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得不到就會死
第198章 得不到就會死
月明星稀,蟬鳴陣陣,像是活在仲夏夜的夢中。
棠意禮展臂求抱抱,荀朗順著她,把人一攬,穿過她腰間的手,條然收緊,兩人又是貼貼的姿態。
一吻將要落下——
忽聽傳來一陣稀裏嘩啦地鑰匙聲。
“誒?荀朗,你這個賽季都結束了,不去休息,怎麽在這?”
還被熟人認了出來,棠意禮先是做賊心虛往後跳了一步。
荀朗就鎮定許多,朝黑影方向,先叫了一聲“大叔。”
“我回來取點私人物品。”
“哦,那你快走吧,我要鎖門了。”
值夜大叔傴僂著背,眼神也不好,他從側門進了遊泳館,根本沒有發現,荀朗身後還站了個人。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鬆了一口氣,至少荀朗是對的,稍微晚走一會,就要被人給捉在當場了。
他們僥幸生存的竊喜,鑽進棠意禮的大G裏,荀朗依舊坐駕駛位,額發濕漉漉垂下來,有種放蕩不羈地氣質。
棠意禮探著頭,手指戳他手臂:“哦,回來取私人物品?你也學壞了,謊話張口就來。”
荀朗扯唇一笑,極為落拓性感看她。
“你不就是我的私人物品麽。”
棠意禮倒抽一口涼氣,生平第一次,被人懟,還這麽爽。
她也不係安全帶,又要去撲荀朗,讓人一把按住,“乖,別鬧,先說今晚去哪?”
棠意禮撅著嫣然小嘴,一咧,做了一個‘開’的口型:“——房,不然今晚我可能會因為想你,而難過得死掉。”
說這話的時候,棠意禮又可憐又可惡,像個小惡魔,勾得人刀山火海,都恨不能替她走一趟。
荀朗俯下身,完成遊泳館門口前為做完的事業,以唇齒回應她。
那原本深黑色的眼睛裏,染著更深的顏色,像黑夜裏暗沉的湖麵,悄無聲息將人溺斃。
直到棠意禮因為缺氧而輕輕推開他,荀朗才啞然一笑。
他說:“先幫你續命。”
棠意禮伸出指尖揉了揉被吻,腫的唇,剛要放下,又怕浪費了荀朗的氣息,便把手指放在口中,輕輕啃|咬。
棠意禮感覺自己已經等不及,那種空虛而焦灼的等待,已經讓身體開始陣陣戰|栗,她急,輕輕地說:“荀朗,快點。”
投石入湖,漾起陣陣漣漪。
耳邊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果斷、利落。
荀朗也好不到哪去,一路疾馳,僅僅三分鍾,就來到校外一條街,那裏同時開了好幾家小賓館,物美價廉,深受學生情侶歡迎。
荀朗停在一家裝璜稍微好點的門口,帶著棠意禮走進去。
前台辦理入住的小妹,在看劇,連頭都不抬,直接說,“沒有房間噻,都幾點了,才來,沒啦沒啦。”
這就要往外轟人。
棠意禮麵露不悅,走出門口,大小姐脾氣要發作,荀朗哄著她,“你去車裏等,我去別家再問問。”
棠意禮“嗯”了一聲,坐在車裏,等待地間隙,一時忪怔。
許是太過甜蜜了,好像把後半生的快樂,都濃縮在今晚了,棠意禮有種想要時間定格在這一刻的衝動。
棠意禮趴在車子的中控台上,想用眼睛牢牢記下這一刻,以便雋永——霓虹閃爍的街口,煙火氣的食肆,來往的人群,叫賣的小販,還有一出場,便叫其他黯然失色的荀朗。
他從最遠的一家小賓館走出來,遠遠衝車子裏的人,搖搖頭。
現在放暑假,是探親交友開房間的旺季,學校附近一宿難求,隻是他們這種對此沒有需求的人,不懂行情罷了。
荀朗上車,發動車子,剛剛打著火,棠意禮已經遞來手機,上麵是在地圖上搜到的距離三公裏的一家酒店。
四星級,也不遠。
“咱們去這個。”
棠意禮已經等不到回家,她現在就想得到,與荀朗親密不二,合身交融。
這樣急迫的女人,在愛她的人眼裏,隻剩可愛。
荀朗情不自禁地捏了捏棠意禮的臉蛋,“你可真像個女流氓。”
女流氓伸出手在荀朗膝蓋上輕輕掃過,斜睨逐漸發生變化的位置,一笑,什麽話都沒說,便以做最有力還擊。
荀朗咬了咬牙,也沒有辯解。
可上了路的車子,就不那麽紳士了,左右穿插、並線,一路開進停車場,隻用了十分鍾,再去前台辦理入住,一切就變得異常順利了。
夜已深,上行的電梯裏,空無一人,隻剩棠意禮和荀朗,偏偏好像較勁,兩人各站一個角落,沒有觸碰,沒有眼神交流。
棠意禮中間問過一次,幾樓。
荀朗平聲回答:“十樓。”
兩人再無交流。
如果有人旁觀,哪會想到這是一對羈絆了兩年情侶,而非是臨時之約。
電梯打開,踏著厚厚的地毯,兩人一前一後,沿著香氣濃烈的走廊,抵達盡頭,荀朗拿房卡開門,隨後閃開身體,做了一個你先的動作。
棠意禮客氣一笑,提腿邁步,剛走了兩步,身後房門,發出喀拉一聲。
門從裏麵鎖住了。
棠意禮好似知道一樣,轉身,在被按在牆上的瞬間,開、腿、纏、上。
他們甚至來不及給房間插電,便在玄關撕扯起來。
這裏,與在泳池不同,杜絕了一切打探,絕對的黑暗,也象征著絕對的安全感,他們可以肆意,釋放,盡情,揮霍。
荀朗屈|腿而上,溫熱呼吸,縈繞於耳畔,棠意禮那浸水了似的聲音,帶著鼻音悶哼一聲。
隨即,棠意禮便展現了青澀而瘋|狂的一麵,好像要激怒荀朗,將她徹底摧毀才好。
她不停地說,不夠,不夠,哪怕歡愉佐以痛苦,她還是死咬著荀朗的肩膀。
荀朗亦是鋒芒畢露,抵在她耳邊,狠厲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怨。
“棠意禮,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棠意禮從顛簸的混沌中抬眸,滿眼水光,茫然問:“什麽事?”
“看來你真的忘了。”卻引來棠意禮的尖|叫與眼淚,她不得已反手撐住牆壁,作為自己的借力,方才穩住心神。
棠意禮帶著沉重鼻息問:“倒底是什麽事?”
“果然沒良心。”荀朗有一些凶惡,可還是不得已拋出提示,“奧運會之前,你給我畫手表的那晚,說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