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忐忑不安

  穿過門廳的長廊朝裡屋走的時候，凌柯已經做好了進入有錢人家的心理準備，但當她跟著柏南修站在如水晶般亮麗的大理石地板上時，她的心還是起了不少的漣漪。


  柏南修家裡太奢華了，簡直不能用有錢人來形容。


  一百多坪的大客廳，全歐式傢俱，典雅華麗像古城堡里女王的會客廳，奢侈得讓人無法呼吸。


  凌柯就有些呼吸困難，她抓住柏南修的胳膊，有些口吃地說道，「你，你們家好大！」


  「還好。」柏南修平平淡淡地回了一句，領著凌柯走到客廳中央的沙發前。


  「這是我媽。」柏南修正式做了介紹。


  凌柯朝沙發上坐著的婦人微微欠了欠身喊了一聲媽。


  「叫我伯母吧。」婦人板著一張臉，眼睛始終沒有看凌柯。


  「凌柯是我妻子。」柏南修臉上也沒有多少表情，「媽您這樣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兒子？」


  「南修！」婦人「刷」地站起來，十分生氣地看著柏南修，「你四年不回來，一回來就領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喊我媽，你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我不會拿自己的終生大事開玩笑，」柏南修冷漠地看著婦人，一字一頓地說道，「再說該生您氣的人不是我。」


  「南修！」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凌柯尋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從二樓下來，他個子很高，一身儒雅之氣很有點學士風範。


  「怎麼跟你媽說話的。」男人一下來就批評柏南修，「你出去的這幾年，你媽天天盼你回來，你怎麼能一回就說這種傷她心的話？」


  柏南修沒有爭辯，他難得地認了錯，「爸爸說的對，是我說話過了份。」


  接著他跟自己的父親介紹凌柯，「這是我跟您提到過的凌柯，我們剛結婚，所以特地帶她回來。」


  男人看見凌柯似乎很開心，他上下打量著凌柯，笑著說道，「這就是凌柯，好好好，回來就好。」


  凌柯心裡一暖，雖然婆婆不太喜歡她，好在公公對她印象不錯。


  「爸爸好！」凌柯給對方鞠了一個大躬。


  「好啦好啦，別行大禮。」男人說著朝裡屋喊道，「董媽，快點帶少爺少夫人上樓。」


  他的話音一落，從裡面走出一個工人打扮的中年婦女，她慈眉善目地朝凌柯一笑柔聲說道，「少爺、少夫人，請跟我上樓吧！」


  柏南修對父親說道，「那我先上去了。」


  男人點頭。


  柏南修拉著凌柯上了二樓，目光跟自己的母親沒有任何交集。


  進了安排的房間，凌柯忍不住問柏南修，「你為什麼四年不回家？」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回來。」


  「總有個理由吧，那有人不想回家的。」


  「我就是這樣的人。」柏南修瞥了一眼凌柯，「怎麼，你有意見？」


  凌柯撇了撇嘴說道，「我那敢有意見，只是覺得你的世界，我一點都不了解，怕在這裡當不好你的妻子。」


  「你已經是我妻子，做自己就行。」柏南修的目光變得有些憂鬱，他看著窗外喃喃道，「如果你真了解了我，你也許會……」


  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無力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