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可望而不可及

  馬澤濤走出幻海的屋子，準備離去。卻看到在院子中，一位女子正與之前的小沙彌在聊天。只聽見小沙彌見馬澤濤他們出來，對那女子說道：「居士，您請！」


  原來，這女子也是來拜見幻海的。馬澤濤看了看這個女子。她二十六七歲的模樣，清秀伶俐，身著時裝，頗有職場女性的幹練。在與她交錯的時候，兩人都看了彼此一眼，因為他們都在彼此的身上發現了一股跳動的靈力。


  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馬澤濤在車上翻看幻海給自己的幾本書，一本似乎是幻海自己的筆記，看似有些時日了，無論是封面還是裡面都已經殘破不堪。


  另外的兩本一本叫做《不滅法經》，另外一本是《煉獄阿修羅行紀》。給馬澤濤印象深刻的是《不滅法經》在第一頁中的一段話，「《不滅法經》曰，寰宇分為四境：其一徘徊詭異，佈於三界，是為異境；其二穿越自如，執掌靈術，是為靈境；其三亦真亦幻，法力莫測，是為幻境；其四揮手為雲，覆手為雨，翻江倒海，開天闢地，遂為聖神！」


  令人高山仰止，只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白靈羽送走艾總和碧塵，自己不禁想起了那條著名的長情鏈。


  儘管白靈羽對於這條長情鏈幾乎一無所知，但是卻備有好感，那種感情就像是一種與你有眼緣的文物，不可形容。


  不過這條長情鏈自然是有其駭人的一面，這個白靈羽也領教過了。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白靈羽一邊擺弄它，一邊輕輕地將它戴上。


  正如第一次將它戴上一樣，有一種異常舒服的感覺。在有些濕熱的房間，長情鏈猶如一塊溫軟的玉，讓白靈羽立刻鎮定下來。真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寶物。


  白靈羽其實也體驗到了身體的變化。與第一次戴相比，現在它明顯感受到，長情鏈並不是僅僅給他一種舒服的感受，還有一點則是一種明顯的興奮和力量。這種力量，猶如SU10一般，讓白靈羽立刻振奮起來。但是卻更加溫和，更加舒坦。


  它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呢？白靈羽將手掌向上，開始積攢一股靈氣。可是白靈羽剛開始，靈氣卻猶如失控一般，猛地竄起來一大團。就像是一個打火機，你本來以為是小火，卻一打開險些燒到眉毛。


  白靈羽瞬間明白，原來自己已然不同往日。


  碧塵剛剛說這個東西對於自己的靈力，並沒有多少提升。可實際上，以白靈羽看來，自己戴上這個寶物之後，靈力至少提高了一倍。而且，這種提升顯得如此不可控，如此不易察覺。白靈羽喜歡這種令人低調舒服的感覺。


  那如果要是戴上另外一隻呢？白靈羽看著放在床上的另外一隻，有些膽怯，它彷彿是一個調皮搗蛋，可能讓它吃虧的精靈。


  白靈羽瞬間有了一個想法，難倒，之所以開始自己被這個東西「電到」，難不成是自己無法駕馭它，自己的靈力不夠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今天的自己，是否有資格戴上它呢？


  想到這裡白靈羽似乎更加有一種衝動，即使是再次受到損害，他也要再試試。


  他再找來碧塵，甚至要她準備了滅火器和水，他就要以身試法，彷彿自己是試嘗百草的李時珍。


  碧塵在白靈羽身邊，看著這個迅速成長，甚至讓自己有些認不出來的男子。幾天之前，他還是一個有些稚嫩的男孩子，瞬間卻擔當起與其資歷完全不符的重擔。實際上，她越來越看不懂白靈羽，她看不透他究竟有多大的潛力，能夠未來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現在的她，卻對他滿懷期待，完全相信他會給所有人帶來意外的驚喜。


  白靈羽看了看碧塵，然後深吸一口氣，把另外一隻長情鏈戴上。


  似乎並沒有多少變化，只是。。。。


  與上一次確實明顯不同，並沒有明顯不適感。但是，自己的體溫似乎開始逐漸緩慢提升，手心開始發熱。


  一兩分鐘之後，白靈羽開始覺得口乾舌燥，似乎眼睛里要開始冒火。他舔了舔嘴唇，喝了點水，想要堅持一下，看看自己到底能忍受到什麼程度。


  「不要硬撐，如果感覺不舒服，就取下來吧。」碧塵有些擔心地問道。


  時間越久，白靈羽就越覺得難受，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一個溫度極高的火炕上睡覺。即使隔著褥子能夠接著睡下去，卻讓他逐漸手足無措，坐立不安。然而，毫無疑問的是，兩隻手鏈同時戴上，即使是一個手指都可以凝聚出一團巨大的靈火。你似乎有使不完的靈力。


  只是，這又要消耗多少身體呢？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呢？

  白靈羽摘下其中的一隻，然後和碧塵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切磋起來。


  白靈羽依然是對於碧塵的快速連續攻擊有些吃力，但是白靈羽的靈力和速度還是有驚人的提升！


  碧塵明顯感覺到，自己其實後來已經是在刻意地躲避與白靈羽的正面交鋒，而不得不尋找一些細微的機會進行偷襲。因為在正面的交鋒中，無論是靈力還是肉體的力量和速度，自己已經很難與白靈羽較量了。可是為什麼，自己戴上這隻手鏈卻沒有明顯的提升呢？

  「我要戴上兩隻了。」白靈羽調笑道，「你可別害怕，要是服輸，跪在地上就可以了。」


  兩個人並沒有立刻進攻，而是在尋找彼此的破綻。


  碧塵這一次並沒有用自己的小彎刀，她就是想看看在肉搏的情況下，白靈羽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碧塵猛地衝上來，在她彈起來的瞬間，白靈羽猛地發現，他竟然似乎能夠感受到碧塵靈力瞬間的爆發，以及她關節發出的那種張力，因為伴隨著這些張力的，是種種似乎可以感受到的細小的聲音和氣流。


  可是，他又該怎麼形容這種感受，如何對別人描述呢？

  他迎著碧塵的正面，以一團巨大的靈氣開道，碧塵看來似乎是反應不及，臨時變換招式，也以靈力阻擋。


  只是碧塵現在的靈力雖然不弱，卻只是螳臂當車！

  碧塵根本沒有料到，沒有複雜的招式，僅僅是試試靈力，卻讓她如此狼狽。因為在正面接觸的一瞬間，她甚至還沒有接觸到白靈羽靈氣的核心，就被它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浪震開。碧塵向後退了很遠，然後跳開。


  這猶如一名跨欄賽跑運動員，技巧可以訓練，但是首要的前提就是你的爆發力和速度應該是一流的，否則，你即使再努力也無法望向冠軍之巔。有些人的天賦和潛力，似乎就是讓人可望而不可及，只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