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想跟你做個口頭協議

  「我還以為你會遲到。」


  「好歹是我的生日，怎麼會遲到。」霍靖堯剛剛坐下來服務員就上菜了，是他很喜歡小牛排，全熟的。


  葉瑾瑜有時候心思細膩起來挺讓人難以招架的，如果他心裡沒有何沛晴，興許就會動心了。


  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應該都想擁有。


  「葉瑾瑜，你愛上我了嗎？」霍靖堯平視著妻子，問的不輕不重，瑾瑜垂眸指尖捏著高腳杯舉起。


  「生日快樂。」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就這麼脆生生的說了一句生日快樂，霍靖堯眼中有些陰沉，這些東西用在他們之間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奇怪。


  「葉瑾瑜……」


  「裝模作樣的愛你，算么？」瑾瑜淡淡的勾唇，瞧著自己手裡搖晃的紅酒，不緊不慢的回答。


  「你今天不是請我來吃飯的，是想激怒我的吧。」


  瑾瑜抬眸看他，眼中都是意外：「我愛不愛你似乎都不影響你什麼，為什麼裝模作樣愛你就成了激怒你了？」


  霍靖堯被堵的心裡很不舒服，為什麼要說激怒，葉瑾瑜愛不愛他，他什麼時候在意過。


  「那說明你的那個青梅竹馬在你心裡還挺重要的。」


  「當然重要，我們一起長大，一起上學，我這一生最重要的時間都是跟他在一起度過的。」瑾瑜平靜的說起她和陸良之間的事情。


  面色坦然，這些，在她的記憶力都是最珍貴的，從來從來都不可能忘記，興許有一天會忘了霍靖堯，也不會忘記陸良。


  「那你愛他嗎？」


  瑾瑜低聲笑了笑：「這麼說吧，假若有一天我失憶的話，或者說十年後，二十年後，我會忘記你，但永遠都不會忘記他。」


  這不是告白，卻比告白還要來的讓人心裡不舒服，如果她失憶，十年或者二十年後，她就會忘記她。


  「你是霍太太，每天看見我，你要怎麼忘記我？」霍靖堯壓制著心裡那麼一點點的不悅，問的很冷靜。


  瑾瑜深深的瞧著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霍靖堯，現在不流行三妻四妾，你心裡最清楚，總有一天我要給何小姐挪出位置來，到那時，我不再是霍太太，人身是自由的，離開這個城市，想要忘記你就變得很容易。」


  霍靖堯沒有說話，好像因為她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也好像沒有說中什麼，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你今天是想說什麼？」他知道，葉瑾瑜是不會輕易向誰低頭的。


  「要跟你做個口頭協議。」


  「什麼協議？」


  「如果有一天我們之間鬧到很難堪的地步，希望你不要再為難葉家，看在我為了你失去一個孩子的份上，好么？」


  這是她最希望的事情，霍靖堯這樣的人如果是心裡不舒服了，必然會報復。


  「你覺得我為什麼要答應？」霍靖堯的目光變得陰鷙，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她什麼時候離開，離開的後果么？


  「霍靖堯……」瑾瑜還想說什麼，霍靖堯的電話就急促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