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狗男女的合謀
第26章 狗男女的合謀
棠意禮和君胖隻聊了一小會,話不投機,她想找個借口先出來,哪知道君胖的女朋友打電話過來查崗。
君胖在電話裏支支吾吾地,不停地說馬上,掛了電話,他就匆匆離開。
夜幕降臨,秋風漸涼,奶茶角的人越來越少。
臨窗而坐的棠意禮,反而不想走了。
推開半邊窗子,任由夜風吹亂長發,棠意禮托腮,陷入思考。
她有點小後悔。
剛才為了忽悠君胖,她故意說自己bao養了荀朗,這話要是傳到荀朗耳朵裏,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不過,荀朗那冰塊個性,就算是不高興,應該也不會來找她算賬吧。
沒意思!
跟一麵不會還手的牆,比劃拳腳,有什麽意思。
棠意禮被荀朗這種冷漠個性,真是給弄怕,幹脆放棄糾結。
她起身,正準備離開,卻看見趙美倫,她從角落裏走出來。
“可以聊聊嗎?”
棠意禮想笑,今天什麽日子,怎麽這麽多人想和她聊。
剛走了一個君胖,這會又跑來一個趙美倫,棠意禮對她沒興趣,冷淡回絕。
“我們之間沒什麽可聊的。”
趙美倫不說話,隻是站在棠意禮前麵,堵住去路。
“我剛剛都聽見了,你說你跟荀朗在一起了,敢給李驕陽戴綠帽子……”趙美倫流露出一絲真誠。
“我很佩服你,棠意禮。”
給同一個男人當過女友的兩個女人,最後成為朋友的可能性有多大?
如果這是知乎上的一條問答,棠意禮一定會上去寫——李驕陽的曆任女友,都是難兄難弟。
主要是這個男人太招恨了。
棠意禮和趙美倫找了一家居酒屋,一邊喝一邊罵李驕陽,很快都喝大了。
趙美倫胡亂比劃著——
“我承認我嫉妒你,所以才從你手裏撬了李驕陽,可他從來也沒拿我當碟菜,所以,我也不想在他那顆樹上吊死,我們散了,棠意禮,現在咱們是同路人了。”
棠意禮控製不住笑容,眯眯著眼睛。
“你不和李驕陽好,咱們也不是同路人。”
趙美倫臉色有點難看,喃喃道。
“是,你高貴,你了不起……今天在墓園,李驕陽還為你打架了……”
棠意禮皺眉,屏住呼吸,緩了緩酒勁,可她還是覺得頭重得不得了。
“你剛剛說什麽?”
趙美倫笑容隱晦:“我說,李驕陽喜歡棠大小姐……怎麽可能會放過你……”
棠意禮沒等聽完,隻覺得世界在這一刻失聲,所有畫麵,都瞬間失去顏色,淪為鉛灰。
她終於支撐不住,趴在了桌上。
……
棠意禮醒來時,頭痛欲裂,而且身體就像一塊棉花,完全不聽使喚的軟。
她還是覺得困,睜不開眼,腦子裏一遍一遍回放趙美倫的話。
心裏有失望,有委屈,還有許多複雜而又無序的念頭,都在嘶吼著,棠意禮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撕碎了。
她費力想要起身,卻發現,今天宿舍的床,好像有點不一樣。
棠意禮慢慢睜開眼,瞳孔驟然一縮。
這裏不是宿舍,她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而床邊,李驕陽就站在那裏,衝著她詭異地微笑。
棠意禮想尖叫,一張嘴,發現聲音是啞的,她呼呼啦啦的喘氣,都隻發出了古怪的氣聲。
這引來李驕陽的笑。
他一屁股坐在床邊,輕輕撫摸棠意禮光潔的脖頸,投入留戀。
“別著急,寶貝,留著嗓子,一會老公讓你好好的叫。”
做著柔情的事,卻說這最滲人的話,棠意禮驚恐地望著李驕陽,想要掙脫,卻讓他輕輕一推,再次陷入床笫之間。
四肢、身體,已經完全失控。
這一刻,棠意禮非常確定,趙美倫給她喝的酒,一定有問題。
今晚,是這對狗男女合謀把她騙來的!
很快,李驕陽也印證了她的猜想。
“給你打電話、發短信,你都不理,隻能用這個辦法了,”他邪氣一笑,站起身,慢條斯理地解皮帶。
金屬扣叮當作響,每一下都像敲在棠意禮的神經上,戰栗、傳導,直叫人頭皮發麻。
最後,李驕陽把上衣隨手一扔,隻有腰間,尚未全褪,騎身上來,他喟歎。
“你以為抱上荀朗的大腿,我就不敢動你了嗎?阿梨,你太天真了,也太小看我了……”
李驕陽揚眉吐氣般地笑,帶著鬼祟,湊到棠意禮麵前,說。
“我李驕陽今天就先破了你,我穿過的舊鞋,看荀朗還要不要。”
李驕陽探手握住自己,稍作確定,伸手去拉棠意禮的衣服。
棠意禮的精神高度緊張,就在崩潰邊緣。
哪知道李驕陽一頓,突然想起什麽,爬了兩步,轉頭去床頭櫃裏找東西。
片刻,隻聽他咒罵了一句,起身去打客房的服務電話。
“拿一盒過來……沒錯,現在,立刻,馬上!”
掛了電話,一股邪火無處發,李驕陽伸手捏住棠意禮的下巴,惡狠狠地道:“等東西送來的,今晚有的爽。”
他手勁一鬆,棠意禮的頭就被甩到一邊。
她僵硬地躺在床上,無法移動,隻聽見身後浴室裏傳來水聲。
東西還沒到,李驕陽去洗澡,這應該是最後的機會。
意識到這一點時,棠意禮都要急瘋了,她拚命地掙紮,手腳、身體,不停地製造位移,隻求盡量去靠近床頭的電話。
那也是唯一的,可以和外界取得聯係的機會。
顧不上害怕,甚至不敢想失敗之後的事,棠意禮咬緊牙關,一點一點地挪動,很快一頭大汗,頭發已經被揉散,一縷一縷裹在脖子和臉上。
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拌著頭發,刺在耳邊。
時間一分一秒,都像淩遲活人的刀子,她和電話的距離,正在一點一點縮短,三米、兩米、一米……
棠意禮心焦如焚,還有最後一臂的距離,她用平生最大的意誌力,來控製右手,顫巍巍抬起,伸展,終於抓住電話。
她心如擂鼓,默念報警的號碼,剛剛要去觸按,突然——
一隻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按著她的手,生生把聽筒又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