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我,穿越君主》發布了
悠悠醒來之際,干志只覺得頭昏腦漲,意識含糊。
「大郎你醒啦,趕緊把葯喝了。」
一個女人的形象在他視線里由模糊到清晰,后束的長發,雪白的肌膚,精緻的五官,窈窕的身段,身著細麻布衣裳。
「大郎,趕緊把葯喝了。」女人端著葯碗,臉上是轉憂為喜的笑意。湯勺正在緩緩靠近自己的嘴。
干志嚇的冷汗都下來了,慌急之中一掌橫掃過去,湯藥都灑落在地。
也顧不上驚叫中的女人,掀開被子趕緊查看自己的身體。見自己並非身不滿五尺,面目醜陋,頭腦可笑,上身長下身則短,三寸丁谷樹皮的形象,頓感安心不少。
「你整日里就只知道沖我發瘋撒潑,嫁給你這個大傻子兩年了,你自己不懂男女之事,大家都笑話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我好歹也是一國公主,怎麼會這麼命苦。」女人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干志再次把視線放落到她身上,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膚白貌美,渾然一尤物。
再看看房子,是一間還算寬敞的木屋,的確不是武大郎家臨街而居的二層小樓。
這個女人說嫁給自己兩年了,還是一國公主?那自己現在到底是誰?
干志趕緊下床,扶住女人的手臂:「公主,我剛才一定嚇到你了吧,我也是嚇到了,趕緊起來吧。」
「你?」女子的哭聲戛然而止,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眸里滿是驚恐:「你會說話了?」
干志愣住了:「怎麼,我原來不會說話嗎?」
女子點了下頭,急忙起身緊緊抱住他,歡喜不已:「大郎,你終於會說話了,你終於會說話了。」
胸膛上柔軟的擠壓碰觸,晃蕩的他心神蕩漾了。
既然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何愁不能繾綣纏綿千千萬萬次,眼下還是搞清楚這裡的情況要緊。
拉著女子一起坐下來,干志有禮有節的說:「娘子,我以前是個大傻子,又不會說話。所以對於之前的事,我都不清楚。你能不能告訴我一遍啊。」
女子點點頭,眉眼之間都是靈動的歡喜:「夫人和二弟干宣想害死你,讓你中了毒。我本以為你會死掉,沒想到反而治好了你的瘋病和啞疾。父君回來知道你好了,一定會高興壞的。」
「這些不重要。」干志打斷她的話,讓她把這裡是哪裡,自己叫什麼,她叫什麼家裡的情況都統統說一遍。
女子竟沒有絲毫的懷疑。托盤而出。
女子是舒國的二公主,名叫蘇贏。干志在這裡還是叫干志,因為他屬雞,正確的寫法應該是干雉,雉就是雞的古稱,漢朝的惡毒婦人呂皇后就叫呂雉。他是干國的大公子,從小就是個傻子,也不會說話。雖然貴為大公子,但是連國中的小孩都敢欺負他。
蘇贏的媽媽生的很美,遭到舒國王后的嫉妒,害死了她媽,還把她許配給了干志。
說到這裡,蘇贏一聲長嘆:「我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只能和你這個大傻子艱難度日,受盡委屈。沒想到竟然真的等到你說話的這一天了。」
干志聽的都傷感了起來,把蘇贏摟抱入懷:「以前委屈你了,從今往後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
「噓。」蘇贏把纖纖玉指放到嘴邊,眼神里滿是警惕:「父君去吳國朝見了,你現在還得繼續裝成之前的樣子,不然夫人和干宣一定會想辦法把我們都害死的。」
干志趕緊朝門口望了一眼,大門緊閉,牆壁上有兩個小窗口。但誰能保證不會隔牆有耳呢。
壓低聲音問道:「現在的吳王是誰?」
「吳王叫闔閭。」
一聽到這個名字,干志什麼都明白。
他穿越到了春秋末年,吳王闔閭就是夫差的爸爸。也就是說,歷史上鼎鼎大名的夫差和越王勾踐,和自己很可能都是同齡人。不僅如此,這個時代還同樣生活著,儒家創始人孔丘,商業大佬范蠡,兵聖孫武、四大美人之一的沉魚西施等人。沒準自己連老子和晏子都還能見上一面。
這些人物可都是小學課本里就出現過的。能和他們生活在同一個時代,何其幸哉。
「你在笑什麼,不會是又傻了吧?」蘇贏滿是擔憂的問。
干志回過神來,嘿嘿一笑:「你的夫君不會再是個傻子了。」
「大郎。」蘇贏撲進他懷裡。
干志一陣鬱悶,這大郎的稱呼太容易讓人想到了武大郎了,尤其是一醒來就讓自己喝葯的情景,簡直叫人感到后怕。
他把蘇贏推開,一本正經的教育:「以後不許叫我大郎了,叫夫君就好了。」
「是,大郎。」
干志差點沒噴出來一口老血,也不再多計較,畢竟大郎大郎的都叫了兩年了,一下改口還真有點為難她。
外面夜色漆黑,也不是會會後媽和弟弟的時候,干志打了個哈欠,瞄一眼蘇贏的衣著,心下不禁躁動了起來,在原來那個時代,自己還在念研究生,沒有女朋友呢。一穿越過來,就冒出來這麼漂亮的一個媳婦。可不能暴殄天物了。
「娘子,我們還是早點歇息吧,我身體已經全好了,用不著再喝葯。」
蘇贏搖搖頭,生氣的說:「夫君,你怎麼還是小孩子秉性。眼下我們大禍當頭,還是先想辦法保護好你我的周全吧。」
「有什麼好怕的,難不成那惡毒的夫人和干宣,還能直接把我們殺掉了?」
「你說呢?」蘇贏說:「不僅是夫人和二弟,夫人的哥哥句國國君都在外面等著呢。」
「等我死掉?」
「他們三個當然是希望等著你死掉了。他們本就是想乘父君不在把你給害死。」
「仔細說說。」干志端正了態度,生死當前,可含糊不得。
蘇贏告訴他,前兩日干宣非要帶著他出去打獵,結果回來就不省人事了。說是他自己亂吃了有毒的野果子。夫人的哥哥和其他人也都做了證。蘇贏想起這兩年來為他受的苦,倒也想他死掉算了。但念及二人夫妻一場,還是熬藥想讓他好起來。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害你了。」蘇贏說著,愈發的傷感了起來:「就是因為你是個大傻子,二弟對我一直存有非分之想。」
一聽這話,干志的火氣都來了,春秋時代好歹也是講究禮樂的。自己還沒死呢,那傢伙就開始打嫂子的主意了。
「那我得會會他們了。」干志站起身,不禁又盯了眼身上的衣服,是髒兮兮的細麻布,堂堂國君的大公子,穿著這個材質的衣物,也是夠可憐了。
「夫君,我們鬥不過他們的。還是等父君回來再說吧。」蘇贏緊張的勸說道:「雖然母親臨死前,特意給你取名為雉,希望你能是驗證預言中的事情。但你怎麼可能是讖語中說的人嘛。」
「預言,什麼預言?」干志來了興趣。
「『雄雞一唱天下白,聖人出』,這是一句流傳很廣的預言,天下的人都知道。母親生前是個祭司,你又屬雞,母親就希望你能是預言中所說的人。你一天書都沒念過,怎麼能成為聖人呢。」
這一句話聽的干志熱血沸騰,感覺母親很厲害啊。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干雉了,而是從兩千多年後穿越而來的。縱使身無長物,光是儲備的歷史知識都夠好好發揮了,還怕做不了聖人?
不過話說回來。老子和孔子都生活在這個時代。這預言中說的聖人到底是誰,還真不好說。
但眼下這些都不重要,干志回過神來低聲說:「娘子,你現在就出去通知所有人說我已經死掉了,讓所有人來參加葬禮。之後我自有安排。」
「你打算做什麼?」蘇贏顯得很擔憂。
「快去吧,我自有安排。一定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死掉了。」干志決定給對手來一個措手不及的反攻。
蘇贏將信將疑,磨蹭了好一陣才終於答應按照他的計劃行事。蘇贏出去后,他躺回到床上裝死,接下來就等著大戲開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