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128章 還有救

  一瞬間，有些凄冷的夜空下，氣氛變得有些僵滯。


  「這是……你的女兒……」


  秦漢懷裡抱著陳雅，走到了陳放面前，輕輕將陳雅放在了地上。


  陳放的手顫抖了起來，兩腿一軟，跪在了自己女兒的屍體面前。


  鐵血軍人，在這一刻，泣不成聲。


  秦漢的眼中露出一絲不忍，以及無奈，隨之將目光移到了那一處戰場上，雙方就這麼相互看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終於還是唐達爾最先按捺不住了，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頭兒，你還活著？司徒明這個騙子，騙唐達爾說你死了！」


  「蠢貨，我什麼時候騙你了！」青年，也就是唐達爾口中的司徒明，忍不住張嘴罵道，只是他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似乎是大悲之後的大喜來得太過突然，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秦漢點了點頭，繼而把目光看向了正用武器指著司徒明的埃里安護法：「給你一秒鐘的時間，從我夥伴的身邊離開。」


  「一秒？一號你未免太……」


  那名護法眸光閃爍，似乎是頗為忌憚，然而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隻拳頭已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我說了，只有一秒。」


  護法的身體被硬生生打飛了數十米，撞倒了一面面牆壁和護欄，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抬起頭來，看向秦漢的目光之中已經滿是驚惶。


  「這……這不可能，你的實力最多就是將級強化人的巔峰，怎麼會一下子進步……」


  他的話突然說不下去了，被迅速衝過來的秦漢一下子踢在了胸膛上，能夠清楚地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上！」


  其餘幾名埃里安的高手在這一刻同時將矛頭對準了秦漢，一齊沖了上去。


  他們的實力與那名護法相差不多，一起動手，秦漢倒也沒有說能夠很快解決戰鬥。


  突然，一名埃里安的高手驚呼了一聲，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忽然間不能動彈了，回頭一看，腿上居然插著一根銀針，下一刻，唐達爾的鐵拳直接將這人的腦袋打得開了花。


  原本的戰局，埃里安的人佔據了上風，卻在秦漢加入戰局之後形成了一邊倒的局面。秦漢一人抵擋住了所有敵人的進攻，而唐達爾和司徒明只需要在旁邊放放冷箭，收收人頭，很快站著的就只剩下了一個人。


  那僅剩的一人轉身欲跑，但是單打獨鬥，他根本不是任何一個人的對手，很快就被追上，了結了性命。


  「呵，頭兒，你的實力比以前要厲害得多了。」


  司徒明笑著說道，笑得時候因為幅度太大，牽動了身上的傷，但還是顯得很開心。


  「辛苦你們了。」秦漢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走到了鄭局長的身邊，此時，絕大部分的警員身上都帶傷，更是有幾個不幸的已然喪命，這一次燕海市警方可謂是損失慘重。


  「你們警察局裡，是不是有一個叫史凱的？」秦漢開口道。


  「你認識史凱？」鄭局長從悲痛之中緩過神來，看著秦漢道，「那是一個很優秀的年輕人，但是半年以前他就失蹤了。」


  「他被抓到這裡來了。」秦漢道。


  「什麼？」鄭局長瞪大了眼睛，還有幾個似乎是曾經和史凱關係不錯的警察也圍了過來，「這麼說，史凱就在裡面。」


  「不……他不在了……」


  秦漢搖了搖頭，把史凱找上自己幫忙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我破壞了控制室之後，就去關押人質的地方找他，但是整個地下窩點我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他。」


  秦漢還想說，他明明記得埃里安來這裡的高手裡面還有一個倭國忍者，但是那個忍者他也沒有發現。


  「這地下室的空間應該不小，恐怕是你遺漏了！」一名警察有些興奮地說道，「史隊居然還活著，並且忍辱負重了這麼久，我們下去再找找看！」


  半數還能夠自由活動的警察衝進了地下窩點，其餘的人，有的忙著照顧傷者，有的則在替死去的戰友默哀。


  秦漢走到了陳放的身邊，默默地站在那裡，看著這位年過半百的首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對方頭上的白髮似乎多了不少。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陳放喃喃自語，把頭抬起來看著秦漢，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司令，我……」


  「算了，」陳放擺了擺手，「我也不是要怪你，我聽他們說，剛才你的情況也很危險。只是，只是小雅……」


  說著，陳放的眼中忍不住又有淚水涌了出來。


  「你知道嗎，這個孩子從小就特別懂事，她……」


  「陳司令，我有話說。」


  「你先聽我說完！」


  陳放瞪了過來，似乎在埋怨秦漢為什麼要搶著說話。對一個剛剛失去了女兒的人，難道不該保持足夠的耐心來聽他傾訴嗎？


  「小雅這個孩子很懂事，和恆源家那丫頭一樣，她的母親也很早就去世了，是我一手把她帶大。從小她就……」


  「陳司令，您的故事我們以後再聽可以嗎？」秦漢一頭的黑線，「您要是再磨蹭的話，陳雅就真的死了。」


  「我女兒已經死了！」


  陳放似乎被秦漢的態度給激怒了，大聲吼道，緊跟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愣了一愣：「你剛才說什麼？」


  「你說我的女兒還沒死？」陳放一把抓住了秦漢的雙臂，眼中帶著希冀，似乎是害怕從他那裡得到否定的答案。


  「不……不……」


  沒等秦漢回答，陳放就鬆開了手，搖頭倒退了兩步，苦笑道：「你這小子，就知道編些謊話來騙我。小雅已經死了，她的心跳和脈搏都停了，我親眼看見她用那把飛刀割斷了自己的脖子。」


  「我再重複一遍，她還沒死。或者說，她還有得救。」


  秦漢指了指陳雅的脖子：「我有能夠讓傷口很快癒合的方法，所以她脖子上的傷目前來說已經不致命了。現在的問題在於，由於之前失血過多，她的大腦和心臟已經進入了假死的狀態。」


  陳放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的脖子，身子顫了顫。


  「這種狀態不會維持很久，如果不能及時輸血，並且清理出倒灌進肺部的血液的話，她就真的死了。」秦漢認真地說道。


  陳放深吸了一口氣，緊了緊拳頭，然後一把拉開了最近一輛警車的車門。


  「去醫院！誰敢擋道，老子一槍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