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第183章 :步下暗棋
上官紫璃看著司馬依雲久久不語。在她的腦海里,前世的自己與現在的司馬依雲重疊起來。
真的很相像呢!一樣的身份尊貴,一樣的被仇恨佔據了身心,一樣的有個『小白花』敵人,一樣的被奪走所愛。如果她沒有在這裡降落,以司馬依雲的傷勢是無法活下去的。只不過她流盡鮮血而死,司馬依雲卻是被狠狠蹂躪后慘死。
歐陽笙歌沒有說話。救與不救,全在上官紫璃的一念之間。如果是他,他會救司馬依雲,只因留下她能夠給紫刖殿添堵,還能做許多事情。她是顆好棋。
上官紫璃蹲下來,將靈力傳入司馬依雲的身體。她傷得很重,實力降了幾個層次,現在只有築基期的實力。她還中了一種毒,那種毒讓她沒有辦法提升實力。
「我為什麼救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兩個也是敵人。」上官紫璃用神識對司馬依雲說道。
司馬依雲氣息微弱,哀求地看著上官紫璃。她又沒有失憶,當然記得與上官紫璃之間的恩怨。然而她不想死!只要能夠活下來報仇,她願意哀求曾經的敵人。
與上官紫璃之間的小恩怨相比,她與司馬絲絲的仇恨才是不共戴天。為了活下去,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司馬絲絲!她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找了十個男人給她,總有一天她要還二十個給她,否則怎麼對得起她這位好妹妹?
「救我,我願意答應一切條件。」司馬依雲用那雙血紅的眸子看著上官紫璃,那裡面有祈求,有仇恨。
「如果條件是做我的僕人……」上官紫璃沒有說完,淡淡地看著她,由她去體會其中的含義。
「我願意。」司馬依雲不甘。然而再不甘,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她清楚上官紫璃的治療能力,也清楚現在的自己早不是她的對手,根本沒有資格討價還價。
這段日子裡,爹越來越信任司馬絲絲,還打算改了她與林皓的婚約,讓司馬絲絲嫁給他。她早不是那個說一不二的大小姐,門派里的所有人以司馬絲絲惟命是叢。這次他們帶著門派里的弟子出門試煉,司馬絲絲居然與三師兄五師兄合謀,先是偷襲她的新靠山孟家人,再把她扔給門派里的下等弟子把玩。
上官紫璃將一道神識打入司馬依雲的腦海里。她的腦袋裡有了她的印記,就無法再違抗她的命令,這算不算是意外的收穫?
以前的司馬依雲有著強大的神識,她是沒有辦法控制她的。如果不是受了沉重的打擊,整個人從身體到靈魂都很脆弱,她還沒有辦法控制整個人。
「她傷得很重,我要為她醫治,你們迴避一下吧!」上官紫璃淡淡地說道。
歐陽笙歌和秦天陵沒有意見。剛才匆匆一瞟,他們清楚地看見司馬依雲身上的痕迹。上官紫璃要為她療傷,他們當然不方便留下來觀看。
美珠冷哼一聲,跟著歐陽笙歌走遠。她厭惡地看了一眼司馬依云:「真臟!」
司馬依雲捏著拳頭,眼眶更加血紅。她被人采陰補陽,不僅失了清白,連實力也大跌。這一切全拜司馬絲絲所賜。
上官紫璃從空間里取出靈泉水。現在司馬依雲是她的人,她對自己的人向來大方。靈泉水可以修補她身體的傷害,排出隱藏了多年的毒素。
她一邊救治她的身體,一邊問道:「紫刖殿的秘密是什麼?」
當看見她雙腿間的白濁時,眼裡閃過憐惜。如果司馬絲絲直接殺了司馬依雲,或許她不會像現在這樣恨她。司馬絲絲,平時裝著一幅柔弱的樣子,其實與宮月舞一樣心如毒蠍。
司馬依雲看了看四周,確定上官紫璃已經設了禁制,這才說道:「紫刖殿正在尋找魔族之王。」
「為什麼?」聽說魔族之王以人類的形狀出生,難道紫刖殿打算趁他還沒有恢復魔族記憶時先將他處理掉?這對修真界而言是好事。
「紫刖殿已經被魔族收服了。現在各大長老,以及我爹都是魔族的僕人。」司馬依雲一臉驚懼地說道:「我無意間發現了這個秘密,其他弟子還不知道。」
上官紫璃為司馬依雲治好了外傷,但是內傷需要她自己調理。司馬依雲帶給她的這個消息確實很令人震驚。她不由得想到,其他門派是不是也被控制了?
如果魔族真的已經不知不覺滲進修真界,那麼這次的兩界大戰會是空前絕後的慘烈。她應該準備些什麼呢?如何做才能保全璃雲派呢?
「你回紫刖殿,先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如果能夠重新獲得紫刖殿的權利最好,如果做不到,就想辦法調查魔族之王的事情。」上官紫璃對司馬依雲說道。
「是。」司馬依雲對上官紫璃再沒有怨恨和嫉妒,只有恭敬和畏懼。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變成小綿羊,上官紫璃反而不習慣。
上官紫璃又送了一瓶靈泉水給她。她的身體損傷極重,想要恢復元氣還需要時間。做完這一切,她不再理會司馬依雲,走向歐陽笙歌的位置。
歐陽笙歌遠遠望了一眼,發現司馬依雲換了一身衣服,看上去恢復得不錯。
「我們走吧!」上官紫璃說道。
「她說了什麼?」歐陽笙歌擔心上官紫璃的身體,扶住她。
「她說,紫刖殿正在尋找魔族之王。還有,紫刖殿的幾位強者被魔族收服,現在為魔族做事。我擔心其他門派也有魔族的人。」
「這件事情我會派人調查。」這是大事,如果處理不好,修真界就完了。「我們走吧!」
上官紫璃重新坐回歐陽笙歌的靈扇上。她抿嘴微笑,心情大好。
「司馬依雲回去后,紫刖殿的安樂日子也到頭了。你說司馬依雲會如何對付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亂吧!敵人越亂,她正好趁火打劫。
歐陽笙歌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她有多久沒有露出這樣輕鬆的笑容了?他竟有些懷念她以前囂張跋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