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霧之谷
姜連城內心之中有鬼,可是他真是是沒有借口能夠推託,於是點了一下頭,答應道:「是。」
夜裡樊天安雪若梁慕怡回到了家裡。安雪若注視著樊天愁眉深鎖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樊天,你該不是擔憂,錢之事,安心吧!要是你沒錢我幫你出。」
樊天瞥了瞥嘴,看了一下安雪若道:「三百萬兩紋銀,那而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小富婆啊!」
梁慕怡拽住樊天的手道:「哥哥,你究竟在想什麼?」
樊天左右看了一下,只不過是如今兩邊的人不少,樊天一向做事慎重,他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件事和魔教有關……」
「和我的推斷一樣。」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人面容冷峻,白衣白髮.
「師傅!你怎麼來了.」樊天連忙恭敬的說道.
「樊天我現在交個你一個任務。拿著這封書信去古越城暖香塢找到琴雨柔師叔,她的手上有一件法寶叫做時之鏡,通過這件法器看到事情發生時的場景。你必須拿到它,通過它救出荊雲翼。」
「明白了師傅,我一定完成任務。」樊天說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出發。」
「我們也要去。」安雪若和梁穆怡齊聲說道。
「這次任務只是去找師叔借法寶,應該沒有太大的危險。好,你們去吧。我會跟你們的師傅說。因為現在暮雲宗的人兵臨城下,我們都不能走開。所以只能靠你們三人了,記住快去快回,七天之後,一定要回來。」
接到了任務之後,三人御劍向北飛去。
他們星夜趕路,到了月如中天之時,已經飛出了三十多里地,此時已經到了霧之谷的上空。
霧之谷顧名思義這片峽谷常年瀰漫著濃郁的白霧,經常有鳥兒碰到升騰起來的白霧,而落入谷中。從此再也出不來。
就在此時霧之谷旁邊的一座孤峰上,金妍兒正抬頭看著天空中的三道華光。她嘴角輕揚,輕聲道:「護法大人算計得一點也沒錯。東林派果然會暗中派人去找琴雨柔。小子算你們不走運。腐蝕重霧。」
頓時從霧之谷升騰起一團旋風裝迷霧,這白霧看起來平常。
可是一旦碰到樊天三人的飛劍,立即變成了黑色。原本光亮的飛劍,立即變得暗淡無光。
然後就立即開始下墜。
「啊!」三人同時大叫「不好,我們中埋伏了。這些黑霧能夠污染我們的飛劍。」
就在下墜之時,梁慕怡的幻星鐲,發出耀眼的黃光。
這寶物本來就來自與魔教,那些污濁之氣,根本無法腐蝕它。甚至幻星鐲還能夠把這濁氣化成正氣,吸納入自己的身體中,換成純潔的本源真氣。
就大家快要落地之時,梁慕怡施展法術,雙手結印,「藤蔓纏繞。」
谷中的樹木藤蔓突然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形成一張大網,接住了下落的三人。
在藤蔓網上上下的震動了一會,才終於平穩下來。
「混蛋!到底是什麼人暗算我們?」安雪若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精光,沉聲罵道。
「大家要小心一點。他們應該還有其他的招。」樊天提醒道。
梁慕怡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輕聲的說道:「我們還是先下到地面吧!」
「我們的飛劍都被腐蝕了,要經過凈化之後,才能再御劍飛行?」安雪若拿起自己的劍,看了一眼。只見原本光亮的劍身,已經變得黯淡。
「這片樹林不大,我們加把勁應該可以在明天中午走出這片樹林。」樊天深吸了一口氣,不急不緩的說道。
梁慕怡看四周有濃霧纏繞,連忙查看了一下自己身體的情況,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於是說道「這些霧氣好像對我們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嗯!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吧!」樊天道。
三人剛走了幾十米,原本寂靜的山林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野獸咆哮。這個聲響十分的突兀,宛如一聲驚雷在平靜的湖面炸響。
沐浴在夕陽柔光之中的樹林,頓時雀鳴鶴唳百鳥驚飛,各種大小各種顏色的鳥兒,突然停止了歸巢,幾乎同時一飛衝天。在一翻紛亂之後,便是死一般寂靜。
這樣的氣氛十分的詭異,樊天安雪若和梁穆怡,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情況。
三人立即循聲看去,只見飛鳥最先飛起的地方,升騰起淡淡紫光。
梁穆怡還在緊張之時,樊天心中卻是一喜,臉上立即展顏笑道:「穆怡,這是有靈藥要出世的徵兆。」
「這也算我們因禍得福。」安雪若笑道
梁穆怡連忙上前了一步,提醒說道:「不錯,但是靈草附近必有靈獸守護,我們要加倍的小心。」
話音剛落,便從那紫光發出的方向,傳來了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如同黑夜之中厲鬼的哀鳴一般,讓人後脊發涼。與此同時,那淡紫色的光輝也由淺到深,同時範圍也在緩緩的擴大。
樊天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道精光,他豎起了眉毛,瞪大的眼神。此時的樊天已經運起內力,凝於劍上,隨時準備發生氣芒消滅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樊天環顧了四周一圈之後,看了看梁穆怡用很嚴肅的口氣說道:「穆怡,雪若,看來有情況。」
梁穆怡點了點頭,也拿起了手中的長劍。
樊天三人兩人背靠著背,用他們的身體組成了一個品字。這是最信任的人之間,才會有的身體接觸,將自己的後背給對方。
他們三人之間相互支持,相互給對方安全感,填補著視野的死角。
風很大,樹林之中的樹葉嘩嘩作響,此時樊天衣襟和黑絲一般的長發,被風揚起,更使得那對琥珀色的眸子中,多了一分嚴陣以待之色。
就在這時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樊天立即屏住了呼吸,他拉開了鯤鵬劍,把劍對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劍雖然有些黯淡,但是被樊天磨得鋒利劍刃,此時在月華中,折射出迫人的精光,彷彿是一位即將上戰場的戰士,隨時準備出征,去嗜飲敵人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