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破陣之戰
隨著李暹的爆喝,血紅色的雨點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這一些雨點一落在樹葉上,原本鮮活的樹葉馬上開始枯萎凋謝。
而雨點一旦落在了樹皮上馬上冒出白色的氣泡,同時發出嗤嗤的聲音,然後產生很多的帶著惡臭的煙霧。
整個禁制血戰之中,臭不可聞,煙霧籠罩。
血雨落森嚴壁壘的氣罩上,在一瞬間便被蒸發。雨點消失的同時,也在大量的消耗著樊天的法力。
他咬緊了牙關,沒有說話,看起來十分的吃力。
安雪若內心之中憤怒無比,她怒皺娥眉,然後手指一動指揮飛劍向李暹射去。
紅色的背景中,一道白光飛過。可是這時的飛劍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李暹壓根也不躲閃還是雙手手結法印,閉著眼睛,嘴裡靜靜的念著法咒。
飛劍在腥風血雨之中飛過,不停的有血雨點打在上面,然後本來平整光滑的劍身,立即變得殘破不堪。
原本無堅不摧的飛劍,竟在眨眼間就變得好像廢鐵一樣,劍身上的白色華光也越來越弱。
就在那柄飛劍還差八寸距離,便要打倒李暹臉上的時候。完全的被血雨腐蝕掉了,不剩一點痕迹,華光也全消失不見。
樊天再看了看周圍,這片被血雨蹂躪的樹林已變成了一片不毛之地。剛才還一副生機盎然的樣子,現在出來他們之外,已經沒有了半點活氣。
就連那些巨大的樹榦也已經被腐蝕得面貌全非,不停發著白色的煙霧。
樊天咬著牙,堅持著與這個擁有地級中等的法術抗衡,炎獅從樊天的表情則能夠看出他已已經十分的吃力,只怕已經不能堅持太久。
再看那一個李暹他依然表情輕鬆,可血陣之外的張翾,則好像是在看熱鬧一般,更是輕鬆。
他滿臉地笑意昂然,就等著看到樊天發力耗盡,血雨吞噬掉樊天安雪若和炎獅父子的那一幕。
炎獅父親抬頭看了看天空中那片血雲。它依然不停的向四周吸收著能量。看起來它的能量來源無窮無盡一樣,看不出什麼時候,這場血雨會下完。
炎獅畢竟是一個成年人所變,他有著成年人的思維,他已經知道如果再這樣被動的防禦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炎獅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種集柔成剛的果決,小聲的說道:「李暹發動這一個法陣身子不能移動。我有辦法突破這個法陣,但是如果我死了之後,你們要好好的照顧好的小寶。有可能一定要讓他變回人形。」
樊天轉頭看著炎獅,他想說話,可是說不出來。
安雪若卻已經幫他問了出來,「你要做什麼?」
大炎獅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摸了摸小炎獅的腦袋,接著炎獅提起氣,再一次使出了咆哮封印。
「吼!~」
震耳欲聾的叫喊聲,對著李暹封印而去。
李暹頓時法陣外圍的光圈,那層華光消失。能夠束縛住大家的陣法消失,只是天上的血雲,依然還在,血雨依然沒有停下。
「不好!這炎獅破了我的結界還封印了我的法力,張翾快幫我恢復。」李暹立即大聲的催促道。
不過他也不是太著急,因為血雨依然猛烈,天上的血雲,積累了巨大的力量,就算地上的法陣結界消失,也依然能夠困住樊天等人。
支持到他恢復法力。而張翾破除炎獅的封印咆哮大概只需要一分鐘。
對於樊天等人來說,生與死就在這一分鐘之內。
就在這一刻,炎獅見法陣結界消失,便立即衝出了樊天的森嚴壁壘。
能不能殺掉李暹就看這一秒鐘的時間。所有大炎獅早就決定了犧牲自己。
樊天和安雪若還有小的炎獅都嚇了一跳。
打炎獅的身子燃起了一層熊熊燃燒的火焰,開始的時候雨點還沒有碰到大炎獅的身體就蒸發了,可是衝出十米之後,雨實在太大,這火焰被迅速的壓制,逾來逾小,最後完全的消失了。
當那擁有可怕腐蝕力的雨點兒打在大炎獅的皮毛上時。馬上發出可來「嘶嘶」之聲。
炎獅咬著牙,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那原本用來撕碎敵人的獠牙如今咬得咯咯作響。可是依然無法緩解血雨帶來的劇痛。
雖然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可是他突破了血雨,衝到了李暹的傍邊,這時的李暹已經正在破解封印,身體動彈不得,也不禁嚇了一跳,大聲的喊道:「張翾,救我。」
張翾此時哪裡來得急反應,他立即停下了解除封印的咒語。
張翾馬上揮出了攬月拂塵,那白色的馬尾長須立即暴漲了數尺,飛卷出想要把已經是傷痕纍纍的炎獅束縛住。
眼看著就在攬月拂塵的長須要捆住炎獅時,大炎獅的捨命一擊,就要落空之時。
忽然張翾的腳下被一根藤蔓從後面扯住,然後猛的發力向後一拉,張翾失去了重心。
「嘭!」的一聲悶響摔到在了地面上。
這下張翾沒有受什麼重傷。
但是攬月拂塵失去了控制,沒有捆住炎獅。
等到張翾抬頭起來一看,李暹已被炎獅一口咬住了脖子,使勁一甩,把他的整個人丟在了一邊。
李暹的身上血肉模糊,不停的不叫喚。此時的他活命都有問題,再也無暇施展法術。
天上的血雲,這時才開始消散,血雨也漸漸的變小。
張翾再回頭,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偷襲他。
只見一個相貌清麗的少女正在操縱著他周圍的藤蔓。
雖然只是一個黃級中階的木系束縛法術,可是因為使用的時機非常的準確,而打到了戰術的目的。
這一個少女正是樊天的妹妹梁慕怡。
她原本悄悄的跟著樊天和安雪若的後面走到了此處,遠遠的躲開,超過了張翾兩人神識探查的範圍,所以沒有被發現。
她也明白自個兒法術低微,所以一直都躲在暗中沒有出手。
直到張翾要捆住大炎獅的關鍵一刻。
大炎獅的傷勢非常的重,它背上的皮毛已被血雨嚴重腐蝕,完全的消失,露出大片的肉,耳朵也被腐蝕出一個大洞。
他知道自己已經快要死去,回頭看了一眼張翾。
張翾這時正憤怒的注視著梁慕怡,他祭起了飛劍刺向了梁慕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