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栽贓
第20章 栽贓
等到雲清嵐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動了動身子發現魏文軒一直維持一個姿勢就沒動過,雲清嵐有些不好意思的起來說道:“皇上朝政都處理完了。”
魏文軒動了動發麻的手臂說道:“白天睡了,晚上不睡一樣可以處理出來。”
雲清嵐不相信就那個難受的姿勢皇帝真睡著了,便說道:“如果你沒意見,我可以幫助你。”
魏文軒說道:“我能有什麽意見,當然可以。”
魏文軒很重視自己的朝政,對於規矩一向都是很嚴謹的,更加不允許後宮幹政,可是,現在魏文軒居然是第二次同意自己幹涉政事了。
魏文軒起身吩咐李公公將奏折拿進來,兩個人開始批閱。
顧明凡晚膳用了不少,淩落看顧明凡吃完了問道:“您還再加點嗎?”
顧明凡說道:“不加了,晚上吃的太多不舒服,都吃了兩碗了。”
這時一個宮人過來,淩落出去,回來時對顧明凡說道:“皇上下午便去了中宮一直都沒出來,還將奏折拿到了中宮批閱。”
“皇帝寵愛皇後,人盡皆知,將政務拿到中宮處理也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麽稀罕的,還有其他事嗎?”
淩落說道:“林飛又去江貴人宮中了,自從皇後回宮後這兩個人的關係可是非常好的。”
顧明凡輕哼了一聲說道:“兩個人都得罪過皇後,聯手是在意料之中 的,可是現在這個情形,如果他們敢做什麽就是找死。”
現在這個情勢不止顧明凡明白,江淩更是明白的很,他現在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卻沒有任何對策,幹著急。
江眠這陣子也不好過,朝上很多事情都說不上話,有些人甚至有意無意的疏遠他,江淩冒領皇後軍功,現在皇後得勢,大家跟江氏都拉開了距離,江眠回到家中江夫人還找事兒。
江眠剛坐下來吃晚飯,夫人便說道:“你兒子現在在宮中不得皇帝寵愛,還要擔心哪天被皇後報複,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 ,總要想些辦法吧。”
江眠有些心煩的說道:“皇帝寵愛雲清嵐,我有什麽辦法,江淩不爭氣,他害雲清嵐居然還讓人有翻身的機會,走到今天,還能怎麽辦。”
第二天,江淩接到聖旨說是江夫人重病,準江貴人回去探望,江淩擔心母親病勢很快便出宮了。
雲清嵐聽到這個消息後,對著雲浩宇耳語了幾句,雲浩宇便離開了。
江淩回到家中十分著急的去看母親,進房之後看到母親神清氣爽的坐在房中,便明白了怎麽回事,便說道:“母親,您讓我回來有什麽事嗎?”
江眠從裏屋走出來說道:“我們讓你回來是因為看看以後怎麽辦,皇後肯定是知道了江氏當年滅門雲氏的事情,可是皇後一直沒有動你,應該是沒有合適的機會,可是我們也不能就這樣等著,你要主動出擊讓皇上重新寵愛你啊。”
江淩沒有說話,現在想重獲盛寵談何容易啊。
幾人在商議以後該如何做,沒有注意到門外一個丫鬟轉身離去。
中宮
雲浩宇說道:“皇後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雲清嵐說道:“必須一擊即中,絕不能給江淩翻身的機會,更加要讓江氏為我雲氏血債血償。”
中午時分,皇帝來到了雲清嵐這裏用午膳,這幾日他發現雲清嵐心情很好,他去也不給冷臉了,所以皇帝就有些勤快,午膳也到雲清嵐這裏來用了。
雲清嵐剛拿起筷子就看到雲浩宇走了進來:“皇後,皇上已經過來了。”
雲清嵐冷笑一聲:“果真來了,我還是了解皇上的。”
魏文軒進來的時候雲清嵐正吃的香呢,因為雲清嵐喜靜,所以魏文軒早就免去了中宮大聲通報,所以,魏文軒每次來都是自己直接進來,說道:“清嵐這兒的膳食很好吃,我來蹭點兒。”
雲浩宇很快的拿過碗筷,雲清嵐說道:“什麽叫蹭點兒,你我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飯不是應該的嗎?”
魏文軒高興的說道:“清嵐真的是這麽認為的,我真的可以像平常百姓一樣每天過來和你一起用膳。”
雲清嵐看著魏文軒說道:“有什麽不可以,平時不是你自己不過來的嗎,難道還要我去請你。”
魏文軒笑成了一朵花兒,說道:“那我可就來了。”
雲清嵐看著魏文軒笑的那個樣子,也笑了起來,然後說道:“皇上今日忙嗎,若是不忙,一會吃完飯陪我在禦花園逛逛吧。”
魏文軒第一次被雲清嵐邀請逛花園,自然不會拒絕。
“皇上,你看這花開的比往年要好。”
“我更喜歡你稱呼我文軒。”
“皇上,那是房中,這外麵讓人聽到了不合規矩。”
“朕願意,幹他人何事。”
雲清嵐點了點頭,兩人繼續向前逛著,一路上魏文軒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雲清嵐,雲清嵐說道:“皇上是看花還是看我。”
魏文軒將雲清嵐摟入懷中說道:“這世上最好看的就在我身邊,看什麽花,看清嵐就夠了。”
雲清嵐稍微動了動,魏文軒怕引起雲清嵐的反感,立刻將他放開,雲清嵐便繼續向前走去,魏文軒便隨著雲清嵐的步子慢慢跟在後麵,魏文軒看著雲清嵐走在前麵,這種生活是魏文軒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當年為了雲氏的兵權重傷雲清嵐,他那時不知道自己是喜歡這個人的,眼中隻有兵權,後來發現時卻為時已晚,他就是將雲清嵐又一次娶了回來,雲清嵐的眼中也是一片冰寒。
而現在,雲清嵐看他的眼神已經開始回暖了,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他已經不敢奢求雲清嵐會愛上他,但是至少會開心的過日子,至少不討厭自己,魏文軒一直小心翼翼,就怕招惹雲清嵐個更多的不快。
魏文軒快走兩步上前輕輕拉住雲清嵐的一個手指,雲清嵐反手將魏文軒的整隻手都握住,魏文軒更大膽的握住雲清嵐的手,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牽著手逛著花園。
兩人沿著花園的小徑一直走著,聽到前方假山後麵好像有人說話:“江貴人還是受寵的,否則一般人哪能想回家就回家啊。”
另外一個聲音說道:“皇上是因為江眠是將軍,是朝中重臣才會這麽對江貴人,現在宮中最得寵的是皇後,誰不知道,再說了,江貴人的那點兒事如果被皇上知道了,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我看他還拿什麽得寵。”
“你別胡說,江貴人平時雖然對我們不好,可這害人的事兒可不能做,”
“江貴人平時對我可沒少折騰,他若是再那樣對我,我就將他幹的那點醜事說出去,我看看皇上還要不要他。”
雲清嵐感到魏文軒的手在用力,有點捏疼他了,試著將手抽回來,魏文軒才意識到將雲清嵐弄疼了,連忙放開看著說道:“要不要緊。”
雲清嵐笑著說道:“沒事,我又不是泥捏的”,說話的聲音被假山那邊的人聽到,連忙出來看到是帝後二人連忙跪下:“奴才叩見皇上,皇後殿下。”
魏文軒說道:“將你們說的話說清楚,江貴人怎麽了?”
其中一人說道:“回皇上,奴才二人都是江貴人的人,江貴人平日囂張跋扈 ,對下人尤其苛待,幾日前,奴才整理江貴人衣物時發現江貴人有一女子物品,奴才剛發現就看到江貴人進來了,斥責奴才不該亂動他的東西,看樣子很寶貝的,而且,今天江貴人出宮就是去……”。
還沒等他說完,另一個奴才拉了一下他,他便住嘴不再說下去了,皇帝大怒,雲清嵐說道:“文軒,不要聽信一麵之詞,江貴人侍奉聖駕多年,不可能犯這種滅門大罪。”
魏文軒說道:“有沒有,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其他人不用跟著。”
魏文軒說完便要離開,雲清嵐追了上去,魏文軒說道:“你回宮吧,我回來以後去中宮。”
雲清嵐說道:“我知道我不該去,可是你的脾氣你自己知道,江大人是將軍,手握重兵,這件事還是要謹慎,否則容易引起動亂導致人心不安,而且軍隊的人如果忠心一個將領,不是一個兵符便可以真正控製的。”
魏文軒不得不承認雲清嵐說的是事實,便說道:“好吧。”
兩人僅僅帶了隨身的幾個人前往江府,李公公敲開江府大門,門房一看是皇帝駕到便準備讓人進去通報,皇帝將人攔下,說道:“江貴人呢?”
門房說道:“回 回皇上,奴才不知道啊,貴人回來後就沒有出門。”
皇帝說道:“帶朕去見你江貴人。”
這個時候府中的總管過來跪下說道:“奴才叩見皇上,皇後殿下。”
門房說道:“總管,皇上要見江貴人,您快帶皇上過去,奴才也不知道啊。”
總管立刻說道:“皇上,皇後請上正堂就坐,奴才這就去找貴人。”
皇帝說道:“不必,現在帶朕去見江淩,誰敢通報,一律處死。”
江總管無奈在前麵帶路,江淩中午用了午膳也不知道為什麽感到非常困,非常累,便回到自己從前的房中睡了,江氏夫妻想著反正時間還早便也就隨著他了。
“老爺,夫人,皇上和皇後突然來到府上,並直接去了公子的院子。”
江眠感到大事不好,什麽都沒說的就衝向江淩的院子,這個時候,皇帝已經推開了江淩的房門,幾步便走上前一把撩開了床幔,赫然看到江淩與一個女子交頸而臥,魏文軒大怒,一把將江淩拖下床,摔在地上。
江氏夫妻進來時正看到江淩被扔到地上,又看到床上還有一個女子,江眠立刻跪地說道:“皇上,此事定有蹊蹺,還請皇上明察,還江氏一個清白。”
皇帝沒有說話,看著剛剛清醒的江淩,其實剛被扔下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可就是無法睜開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這會兒聽到父親的聲音,勉強用力睜開眼看到帝王就在眼前,有點迷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便說道:“爹,這是怎麽了?”
話音剛落一個耳光就打了過來,江淩被打的眼冒金星,這時,一個女人被拖下來扔到他的身邊,江淩被帝王的耳光打的徹底清醒過來,再看看地上的女人和上方似笑非笑的雲清嵐頓時明白了。
江淩跪趴在地上說道:“皇上,嬪妾是冤枉的,嬪妾從未做過半點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江夫人也跪地求道:“皇上,淩兒自從皇上東宮之時便侍奉在側,他什麽樣的人皇上是最清楚的,淩兒不是不知廉恥的人,還望皇上明察。”
皇帝一腳踹了過去將江夫人踹倒說道:“江夫人不是病重嗎,朕看這氣色可是好的很呢,江氏上下聯合欺君就為了讓江淩出宮做這種事,還真是費盡心機啊。”
江淩說道:“母親是太想念嬪妾了才這樣說的,可是嬪妾從未做過這種不知廉恥之事,皇上,淩兒侍奉您這麽多年,您是了解淩兒的,淩兒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不知檢點的事情呢,望皇上明鑒。”
皇帝大怒說道:“來人,將江淩給朕帶回皇宮,廢為庶人,賜三尺白綾送江淩上路。”
江夫人大哭求皇帝饒了江淩,江眠跪在皇帝腳下說道:“皇上,此事有蹊蹺,還望皇上給微臣一些時間,微臣定會將此事徹查,皇上。”
魏文軒沒有說話,李公公便讓人拉著江淩出去,雲清嵐突然出來跪下說道:“皇上,江貴人服侍您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江大人為國征戰多年,還請皇上繞過江貴人一命,至少要查一查這件事。”
魏文軒伸手將雲清嵐扶起來,說道:“你身體不好,不是說不讓你跪嗎,快起來,我答應你就是了,快起來。”
雲清嵐就著魏文軒的手站了起來,江淩現在恨不得將雲清嵐生吞活剝了,可是他不敢動,自己背後還有整個江氏,還有父親的官位,江淩說道:“謝皇後求情,嬪妾謝過皇後殿下。”
魏文軒一腳將江淩踹倒說道:“你還有什麽臉自稱嬪妾,不知羞恥的東西”,說完,牽起雲清嵐的手離開了,雲清嵐在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江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