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拖去刷馬桶!
傾城撇撇嘴。
「好嘛~不問就不問。」
傾城頓了頓,面色正經了一點。
「他……估計不會留太久.……我只能說,凌家或許該收一收了。」
「什麼意思?」
「凌家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就看你能不能說服你母親了。」
傾城看了凌小小一眼。
「凌家雖說不算大,但好歹也是一塊肥肉,總有人想要吃下去。」
傾城對凌家的評價讓凌小小有些不舒服,但她也不是那種膚淺的人,傾城說的話凌小小理解為,有人想把這些地方土財團一鍋端了,凌家在其中只能算不大不小的一個,所以傾城所說的收一收,是讓母親收斂勢力,假裝破產?
「讓她們想要吃下去的標準是什麼?」凌小小問道。
傾城欣賞的看著眼前的孩子,沒想到自己只是三言兩語,她就能想通其中的一切,而且抓住了重點。
但同時傾城也更加肯定她絕對不是一個孩子。
至於為什麼?
一個孩子有些小聰明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有這樣遠勝於一般成年人的智力和判斷力,那就近乎於妖孽了!
對面的目光讓凌小小有些不舒服。
「你別這樣看著我!回答我!」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至於標準嘛~我猜.……是傾家蕩產!」
傾城說完妖媚的笑了起來,挑釁的看著凌小小。
「哼!你覺得如果凌家傾家蕩產了還能買得起奴隸?你還能留在我身邊?雖然不知道你留下有什麼目的,但你是不會這麼輕易離開的吧?」
凌小小大膽猜測。
「不好玩,這都被你猜到了.……」
傾城嬌嗔的嘟嘴,凌小小看得雞皮疙瘩抖了一地。
「也沒什麼具體的標準啦,凌家在徐州也算排的上號的,只要凌家一朝失勢,搞得徐州人盡皆知也就差不多了吧?」
「但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落井下石?」
凌小小瞬間想到許多,凌家能有如今的勢力,迅速發展的同時,想必也得罪了不少人,其中也可能有不小的勢力。
如果凌家突然垮掉,其後果可想而知。
傾城笑道:「那就不關我的事了,看你凌家的能耐咯~」
「還有多久?」
傾城一時沒反應過來。
「嗯?什麼還有多久?」
「他行動,還有多久?」凌小小重複道。
「唔……這都被你想到啦,奴家越來越佩服主子了……」
凌小小几乎被惹得發毛了!這輩子最受不了的一類人就是娘娘腔!沒有之一!
雖然知道這個世界,男人就該這樣,但凌小小還是有些抓狂。真不敢想象,自己要在一個全是娘娘腔的世界生活一輩子,多麼可怕!
她才不到七歲啊.……
還有那麼漫長的歲月.……
凌小小緊握拳頭才剋制住自己一拳頭打在傾城哪張笑的花枝招展的臉上的衝動。
用了很久她才冷靜下來。
「你最好別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回答我!」
傾城假裝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看凌小小的確已經快到忍耐極限,也就不再撩撥。
「大概用不了多久吧,也就十天半個月,他一向行動很快的。」
凌小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鬆開緊握的拳頭,臉上綻放笑意,露齒嘿嘿一笑。
「來人!」
守在不遠處的護衛行動敏捷。
「但憑小姐吩咐!」
凌小小抬手指了指西邊角落的屋子。邪惡的說道。
「把他給我拉去洗馬桶!」
傾城被凌小小突如其來的變臉搞懵,聽到這裡才驚呼道:「你要做什麼?」
但奈何兩個護衛也是久經訓練的,力氣不是他這個「弱」男子能抗衡的,馬上就被執行力max的護衛拖走。
只聽他的呼喊聲越來越遠,凌小小掏掏耳朵。長舒了一口氣。
轉身出了如意園,她要和母親商量一下。
但是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讓凌婉如相信的確是個讓人頭疼的事。
臨近年關,各家主夫都在置辦年貨,凌婉如也一直都待在家裡。
凌小小思考一路,但都沒有想到一個讓人能夠接受的說法,而且最近自己所表現出的想必凌婉如也都看在眼裡,自己已經表現出太多一個小孩子所不可能表現出的種種。
或許凌婉如已經在懷疑了,但她始終都沒有表現出來,不知是為什麼?
或許自己應該先發制人,不能被動的等待凌婉如作出動作。
哎!煩死了!
路程不遠,沒等凌小小想出對策,凌婉如的書房已經在眼前了。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敲響書房的門,不一會兒凌婉如就打開了門,看到凌小小有些意外。
「怎麼?小小今天怎麼過來了?」
等凌小小進來以後,凌婉如又關上了門。
不遠處的樹叢影影綽綽,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盯著書房,看到凌小小進去才離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走後,一個護衛不知從哪裡跳出來,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凌婉如的書房門口從來看不到護衛,但看不到並不代表沒有。
她們都隱藏在暗處,這樣才能看到更多站在明處所看不到的東西,就比如剛剛。
時間流逝,眼看午飯時辰都過了,凌小小已經在書房待了兩個時辰。
終於,「吱呀」一聲,木質門和門框之間摩擦產生刺耳的摩擦聲。
凌小小朝呆坐在椅子上的凌婉如調笑道:「門該上油了!」
屋子裡光線有些暗,凌婉如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破碎,陰沉沉的道:「你就這麼有恃無恐?」
「嗬,你是個生意人,不是嗎?」
話語里不再有對長輩的尊敬,彷彿是和同齡人對話。
「哼!」凌婉如冷哼一聲,也不否認。
凌小小莞爾一笑,「嘭」的關上門,瀟洒離去。
書房裡的凌婉如此刻才脫力般的趴到書桌上。
她的心亂了。
此時她不再是剛剛與凌小小討價還價的商人,而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
她回想那個沒見過幾面的唯唯諾諾的女兒,那個總是藏在風清身後,怯懦的望著自己的女兒,就那麼消失在了冰冷的湖水裡。
她本以為是女兒落水后性情大變,卻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已經死在了那個寒冷的下雪天,而此刻在女兒身體里的卻是另一個靈魂。
她其實早就有所懷疑,但她不願意那樣猜測,然而今天終於沒法逃避,得到證實。
雖然沒有見過幾次,但她還記得自己初為人母,抱著自己女兒時的那種愉悅,那種柔軟。
畢竟是自己的骨肉,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
那些害了小小的人,都要給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