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情歸何處
「不是不讓你們出來嗎？」我急切的喊道。
周芳怡把我之前給她的襯衣披到我身上，就趕緊跑掉了。王建軍也享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兩個女人進去后，王建軍走到我旁邊坐下，怪笑著說：「長樂，你真傻啊。芳怡今天都那麼暗示你了，你竟然不表白。你看看她身材多好，太有料了。」
就那麼短暫的時間裡，我沒想到他竟然猥瑣的偷看了周芳怡。心裡很不爽的回敬道：「嫂子的身材也不錯啊。」
王建軍晃晃頭，一臉的得意：「不是哥吹啊，晴雅當年可是她們系的系花，好多人追呢，最後她選擇了我。」
「是因為你老實嗎？」我一本正經的問道。
王建軍思索了一下：「可能是吧，覺得我可靠。」
「對，女人最終都會選擇老實可靠的男人。」我差點沒忍住就笑了。
好一會兒過後，王建軍反應過來了，笑罵道：「好啊，長樂，你竟然在調侃我們兩口子。」
我嘿嘿一笑：「開個玩笑嘛。」
我之所以會這麼調侃王建軍，是因為看到過一個很流行的段子。那些漂亮的女人都會在風花雪月，燈紅酒綠的生活里浪夠了以後，會選擇一個老實的男人嫁了。有一個經典回復說：老實人招你惹你了，動不動就要嫁給我們老實人。
隨著夜晚的深入，大雨瓢盆的洗刷，溫度迅速下降。冷的我哆嗦了一下，再看看王建軍，他已經用雙手抱住自己抖個不停。
我問道：「有這麼冷嗎？你搞的跟在下雪一樣。」
「我好像已經感冒了。」王建軍說著連打了幾個噴嚏。
我去檢查了一下衣服，有一面已經幹了，我把所有的衣服褲子翻了面繼續烤。多加點柴火，火堆的光亮已經足以照亮整個竹棚了。
王建軍啊了一聲：「這下好多了，你早就該把火燒這麼旺了，害我白受凍了這麼長時間。」
「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吧。」我去拿了那個小一些的大陶罐，裝上水後放到火堆邊烤上了。
王建軍遺憾的說：「可惜沒有生薑，要是能在水裡煮幾片的話，肯定不會感冒。」
「有熱水喝，你就知足吧。」我拍拍手，坐了回去。
外面的大雨一點都沒有要減小的趨勢，只是不再電閃雷鳴了。
水燒開后，我幫王建軍倒了一碗，一摸衣服全部都干好了。穿好衣服后，我走到帆布簾外面沖裡面喊了幾聲。沒一個回應的。
我坐回到火堆旁對王建軍說：「她們都睡著了，今晚就我們兩個一直放哨吧。」
王建軍放下陶碗：「還是都睡覺吧，這麼大的雨，不會再有什麼危險的。」
我回絕說：「那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不這樣吧，我們輪流著睡，一人放幾個小時的哨。」
「那也行。」王建軍點點頭，起身穿衣服去了。
接著他直接走過去，掀開帆布簾，把蘇晴雅叫了起來，讓她把衣服穿上了。我見他這麼不講究，也跑過去在睡覺的女人當中找到周芳怡，也把她叫醒了。
周芳怡小心翼翼的坐起身來，就那一瞬間看著她胸前的澎湃，我感到鼻子里好像有點熱。趕緊把衣服遞給了她，轉身走掉。
周芳怡穿上衣服后，走出來挨我坐下。
「你怎麼出來了?」我問道。
周芳怡打了個哈欠，把頭髮束到腦後：「睡醒了，陪你呆一會兒，誒，你別動啊，你鼻子好像流了一點血。」
我趕緊抹了下鼻頭，搖頭否定：「沒有啊，我又不上火。」
周芳怡嘻嘻的笑，看了眼已經躺在突出岩壁躺下睡覺的王建軍，然後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是不是因為剛才看到我火爆的身材，激動的流鼻血了。」
「你身材能有多火爆啊，也就是湊合能看了。」我故意裝作嫌棄的樣子。自己的形象還是要維護的。
「你胡說。」周芳怡挺著胸：「我身材不夠火爆嗎？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我全身上下從裡到外可都是天然的，不像某國妹子，十個有九個是整過容的。」
她這話明顯是在射影韓允兒，我忍不住替她辯護說：「她也是天然的。」
「她，她是哪個？」周芳怡坐直了上半身，逼視著我。
一不小心，中了她的套路。我趕緊改口說：「我是說她們也可能是天然的，韓國整容是比較普遍，但那也是相對而言，又不是全體整容的。」
「你是不是喜歡她？」周芳怡的幽怨眼神又出現了：「你跟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喜歡她呀？」
我真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怎麼就把話題扯到了這份上。思索了片刻說：「我最喜歡的人始終是你。」
周芳怡步步逼近：「最喜歡的人是我，那你還有第二喜歡的人了？」
我知道自己必須趕緊結束掉這個話題了，必然又要跟她鬧不愉快。我擺出很煩躁的樣子說：「芳怡，現在就別說這些有的沒有的事了，我們身處孤島，活命最重要。其他的事我真的不敢多想。」
周芳怡站起了身，羞惱的說：「沈長樂，以前是我不好，但現在我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機會反正是給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得看你自己知不知道珍惜。反正我是不可能倒追一個男人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早就看得出來了，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
「你別胡說。」我不想因為感情的事，她和韓允兒起了衝突，那樣是會破壞團結的。我既不能再把她弄丟了，也不可能丟下這些韓國女孩不管。
「我才沒有胡說呢。」周芳怡揭露說：「我今天就跟你說清楚，你別想做韋小寶。」
這話我是真不能認同了：「我什麼時候想做韋小寶了，你太高看我了吧。」
「那……」她想了一下說：「那你也別想做張無忌，在感情上左右猶豫，最終你會誰也得不到的。」
周芳怡的話，已經觸動到了我。想要她們倆都跟我在一起，那絕對是不可能的。舊社會一夫多妻那一套早就過時了，女權的覺醒讓女人們都不可能再把自己視作男人的附屬品。感情只能在對等的條件下展開。我們三個一直這麼下去的話，最終收穫的只會是傷害。可傷害她們其中任何一個我都不忍心啊。
周芳怡掀開帆布簾之際，我有點想喊她回來，告訴她我最希望的是和她在一起。但轉念想到跟韓允兒在一起之後發生的那些過往，就愈發不忍心了。終究還是沒能開口。
我意識到似乎最不會傷害到她們兩個的辦法，只有一個都不選擇了。
拋開日本人不論，我們這邊現在就我一個單身男人。我們也都還年輕，感情的事先放一放也好。往後還有大把的機會。
做出這個決定之後，我心裡卻更加難過了。在合適的年紀，不急於去做合適的事情，是很遺憾的。
我朝外面望了望，整個世界好像都是黑暗的，只有我身前的火堆，晃動著一團光亮。大雨終於減弱了一些。
王建軍因為鼻塞而局促的呼吸聲，讓我聽著有些煩躁。心裡一難受也就沒有了困意，一直到天亮都沒有把他叫醒換班。
早上雨又大了起來。蘇晴雅最先起了床，查看過王建軍的情況后，趕緊動手給他燒水喝。
「長樂，你要不要喝一點熱水？」蘇晴雅把陶碗端在手裡問道。
我搖了搖頭。
蘇晴雅把水遞給王建軍后，走到我右邊坐下：「你怎麼了，悶悶不樂的，有什麼事可以跟姐姐說說。我是過來人，保准能開導你。」
我苦笑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現在的小年輕啊。」蘇晴雅嘆息一聲。說的好像她多老了一樣。
其他人也很快陸續起床了，倒水洗了臉后。把椰子和干香蕉片拿了些出來。一起當做早餐吃了。
填飽肚子后，就商量起了之前晚上商量好今早離島的事。
我聽的煩躁，大聲的說：「這麼大的雨，怎麼走啊。海上這會兒應該是巨浪亂掀呢。」
「歐巴，那我們是不是整個雨季都走不走了？」靜貞問道。
我把視線放到她身上，此刻已經完全看不出一點傷感了。中山次郎才被巨蟒吞掉一個晚上，她展現出來的無情，讓我心裡很不舒服，都有點鄙視她了。有些狠毒，濫情又無情。誰要娶了她，也算是因福得禍了。
我不想多搭理的說:「到時候再說吧，雨季好幾個月呢，總會有天晴的時候。」
「歐巴，只要有你在，我們都不會害怕的。」韓允兒笑容甜美的說。
我點點頭，知道她說這話是在鼓勵我和安撫其他人的情緒。
外面下著大雨，什麼事都幹不了。所有的人只好坐在竹棚里聊天。我坐了一會兒后，就不請自往的鑽進小山洞裡睡覺了。
周芳怡很快就跟了起來，把我拉起來說：「這裡是女人睡的地方，你不能在這兒里睡。」
我知道她是故意來找茬的，昨晚我的表現肯定讓她傷心了。我知道現在是時候把話跟她們倆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