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〇章 喝了一斤二鍋頭,還堅持碼字,這是什麼精神?是gc主義精神
一個人逃難和一群人逃難是不一樣的,如果人多,可以利用的資源也就越多,逃難的準備也就越多。安道爾輸就輸在了這群已經被溫水煮熟的青蛙同伴身上,他輸的冤不冤?肯定是冤的,可命運就是這樣。你明明知道眼前有一道懸崖,有時候也不得閉著眼睛跳下去。有時候你明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卻怎麼也伸不出手臂。
面對安道爾的回答,雷恩笑了笑,他沉吟片刻,「今天把你們請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們知會一聲。」
除了安道爾,其他人都露出了討好的笑容,更有人打著包票誇張的承諾,只要是他們有的,只要是他們能做到的,城主大人儘管開口。他們現在的安危都由雷恩一言而決,還有什麼好躲躲藏藏的?
雷恩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很滿意這些人積極的表忠心,他抬起手彈了彈手指,修長的手指彈出了一道弧線,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寒光閃爍,「那就請諸位把腦袋借我一用!」,說著他站了起來,看這這些已經震驚到失去意識的自救會高層不恥冷笑,自救會?明日黃花了!
「把他們交給肯特,肯特知道怎麼做!」
第二天一大早,雷恩的馬車就離開了奧爾特倫堡駛向威尼爾的方向,剩下的事情奧格萊斯與薩爾科莫會為他安排好,不需要他繼續費心。況且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暫時迴避即將要建立的工人黨比較好。就像那些貴族小姐偏愛騎士小說一般,在平民階級中,陰謀論永遠都有廣闊的市場。無論貴族們做了什麼,平民們都會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大文章,有大陰謀。
與其把自己放在風口浪尖上,不如退一步。
威尼爾和奧爾特倫堡一東一西,分別在貝爾行省的最西邊和最東邊,雷恩的車架會趕到西流城轉為水路進入圖倫邊境時折返向北,總共需要大約兩天半的時間就能趕到威尼爾,比起陸路要快接近兩天的時間。
這一路上,葉爾維娜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或許是依仗著她和雷恩之間有過親密的接觸,一直在向雷恩求教如何去管理封地,統治自己的子民。
這是一個大學問,絕對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葉爾維娜的家族沒有這方面的底蘊,在帝都中縱然有一些盟友,但是這些盟友可不會平白無故的把這些看似簡單,實則關係到一個家族未來命運的東西輕易的教給她。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任何的行為都會有一個非常明確的目的性,這個目的或許一眼就能看見,或許隱藏起來不被人發覺,圖窮匕見的時候最終所有的行為、手段都會暴露出來。
葉爾維娜的家族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當然這是相對那些貴族而言,或許唯獨能值一點錢的,就是葉爾維娜這個人,以及她家族的封地。她不會拿自己和封地作為交易的籌碼,加上見識到了雷恩在奧爾特倫堡的權威,這才把主意打到雷恩的身上。否則,憑什麼她要向一個還沒有過成年禮的傢伙請教?並且還要付出一些東西!
「想要讓自己的子民尊敬自己,只要做到兩件事就可以了。」,躺在船艙內柔軟的軟塌上,葉爾維娜媚眼如絲的騎在雷恩的腰間。她此時赤果著身體,船艙外的河風已經讓河邊泥水交界的地方凍上了一層薄冰,但是在船艙里卻溫暖如春。雷恩微微闔著雙眼,一臉享受的伸出了兩根手指,葉爾維娜並不算激烈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只好笑著繼續說道:「第一件事,要讓你的子民明白一個道理,他們服從你,尊敬你,崇拜你,並不是為了你和你的家族,而是為了他們自己。」
「第二點,你要制定一系列的規則,並且自己也嚴格的遵守。即使你不願意遵守,但也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破壞了你制定的規則。」
噗嘰噗嘰的水聲讓船艙外值守的護衛臉紅心跳,一邊憧憬著房中的旖旎,一邊又覺得這是對家主的一種冒犯。矛盾的心理來回的糾纏不休,讓他們此時十分的尷尬。
「奧爾特倫堡人為什麼尊敬我?其實說穿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他們生活在地獄中,我親手將他們從地獄中拉進了天堂里。同時我也讓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如果沒有我,他們什麼也不是,什麼也沒有。」,雷恩的語氣很深沉,這畢竟是一個非常嚴肅的話題,「如果撥開任何一個奧爾特倫堡人層層保護的內心,其實他們也是自私的。他們並非是真的願意為我這樣一個貴族去面對任何危險和死亡,但是他們又不得不做,為什麼?因為他們必須通過維護我的地位和安全,完成我的慾望,來保護他們的幸福。」
「但是他們自己並不清楚,人都善於騙自己,我只需要灌輸給他們一點簡單的東西,他們就能找到掩飾自己自私的理由。親愛的葉爾維娜,這就是人的本質。從本質上來說,我們貴族也好,那些平民、賤民也罷,是沒有區別的,都是自私的生物。」
「第二點這次你也應該看見了,庫柏和理查違反了我的規矩,所以無論他們曾經立下了什麼樣的功勞,我都要讓他們的鮮血來警醒所有人。規矩就是規矩,誰都別想踩過線之後還能相安無事。當他們在面對這種左右不定的局面時,庫柏和理查就會成為他們的榜樣,來告誡他們,不要做不能做的事情。」
葉爾維娜聽的很用心,這些道理她從來沒有聽說過,貴族的教育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大問題。那些學士們瞧不起貴族,又渴望成為貴族,他們總是不斷的重申貴族應該用森嚴的階級性和特權來奴役平民,用鮮血和懲戒來麻痹平民的思想,讓他們變成沒有靈魂的羔羊。
這是一種最失敗的統治,這樣的統治方式下在一帆風水時或許可以,可一旦遇到了波折和逆境,最先拋棄他們的就是他們的子民。
她聽的用心,也入神,還需要思考。就在這時突然啪的一聲,雷恩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動起來,女士!」
葉爾維娜輕咬著嘴唇,露出瑩白的貝齒,斜著眼白了雷恩一眼,透著嫵媚和誘惑。她快速的扭動起腰肢,以一種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心態,服侍著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
雷恩即將到達威尼爾的消息一經在威尼爾城內傳開,有些人面露笑容,有些則愁眉不展。
坐在塔樓上,曾經安傑羅最喜歡的房間里,她站在窗檯邊上眺望著遠方。曾幾何時,安傑羅也喜歡站在這裡,如同神明一樣俯視著這片屬於自己的領土。米羅娜此時心不在焉,一手扶著陽台,一手掛住了自己垂在胸前的長發。在她身邊不遠處的床榻上,博爾遜一臉灰白的病色,皮膚就像乾旱許久的土地已經開始枯萎,青黑色的眼眶讓他看起來無比的虛弱。
博爾遜已經卧床不起一個多月,從十一月中旬開始,博爾遜的身體就出現了一些問題。最先是不斷的咳嗽,然後渾身酸痛,有一次還咳出了血。當時博爾遜就請來了牧師,牧師對他的癥狀在治癒術無效的作用下,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就連藥劑師都請來了兩位,各種各樣的煉金藥劑吃了不少,折騰了小半個月,但他的病情依然沒有得到緩解。
十一月底,博爾遜終於卧床不起,終日只能吃一些流食度日。
很多人在私底下污衊米羅娜是一個掃把星,是黑寡婦,天生下來就攜帶了害死丈夫的體質。安傑羅是這樣,博爾遜也是這樣。這種荒誕無稽的謠言很有市場,別看人人都喜歡米羅娜,嫉妒她恨她的人也不在少數,只是這些人平時不會表現出來而已。
回頭望了一眼博爾遜,米羅娜平靜的目光中掀起了一絲漣漪。
傳聞沒錯,博爾遜就是米羅娜害的。
她重金買了一種惡毒的藥劑,給博爾遜服用下去,這種藥劑的來路並不清楚,經手人對此忌諱莫深,除了價錢其他事情絕口不提。不過那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藥劑很管用。
她走到床榻邊上,博爾遜有氣無力的轉動眼珠子,望向米羅娜。他的眼睛里擁有著智慧的光澤,他很清楚,他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和米羅娜絕對有關係。甚至可以說,就是米羅娜害的。
可他生不出一絲怨念,只有無奈,以及一絲後悔。
米羅娜的手輕輕的撫摸在博爾遜的臉上,就像撫摸在情人的肌膚上一樣輕柔,她滑嫩的臉蛋完全看不出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雷恩要來了,你說他會拿我怎麼辦?」,米羅娜自言自語的說道:「殺了我嗎?還是囚禁我?」,說著她一隻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亦或是像你那樣**我?」
博爾遜眼中閃過一絲痛楚的神色,他是真的後悔,米羅娜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他其實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