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步步驚魂
在山洞口休息下來之後，瞧著外面的地下海，倒還頗有一番流連的景象。 ? 近處可以看見漫長的跨海石橋，一些矗立在地下海中的石柱。再就是那頗有節奏感的海浪聲。遠處的地方漸漸模糊，連接成了一片漆黑。
周芳怡和韓允兒她們很快搜尋著來到了我身邊。
周芳怡有些驚恐的說：「老公，過石橋的時候差點嚇死我了。」
「差點掉進坑裡了？」我笑著問道。
周芳怡打了我一下：「你還笑得出來，真的差點掉下去了，好在我們幾個一起牽著手走在一起，不然可就真的糟糕了。」
「歐巴，方怡說的是真的。」韓允兒附和道。
我叮囑說：「雖然我們渡過了石橋，但接下來可能會更加的危險，你們幾個都要格外小心啊，一直跟著大部隊走。之前彭教授的叮囑你們也聽見了吧，不管看到什麼了，都不要去搭理。以免上了鮫人的當。」
她們都點了點頭。
「老公，要不接下來的路上我們就跟你呆在一起吧。畢竟誰都不知道到底會生什麼樣的事情。」周芳怡提議說。
我擺擺手：「你們還在跟大隊伍走在一起吧，但是可以挨我近一點。我得在後面壓陣呢，沒辦法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保護你們的事情上。」
「那也行。」周芳怡點點頭。
「歐巴。」韓允兒說：「你說鮫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呢？到底是像美人魚那樣漂亮，還是像我們東方傳說中的那樣醜惡。」
我搖了下頭：「這個我可回答不了你，我想接下來的路上我們一定會見到鮫人的真面目。」
「但願他們不是那麼醜惡的吧。我希望他們是很漂亮的。」韓允兒一臉的期許。
「你就天真吧。」周芳怡揶揄說：「鮫人即便長的漂亮，也不會善良的。更何況我們現在正去他們的大本營呢。」
「我聽到過傳說的。」阿珠忽然開了口：「我們的人有人曾經見過鮫人的，說他們的長相千奇百怪，有些長的很醜，有些長的很漂亮。但不管長的怎麼樣，他們都不可能和人族友善相處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鮫人和我們人族像是有著解不開的仇恨一樣。」
「應該是曠古之前的那場史前大戰吧。」我記得地下人的大祭司曾跟我講過，一群外星人意外降落到了地球上，試圖挑選精良的人種和他們繁殖後代，結果他們之間根本就不能受孕。於是外星人改為扶植被自己挑中的智人的群體。對其他所有人種進行慘無人道的屠殺。海域的原住民算是智人的遺孢，鮫人把海域封閉起來后，自然想通過對海域原住民的絞殺，來報仇雪恨，奈何它是半人半魚的體型，沒辦法上岸，只能在海中製造出海市蜃樓的幻象和迷人的歌聲，來把原住民們吸引到自己的地方，對他們進行殺害。因此千百年來，鮫人在和原住民的搏鬥之中，一直沒有佔有什麼便宜，反而是原住民越來越壯大。
而各大人種，曾經聯合對羽人進行毀滅式的絞殺，正是擔心他們能夠飛往高空，再次和外星人接觸，為各大人種造成災難。
「史前大戰？」阿珠好奇的反問道。
我指了下周芳怡：「她聽說過的，你讓她跟你講吧。」
「我忘記了。」周芳怡攤開了手。
「阿珠，我跟你說吧。」韓允兒主動說道。
她們往下聊的時候，我就靠在石壁上合上了眼睛，想打個盹兒。
不多一會兒，崔志就跑過來把我叫醒了。他指了下圍坐在不遠處的陶萬戶和彭嘉牧說：「他們叫你過去了。」
我點點頭，起身跟著過去了。
到了他們跟前後，彭嘉牧招呼我坐下了。隨後說：「長樂啊，雖然我此前已經通過一些途徑探知到了不少鮫人的情況，但更多的事情我還是無從得知的。接下來還要走多遠才能到達歸墟，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可都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我皺了下眉頭，不解的問道：「彭教授，你之前不是說沒有多遠了嘛，石橋也就十幾公里的路程，你也都說對了啊？」
彭嘉牧解釋道：「其實我之前也不知道石橋的具體長度，我那麼說都是為了讓大家能快點通過石橋。」
我呵笑一聲：「望梅止渴是吧？」
他尷尬的一笑：「可以這麼說吧。」
「那大概還有多久的時間才能到呢？我們的乾糧和淡水可都是有限的。別到時候沒走到鮫人的地盤，我們就先給渴死餓死了。」比起埋怨，我更擔心擔心這些事情。
崔志說：「你這話給問的，彭教授不是說了嗎，他也不知道的。」
我冷漠的瞧了他一眼，這傢伙自從遇見彭嘉牧以後，就完全變成彭嘉牧的小跟班了，似乎我們這些跟他一起經歷了許多的艱難困阻的兄弟都不是自己人了。
崔志剛要開口，彭嘉牧伸手給攔住了。他說：「雖然我沒有把握，但是以我們趕路的度，我想也要不了幾天了。所以大家不用過於擔心。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情況先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以免我們自己人在途中先亂起來了。」
他這話說的等於沒說。之前說完全沒有把握，這會兒又說要不了幾天了。說的好聽點是在安撫我們，不好聽點完全就是在騙我們。跟他讓我們進入黑暗世界時候的手段如出一轍。
我起了身說：「那行吧，我們抓緊趕路。不過我醜化先說在前頭啊。要是等我們斷糧斷水以後，我們距離歸墟還有很遠，到時候把大家惹急了眼，撒謊的那個人沒準就會被當成兩腳羊給吃了。」
「兩腳羊，什麼是兩腳羊啊？」崔志不解的問道。
「就是人。」牛仁的聲音猛的在身後響起：「以前戰亂的時候，沒有吃的了，就把人給弄來煮了吃，稱作兩腳羊。」
我回頭看見，他一臉的冷峻。顯然對彭嘉牧他們是極度不滿了。
「喲，牛仁，這個你都知道啊？」崔志推了他一把。
「小時后聽老人家講的。」牛仁說著撞了下我手臂就走開了。
我跟彭嘉牧他們幾個告別後，朝牛仁走了過去。走到沒人的地方后，他小聲說道：「我是越來越不相信他們了，要不然我們把他們幾個給……」他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然後我們自己拿著雙魚玉佩去歸墟，到時候我們可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我當即反對說：「絕對不能這樣，我們對鮫人的世界一無所知。而且怎麼應用雙魚玉佩我們也不得法門，要是出了錯，那是會出大事的。我們流落荒島以後的這十多年太不容易了。不能再給自己找麻煩了。」
牛仁輕嘆了一聲：「那咱們不能一直被他們欺騙著啊。誰知道到時候他們又會玩什麼把戲。」
我說：「我們身上不是有一對雙魚玉佩了嗎，怕什麼。」
牛仁搖頭：「我還是覺得不可靠。你仔細想想，甬道前的那個部落，一看就是荒廢了好幾年了，誰知道彭嘉牧把他們怎麼樣了。劉哲和寧兒當初也是稀里糊塗的被彭嘉牧帶去了黑暗世界。他的本事大著呢，我看就是五対雙魚玉佩都掌握在我們手裡，都不管用。還有啊，跟著他的那些人面猴和巨型猩猩，回來以後，我們可是一個都沒有看見了。你能說他們不都是被彭嘉牧給做掉了嗎？」
他說的這幾個情況，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了。沒有去詢問彭嘉牧，一方面是沒有時間，另一方面是覺得問了他也不一定會告訴我們事情，不管他怎麼說，我們都是難以判定真偽的。
我說：「再看看吧，彭教授對鮫人有研究，接下來的路上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有他在，至少咱們還能走的順利點，全靠我們自己……你覺得靠得住嗎？」
他遲疑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我又說：「別心急，就再看看吧。要是他真耍什麼陰謀詭計，大不了我們就跟他同歸於盡。」
「也只好這麼辦了。」牛仁說：「反正我們都是九死一生的人了，絕不會怕他的。」
我點點頭，拍拍他肩膀：「別說了，咱們再這兒說悄悄話，他們也會猜疑我們的。導致了內訌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
「行。」他答應了一聲后，哼著歌兒轉身走掉了。
我見彭嘉牧他們幾個也起了身，就挎好了肩上的火槍筒。招呼著大家起身繼續前行。這一走就是大半天的時間，一直沒有出現任何意外。讓我們心裡稍顯安心了一些。
中途停下來吃了些乾糧后，又走了一會兒，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來。前面出現了三個山洞的消息出現后，我趕緊趕了上去。大山洞是在一個節點忽然變成三個山洞的，大小模樣都差不多，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彭嘉牧他們幾個正在對著山洞商討，我上去問道：「這是真有三個山洞，還是幻象啊？」
彭嘉牧說：「當然是幻象了，不然三個山洞怎麼會長的一模一樣呢。」
我說：「那就用炮轟啊。」
彭嘉牧擺擺手：「這個幻象不會有那麼簡單。三個山洞中有一個肯定是真的，而且山洞的確是在這個位置變小了的。要是轟錯了，把真的山洞打塌了，那我們就沒辦法繼續往前走了。」
「那我們該這麼辦啊？」我問道。
「後生。」陶萬戶拍了我一下：「別心急，讓我們研究一下。你招呼大家就地休息吧。」
我點點頭，轉身去安排了。其實這個時候人族裡已經有不少的牢騷了。但我們都沒有退路了。不管怎麼樣，都只得硬著頭皮，在彭嘉牧他們的引導下繼續往前走。
把眾人安置下來后，牛仁和杜傑他們幾個都走了上來。我領著他們一起到了彭嘉牧他們身邊。
陶萬戶正拿著一把匕，在地上比比劃划。
「你們這是要下圍棋啊？」杜傑忽然蹦出一句。
「別瞎說，萬戶這是在用紫微斗數推算。」崔志噓了一聲。
陶萬戶忙活了好一陣后，又瞧了一會兒三個石洞說：「府相朝垣格，必是紫微居中，天府在左，天相在右。但是此時紫微失勢，那麼真的山洞就不是中間這個了。天府有左輔右弼同宮，那麼左邊這個山洞應該才是真的，右邊那個山洞也是假的。」
推算完了后，陶萬戶站起身後，回頭沖我們招呼說：「你們讓所有的人後退。」
我們往後退了一百米后，陶萬戶帶著雪居人對著中間和右邊的山洞開了炮，轟隆兩聲之後，石頭和煙霧紛紛彌散飛落。
視線清晰后，果然只留下了左邊的山洞。大小還跟原來一樣。幻化出來的了那兩個山洞也是真的山洞，但是要小了很多。只能允許一個人通過。
「走，進山洞。」他們在前面招呼道。
進入山洞后，越往前走，洞就變的越大，一直大到跟之前的山洞相差無幾。但依然沒能走多遠。一幕意想不到的景象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地下海再一次出現了。而且和我們之前所遇到的地下海的情景毫無二致。
很多人就驚慌的議論了起來，搞不明白我們走了這麼遠的路，怎麼會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