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往事
墨子謙雙手捧著白憐心的臉，彼此之間的能夠清楚感受到那溫熱的氣息。
瞳孔焦距在一起，墨子謙一下子有些慌亂的將白憐心整個人給推開，臉上閃過一絲的異樣，出聲說著：「憐心，去睡吧」
白憐心站在墨子謙的面前，淚水肆意的遍布在臉上，用手稍稍的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一點也不介意的看著墨子謙：「恩」
一個恩字，透露出白憐心所有的無奈。
………………
接下來，整整一個星期，墨子謙手下的人都沒有再搜集到關於林婉的消息。
他越發的想念林婉曾經陪伴在他身邊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放下所有的一切，再去愛她，可是，人卻不在了。
有時候，我們總是再不斷的錯過，錯過，不珍惜，請好好的擁抱你身邊的哪個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
韓紫凝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看著墨子謙落寞的背影，手裡面的資料，是關於林婉的。
輕輕的敲了一下門，韓紫凝走到墨子謙的身邊，看著，最近幾日處於暴走邊緣的墨子謙，小心翼翼的將手裡面關於林婉的資料放在桌子上面。
「墨爺，這些都是關於林小姐的資料，還有，林小姐可能並沒有出國，所以可能還在s市」
「恩，你先出去吧」
墨子謙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認真將那密封的袋子給拆開，從裡面拿出一疊薄薄的關於林婉的資料。
林婉從小出生於一個普通的家庭裡面，而老家是在A市的一座小城裡面，可是至於為什麼後來會被何家父女收養，沒有多寫。
A市的小城，墨子謙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似乎在想著什麼。
許久不見的墨南風，大搖大擺的從出現在辦公室裡面，臉上帶著些許溫怒的表情，似乎在控訴著墨子謙對林婉的無情無義。
墨南風坐在沙發椅子上面，一點也不掩飾的戳著墨子謙的心裏面的痛楚。
「老爺子那邊送來消息，說伯母醒了~」
墨南風口中的伯母指的是墨子謙的母親，歐芳雅，而墨子謙跟墨南風實則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墨子謙淡然的將手裡面關於林婉的資料重新裝在密封的袋子裡面，放進抽屜裡面，轉過身看著墨南風：「雲左，訂下飛機票，明天回」
墨南風大概是沒有想到墨子謙怎麼淡然的態度。
要知道歐芳雅當初可是因為被人打成重傷，差點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整整五年的時間，而這五年的時間裡面，墨子謙蛻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在墨南風的眼裡面是最為清楚不過的。
想到這裡，墨南風臉色有些凝重再次開口問著：「當初傷了伯母的那個人是誰？」
五年，整整五年的時候，墨子謙都沒有追究當初是誰捅了歐芳雅心口一刀。
墨子謙乾淨修長的手指，此時被捏的咯咯的作響，似乎有什麼不好的回憶在他的腦子裡面一閃而過，勾動著他心裏面最脆弱的一根弦。
「是小婉婉，對不對」
墨南風再清楚不過墨子謙的性格，只有在提及關於到林婉的事情，他才會變得如此的敏感，如此的脆弱起來。
墨子謙拿起搭在椅子上面的外套，整個人有些很不一樣，聲音低沉的說著：「走，喝酒」
墨南風跟在墨子謙的身後，鑽石的半夜，總是如白天一樣的火熱，人來人往的擁擠著。
包廂裡面，墨南風，墨子謙，陸逸軒，三個人聚在一起，以及剛剛踹門進來的霍然。
霍然有些弔兒郎當的樣子走到墨南風的跟前，一副戲虐的口吻說著：「喲，我們的墨爺還會失戀不成」
想要爬上獲墨子謙的床的人太多，可是在那麼多女人當中，墨子謙想要偏偏只有林婉一個人而已。
墨子謙一杯酒一杯酒的往著自己的嘴裡面灌著，而獨自坐在角落的陸逸軒狀態跟墨子謙差不了多少，自己灌著自己，好像不把自己灌醉，就不能控制自己。
霍然走到陸逸軒的身邊，一把奪過陸逸軒的酒，話裡面雖然是嘲笑著，可是只有霍然知道自己想要說的是什麼：「未來姐夫，你這樣，我家未婚妻知道嗎？」
從陸芸芙點頭答應要做霍然女朋友的那一刻開始，霍然便一口一口的叫著陸逸軒為姐夫。
墨子謙睜開眼眸，看著陸逸軒的方向，似乎想到了什麼。
聲音輕蔑的說著：「陸芸芙現在在哪裡」
聽著墨子謙的口氣似乎有些不對，霍然走到墨子謙的身邊，幫著自己心愛的未婚妻說著話：「你可別亂來啊，我家未婚妻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估計是因為林婉怎麼已逃走，墨子謙竟然忘了還有陸芸芙這個人的存在，陸芸芙當初可是跟林婉最好的關係，他就不信陸芸芙會不知道林婉的消息。
渾身帶著酒氣的墨子謙，一把將擋在他面前霍然弄倒在地上，眼眸裡面布滿了紅色的血絲，聲音帶著警告的意味說著：「讓開」。
一直，待在角落裡面沒有說話的陸逸軒走到墨子謙的面前，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陸逸軒的拳頭一下子砸在了墨子謙的臉上。
兩個人的身體互相糾纏在一起，狠狠的打了起來。
相反，墨南風拉著上去要去拉架的霍然，淡定的讓霍然坐在一邊，反正死不了，他們兩個就當做看好戲咯。
墨子謙跟陸逸軒兩人打的難分難捨，互相躺在地上，誰也不肯服輸的瞪著對方，簡直幼稚到了極點。
「小婉為什麼會選擇離開，你的心裏面不是再清楚不過嗎？墨子謙」。
陸逸軒幾乎是從牙縫裡面將這句話擠了出來，他以為將林婉交到墨子謙的手裡面，那麼林婉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恰恰沒有想到的是，非但林婉沒有，卻受到了更大的傷害，所以才會想要不顧一切的離開吧。
「她會回來的」
「那她為什麼要離開你」
墨子謙的心裏面早就已經了答應，為什麼林婉會選擇離開，這大概是再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吧。
墨子謙從鑽石出來，站在大馬路上面，身上濃濃的一股酒氣，眼神有些渙散的迷離，似乎能將從他眼前一閃而過的女孩子都當做林婉的身影。
雲左拉開車門，扶著墨子謙進了車裡面。
墨子謙靠在後椅上面，整個人都有些不自信起來，什麼時候，雲左見過這個樣子的墨子謙。
「去陸家」
很快墨子謙的車停在了陸家的大門口，可是陸芸芙並沒有回來，墨子謙一直守在車裡面等著，他的心裏面有一個很強的預感，陸芸芙一定知道林婉去了那裡。
在這座s市裡面，林婉誰都認識，唯一身邊最親近的人只有陸芸芙了。
如果說，連陸芸芙也不知道林婉去了那裡，那才真是信了她的邪。
不知道等了多久，墨子謙依舊沒有等到陸芸芙的身影，倒是天慢慢的亮了起來，墨子謙的飛機在早上的八點鐘。
別墅那邊，白憐心打來電話，詢問著他們在哪裡。
墨子謙拿過電話放在耳邊：「我在機場」
「好，我馬上過來」
本來，這次回去，是不打算帶上白憐心的，可是老爺子那邊的人說，想要見見自己的重孫女，還有當初救了他兒媳婦的那個女孩子。
飛機上面，白憐心坐在墨子謙的身邊，朵朵安然的趴在墨子謙的懷裡面睡著。
沒有洗澡的墨子謙，一身濃重的酒味，刺激著白憐心的鼻腔，就連許久沒有清理的下巴，都長出了硬硬的鬍渣。
白憐心靠在墨子謙的肩膀上面，手臂緊緊的挽著墨子謙的手臂，不願意再次將他放開，不管用盡什麼樣的手段，做盡什麼的壞事，她都要將墨子謙留在她的身邊。
飛機經過長達8個小時的跨洋飛行，終於降落。
在a國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墨子謙一手抱著朵朵在懷裡面，另一隻手緊緊的牽著白憐心再自己的身邊。
老爺子那邊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人在機場出口等候接應。
管家讓人接過墨子謙她們的行李，恭敬的說著：「歡迎少爺，少奶奶回家」
白憐心，似乎很是受用管家話裡面的『少奶奶』，畢竟她為墨子謙生了一個孩子，這幾年無名無分的陪在他的身邊，想要一個名分，不算太過分吧。
朵朵對周圍一切的新鮮的事物都感到好奇，或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高高大大，藍眼睛，白皮膚的外國人。
墨子謙將朵朵趴在窗戶邊的兩隻小手握在自己的手裡面，溺愛的眼神，有些寵溺的聲音逗著朵朵：「不可以，很危險，知不知道」
朵朵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墨子謙的話，反而更加認真的玩了起來，墨子謙看著多多高興的樣子，也就隨她去了。
車子在一所巨大的莊園停了下來，墨子謙從始至終都將朵朵抱在懷裡面。
歐式風格的莊園很大，看起來更像是一座打造無比完美的城堡。
白憐心的眼神裡面充滿這點點希翼，她心裏面一直以來的想法就是成為墨子謙身邊的女人，有著關於墨少三少奶奶的稱號。
白憐心隨著墨子謙的身邊來到歐芳雅修養的房子。
整座單建造出來的獨樓在這個巨大的莊園裡面的別樹一幟。
墨子謙拉著白憐心的手，用手掌輕輕的拍打著白憐心的手背，輕聲的說著：「五年前，你跟我媽有過一面之緣，所以，不要緊張」
白憐心點著頭，這大概是她當年做的最對的一件事了。
歐芳雅的房間的頂樓，優雅的格調，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她的品質。
歐芳雅躺在床上，手背上面還插著針孔，似乎整個人看起來都虛弱極了。
墨子謙抱著朵朵，將小小的朵朵放在歐芳雅的床邊上面，摸摸朵朵柔軟的頭髮，認真的教著朵朵說著：「這是你外婆，知道嗎？」
朵朵眨著大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好像是聽懂了墨子謙的話，看起來萌翻了的樣子。
歐芳雅緩緩的睜開的眼睛，沒有焦距的瞳孔慢慢的聚攏在一起，手緩緩的向上抬著，乾澀的嘴唇艱難的動著：「子謙，子謙」
墨子謙一把抓著歐芳雅的手，壓低了聲音：「媽，我在，我在這裡」
歐芳雅似乎有些點了一下頭，墨子謙扶著歐芳雅靠在柔軟的床背上面。
似乎很久沒有見到自己兒子的歐芳雅，眼淚一下子從眼眶裡面流了出來，嘴唇有些顫抖的說著：「這是我的小孫女，是不是」
墨子謙點著頭，拉著身後的白憐心向前了一步說著：「媽，這是當年救了你的那個女孩子，她叫白憐心」
白憐心乖巧的站在歐芳雅的面前，點著頭，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說著：「伯母，你好，我叫白憐心，你可以叫我憐心就可以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好的恢復過來，不要太過於激動」
歐芳雅是個什麼樣的人，白憐心早就私底下做好了功課，不過是哄一個剛剛病好的人，對她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歐芳雅點著頭，朵朵用小手扯著歐芳雅的被子，似乎被忽略了有點不高興，刷著存在高。
歐芳雅高興的將朵朵的抱在自己的懷裡面，親昵的蹭了一下朵朵的臉頰，似乎表達著朵朵的喜愛。
朵朵甜甜的笑著，歐芳雅的眼神裡面閃過一絲的期待，只不過朵朵奈何不能開口。
墨子謙耐心的說著：「朵朵現在還不能說話，所以有些遲，不過南風說過，有恢復的可能型。」
想到這裡，歐芳雅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去，腦子裡面好想想到了什麼東西一樣，一閃而過。
白憐心坐在床邊，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微笑，陪著歐芳雅說著國內的事情，而歐芳雅這次醒過來，只要認真的調理身體，很快身體便會恢復過來。
墨子謙退出了房間，回頭看著歐芳雅跟白憐心開心的交談著。
這樣溫馨開心的一幕，深深的印在墨子謙的腦海裡面，如果那個女人能夠換成林婉，大概會更加的溫馨吧。
………………
晚上，在大宅吃飯的時候。
白憐心重新換上了一套的衣服，墨子謙抱著朵朵出現眾人的眼前。
本以為墨子謙以為這次晚餐是家族之間聚餐，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只有老爺子一個人坐在上方的位置。
連他大哥都沒有再出現過。
墨子謙拉著白憐心落座在位置上面，白憐心保持著自己一貫的好的教養，不驕不躁，舉手投足之間都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期間，墨子謙跟老爺子詢問著什麼，白憐心便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著，一點都不印象兩個人交談。
只不過，晚上，老爺子從頭到尾都沒有跟白憐心說上一句話。
老爺子倒是表現出了很喜歡朵朵的樣子。
從老爺子哪裡出來，白憐心牽著朵朵的一隻小手，朵朵的另外一隻小手由著墨子謙牽著。
這樣美好的一家三口的畫面，印在身後離她們不遠的墨南風的眼睛裡面。
*****
A市的一座小城市裡面，清城。
這裡面是林婉小時候出生的地方，這裡面有著林婉大多的記憶，拋棄大城市的浮華，在這裡安靜的小鎮上面，更顯得寧靜了起來。
沈世里在機場的時候問過林婉想出去哪裡，林婉說想要回到最初的地方。
回到那個曾經她不認識墨子謙的地方。
竟然逃不掉，那麼就落葉歸根。
破舊的小房子裡面，這個小房子曾經有著一家三口美滿的畫面，陸芸芙的手裡面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現在林婉的面前，似乎害怕她一個人在這裡會照顧不好自己。
林婉有些好笑的翻看著袋裡面的東西，有小寶寶的用的奶瓶，小小的衣服，以及還有許多的補品。
「芸芙，現在買這些東西是不是還太早了」
「不早，不早，這時間可是過的很快的」
陸芸芙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好像林婉坐母親，比她自己有孩子還要高興一樣，用手撫摸著林婉的小腹，似乎能夠感應到哪裡有個小東西，正在很努力的生存著。
陸芸芙看著很久沒有露出笑臉的林婉，輕聲的問著：「小婉，你這樣真的會開心嗎？」
林婉點著頭，很是輕鬆的說著：「當然，在這裡，我很輕鬆，我有能力可以養活我跟我的孩子」
「以後有什麼事情，你要第一個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還等著你給我包一個大紅包呢」
「…………」
小小的房子裡面，充斥著兩個女孩子開朗的笑聲。
或許真的如同林婉說的那樣，只有離開了那個人，離開那些事情，她才會真的開心起來吧，雖然每當了晚上，腦子裡面都會想起墨子謙的那張臉。
可是這一點都不妨礙林婉想要離開的決心。
|小小的閣樓，因為常年為住人，有些漏水，林婉拿著一個小水桶放在漏水的地方接著水。
腦子裡面突然想起，小時候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爸爸還在，媽媽也在。
每當她從學校放學之後，都能美美的吃上一頓媽媽做好的飯菜，那個時候的爸爸會陪在媽媽的身邊，誇獎著媽媽的廚藝。
果然美好的事物都是一去不復返的。
窗戶外面閃著閃電，轟隆隆的雷聲從外面一直響了進來，林婉蜷縮著自己的身子，用棉被將自己裹了起來，有些害怕餓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讓自己不要去聽那可怕的雷聲。
這樣熟悉的動作，以前打雷的時候，墨子謙會將她按進自己的懷裡面，輕輕的吻在她的額頭上面，寵溺的在她耳邊說著：「不要怕」
只不過，現在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而已，林婉雙手捏緊了自己的被子，眼睛閉的死死的，想到以後這樣的日子還多呢，就咬著牙自己撐下去吧。
以後的路，就算是痛到直不起身來，她也要挺直了身子不斷的往前走著。
能站著，絕不跪著。
早上醒來的時候，林婉看著鏡子裡面有著濃厚的黑眼圈，可能是昨晚的那場雷雨，讓她有些睡不著，直到後半夜，實在是眼皮撐不住了，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林婉認真的洗漱之後，出了門，被大雨洗漱過後的天空，還有小鎮，都瀰漫著一股清新的味道，這樣的額空氣，讓人覺得舒服極了。
走在記憶裡面熟悉的大街上面，周圍曾經住在她一起的鄰居都搬離了這個小鎮，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不用在去被人提及什麼不好的回憶。
熟悉的哪家早點鋪還開著，只不過老闆換了人，林婉買好了早餐，準備往回走著，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給叫住了。
「那不是小婉嗎？」
林婉手裡面提著早餐，驀然的回首的看著剛才叫住她的婦人，是她曾經一個院子裡面的嬸子。
林婉仰著笑臉，有些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走到嬸子的面前，乖巧的點著頭：「嬸子，我回來」
嬸子有些心疼的看著林婉消瘦的模樣，用手摸了摸林婉身上貝萊就沒有幾兩肉的肩膀，心疼的說著：「小婉啊，怎麼多年，你去哪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當初你家裡面發生那麼大的變故，怪嬸子沒有帶走你，否則又怎麼會讓你受那麼的委屈」
從嬸子的口中被人提起小時候家裡的那場巨大的變故，林婉依舊保持臉上的微笑，不讓人擔心。
轉移著話題說著：「嬸子，吃早餐吧，你還沒吃吧」
林婉實在是不想再去回憶當初的那件事情，對於她來說是噩夢，或許就是從那個噩夢開始，她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來到嬸子的家裡面，林婉坐在沙發上面，嬸子熱情的招待著林婉，一點都不陌生的說著。
總而言之，在林婉小的時候，嬸子還是挺疼林婉的。
那個時候的林婉，在院子裡面可以說，是別人家的孩子。
因為，學生方面永遠是第一個。
而那個時候時候，林婉的父母在別人的眼裡面，也是模仿的夫妻。
只不過後來，林婉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從自己面前跳樓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