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林飛

  第28章 林飛

    魏文軒愣是沒想起來這人是誰,李公公說道:“皇後回門的時候您帶回宮的。”


    魏文軒算是想起來了,自然也明白了這人出現在這的用意,說道:“就他侍寢吧。”


    何允如願又一次爬上了龍床,皇帝有點醉酒,對他可沒有半點憐惜,皇帝睡熟以後,何允渾身疼痛的躺在皇帝身邊,他第一次侍寢後便不想再侍寢了,可是家族前一陣子送進來消息,父母被家族排擠 ,如果自己再不得寵,父母兄弟的日子都好過,而且,妹妹也要嫁人了,祖母打算將她嫁給一個老頭為妾,他也是沒有辦法了隻能來爭寵了。


    可是皇帝都將他忘了,就連給皇後請安都不準他去,他還能有什麽辦法,他隻有這個辦法了,可是這個辦法到底有沒有用還要看皇帝醒來以後。


    何允失望了,因為皇帝第二天穿上衣服便離開了,何允跪在地上想著,還有什麽辦法,良久,突然想起一個人。


    皇帝的午膳很簡單,就在禦書房裏用了,魏文軒討厭繁瑣,簡單的幾個菜一碗飯就打發了一頓午飯,李公公讓人將碗筷收拾了出來,準備給皇上去沏一杯茶水。


    李公公剛剛走出禦書房,就看到何允從柱子後麵閃了出來,將李公公拉到一旁說道:“李公公,這個是我的一點心意,公公不要嫌少。”


    李公公看了看幾張銀票說道:“客氣什麽,你說你也是,皇上不準你出現在皇後麵前,你就連皇上跟前也不來了,皇上後宮眾多,怎麽會記得你。”


    何允笑著說道:“我這不是年齡小,沒想明白嗎,現在明白了,可是皇上都將我忘了,還望公公指條明路。”


    李公公將銀票收在袖中說道:“皇上除了皇後以外對誰都差不多,但是皇上喜歡恭順的,你若想獲得寵愛,就要學會恭順。”


    “可是皇上也不宣召我侍寢啊。”


    李公公說道:“不如這樣,我將你的牌子放到上麵,順帶提一下,但是至於其他的我還真就不敢說了。”


    “多謝李公公。”


    赤那作為草原人來到中原自然是要多住一段時間,兩兄弟無事便逛起了皇宮。


    少布坐在一個亭子裏說道:“哥,要我說這中原人是真沒會享受,這皇宮我都走了這麽長時間了還沒走完,哥,我聽說那麵更好看,咱們去看看吧。”


    赤那看的那個方向是後宮的方向,但是赤那不知道,便答應了少布的提議,兩人向後宮走去。


    林飛現在算是最悠閑的,抱緊了皇後這棵大樹,他又不想爭寵,無所求的他現在是宮中過的不錯的了,林飛的住處有點偏,平日裏也很少人來,但是景致可是不錯的,這赤那兄弟便從林飛的院子門進入的。


    前殿和後宮的中間本來是上鎖的,但是自從雲清嵐為後開始 ,皇帝唯恐雲清嵐心中不適便將鎖去了,會有人看守,但是像林飛這種不受寵的人的地方看守自然會薄弱一些 ,赤那就鑽了這個空子稀裏糊塗的闖了進來。


    林飛正一個人在樹下乘涼看書,突然聽到有聲音,林飛習慣了自己這個院子的安靜,突然有聲音林飛回頭一看,說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擅闖後宮。”


    赤那感覺林飛很眼熟,說道:“不知公子是哪位。”


    “我是皇帝的貴人,你是何人,擅闖後宮你可知是多大的罪過。”


    少布說道:“這個皇帝可真會享受,這後宮都是美人,那個皇後美的就不像人,這個貴人雖然沒有皇後美的不像話,但也是真好看,我們草原上怎麽就沒有這樣的美人呢,別說男人,就是女人也都難看的要死,這的男人比我們那的女人都好看。”


    赤那訓斥道:“不得胡鬧。”


    轉臉對林飛說道:“我們是皇上的客人,無意間闖入,還望貴人見諒,隻是,恕在下冒昧,我總感覺貴人很像我一個朋友,敢問,貴人是否認識林澤國主。”


    林飛說道:“你與他是什麽關係,為何會相識的。”


    “我是草原部落首領赤那,林澤國主與我少時曾是朋友,後來兩國離的太遠便也就斷了聯係,後來林澤被大魏帝國收服,現在,我們已經很久未見了,可是感覺貴人和林澤國主很像啊。”


    “我是林澤國主的弟弟,林飛。”


    赤那聽說過林澤國主為了國家的安全將自己弟弟送入大魏為質,應該就是這個人了,笑著說道:“我當年去林澤的時候還不大,沒想到現在都已經是大魏帝王的貴人了。”


    林飛說道:“首領,這是後宮,還望您速速離去,皇上不喜後妃與外人見麵。”


    少布說道:“我看不見得吧,我看他那個皇後都出宮去玩兒了,還不止一次。”


    林飛說道:“皇上寵愛皇後,這根本不是我們這些後妃可以相比的,望首領離去吧,還有請首領不要提及認識林飛之事,否則首領可能不會有什麽事,但是將會給林飛帶來殺身之禍。”


    少布說道:“小王子,這話說的就有點誇大了吧,這兩個說說話怎麽了,這在我們草原上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這是你們的帝王喜歡男色,否則兩個男人聊天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還請您慎言,赤那首領,這是大魏皇帝後宮,不是草原,也不是外麵,這裏有這裏的規矩,我相信若是首領的人同外人聊天首領也不會高興的,希望首領明白。”


    赤那說道:“我的弟弟說的沒錯,這兩個人聊天能有什麽大不了的呢,不過既然小王子不願那便不強求了。”


    林飛轉身離去,赤那說道:“你難道不想你的家鄉和家人嗎,你可知道你母親很想你。”


    林飛頓住腳步,說道:“想又如何,我本來就是林澤送到大魏的質子,送來那日便不可能再有回家的一天,況且後來的林澤又因為我損失十萬精兵,我早已經是林澤的罪人,我還有什麽臉回去。”


    赤那說道:“我上次見到林澤國主的時候,他說他對不起你這個弟弟,讓你年幼便獨自前往大魏為質,若非當年你入大魏,皇帝是不可能留下林澤的,後來隻是單純的收服,而不是屠城,你至少保住了林澤千萬軍民。”


    “可我也害的林澤十萬精兵成為戰場亡魂。”


    “你應該還不知道,當初就算沒有你,大魏皇帝下令你哥哥抵抗北岐,你哥哥能不去嗎,那十萬大軍是大魏皇帝心腹大患,他早晚會除掉的,這與你沒有多大關係,因為,那場戰爭若你哥哥不去,大魏將會放棄攻打北岐轉而攻打林澤,這對林澤將是滅頂之災,所以,你哥哥無論如何都會去打的。”


    林飛看著赤那說道:“即使如此那又怎樣,我已經是皇帝的後妃,這一生就隻能在這深宮,就是回到林澤我也隻能常伴青燈,與在這有什麽差別嗎?”


    林飛離開了,少布說道:“沒想到這個小王子過的還真是不好,要不你這次見到林澤國主跟他說說,他可是很想念這個弟弟的。”


    赤那沒有說話,他現在想的是當初林澤因為國力微弱被大魏收服,小王子都不得不為質,而現在的草原雖然是很強大,但是那也隻是草原人認為的強大,也隻是自己認為的強大。


    他這次進入大魏,一路見識了大魏的風土人情,更加見識了大魏的強盛,若是大魏想發兵草原,恐怕自己沒有多少勝算。


    當晚,皇帝便宣召林飛侍寢,林飛知道了,這皇宮的什麽事情可以逃過皇帝的眼睛呢。


    林飛早早便沐浴之後跪在門口等候聖駕,他不知道是否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但是如果就這樣死了,似乎也是一種解脫,否則,自己這後半輩子也就這樣毫無波瀾的在這皇宮了。


    將近子時的時候,魏文軒問道:“林貴人那兒如何了?”


    李公公說道:“回皇上,林貴人早早便已沐浴,已經跪在門口等候聖駕快兩個時辰了。”


    魏文軒輕哼了一聲,說道:“走吧。”


    林飛跪了很長時間,腿都跪木了,動了動腿,可不敢起來,皇帝走到院子門口正看到林飛動腿,進門便說道:“小王子這就受不了了。”


    “嬪妾參見皇上”,林飛連忙下拜。


    “起來吧。”


    林飛勉強起身,腿跪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硬撐著身子為皇帝倒了一杯茶端了過去,魏文軒沒有接過來,說道:“朕今日朝政有點多,忘了小王子,還請小王子不要怪罪。”


    林飛立刻跪下說道:“皇上,嬪妾是您的人,怎敢怪罪皇上,嬪妾早已經是您的貴人,不是小王子了。”


    魏文軒接過茶,手一歪杯子便碎了一地,林飛心下一驚,魏文軒說道:“今晚朕要親自教教林貴人規矩,都退下吧。”


    宮人全部退了出去,魏文軒說道:“跪上去。”


    林飛自知今晚不會好過,便聽話的挪動腿,一點一點的跪上去,碎瓷片深深的紮入膝蓋中,林飛不敢動,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魏文軒冷笑道:“還真是小王子,這就受不了了。”


    林飛忍著疼痛說道:“嬪妾知道錯了,嬪妾不應該與外男說話,還是草原首領,嬪妾隻是聽他說認識哥哥,嬪妾太久沒有哥哥消息,就多說了幾句,皇上,嬪妾再也不敢了。”


    魏文軒一耳光打了過去,說道:“既然你那麽想林澤國主,朕成全你如何?”


    林飛知道這句話意味著皇帝有動哥哥的念頭,連忙拽住魏文軒的衣角說道:“嬪妾沒有,真的沒有,嬪妾再也不敢了,嬪妾日後定當忠心侍奉皇上,不敢再思念林澤,皇上開恩。”


    魏文軒將衣服抽了出來,說道:“朕累了。”


    林飛用手撐著地站起身,又忍著劇痛跪到帝王腳下為帝王寬衣解帶,魏文軒冷眼看著林飛額頭豆大的汗珠滴落,坐到床上,林飛將水盆端了過來,又跪在地上為帝王脫靴,洗腳。


    魏文軒說道:“讓小王子做這種事,還真是埋沒了小王子。”


    林飛說道:“皇上,自從嬪妾進宮之日起,林澤的小王子便已死了,沒有小王子了,嬪妾是您的後妃,是大魏帝王的後宮。”


    “大魏帝王的後宮應該知道規矩,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同外族說了那麽久,我大魏的後宮就如此不知廉恥嗎?”


    魏文軒說著將水盆踢翻,洗腳水灑了一地,也隨著濺了林飛一身,一臉,林飛不敢去擦,任由水在地上流淌,一點一點浸濕膝蓋上的傷口。


    “皇上,嬪妾從未不知廉恥,是赤那首領擅闖後宮,嬪妾沒有做過任何違反規矩的事情。”


    “說吧,都說了什麽。”


    林飛不敢隱瞞,將事情開始都告訴了魏文軒,李公公則拿著鞭子站在門外,一個小太監說道:“李公公,這是做什麽?”


    李公公說道:“皇上吩咐預備的,這林貴人今晚可難過啊。”


    “李公公,這皇上鞭子可是很厲害的,林貴人今晚能不能捱過去啊。”


    李公公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他還記得初見林貴人的時候那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少年,進宮侍寢的第二天眼裏便沒有了光,現在,還要受這種折磨,今晚怕是要被打死吧。


    “李公公”,皇帝的聲音從室內傳出,李公公端著鞭子推開門走了進去,入眼是一地的鮮血,林貴人躺在地上,李公公將鞭子遞給皇帝,魏文軒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林飛身上,林飛咬緊牙關沒有叫出來。


    魏文軒說道:“不愧是小王子,好忍性,朕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鞭子就這樣劈頭蓋臉的落了下來,林飛想的是隻要我不喊叫皇帝就會更加生氣,甚至會加重手直接打死我,這樣也好過在這深宮度過一生,他是嬪妃不敢自戕,那麽唯一死的可能便是被皇帝處死,這是一個好機會,可以早點投胎吧。


    魏文軒不知林飛所想,他隻知道林飛越不說話便越生氣,一下比一下狠的落在林飛的身上,漸漸的林飛已經意識模糊,昏迷之前他看到了震怒的帝王,還有自己那夢寐以求的家鄉,他還看到母親來接他了,林飛笑了,終於可以回家了。


    李公公看到林飛半天都沒有動靜,說道:“皇上,您別打了,林貴人已經沒有聲息了。”


    魏文軒停下了手,說道:“生死由他,哼”,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李公公指使宮人將林飛翻了過來,已經氣息微弱,一個小太監說道:“公公,這可怎麽辦啊,皇上肯定是不讓請太醫的,可這林貴人已經不行了。”


    李公公說道:“你去中宮給皇後報個信兒,興許還有救。”


    “可這要被皇上知道,皇上還不得要咱們命啊。”


    李公公說道:“去吧,如果皇後肯管,就不會。”


    雲清嵐已經睡醒一覺了,聽到院中有人說話,起身說道:“怎麽回事?”


    宮人來報:“啟稟皇後殿下,李公公派人來說,皇上今夜召林貴人侍寢,可現在林貴人已經被皇上打的快不行了,可是不敢宣禦醫,怕皇上不準,所以來求助您。”


    雲清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說道:“林飛是如何招惹皇上了呢,快,去宣太醫,本宮現在去林貴人住所,讓太醫過去。”


    當雲清嵐踏入林飛房間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滿地的碎瓷片,還有到處的鮮血,林飛躺在床上緊閉雙眼,臉色蒼白,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衣服都被打破了,遍體鱗傷。


    “太醫呢,怎麽還沒來。”


    雲清嵐有些著急的催促,太醫很快便進來了,雲清嵐吩咐趕快給診脈,雲清嵐問道:“這是怎麽打成這樣了。”


    李公公吩咐人去找皇後以後便去伺候皇上了,小太監說道:“是皇上用鞭子抽的。”


    太醫診完脈說道:“皇後殿下,林貴人傷勢嚴重,已傷到肺腑,雖無性命之憂,但要昏迷很長時間,而且日後身體恐怕會很虛弱,要好好調養。”


    雲清嵐鬆了一口氣說道:“保住命就好,其他的以後再說,去熬藥吧。”


    雲清嵐吩咐人給林飛換上衣服,他看著林飛身上的傷勢,鞭鞭都深可見骨,雲清嵐知道魏文軒的力道,一個常年練武的帝王臂力是很大的,看這樣子魏文軒是用了十成的力氣鞭打林飛,這是想將林飛打死啊。


    這個時候雲清嵐才突然驚覺,皇帝還是那個殘暴的帝王,他對自己的千依百順,對自己的無微不至讓自己忽略皇帝的本性,這個帝王可是曾經滅了北岐沒有皺眉頭的人啊。


    宮人將林飛的衣服換上了幹幹淨淨的,太醫也將藥送了過來,雲清嵐讓人將林飛扶起來,雲清嵐用勺子將藥喂到林飛口中,可林飛根本沒有任何意識,藥順著嘴角全部流了下來。


    雲清嵐問太醫該如何做,太醫回道:“林貴人是皇上的人,除非是將藥含在口中給貴人渡過去,但這隻有皇上可以。”


    雲清嵐看著太醫沒有說話,因為這跟廢話沒有差別,太醫接著說道:“還有一個方法就是將藥做成藥丸,小點的,強行將林貴人的嘴掰開,然後強行喂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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