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畫皮
牙白衫的男子埋首在少女鬢髮散亂的雪嫩鵝頸間,修長有力的雙手扶住懷中少女纖嫩的腰肢,青絲垂落,玉顏迫切的慾念焚人,兩人融合體位特殊,少女似是楚痛又似嬌嫩羞怯。
這分明是一副極令人遐想的含蓄春宮圖,欲遮還羞,更讓紅綃心底發寒的是,這男子是夏侯良玉,少女只露出精緻的側顏,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這赫然是十公主慕容錦!
這哪是十公主?或者只能說是借著十公主有意引誘對其有非分之想的夏侯良玉,宛若畫皮,絕艷酥骨勾魂致命,卻讓人慾罷不能。
慕容鳶冷笑,不要說是對她那位十妹心存旖念的夏侯良玉,隨便一個正常男人看到此畫中的慕容錦真顏都要癲狂。
東方皇后那賤人當真給她的女兒遺傳一副好相貌。
「公主,夏侯良玉對藥理有一定了解,這畫中顏料異常是否會被識出?」
「不會,逍遙散自身無毒,何況目睹畫中旖旎,又有多少心思想到其他破綻?此葯本就是西域傳來中原的藥物,見過它的人不多。」
這種東西令人上癮,其中有一樣罌粟她倒是聽說過,經過數道工序的提煉混合,不易被識出,藥效更強數倍不止。
一個敢拒絕她的低賤商人,若是上癮一般愛上她美麗無情的十弟,當真是趣事。
大膽貪婪的商賈總是給人驚喜,到了一個貪心的程度,揭破十皇子女扮男裝之事就更有趣了。
即使不揭露,接觸畫作時間長了逍遙散產生幻覺腐蝕靈魂更為可怖,畢竟人都死了,還能娶她?父皇總不能讓她嫁給一個死人。
桃花春睡圖當夜被無聲無息地擱置在夏侯良玉的桌案上。
……
到江南近一個月,京都催歸的信件如雪花般一封一封砸向慕容錦,傳信的大鵬金雕是一隻叫哨子的白鷹,扶搖直上萬里,迅猛矯捷。
它從欏城帶回太子慕容澈的信件,慕容錦一高興,餵了它一頭斑羚,撐的哨子直翻白眼,張開翅膀露出大白肚子躺在金嬋的床上翻滾怪叫。
金嬋撲上去扯它的大白毛,慕容煜在一旁為金嬋加油助威。
慕容錦看著手中的家書,絲織白帛質地細膩,即使是墨水浸染也不易暈開,的確是她親哥的手筆,他一向喜歡做這般溫潤文雅的風騷文藝舉動。
寫字總要最好的筆墨,住的地方要乾淨得不染纖塵,欣賞的熱帶魚都要沒腥味搖擺動作要柔美,用膳穿衣也力求最精最白凈,養在身邊的寵物狗都得根根毛髮雪白整齊柔順,就差踩的地面也要處處光可鑒人。
他送來的家書字跡龍飛鳳舞,顯示某人寫信的時候異常志得意滿,嘮叨一大堆自己的豐功偉績,順便在最後一行添上,他已經在回京城的路上,魏沅得知她到了江南,決定回到京城交代任務後到江南找她。
慕容錦看到「魏沅」兩字,眸底掠過淡淡的光彩。
他也回來了?
「阿沅……」她許久不曾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