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錯了 本座曾是九尾
第88章 你錯了 本座曾是九尾
“快看,那裏是蕭九塵!”
聽到弟子們的驚呼聲,薑鳶的視線落在被高高懸掛的人上,兩人赫然就是蕭九塵和他的未婚妻子。
他們穿著喜服,喜服被紅色的血液浸染,低垂著頭。
早已斷氣。
裴泫的手段,竟如此殘忍!
她本想著活捉裴泫,聽過他的說辭後,再做決定。
但他的手段,無不在說明著,他的狠毒和殘暴。
“你們先去把蕭九塵放下來啊。”
“怎麽放?根本脫不開身啊。”
“是啊,我們都過不去啊。”
弟子們背靠著背,他們手裏的劍都染了妖獸的鮮血,“他用消失的那些人煉製了聽命於他的傀儡,我們殺還是不殺?”
妖獸一波接著一波,最讓人頭疼的,是被人操控的,沒有自己意識的傀儡人。
那些消失的新人,和隨行之人。
混在了人群裏麵,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他們就像失去意識一般,不怕痛,不怕死,不停????地攻擊著人群。
和逃離的人群一起,糾纏在一塊。
無數條透明的線纏在裴泫手上。
“得先殺了裴泫,你們拖一會。”
薑鳶對著九仙宗弟子說完後,足尖一點,飛身朝著裴泫的方向而去。
紫色長線逐漸拉長,鶴雲祈微微蹙眉,立刻甩掉了身前的妖獸,朝著薑鳶追去。
她不能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會有麻煩的。
“喂,鶴雲祈,這邊都是人你不救了啊!”
身後,是九仙宗弟子的吐槽聲。
鶴雲祈勾唇,淡漠至極,聲音在空中飄散,“他們,與我何幹?”
他不在意別人的死活。
就像,沒有人在意他的死活一樣。
除了他的薑薑,是這世上唯一愛他的人。
容寂和裴泫僵持不下,九仙宗獨創的陣法已成,裴泫立於最中間,不卑不亢,他的背脊筆直,把玩著手裏的細線,好似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太奇怪了。
他太鎮定了。
區區三尾狐妖竟能如此囂張!
金色的陣法層層落下,裴泫伸出右手抵抗,他的妖力十分蠻橫,橫衝直撞的,很快,那個陣法就破裂了一個小口,碎碎裂開。
須臾,陣法便被破除了。
有弟子震驚道:“怎麽可能!你隻是區區一個三尾!”
裴泫掃了他一眼,笑他的愚蠢,他右手幻化,五條灰白的尾巴連接成一個圓形狀的法器,一再縮小,擋在他的身前。
“你錯了,本座,曾是九尾。”
此言一出,不僅是九仙宗弟子們,連薑鳶都震驚了。
九尾狐妖?
那裴泫的戰鬥力,豈不是僅低於月殊卿?
裴泫五條尾巴所製成的法器好似被下了什麽咒,他的妖力加持都來自於這樣法器。
城內的尖叫聲還在蔓延。
“少宗主,我們快頂不住了!”
“少宗主,快想想辦法!”
最高修為的幾個都在裴泫四周了,城內的妖獸又比想象中多上許多。
“沒用的,你們今日,誰也離開不了這裏。”裴泫勝券在握,仰天笑道,“我孤注一擲,隻為了今日,哈哈哈哈哈。”
他的神態近乎瘋魔。
薑鳶出聲道:“裴泫,洛落或許是追隨你而去的,你為何要對整座城的人趕盡殺絕?這也曾是洛落的家啊。”
她不明白。
他如此深愛洛落。
冤有頭,債有主。
這裏曾經有他們的回憶。
他何至於要毀掉整座城?
聽到這個,裴泫的眼底陰鷙了幾分。
他看向薑鳶,“追隨我而去?嗬,是蕭九塵說的吧。”
他視陣法於無物,朝著薑鳶的方向走了幾步,卻在觸及她額間的時候愣住了。
好一會兒後,他笑得猖狂,“沒想到啊,真沒想到,月殊卿也有栽了的一天。”
薑鳶一愣,“什麽意思?”
“你額間的祭司印,是月殊卿打的吧,他從未給人留過,你是第一個。”
裴泫勾唇諷刺道:“他當年奪我大祭司位,剜去我體內情蠱想要我的命,手段狠辣,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為了你,狠下心剜了自己的情蠱。”
奪????大祭司位?
剜去情蠱?
這個消息量,怎麽越來越大了?
鶴雲祈眼底閃過一絲陰冷,“你說什麽?”
薑鳶不理解,反駁道:“他剜你情蠱,可你好好的還在這啊?”
“那是我命大。剜去狐妖族的情蠱,等同於同時斷去九尾,那比情蠱噬心還要疼痛千倍。”
這一點,薑鳶有印象。
狐妖族裏,曆任大祭司,都需要服用情蠱,為的是能夠一心以狐族為重,終身不能動情。
若動了情,要麽,承受月圓之夜噬心之痛,修為越高,反噬越強。
要麽,剜去情蠱,自願放棄大祭司之位。
薑鳶道:“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不信?”裴泫低低笑了,“你真是被月殊卿那張好皮囊蒙蔽了,他出生時,天現異象,天生就該是狐妖族的大祭司,從妖穀廝殺活下來的,千年來隻有他一個。”
“狐妖一族擁護他,他剜我情蠱,造成我自願放棄祭司位的假象,派人追殺我,扶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做族長,若不是因為他,我何至於淪落至此,真想親眼看看他掉落神壇狼狽的模樣啊,可惜了,沒機會了。”
裴泫看也沒看鶴雲祈,走向薑鳶,嘲諷笑道:“不過,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薑鳶道:“你怎麽知道?”
裴泫笑著,那雙霧蒙蒙的眼睛沒有光亮,“他大概永遠不會想到,他費盡心思扶上去的族長,是最想要他命的人啊。”
薑鳶瞳孔一縮。
他知道?
他竟然知道!
裴泫竟然知道伏梨想殺月殊卿!
她喃喃道:“月殊卿他明明對伏梨那麽好……”
薑鳶一直都知道,伏梨想殺月殊卿,是因為月殊卿功高蓋主,有他的存在,她的這個族長形同虛設,就像個被操控的傀儡。
所以,她才會在那次一時心軟,提醒月殊卿,要小心伏梨。
但她不知道,月殊卿這麽護著伏梨的理由是什麽?
“看來他沒告訴你,伏梨的母親,曾於他有恩。”
“既然他有恩必報,又怎會將你拉下祭司位?”
裴泫還是在笑,毀掉的半張臉對著薑鳶,一字一句道:“當然是因為,伏梨母族一支,皆死於我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