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告狀

  第102章 告狀

    瑜妃最近越發低調了,瞧著芳嬪那樣子沒什麽變化,倒是瞧著沈卿,她還是恨的,當初軒轅翎抱著她那一聲沈卿,真叫她畢生難忘,隻是如今,她不能去動她了,她還有三公主呢。


    軒轅翎的態度叫她心頭越來越涼,她縱然心頭滿滿都是委屈與哀傷,可對現狀卻無計可施,除了好好對三公主與安分,她怎麽也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讓皇上回心轉意的,隻能盼著,軒轅翎看在她安分得到分上,會真的再給她從前那般寵愛,而不是如今這樣,流於表麵。


    好在她還有三公主,而沈卿注定什麽都沒有。


    不能生孩子,這會是一個女人永遠的痛。


    而且隻要有這一點,再有寵愛,以皇上的分寸,不會叫她這麽快晉升的,說到底,就算有個封號又如何,還不是個小小的貴人?


    不是她,沈卿的受寵也紮眼的很。


    她再去瞧瞧芳嬪,這不,今日皇後維護這一句,不也叫芳嬪心裏怨上沈卿了嗎?


    皇後哪兒是保沈卿呀,自個兒心裏不痛快發泄發泄罷了,真要是維護,就不會拿三皇子說事兒了,明知道對後宮女人來說孩子最重要,她以三皇子說教芳嬪,除了會叫芳嬪對沈卿更有芥蒂,還能有什麽用處?

    沈卿之後一直就沒什麽表情了,總歸她現在狀態在眾人看來很正常。


    請安結束之後,沈卿回了昭華宮。


    她也沒與春華他們說什麽芳嬪,隻想了想覺得很久沒吃糖醋魚了,就叫王陸去禦膳房喊一聲,叫他們今日做糖醋魚,結果到了午膳時分,王陸竟然是掛了傷回來的。


    王陸向著沈卿告罪:“請貴人責罰。”


    沈卿皺了眉頭:“怎麽回事?”


    “奴才去禦膳房取膳,遇上芳嬪手下的也來取,那奴才瞧見貴人愛吃的糖醋魚便說芳嬪也要吃,就來搶,奴才不肯,他便打了奴才,那魚在爭鬥中掉地上了,奴才無用,請貴人責罰。”王陸是真的難受。


    上回珍珠糕叫芳嬪宮裏的人拿了,他沒能拿回來,貴人沒罰,如今第二次了,貴人點名要吃糖醋魚,他竟還是沒有護住。


    王陸跪在地上心裏覺得難受不已,卻聽得一句:“你打回去了嗎?”


    王陸有點兒愕然的抬頭,見沈卿眉頭皺的更緊了,見他不說話又問一句:“我問你,你打回去沒有。”


    “沒……沒有……”


    沈卿深吸一口氣:“去打回來。”


    王陸都有點兒傻了:“可,那是芳嬪娘娘……”


    春華在旁邊一直瞧著呢,聽到這裏也嚇了一跳,結果沈卿說。


    “我叫你去打芳嬪了嗎?還是叫你去打三皇子?打她身邊一個奴才怎麽了?你主子我如今又不是失寵,她打我的人,我就打她的,給你這個機會去報仇,打的多狠你自己決定,人不弄死就成,做不做?”


    王陸心跳飛快,他瞧著沈卿:“奴才,奴才做。”


    “嗯。”沈卿擺擺手:“去吧。”


    王陸站起來,眼眶都是濕的,他拿袖口擦了擦眼。


    走到門口,王陸那表情有些冷意也有些堅毅,貴人她素來最討厭就是麻煩事兒了,先前珍珠糕被搶走的時候也沒說什麽,如今他被打了,就發了火兒,他如何看不出來,貴人這是護著他呢。今日這事兒不能明麵上辦,他要報仇,可不能叫貴人難做。


    春華見王陸出去還是有些擔憂:“真的沒事兒嗎?畢竟是芳嬪娘娘。”


    “能有什麽事兒。”索性這口也開了,芳嬪總歸心裏瞧她不舒坦,說不得以後冷嘲熱諷,也不差這一件事情,口頭上的就算了,打她的人了,這事兒就不能這麽算了。


    沈卿冷笑著:“這人還真是不能一味示弱,瞅瞅,一味示弱了,都當我好欺負,鬧騰一番也好。”


    當天晚上,芳嬪宮裏那一直近身伺候的太監孟義突然叫人蒙著頭打了悶棍不說,還叫人丟茅坑裏去了。


    叫人撈出來的時候都喝飽了,簡直臭不可聞。


    沈卿聽到這消息瞅著王陸嘴角抽抽:“挺有創意,下次繼續努力。”


    王陸羞澀一笑,貴人誇他了。


    出了這種事兒,這孟義自然就不能在芳嬪跟前伺候了,畢竟誰都知道你掉糞坑裏頭了,這樣的人要是還用,那主子不得叫人笑話嗎?孟義自然就不能伺候,可人剛剛中午與昭華宮的王陸有了點兒矛盾,晚上就叫人丟茅房裏頭了,你要說這裏頭沒點兒貓膩,那是個人都不信。


    芳嬪就不信,她一聽就怒了,一邊覺得孟義醃臢一邊覺得氣憤,打狗也要看主人,這沈卿竟然縱容手底下的人打她宮裏的人?這不明擺著打她的臉嗎?


    芳嬪氣的碎了好幾個茶杯,次日軒轅翎正來瞧三皇子,芳嬪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軒轅翎瞧著皺眉:“怎麽了?”


    芳嬪道:“臣妾心裏慌亂,竟不知這宮中有這樣膽大包天之人,竟然夜裏潛入臣妾這裏將臣妾身邊伺候的奴才給打了。”


    軒轅翎一聽竟然還有這種事兒,不由沉聲:“誰打的?”


    芳嬪搖搖頭:“臣妾不知道,隻知道昨兒,他似乎得罪了昭華宮熙貴人身邊的太監。”


    軒轅翎那表情就有些微妙了,他眯了眯眼睛瞧著芳嬪:“熙貴人身邊的太監?”


    芳嬪點點頭:“他是這樣說的。”


    軒轅翎似笑非笑看了趙海一眼:“去將那叫人打了的奴才提出來審審,問問他這大半夜的瞧見人家臉沒有,是不是確定是昭華宮的人打的。”


    “是。”趙海立馬應了。


    轉頭出去的時候挑了眉,這真要是相信芳嬪那說辭,該叫熙貴人身邊的奴才來審才是,偏偏叫他去審那被人打了的,還特地說了大半夜瞧見人家臉沒有,這意思可不是,就算瞧見了,也是沒瞧見嗎?

    喲,芳嬪隻怕是要倒黴,惹誰不好,偏偏攀扯什麽昭華宮啊。


    那邊軒轅翎就不去瞧芳嬪了,不一會兒,趙海回來了,當著軒轅翎的麵回稟:“皇上,那人說昨日夜裏太黑,他也不知道,也可能是自個兒睡迷糊了,做夢來著。”


    芳嬪當即臉色大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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