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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魚死網破

  送走柏南修,凌柯上樓跟凌氏夫婦假惺惺地說起拿結婚證的事。


  「這結婚的事我們雖然同意,但是馬上就拿結婚證還是有些急,你們兩個再相處一段時間看看不行嗎?」羅玉霞講。


  凌柯一聽就急了,「媽,人家柏南修都上門說結婚的事了,您又不讓拿結婚證,這不是欺騙他的感情嗎?」


  「結婚跟拿結婚證是兩回事,我同意你們結婚是希望你們能以結婚為目的交往,可是拿結婚證這就是鐵板釘了釘不能反覆的事,你確定你能做好別人的妻子嗎?」


  「……」凌柯不太確定。


  羅玉霞繼續說道,「小柯,你現在說要考研,你有沒有想過,他一個男人養著一個還在讀書的妻子,時間一久你們再好的感情也會為柴米油鹽磨損掉的。」


  凌柯不說話了,她知道媽媽的意思,現在的情況來看,她跟柏南修的經濟實力是不匹配的。


  但問題並不在這兒,她已經跟柏南修拿了結婚證,匹不匹配也已經配了!

  「媽,你讓我們先把結婚證拿了吧,這柴米油鹽的事我們以後再說。」凌柯小聲哀求。


  「你這孩子,凈胡說八道!」羅玉霞瞪了凌柯一眼,轉身進了廚房。


  凌柯回到房間,偷偷地給柏南修打電話。


  「柏南修,我看我們不能高興的太早,我媽她的意思是同意我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結婚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柏南修在電話里笑了笑,「我能猜到這個結局。」


  「可是你努力這麼多,我們還是停留在交往這一層。」


  「傻瓜,我今天做這些努力是想讓爸爸媽媽知道我想娶你的決心,至於答不答應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再說了,現在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這跟你想跟我談戀愛的宗旨不是一樣的嗎?」


  柏南修這麼一說,凌柯馬上就釋懷了。


  「說的也是,我們現在還是戀愛關係,那麼,男朋友先生,晚安!」


  柏南修連忙喊了她一聲,「柯寶,別掛電話。」


  「還有什麼指示?」


  「沒有,就是想你了。」


  「不是剛見面嗎?」


  「……」


  凌柯嘿嘿一笑,「哎喲,柏南修,你這麼愛我呀,這可怎麼辦,愛情里喜歡多的一方會很吃虧的。」


  「我已經吃虧了,也不在乎這一點。」柏南修在電話里說道,「能下來嗎,我的車在小區後面的公共停車場里。」


  凌柯看了看時間,晚上八點多,老媽應該會同意她出去。


  「好的,你等著。」


  凌柯出了房間,裝做若無其事地往門廳走。


  老爸凌遠達坐在沙發前看報,見凌柯偷偷往門廳走,目光從老花鏡里望過來,問,「幹什麼去?」


  「我去買支筆!」凌柯回答。


  老媽羅玉霞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正好,幫媽媽買包鹽。」


  凌柯這下像領了出門令,開心地說了一聲好,推門就下了樓。


  羅玉霞看了看客廳的丈夫,指著大門說道,「八成是小柏在樓下等,這些小伎兩騙得了誰?」


  「那你還讓她買鹽?」


  「我讓她買鹽是提醒她早點回來,這丫頭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道像誰!」


  凌遠達呵呵地笑了起來,「像誰?當然是像你!」


  ……


  凌柯走到停車場時,柏南修站在車旁,眯著眼抽著煙。


  「柏教授,你怎麼抽起煙來了?」


  柏南修把煙彈開,伸手猛地拉過走向他的凌柯,然後按在車身上就是一陣狼吻。


  凌柯被他突如其來的架式嚇了一跳,隨後聽話地任由他親了個夠。


  兩人把戰場移到車內,柏南修親得有些欲罷不能,凌柯卻笑了。


  「柏教授,我還要去買筆。」


  「我車上有。」


  「還有買鹽。」


  柏南修看著她,眼裡有些不太好的情緒,「你在逗我?」


  「逗你幹什麼,我媽讓我買的。」


  柏南修嘆了口氣,「你家家教真嚴!」


  凌柯又是笑。


  柏南修不開心地捏了一下她的臉,「你呀,好像一點都不想我!」


  「想著呢!」凌柯撲到他的懷裡,把小臉在他身上蹭了蹭,「昨天晚上做夢還夢見你了!」


  「夢見我在做什麼?」


  「讓我罰寫單詞。」


  柏南修笑了,後來笑得忍俊不禁,「柯寶!」他說,「我發現你總有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方法。」


  「我說的是真的!」凌柯一張認真臉,「我昨天做夢就夢見你罰我寫法語單詞,還說不寫完不許睡覺,可是你躺在床上擺各種性感姿勢,這不是撩騷嗎?」


  柏南修哦了一聲,「原來是春夢呀!」


  「對呀,做春夢都是你,你說我有多想你!」


  柏南修溺愛地颳了刮凌柯的小鼻子,「幾天不見,情話說的這麼高明,我是不是應該回去也買幾本少女漫畫看看。」


  「最好不要,萬一你看上了漫畫里的美少女怎麼辦?」


  「你不就是美少女嗎?」


  兩個人正窩在車裡說著情話,柏南修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沒有接聽直接掛斷了。


  「為什麼不接電話?」


  「不是很重要的電話。」柏南修朝凌柯笑笑,「等一會兒我會打過去的。」


  凌柯沒有再問了,其實她已經看到了電話上的名字,是柏南修的媽媽顧明瑜打來的。


  如果這場婚姻變成真正有效的,那顧明瑜是她必須邁過去的坎。


  凌柯的好心情微微有些變化,她從柏南修的懷裡起來,對他說道,「我買鹽的時間到了,要回去了。」


  柏南修點點頭。


  「明天你有什麼安排嗎?」凌柯問他。


  「沒有,爸媽有安排嗎?」柏南修問。


  凌柯垂下眸子,想了想,「明天我們會去看哥哥,所以……」


  「我知道,那明天你好好照顧爸媽,讓他們不要那麼悲傷。」


  凌柯點點頭,下車關上了車門。


  柏南修坐在車裡看著她的背影,這一次,凌柯有回頭。


  他笑了!

  凌柯也笑了!

  凌柯走後,柏南修拿出手機給顧明瑜去了電話。


  「剛才為什麼不接?」顧明瑜一開口就質問。


  「不接當然有不接的理由,媽媽這麼晚打過來有事嗎?」


  「我聽說你受傷了?」


  「聽誰說的?」


  「慕生告訴我的,他說是從網上看到的新聞。」


  「有人削水果划傷了我,這種事也上新聞?」


  「南修!」顧明瑜的聲音開始妥協,「媽媽這是擔心你,你是柏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你不能有任何閃失。」


  「姐姐也是!」


  「……」


  「銘兒也是!」


  「南修!」顧明瑜的聲音有些激動,「別提那個孩子的名字!」


  柏南修輕笑。


  良久,顧明瑜的聲音傳來,「你要媽媽怎麼做才肯回來?」


  「這不是您怎麼做的問題,是我不想回來的問題。」


  「可是這麼大一家公司,你就這麼看著媽媽日夜操勞嗎?」


  「您可以讓姐姐回來,她學的經商管理,比我一個法語系的教授更有能力。」


  「我讓她回來她就回來嗎?」


  「您把銘兒的下落告訴她,她肯定回來!」


  「這不可能,那孩子是肖家的血脈,我不可能讓他進柏氏集團!」


  柏南修不說話了,他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肖家、柏家,這麼多年難道就要這麼斗下去嗎?


  「南修!」顧明瑜又開始乞求,「回來吧,回來幫幫媽媽!」


  柏南修嘆了口氣,「時間不早了,您早點睡吧!」


  說完,他掛了電話。


  郭玉兒這幾天滴米未進,被凌柯打了之後她準備找人教訓一下凌柯,最好是找人強姦她。


  可是沒有想到,她計劃還沒有實施,學校方面卻給了她沉重的一擊,她的研究生資格被查出來造假,而這似乎影響到她市長父親的政途。


  最可恨的是,她爸為了挽回事態影響,決定送她出國。


  出國就意味著她必須結束對柏南修的愛戀,必須去一個沒有柏南修的地方。


  這怎麼可以!


  柏南修對她來說就是太陽,是她活著的全部意義,她不能沒有他。


  在郭玉兒心中,她覺得柏南修簡直就是上帝創造的最完美的男人。


  他的英俊與挺拔,他的儒雅與從容,他的眼神,他說話的聲音,甚至是他抽煙的姿勢,無不完美!


  如此完美的男人,選擇忽視她這個公認的美女而娶凌柯這樣的女人,這裡面一定是凌柯使了手段。


  凌柯一直都在使手段,從她到A大,凌雲帶她認識了柏南修后,她就經常出現在柏南修的面前。


  凌柯是社會系的大一生,柏南修是法語系的大四生,他們除了凌雲還能有什麼交集。


  但她常常出現在柏南修的視線里。


  郭玉兒覺得這就是凌柯的心機,知道柏南修喜歡打網球,就時不時地出現在網球館。


  更可氣的是凌雲發現意外后,她就變本加厲,利用凌雲的死讓柏南修照顧她。


  郭玉兒記得,有好幾次柏南修拿著雨傘跑著去她的教室接她,從法語繫到社會系可有幾公里路程。


  最可氣的是冬天,凌柯明明穿那麼多,柏南修還是會把大衣脫下給她穿上。


  柏南修是不會照顧人的,他們一起參加滑雪社活動時,郭玉兒曾向他撒嬌尋求幫助,可是柏南修只會自顧自地練習,從來都不會伸手幫她一下。


  如此高冷的柏南修居然跑去為凌柯送傘,這裡面肯定是凌柯使了手段。


  這手段就是凌雲的死。


  三年前去屋脊山滑雪是柏南修的提議,因為他曾經去過,了解那裡的情況。


  而凌雲卻死在屋脊山腹。


  郭玉兒認為凌柯就是利用這一點威脅了柏南修。


  柏南修是個追求完美的男人,而他本來就很完美,這樣的男人很可能為了彌補自己的失誤,選擇屈服。


  他屈服於凌柯的卑鄙手段。


  郭玉兒從來沒有像恨凌柯那樣恨過一個人,她搶走了她最心愛的東西,卻根本不珍惜。


  跟凌柯結婚後,郭玉兒發現柏南修變得鬱鬱寡歡,總是一個人坐在桌前發獃。


  郭玉兒找曾天宇搞臭凌柯,其實是想拯救柏南修。


  這是她給自己無恥行為的理由。


  所有不正當的行為,如果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執行者就覺得那是真理,她沒有錯。


  郭玉兒覺得自己沒有錯,但是她卻被凌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打了,還遭受了這麼多不公平的待遇。


  她簡直就是可憐的人魚公主!


  ……


  孟逸君來看郭玉兒時,郭玉兒正自可自憐地以淚洗面。


  孟逸君只好勸她,「沒事的,出國散散心也好。」


  「我那有心情散心,凌雲這個妹妹簡直就是一潑婦,你看看她下手有多狠!」郭玉兒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頭髮。


  她完美的髮型現在缺了一縷。


  孟逸君嘆了口氣,「凌柯以前挺可愛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可愛,我可看不出來,再說了你了解以前的她嗎?」


  「其實我很小就認識她,我姑媽跟凌雲家住一個小區,小時候她是很可愛的。」


  郭玉兒不滿地瞪了孟逸君一眼。


  孟逸尹連忙轉了一個話題,「凌雲的爸媽回來了。」


  郭玉兒哼了一聲,「你就直接說是凌柯的爸媽回來了。」


  「對,不過我姑媽說凌柯跟柏南修是男女朋友,這很奇怪,柏南修那天聚會時可是說結了婚。」


  「我看過他們的結婚證。」


  「這麼說凌柯的爸媽還不知道啰,看來他們是瞞著家裡偷偷拿的證,這一點我能理解。凌雲死後,你媽幾乎崩潰,當時我還想去他家看望一下凌雲的媽媽,但是被凌雲的爸爸拒絕了,他說凌雲的媽媽的情況最好不要見凌雲生前的朋友,特別像我還是跟他一起去滑雪的。」


  「為什麼?」


  「觸景傷情。」孟逸君說道,「也許他媽媽認為我們都是害死凌雲的兇手。」


  郭玉兒的大眼睛眨了眨,一抹陰險的笑浮上了她的臉。


  公墓園,凌柯一襲黑衣扶著媽媽羅玉霞站在哥哥凌雲的墓前。


  父親凌遠達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墓碑上的灰塵,每個人的思緒都回到了三年前,悲傷漫延在每個人的心頭。


  凌柯強忍著淚,伸手抱住母親,她真擔心不堪重負的母親會再次昏倒。


  羅玉霞拍了拍凌柯的胳膊,她知道女兒這是在擔心她,可是這三年來,她只記得兒子的死卻忘記了還有一個活著的女兒。


  站在凌雲的墓前,羅玉霞突然發現她虧欠了凌柯太多太多。


  她有失子之痛,凌柯何嘗沒有喪兄之痛,她哭得時候凌柯一樣也在哭,可是她這個母親卻丟下只有十九歲的凌柯,帶著丈夫遠赴他鄉療傷,只剩下凌柯一個人在這裡孤單地生活。


  她並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悲傷擊潰了她的意志,她太脆弱了!

  「媽媽想明白了!」羅玉霞對凌柯說道,「凌雲走了,可是我們卻留在人世間,走的人既然不能回頭,我們留下來的人就要學會忘記。」


  凌柯點點頭。


  「我的乖女兒!」羅玉霞撫摸著凌柯的頭,「媽媽只剩下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我會的。」凌柯撲進母親的懷裡,「媽,你放心,我會代替哥哥好好生活的,把他沒來得及看到的風景沒來得及享受的生活一併享受,絕不辜負人生!」


  羅玉霞似乎也受到凌柯的鼓舞,「對,我們要笑看人生,生死離別誰不會經歷,看淡才是贏家!」


  凌遠達站起身看著妻女,欣慰地點點頭,「小雲如果能看到你們這樣肯定會很高興的,他走了,我們如果一直走不出陰影,他在天國也不會安心的。」


  「是呀!」羅玉霞走到墓碑前,愛憐地撫摸著凌雲的照片,「我的雲兒走了,他去了更好的地方,我們應該為他高興才對!」


  凌柯擦了擦眼角的淚,元氣滿滿地勾起父母的胳膊說道,「對,我同意媽媽的說法,下次我們來看哥都只許笑不許哭,誰哭誰是小狗!」


  羅玉霞溺愛地拍了拍凌柯的小腦袋,「你呀,剛才哭的人好像只有你,別不承認,我都看到你偷偷擦眼淚了。」


  凌柯吐了吐舌頭,逗趣道,「要我學狗叫嗎?」


  凌氏夫婦被女兒可愛的模樣逗逗的哈哈大笑。


  三個人掃完墓,含笑著走出公墓園,在公墓園的出口,他們碰到了捧著一束花的郭玉兒。


  凌柯一見郭玉兒整個人就不好了,她把父母擋在身後問郭玉兒,「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凌雲呀,不行嗎?」郭玉兒挑釁地看著凌柯,一雙杏仁眼似笑非笑。


  羅玉霞見對方是來看望凌雲,臉上馬上擠出笑意,問,「你是凌雲的朋友?」


  「是的,阿姨!」郭玉兒走到羅玉霞面前,加重語氣地說道,「我是跟凌雲一起去屋脊山滑雪的朋友。」


  羅玉霞臉色一變,有些驚訝地看著郭玉兒。


  凌柯知道郭玉兒這是來者不善,八成又要整些妖娥子出來,她走到郭玉兒面前抬頭朝旁邊示意了一下,「有話我們到別的地方去說。」


  「誰有話跟你說!」郭玉兒朝凌柯翻了一記白眼。


  「但我有話跟你說。」凌柯伸手攔住郭玉兒,「我哥不喜歡你來看望他,你還是走吧!」


  凌遠達在身後拉了凌柯一下,他不清楚凌柯為什麼說話這麼沖,她可不是這樣沒禮貌的小孩。


  「他怎麼可能不喜歡我來,我想他是巴不得我來看他吧!可惜……」郭玉兒又不一笑,「可惜他並不知道他的妹妹要跟一個害死他的男人結婚。」


  「你說什麼?」羅玉霞扒開凌柯,走到郭玉兒面前問。


  郭玉兒故作驚訝,「阿姨您不知道吧,柏南修是凌雲的室友,去屋脊山滑雪可是柏南修的主意!」


  「那又怎麼樣?」凌柯質問,「提議去什麼地方滑雪有過錯嗎?」


  郭玉兒一驚,她沒有想到凌柯被反問,是呀,提議去什麼地方滑雪有什麼過錯!可是她來的目的並不是想說柏南修的過錯,她就是想讓羅玉霞知道柏南修跟凌雲的死有關係。


  「有沒有過錯我不好說,但是柏南修不提議,凌雲也不會死!」郭玉兒轉過頭對羅玉霞說道,「阿姨,您說是不是?」


  羅玉霞眉頭緊鎖,拿眼看著凌柯,「小柏是凌雲的室友?」


  凌柯知道瞞不住,老實地承認了,「是的,是哥哥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回來你為什麼不說?」羅玉霞有些生氣。


  凌柯看看老爸。


  凌遠達連忙接話道,「是我沒讓凌柯說,我怕你難過!」


  羅玉霞更生氣了,「你們,真是氣死了我!」


  郭玉兒不失時機地繼續說道,「對呀,阿姨,你還不知道吧,凌柯就是因為柏南修害死了凌雲才要嫁給柏南修的,她這是報復!」


  凌柯張大了嘴,郭玉兒的想像力真他媽豐富!

  羅玉霞再次逼問凌柯,「柯兒,是這樣的嗎?」


  「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媽!」凌柯指著郭玉兒,「她因為喜歡柏南修所以才惡語中傷。」


  羅玉霞臉一沉,「這些我們等一下再說,我問你,關於小柏的事,你還有多少瞞著我?」


  「他們已經拿結婚證了!」郭玉兒不嫌事大的打了小報告。


  凌柯氣得想上去打人!

  這下子,不僅羅玉霞的臉難看,凌遠達的臉也開始難看,他們齊刷刷地看著凌柯。


  凌柯抿了抿嘴,「媽,這個可以解釋。」


  羅玉霞冷哼了一聲,繞開凌柯朝外走。


  凌遠達指著凌柯搖了搖頭,然後追著羅玉霞也朝外走去。


  凌柯憤怒地瞪著郭玉兒,「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不讓你好過的意思?」


  「我得罪你了嗎?如果你以為是因為我柏南修才不喜歡你,那你郭玉兒還真是可悲,這世上沒有誰會因為誰喜歡或是不喜歡誰,柏南修不喜歡你,就是因為你就像現在這樣讓人討厭!」


  「無所謂,討厭又怎麼樣,大不了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凌柯冷哼了一聲,「你以為說兩句話我們就能魚死網破了嗎?這樣只會讓你只魚死得快,我跟柏南修這張網是不會這麼容易破的,郭玉兒,我不會讓你這種人的陰謀得逞,咱們走著瞧!」


  說完,她轉身追上父母,希望能及時地解釋清楚。


  她相信這一切很快就能過去的,我跟柏南修彼此相愛,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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