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見墨菲
聽到高大全願意幫助范家,西施面色一喜。
高大全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一動。
「你被范蠡拿捏住了什麼把柄?」高大全問道。
他才不相信西施會和范蠡有什麼真摯的感情。
西施遲疑了一下,還是回道:「他知道了我的身世。」
「看來你的身世有些見不得人啊。」高大全輕笑道。
他沒有繼續尋根究底的意思,西施並不放在他的眼中。
西施也鬆了一口氣,有些悲哀道:「傳出去,我就會死,西王母也保不了我。」
「這麼厲害?」高大全有些奇怪。
「就是這麼厲害,老祖不要逼我,否則我寧可自盡。」西施堅決道。
高大全的眼神有些變化。
武林當中,有太多的精神秘法能夠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說出秘密。
不過西施作為西崑崙二公主,對於這些事情自然也十分了解,直接表態道:「老祖,我記憶中被人下了禁制,您若是強行探究,後果就是只能得到一具屍體。您還需要我替您掌控范家呢,這些范蠡生前都有過交代。」
高大全這次真的笑了:「只有武神能夠在靈魂中種下禁制,看來你出身真的不一般啊。」
「老祖錯了,我若是一個貴女,又怎會被人像物品一樣來回交易。」西施自嘲道,語氣中帶著深沉的悲哀。
不過高大全並沒有因此動容。
他相信,一個人只要想尋死,一定很容易。
相反,活下來才更難。
西施到現在還活著,那就是認為活著比死亡更重要。
所以,很多事情不能只怪社會。
「老祖,我現在是你的人了。」
西施起身,這一次她的衣衫徹底滑落。
熟悉的胴體映入高大全的眼帘,歲月對這個女人真的格外偏愛。
高大全眼中燃起一絲火焰,這隻和本能有關。
不過他控制住了自己:「穿上衣服,我不是范蠡,不會拿女人做交易的籌碼。」
西施有些發愣。
上一次,他也拒絕了她。
但是上一次高衙內並非范蠡的對手,所以不敢動她,也是應有之意。
現在他怕什麼?
難道自己真的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了不成?
高大全見西施只在那發怔,不由皺眉道:「快穿上衣服,你既然不想當玩物,就別做玩物才會做的事情。以色侍人者,色衰而愛馳。」
「老祖,西施對您就一點誘惑都沒有嗎?」西施貝齒輕咬嘴唇,給人說不出的憐愛之感。
高大全沒有回答,只是淡淡道:「我有愛人,你安心留在范家做事便可,整合一下范家在中州之外的資源,我需要一個數據統計,下去吧。」
見高大全並非是在裝腔作勢,西施只能將自己脫下的衣服重新穿回去,然後對高大全輕施一禮,眼神意味難名。
高大全將蔣平叫進來,把范蠡的屍體抬下去,吩咐蔣平將范蠡風光大葬。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范蠡已經死了,而范家的身後事,由他罩著。
不過蔣平讓人抬走范蠡屍體的時候,臉色有些古怪,暗中一直在對高大全使眼色。
高大全心中有數,不過表面上紋絲不動。
等西施和下人們都下去之後,高大全才道:「四哥,你去和蔡京打個電話,讓他把漢土的資料整理一下發給我。再過不久,那裡就會很熱鬧,我們江南也要插一手。」
蔣平一口答應下來,卻始終磨蹭著不肯走。
高大全還沒有什麼,但是在另一個房間之內,始終盯著監視器的墨菲卻怒了。
「媽,你說蔣平這是什麼意思嗎?我本來還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呢。」墨菲噘著嘴,十分不滿。
在墨菲身邊的,自然是她。
她撫摸著墨菲的秀髮,輕笑道:「我來了,又不讓他去通知你爸,他肯定著急。要是他真的一點都不做,我反倒是要考慮將他從你爸身邊調走了。」
墨菲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她又開始對西施發脾氣:「還有那個西施,怎麼這麼不要臉?不知道他是有妻子有女兒的人嗎?」
「西施知道我的存在,還真不知道你。」她笑的幅度變大了:「如果她知道你的存在,怕是真的就不敢色誘你爸了。我們家太平一怒之下核平了昆崙山,西王母也得哭天喊地。」
「媽,我現在真想去給昆崙山丟一個。」墨菲銀牙輕咬,極是惱怒。
「別急,西王母為九州是立過大功的,現在不適合對她動手。」她安慰道:「不過如果東皇還是繼續不識抬舉,未來說不得真得讓你轟炸一下昆崙山,能夠轟死幾個仙人,就最好不過了。」
「那我到時候就當不一不小丟到西崑崙了。」墨菲余怒未消。
她只是笑,也不阻止。
墨菲又道:「媽,你說他是不是因為察覺到我們來了,才不對西施動手的。」
「傻太平,你在你爸房間里安插的那些攝像頭,你以為還真能瞞得過他啊?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你眼皮底下放肆。」她笑的前仰後合。
墨菲直掉現在也沒有和高大全見面,但是卻把整個高府都改造了一遍。
不管高府哪個角落有任何風吹草動,她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以她和高大全的精神感知,自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她是看熱鬧,高大全就只剩下無可奈何了。
墨菲嘟著嘴:「人家又不想見他,又想監督他少幹壞事。他可是有妻女的人了,不能隨便拈花惹草。」
「好好好,我的乖女兒。媽媽明天就要動身去亂域了,你在江南要聽你爸爸的話。」她柔聲道。
「以前沒有他,人家一個人也這樣過來了,幹嘛要聽他的?」墨菲不服氣。
她的笑容變淡了一些,語氣卻依然溫柔:「太平,聽媽媽的話,你不是都答應我要來見他了嗎。」
「媽媽,我怕。」墨菲轉身投到她的懷裡,語氣已經有些哽咽。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這不是媽媽的聲音,而是另一道她同樣很熟悉的聲音。
墨菲身體一僵,在她的懷中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