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我做好覺悟了……大概
「我還是想要留下來幫助你們！」
壓制內心的恐懼，帶著激動和憧憬的心情，勇斗響亮說道。
「殺掉越多玩家就越危險的話，我盡量不殺他們就可以了吧？」
「按理來說是可以，但沒法保證這樣做就一定不會有事，退出遊戲才是安全的。」晴司說道。
「退出遊戲只是一時的安全而已。不能擺脫這鬼地方，以後還是會有危險，不是嗎？」勇斗看著他。
晴司默然。
「你確定要留下來？」
「我確定。」勇斗堅定回答后，又忽然想到——
「我留下來幫你們，反而會給你們添麻煩嗎？」
「當然不會，你剛才就幫大忙了。」晴司笑了笑，「可你畢竟是個普通人，願意冒著危險參加戰鬥雖然很勇敢，但這事不該憑著一時衝動就加入……你真的做好覺悟了嗎？」
覺悟……勇斗聽到這個詞，感覺到若有實質的沉重。
他剛剛做好的決意有所動搖，但又馬上堅定住了。
做好覺悟，即是無論之後發生什麼，都必須有心理準備！
勇斗深呼吸一口氣，平穩心神。
「我做好覺悟了……大概。」
大概是什麼鬼啊！
脫口而出這個詞后，勇斗心裡自我吐槽。
難得說這麼帥氣的台詞，為什麼後面會加個「大概」！？氣勢全毀了好嗎！
他先前還吐槽對方說話語氣不夠堅定，沒想到這會輪到了自己。
聽到這樣的話，感覺到對方的尷尬，晴司笑了。
「只是大概做好覺悟啊……嘛，也還行吧。」
能拿出勇氣來戰鬥，就已經頗為勇敢了。做出的覺悟並不完全，也可以理解。
「既然你有覺悟，那就拜託你幫忙了。不過你的覺悟並不是很足夠，所以在我判斷你不該再呆下去的時候，會立刻讓你退出，這樣可以嗎？」
「可以……謝謝，白夜先生。」
「該道謝的是我才對，很感謝你願意幫助我們，還有你也不必叫我先生。」
「好的，白夜……還有零之騎士小姐，請多關照。」
「不必用敬語。」神樂詩說道，「感謝你的幫助，貓頭鷹。」
「不用客氣。」勇斗感覺得到了認同，微笑起來。
「有兩個人過來了……他們從剛才開始一直看著這邊。」神樂詩接著說道，示意左側方向。
晴司和勇斗隨之看去，見到戴著長有尖角的鼠頭形狀面具的胖子，和戴著半邊綠色半邊黑色的蛇頭狀面具的女子走了過來。
那胖子穿的居然是睡衣，外面套著一件防彈衣，看起來不倫不類。女子穿的是襯衫和牛仔褲，也套著一件防彈衣。
「是角鼠君和雙面蛇小姐。我認識他們，都是可以談話的保有理智的玩家。」勇斗說道。
「喲，貓頭鷹君。」走近之後，鼠頭胖子打招呼道，「剛才的戰鬥，俺和雙面蛇小姐都看到了，可以問一下是怎麼回事嗎？」
勇斗看向晴司，後者點了點頭。
花了點時間向角鼠男和雙面蛇女說明情況。
「貓頭鷹君真是勇敢……俺可沒有這樣的勇氣。」聽了情況后，胖子嘆道，「俺想要現在就退出遊戲。」
「可以。」晴司舉起手，「請你放鬆精神，不要有任何抵抗的念頭，角鼠先生。」
「等等……真的可以就這樣退出嗎？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應該不會。」
「不要『應該』，俺想要的是保證！」
「不好意思，沒有保證。」
「沒有保證的話俺不要！你說是讓俺立刻退出遊戲，可看你的樣子像是要殺了俺似的……」
「角鼠君，白夜是可以信任的，他是好人。」勇斗說道。
「俺認為不能輕易信任他人……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好人？」
「沒有，不願意接受的話就隨便吧。」晴司放下手，「讓你退出遊戲是為你好，你不相信，我也不會強迫，反正要是因此而死，那也是你自己的事。」
角鼠：「…………」
「這不是一個好人該說的話。」他憤然道。
「我也沒說過自己是好人。」晴司平靜道。
總會有人對於他人的善意報以懷疑。對於這樣的人，他可以理解，但恕不奉陪。
「這位雙面蛇小姐又怎麼樣，願意相信嗎？」
「我想問一個問題。」蛇女開口道，「烏鴉人做這種事，有什麼意義？給予玩家特別的力量，不可能只是為了讓遊戲多一個玩法吧。」
可能真是這樣，那傢伙就是要玩得開心的樣子。晴司想起開始時的對話。
「這股力量……罪業面具……是不是強到足夠程度之後，就能在現實里使用呢？」蛇女目光閃爍。
場面安靜了一下。
「這怎麼可能！」勇斗下意識否定，「我們現在可是在做夢，在夢裡得到的力量，不可能在現實里使用吧。」
說著，他看向白夜，尋求贊同。
但晴司沒有附和。
「白夜？」
「……我不知道。」
面對勇斗的目光，晴司坦承道。
「我不知道會不會這樣，情報不足，難以判斷。」
神谷只說了是「測試」。
測試的是罪面激發。而測試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根本不知道。
罪面激發承受不了的話會死，那承受住了的人會怎麼樣？
神谷還說了「覺得那個人會得到好處」。其中的「好處」指的是什麼？
罪業面具足夠強的話，就能現實里使用……這個猜想無法否定！
所以只能說不知道。
「不知道的意思就是有這個可能，對吧？」蛇女的語氣變得興奮起來，「只要在這裡殺人足夠多，就可能真的得到面具的力量，成為現實里的靈能力者！」
這話震動到了勇斗。
成為真正的靈能力者，他光是想象一下，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請冷靜，雙面蛇小姐，這只是個猜想。」晴司沉聲道，「世間有可能的事情很多，你夢醒之後去買彩票中大獎都是有可能的，但實現的幾率非常小。」
「這不一樣！」蛇女不僅沒冷靜，反而激動起來。
「這個夢境做出來就是為了讓我們玩遊戲嗎！？不可能的吧！必定有什麼重要的目的才會做出這種事，而嘗試讓我們普通人得到靈能力，不正是符合這種事情的目的嗎！？」
「承受不了力量的人會死，這很公平。要得到非凡的力量，理應付出相應的代價。」
「應該就是這樣了……這是一個機會！從普通人轉變為靈能力者的機會，代價是賭上自己的生命！！」
她的話語當中透出幾分狂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