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反擊太後

  第179章 反擊太後

    太後沒有想到紀南汐這麽直接,她斂下眼裏的不高興,這紀南汐如今是越發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怎麽?沒有事,哀家就不能讓你進宮了?”


    “不是,太後娘娘請吩咐。”紀南汐壓住心底的怒火,聲音清冷。


    太後不怒反笑,“瞧你這認真樣,我是見你被封了郡主,特意給你準備了禮物。”


    她看了一眼安新,安新立即去取禮物了。


    “哀家聽說你給太妃送禮了?”


    “是。”紀南汐道。


    “那怎麽沒有送給哀家?”太後有些不高興了,“是不是在你心裏,太妃比哀家要親近一些?”


    “新年的時候,你給太妃送了禮,也沒有哀家的。”


    紀南汐突然看不明白太後這是要做什麽。


    此時的太後,像個賭氣的老太太,略有三分可愛。


    她給太妃送的禮物都很珍貴,而對於太後,她就沒有送禮的想法。


    不過,堂堂一國太後,竟然伸手跟她要禮物?

    而且,二人之前還發生過不愉快。


    她覺得這件事很詭異!


    “不如,就把你這次送給太妃的禮物,也送哀家一份吧。”


    紀南汐心裏疑惑,她送給太妃的雪魂草,隻有太妃和蕭景齊知道,太後是怎麽知道的?

    “安南郡主不會舍不得吧?”太後見紀南汐在猶豫,又追問了一句。


    雪魂草和血魄不一樣。


    血魄可活死人,生白骨,重在救人。


    雪魂草重在強體,可以使一個老弱之人,變得強壯,差不多就是有點延壽的意思。


    它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且鮮少有人知道的作用,就是解百毒,這是血魄沒有的。


    所以,在世人眼裏,雪魂草是沒有血魄值錢的。


    之前新年她送了太妃衣裳,太後沒有問她要。


    為何這一次,太後偏偏要這株雪魂草?

    “太後娘娘,您說晚了,這雪魂草已經被我製成了藥丸,如果您真想要,我可以把這藥丸給你。”


    “好,一會兒哀家讓安新跟著你去取。”太後道。


    紀南汐見太後要雪魂草這麽迫切,心裏更疑惑了。


    那剩下的一顆雪魂草她取了一半來製成藥丸,還有一半是留著的,不過,她不想給太後而已。


    這時,安新抱著一個盒子過來。


    太後招手讓紀南汐上前,打開盒子給她瞧,“這根鑲著寶石的金簪子是給你的禮物,那一對銀手鐲,是給小圓圓的。那孩子哀家看著就喜歡,這手鐲哀家請高僧開過光的,小圓圓戴上,保她一生平安。”


    “多謝太後娘娘。”紀南汐拿到了東西,不想在這裏過多停留,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道溫柔的聲音。


    “祖母。”


    她轉身,看見蕭景瑜白衣飄飄,輕搖羽扇邁步進殿來。


    “紀大小姐也在,真是巧。”蕭景瑜謙遜有禮。


    “見過殿下。”紀蘭溫婉端莊,像一個大家閨秀。


    蕭景瑜和紀蘭打完招呼,才客氣地對紀南汐說,“安南郡主。”


    紀南汐點頭。


    “太後娘娘,臣女聽安新姐姐說那香包您用了以後特別好睡覺,改天臣女再給您繡一個。”


    “好,蘭兒就是體貼。”太後笑得合不攏嘴。


    蕭景瑜接過話茬,“紀大小姐還懂醫理?”


    “不懂,是臣女的祖母有頭疾,多方求醫效果不佳,臣女就試著做香包讓她佩戴在身上,不曾想效果甚好。正好太後娘娘需要,臣女就給太後娘娘也做了一個。”


    紀蘭娓娓道來,聲如六月淺溪中的水,溫暖又清脆。


    太後滿臉慈愛地看著紀蘭。


    蕭景瑜道,“紀大小姐蕙質蘭心,實在難得。”


    紀蘭看著紀南汐,謙虛地說,“臣女不如安南郡主,她樣樣都是拔尖的。”


    “天生我才必有用,紀大小姐不用妄自菲薄。”蕭景瑜安慰。


    “蘭兒,這人沒有十全十美的,你看你會做香包,汐兒就不會,就憑這一點,汐兒就不如你。”太後看著紀南汐,“汐兒,你說是不是?”


    紀南汐神色一涼,這幾人陰陽怪氣地諷刺她,以為她是好欺負的嗎?


    “太後娘娘此言差矣,真是不巧,繡香包啊,我也會。”


    紀南汐看著紀蘭,“你在香包裏放了天麻,五味子,百合,茯苓,珍珠……”


    她剛剛靠近太後說話的時候,看到了她身上戴著的香包,看那針腳和繡法不像是宮廷的,又聞到了藥材味,猜測是紀蘭做的。


    紀蘭神色有些驚訝,紀南汐都沒有看過香包裏麵的藥材,竟然說的分毫不差。


    “天麻五錢,五味子一錢……”


    紀南汐竟然連劑量都說出來了!


    紀蘭麵色一白。


    太後有些不高興。


    蕭景瑜露出好奇之色。


    “紀大小姐,我說的可對?”紀南汐聲音冷清,“如果你不服氣,可以去請太醫來稱重。”


    紀蘭抿了抿唇,“不用了,你說得都對,不愧是神醫。”


    “安南郡主,就算你能準確說出裏麵的藥材,也不一定就能代表你會做香包。”


    蕭景瑜說膈應人的話語氣都很溫柔,“做香包,講究的不僅僅是裏麵的藥材,更有外麵荷包的美觀,這就是關於刺繡的問題了。”


    “紀大小姐的刺繡是全京城的一絕,至今無人超越。”蕭景瑜說這話的時候特別自豪。


    “全京城一絕繡的荷包就這水平?嗬!”紀南汐十分不屑。


    “安南郡主如此瞧不起人,可敢跟紀大小姐一比?”蕭景瑜問。


    “你是她的誰?能代表她嗎?”紀南汐反問。


    蕭景瑜語塞。


    紀蘭道,“二妹,既然你不服氣,尚衣閣馬上要招繡娘了,我們比一比繡技,你可敢?”


    “隨時奉陪!”紀南汐道。


    “汐兒,你也不必如此較真,這香包是蘭兒的心意,哀家覺得心意最重要。”太後語重心長地說。


    “太後娘娘,這些藥材的確是幫助睡眠的,隨便一本藥理書上都寫得有,可劑量不對,是會害死人的。”


    紀南汐語氣嚴肅,“紀大小姐真有自知之明,大概這些藥材就是胡亂抓來放在裏麵的吧,都沒有過一下稱。按照這個劑量,使用者後期會產生依賴,直至完全昏迷,成為活死人。”


    太後臉露驚恐,一把扯下香包扔在地上。


    紀南汐是神醫,她認為她說的話肯定不會有假。


    “太後娘娘,您不說心意最重要,怎麽不繼續戴著了?”紀南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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