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調查
喬舒華忙完巡防營的事，這個時候馬車也及時趕到外面。
首相臉上的神情不太對，似乎有什麼心事，他在車夫的攙扶下登上馬車。
「大人，我們回去么？」車夫跳上車頭，按照慣例辦完這裡的事首相會回到政務廳繼續其他的公務，這只是身為車夫的習慣隨口一問。
「不，去雄心街。」喬舒華一反常態，他心裡在考慮著另外的事，必須先解決才行。
車夫不敢多問，今天首相似乎在處理極為機密的公務，還是不要過多的打聽，以免惹來禍端。
馬車在人流中緩緩前進，現在終於是一路順暢。
在雄心街的街口，喬舒華便獨自下車步行，車夫等人沒有跟隨而是直接回去，這是首相的習慣，來到雄心街便不許有人跟著。
沿著街道往前，有一條小巷，小巷周邊是普通的住宅，喬舒華在環顧周圍一眼后便敲響了一戶家門。
「大人，請進。」很快就有奴僕模樣的人來開門，他的臉上表現出有點意外，通常首相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來到屋子，僕人便去干自己的活，裡面有一處暗門，喬舒華很熟悉的找到方位走了進去。
暗門之後有一條通道，牆壁上掛著火把提供照明。
沿著通道走上一會便可以看見一扇門，在上面敲三下表明自己身份。
門后是另一處住宅。
「大人，有什麼吩咐？」在房屋內有幾人在走動，手中拿著一卷卷的資料在整理，其中一人看起來有點地位，第一時間小跑過來接待喬舒華。
「等會再說。」喬舒華並不是來吩咐事情，而是要弄清楚一些情況。
這裡是他組建的情報中心，專門收集一些小道消息。
身為首相權力的確很大，但有些事情並不方便在明面上處理和調查，一旦遇到這樣的事，就需要這些情報人員來完成。事實表明，這些暗中的探子大多時候辦事效率都高於明面上的人。
不光是他，朝中的重臣，包括內務大臣科林，大學士等都有自己的暗中力量，大家心知肚明，表面上卻不說破。
「本德，你還記得卡魯么？」喬舒華將他帶到一處安靜的地方，這裡的人都是經過挑選，可難免不會有其他大臣安插進來的底細，況且這一次事關重大，為了安全起見決不能透露給其他人。
「卡魯？難道是那個卡魯？」本德睜大眼睛，這個名字雖然常見，但此時被首相大人提起來，那麼只能是那個人。
「不錯。」喬舒華嘆了一口氣。
「他在哪裡？」本德猜出此人已經現身。
「貧民窟。」喬舒華今天在貧民窟意外發現的人就是探子一直在尋找的人。
「原來就是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本德有點慚愧，自己的手下尋找了大半年都沒有音信，結果他就在王都。
「是啊，我們太大意了。」喬舒華也覺得自己越來越糊塗了，這種簡單的伎倆順利的蒙蔽自己，要不是今天偶然的路過貧民窟，這件事還不知道會繼續多久。
去年詹米國王意外過世，這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其中最不敢相信的就是喬舒華。
國王正是壯年時期，大半輩子都是在馬上度過，這樣身強體壯的人突然離世難免惹人懷疑。況且當天早朝的時候，喬舒華也沒有覺得國王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可誰知下午就傳來噩耗。
宮廷方面負責調查死因的人就是卡魯，他是宮廷御醫中的一員，據他的報告，國王是因為勞累過度才會離世，可這樣的結果沒有說服力，喬舒華準備再一次找人調查，可被王室的人拒絕。
之後喬舒華便獨自在暗中查訪，希望能有一個結果。
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宮廷重地不是隨便誰都可以進入，探子試過多次都沒得手，最後唯一的突破口便放在卡魯身上。
可當情報員開始調查卡魯的時候，這個人卻因為在宮中違反條例被逐出雪漫城，他的下落無人知曉，這一點很奇怪。
「我馬上派人將他帶回來。」本德既然知道了他的下落，就不會讓他跑掉，他可是國王死因的突破口。
「不必了，他如今精神錯亂，舌頭也被人割掉，就算帶他回來也沒有用。」喬舒華搖搖手，要是這個人有價值，自己早就將他帶回來。
「說不定可以治好他，他不能說但可以寫啊。」本德不打算放棄這個人證，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本德，你認為他為什麼還活著？」喬舒華沒有回答，反而問他一個問題，只要弄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可以。
「沒有威脅。」本德很快反應過來，國王之死牽扯太多的人，還都是身居高位的人，只要是對他們有威脅的人一定不會這麼大意留下活口，卡魯能留下一條小命，就說明他的話根本沒有價值。
「是啊，一個沒有舌頭的瘋子，誰會相信他。」喬舒華讓卡魯自生自滅就是出於這個原因，他當初掩蓋了事情的真相，現在生活的如此凄慘也是咎由自取，喬舒華根本不會憐憫他。
「詹米國王的死因便又沒有線索。」本德剛開始還以為有了新希望，沒想到只是空歡喜，一年來的付出什麼都沒有得到。
「怎麼沒有，至少說明背後真的有人在操控這件事。」喬舒華沒有抓住這一點不放，卡魯就算被驅逐，還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背後一定是有人想讓他開不了口。
「大人，我覺得這個背後的人身份不一般，想要追查到具體的人，恐怕還要花不少的時間。」本德在這一年中，多多少少掌握著一些信息，可大多數都拼接不起來，整件事似乎都處在迷霧當中，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用著急，調查的方向廣泛一些，只要將那個人抓出來就好。」喬舒華打算將目標擴散開來，光是圍繞宮廷還不夠，和宮廷有關的人依然要納入到懷疑的對象當中，總會有人露出一絲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