我還是比較傾向於一對一上課。」
他說話間，將旁邊儀錶上的數字調到了「五」，可以看見秦漢的身體一下子就綳直了。
「擅自闖到別人的地方，這種行為是很不應該的。你，知道錯了沒有？」
「嘶——我知道錯了。」
聽見秦漢倒吸了一口冷氣，陳雅鬆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這個傢伙倔勁兒一上來死不服輸，那樣只是白白吃苦頭罷了。
「哦？這麼快就知道錯了？」經理笑了，他還以為這個傢伙有多硬氣。
「嗯。」秦漢焦急地說道，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麻煩……麻煩你，把功率調大一點行不行？」
「嗯？」
經理眉頭一揚，冷哼一聲后將一起上的旋鈕一下子擰了大半圈。
儀錶上的數字迅速攀升，秦漢的身子劇烈顫抖了起來。
「既然你嘴硬，那就多享受一會吧。」
經理轉身出門，不再待在這裡，因為這個時候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上頭來電話了。
「老闆，您有什麼吩咐？」
拿著手機，經理的神色顯得十分恭敬。
「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你去做。」電話里穿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在你們附近那一帶，有一個男人，你們的任務是抓緊找到他。」
「現在？」經理一愣，「可是警察很快就要到了。」
「就算其他人被抓住也沒有關係，那個男人必須找到，並且嚴格看守起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電話里的聲音非常嚴厲，「一會我會把這個男人的照片發給你，你趕緊派人去找。」
「是。」
經理連忙應道，大約過了半分鐘，他的手機收到了一張圖片。
「這個人……怎麼有點眼熟？」
經理突然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剛才自己抓到的那個傢伙嗎？
雖然真人比照片瘦了好幾圈，但是不可能認錯的。
這傢伙是什麼來歷？
經理連忙跑回了教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秦漢，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個男人，居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