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靖城，我是你大嫂
霍靖堯在醫院裡看著她做完檢查，聽醫生說著結論。
霍靖堯的臉色很難看，醫生說的越多，他臉上的表情就越發的沉重，有許久，他沒有任何反應。
「霍先生，您怎麼了？」醫生心裡沒底，他說的哪裡不對嗎？
「她在三年期間也來做過檢查，和現在有多大的區別。」
葉瑾瑜的身體到了哪一步，他猜測過，但是真的比他想象的更糟。
醫生的表情微微變了變:「區別很大，那時候霍太太的身體狀況是很好的，如今的這些情況，都沒有。」
霍靖堯聽著，慢慢的起身:「這些我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葉瑾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霍靖堯一出去就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霍靖堯眸光柔軟了許多，溫涼的指尖輕觸她的臉龐。
「腰還疼不疼？」
「剛剛吃過了醫生開的葯，好了許多。」瑾瑜不著痕迹的躲開他的手。
霍靖堯的手徒然的僵在了半空中。
「我送你回家。」霍靖堯說話的態度依然很溫和，瑾瑜只是點頭，並沒有應答。
「瑾瑜，別不理我。」
瑾瑜沒有說話，轉身慢慢的走開，霍靖堯從身後跟了上來。
「因為我住院，生日都沒有陪你好好過，要不要補過？」霍靖堯在她身側，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你也沒有想起過我的生日，霍靖堯，我已經答應不跟你離婚了，其他的，你要求我我也做不到。」
霍靖堯擰著眉頭，半晌沒說話，葉瑾瑜很容易吸引很多男人的目光。
她不是狐狸精，而是一個值得被愛的女人，只是他晚了，想起的晚，醒悟的晚。
這世上有很多人可以說愛，但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等待。
她在他們三年多的婚姻里，是否有過等待？
「昨晚很抱歉，以後會注意的。」
瑾瑜沒說話，緊緊的綳著自己的臉，霍靖堯覺得他自己是誰，哪怕是做錯了天大的事情，輕描淡寫的一句對不起就覺得可以被原諒。
「瑾瑜……」
「我有些累，很想休息，你沒事就去公司吧。」瑾瑜上車之後慢慢的閉著眼睛沒有看她。
霍靖堯面色清冷的開車，並沒有回答葉瑾瑜。
送瑾瑜回到虞山別墅后霍靖堯才去公司。
宋初南坐在另一輛車裡看著遠處瑾瑜下車霍靖堯默然離開的畫面。
網上的新聞鬧的沸沸揚揚，霍靖堯當眾捉住了跟陸良幽會的葉瑾瑜，回到家必然會是一夜的狂風暴雨，這樣從醫院回來，本來就在意料之中。
「太太，宋小姐過來了。」阿惠將宋初南引進房間，低聲的提醒瑾瑜。
瑾瑜窩在沙發上靜靜地轉過臉來看著宋初南。
「初南。」
宋初南慢慢的走過去，眼神溫柔。
「瑾瑜，你沒事嗎？」
瑾瑜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眼裡幾分自嘲的笑。
「初南，其實女人真的是弱勢群體，遇到比自己更狡猾的男人，就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她一直以為那些事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以瞞天過海，卻不想自己在霍靖堯面前就是個透明的存在。
他曾經不關注她，卻對她了如指掌，果真是叱吒海城的風雲人物，厲害。
「你怎麼了？」宋初南隱隱覺得不對勁，葉瑾瑜看上去很無力，對霍靖堯所有的牽制無力反抗。
「初南，我偷偷拿了霍家的錢……」她看著宋初南說著說著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
宋初南愣住了，葉瑾瑜一向是懂事的乖乖女，這種事，如果不是她自己說，她打死都不願意相信。
「挪用公款？」
瑾瑜點點頭，除了這個，霍靖堯又真的能拿她怎麼辦？
商人大都是這樣的，捏人七寸，便讓那人動彈不得。
宋初南眉梢上漸漸染上些凝重之色，這是在她意料之外的，霍靖堯根本就沒想過放也瑾瑜從走。
從葉瑾瑜嫁進霍家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沒有打算讓瑾瑜再離開霍家。
可能之前的初衷和現在不同，但是本質上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宋初南抿著唇線，好半天都沒有說話，眼裡也有那麼片刻的迷茫。
「瑾瑜，你要怎麼救自己？」宋初南不知道那種為了親人不顧一切冒險的心情是怎樣的，瑾瑜為葉家搭上了自己，沒有什麼好想不通的。
「救？初南，我沒有辦法像你一樣洒脫，葉家給了我無憂無慮的二十年生活，我需要顧及他們所有人。」
關於這聯姻背後的事情了，，她不願意去想，老輩的人做了什麼樣的交易，不去揭開最好。
宋初南有的時候恨不得葉瑾瑜跟她一樣，被所有人厭惡，被所有拋棄，這樣，她做什麼都會隨行一些，洒脫一些。
「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我不會有任何的推辭。」宋初南很想跟她說她的決心，可是她很怕嚇到瑾瑜，會怕瑾瑜知道她窩藏著什麼樣的心思，這輩子都不會再理她。
「初南，我不想把誰牽扯進來，你不是知道嗎？」葉瑾瑜瞧著宋初南，她當然害怕宋初南這個性情極端衝動的女人會做出些什麼適得其反的事情來。
宋初南後來心情似乎變得很不好，沒有跟瑾瑜說上幾句話就走了，瑾瑜依舊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失神的眼底一片蒼涼。
她吃的不多，有很多事像石頭一樣壓在心頭，沉痛的一點胃口都沒有。
霍靖堯晚上回來發現她在樓下的沙發上睡著了，阿惠告訴他葉瑾瑜白天的情況。
霍靖堯淡淡的蹙著眉，過去想要將她抱起來，葉瑾瑜卻在他俯身的一剎那睜開了眼睛。
「回來了？」
霍靖堯抬手輕撫過她的臉：「胃口不好，還是新來的阿姨做的東西不合你的胃口？」
「沒有，我平常本來吃的就不多，只是你沒發覺罷了。」
霍靖堯眼眸微微沉了沉：「你最近減了食量，以為我沒發覺？」
瑾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目光微微顯得清冷：「是嗎？」
霍靖堯的手穿過她的脖子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我們出去吃。」
「已經很晚了，我不想吃東西。」瑾瑜抓著他的衣服，緊緊地攥在手中。
霍靖堯身子輕微的僵了僵，她這樣不吵不鬧更讓他心裡覺得憋悶。
「好，不吃就不吃。」霍靖堯送她回房，這個別墅，她如果再住下去肯定會瘋的。
霍靖堯抱著她一步步的上樓送她回到卧室，這些天都在地板上睡，瑾瑜躺下就側過身，然後閉上眼睛沒有要繼續跟霍靖堯交流的意思。
「我已經叫蕭秘書安排了工作給你，還是之前的職位。」
瑾瑜徒然睜開眼睛，失笑：「我給霍氏賣命了整整三年，可曾換來什麼？現在還要繼續給你賣命，你真當我是奴隸了么？」
霍靖堯心裡有些無名火，明知道葉瑾瑜是故意的，但是就是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他招惹了滿腔的怒火。
「你心裡最清楚你自己想幹什麼？如果覺得上班不喜歡，我可以幫你換別的。」
「不用了，多還一點是一點，畢竟我拿了你們霍家那麼多錢。」
霍靖堯沒再說話，掛扯了一下領帶大步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霍家少夫人的霍氏員工一大早上就看到霍太太梳妝乾淨利落的出現在霍氏大樓里。
房間的很多留言還在人與人之間傳播，傳聞霍先生跟霍太太的婚姻出現了問題，傳聞他們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就差一個離婚證。
但是隔了幾個月又出現在公司的霍太太讓一些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葉總監。」看到失蹤又重新回來的領導，這些跟了她這麼多年的員工仍舊是畢恭畢敬。
「繼續工作。」她從人群中走過，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清冷的眼底夾著太多的冷漠。
這和之前一直和顏悅色的葉瑾瑜簡直判若兩人，細心的人也發現葉瑾瑜比之前瘦了很多。
「年前的項目已經完成了，這是我們目前的工作，總監看一下。」秘書隨之進來跟她簡單的彙報了一下工作。
「你先出去，我看好了會通知你。」瑾瑜擺了擺手示意秘書可以出去了。
秘書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其實之前跟葉瑾瑜相處的還算是不錯，但是現在感覺葉瑾瑜真的很陌生。
「是。」
在秘書走後，瑾瑜隨手將計劃書扔在了桌上，靠著椅子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霍靖堯最近要出差，之前對她的禁錮和束縛似乎不復存在了一般，如果她不召喚阿惠，阿惠一般不會出現。
他說他們之間只有交易，哪有交易是這樣的，霍靖堯他到底是想幹什麼？學習怎麼去愛一個人？
難道在何沛晴那裡還沒有學會？
瑾瑜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個圈，面對著身後落地窗外的一切，如果一直這樣就好，彼此不干擾，至少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矛盾。
手裡頭的項目是跟另一家霍氏的公司合作，那裡的總裁是霍靖城。
瑾瑜坐在環境雅緻安靜的茶樓里喝茶，霍靖城上樓來，坐在她對面。
「大嫂……」
「靖城，你大哥在海城的時候，這個案子一直都不是我在經辦，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轉到我手裡？」
兩個霍氏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霍家的祖業在未來始終都要選擇一個來繼承的。
是霍靖堯還是霍靖城，現在都不好說，霍靖堯是個商人，聰明狡詐，也會審時度勢。
霍靖城看著相對來說就較為弱一些，確切的說，他比大哥要老實一些，並沒有他那麼多的心眼和手段。
所以另一個霍氏並沒有像霍靖堯的這個霍氏在海城如日中天。
可這並不代表霍靖城就是廢物，這麼多年他的霍氏並沒有多少遜色，在海城紮根也是相當的深。
瑾瑜偶爾也會權衡這兩個男人的力量懸殊，可是總是比較不出什麼來。
「大嫂，前段時間你心情很不好，我知道你其實很喜歡你現在的工作，我們兩家公司合作本來沒有太多的事情，給你做剛好。」
瑾瑜抿了一口茶水：「靖城，有些事情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不指出來不代表我就沒有意見，我是你的大嫂。」
葉瑾瑜本來就聰慧過人，霍靖城即便是再藏的滴水不漏，還是免不了被瑾瑜看出破綻來。
霍靖城的表情沒有太大的波動：「大嫂，大哥在感情方面從來不感性，你和大哥其實也並不合適。」
瑾瑜淡淡的蹙眉將一杯茶水喝完然後抬眼看了一眼霍靖城：「靖城，他是你大哥，你這可是在背後說他的壞話。」
霍靖城笑了笑：「大哥的性子本來就冷淡，從前對何沛晴是這樣，對你也是這樣，這不算是壞話，這樣的話當著他的面說也沒有什麼不對。」
霍靖城這樣大膽的說話葉瑾瑜是第一次聽到，從前可能注意力都在霍靖堯身上，未曾注意過這個霍靖城。
他一身溫淡嫻雅的氣質，看著像個書生，瑾瑜定定的看著霍靖城，這樣坦然的目光不是誰都能接受的了。
「據我所知，你大哥性格不怎麼好，也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
霍靖城的表情不著痕迹的變了變：「大嫂，我就是隨口說說罷了，難不成你還要去告訴大哥？」
「這個案子我不想做。」葉瑾瑜只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霍靖堯真的是個心胸狹窄且佔有慾十分強烈的人。
「大嫂，這是我和大哥之間合作的橋樑，你來做其實更好，爺爺對這件事是默許的所以我才會讓人把案子轉到你手裡。」
「我若是不做呢？」瑾瑜的語氣變得有點冷，同樣有些不太可氣。
「大嫂……」
瑾瑜起身看了他一眼：「你找別人吧，我不是你們霍家的奴隸，實在是沒有必要每一件事都要去做，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她走的時候頭也不回，霍靖城獃獃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望著葉瑾瑜走遠的方向，還是覺得難以相信。
霍靖城不懂，他難道比傷她如此之深的大哥還要令人討厭么？一直以來，他都很幫襯她，不管是在霍家還是在公司里。
可是葉瑾瑜好像一點都沒在意過似的。
她對陸良跟霍家的男人是兩個態度，新聞上的那些緋聞根本不是空穴來風，大哥跟捉姦一樣捉到了葉瑾瑜，他一直都知道。
霍靖堯出差的時間很長，海城由春天漸漸變成了夏天，這段時間關於霍太太的緋聞沒有斷過。
不管是跟霍靖城在一起喝茶，還是跟陸良約會吃飯看電影，總是會高高的懸挂在頭條至上。
就像這天，瑾瑜在茶餐廳跟陸良面對面坐著，霍靖堯從外面進來打斷了兩人的敘舊。
「阿良只是來看我……」
「我知道，不然你們還能發生什麼？」霍靖堯沒聽完她的話，解釋？當然不是，她只是擔心她面前的男人可能會因為他的怒火受到牽連。
「我從國外帶了禮物回來，回家吧。」霍靖堯並沒有發火，在國外他就看到這些新聞了。
可是他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緒，他不需要在大庭廣之下給自己太太任何的難堪。
他想要握住她的手，瑾瑜下意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霍靖堯微微蹙眉深深的瞧著她眼底伸出那一抹淺淺的驚懼，那是對他的恐懼。
霍靖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瑾瑜，我沒有想什麼。」
他真的沒有生氣，陸良跟她一起長大，在這個城市，除了對她感情畸形的宋初南，就是陸良偶爾會來看她。
而她也只願意接受這兩個人，就算她不跟陸良見面，她心裡也會想著他，無聲無息才更可怕。
「瑾瑜，你跟他回去。」一直沒說話的陸良還是開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總是在霍靖堯身上看到一些類似愛情的東西。
現在的他應該不會為了這些事輕易的去傷害瑾瑜。
瑾瑜怔了怔，看著陸良半晌沒說話，倒是陸良先起身準備離開。
霍靖堯重新去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緊緊地攥在手心裡。
「我們回家。」霍靖堯拉著她從位置上起來。
從茶餐廳走出去，她跟在他身後，像迷路被找到的孩子，一路乖巧。
車上，霍靖堯幫她系好安全帶，順被拿了禮物盒給她。
「覺得很適合你，所以買給你，就當是補的生日禮物。」
瑾瑜握在手裡低頭看著沒有要拆開的意思，霍靖堯眼中的一些希冀漸漸地破滅，發動車子回家。
進門后，霍靖堯突然轉身將她抵在牆上，輕易的掌控著她的身體不准她再動。
瑾瑜嚇了一跳，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望著霍靖堯的眼神很不安定。
「很怕我？」他低沉的聲音慢慢的傳到她的耳朵里，瑾瑜沒有回答。
霍靖堯覺得心裡很難受，他不是想讓她怕的，他想要的不是這個。
「逗你呢，去吃飯吧。」霍靖堯鬆開她，葉瑾瑜跟耗子似的縮著背從他身邊迅速的離開。
霍靖堯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表情有些苦澀，他這是在幹什麼，是表達自己的感情，還是在表達自己的變、態？
餐桌上，兩人亦是沒有任何交流，葉瑾瑜斯文的吃飯，霍靖堯也很安靜。
關於她拒絕霍靖城那個合作案子的事情，他在國外知道了一些。
後來他們兩個同時出現在緋聞的頭條上，他本來平靜內心再也平靜不了。
霍靖城終究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這個連看都不能多看一眼的大嫂，這麼多年，他什麼都願意屈居他之下，如今他還是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為什麼拒絕靖城？」
「難道你希望我經常跟他見面？還是說你有這方面奇怪的癖好？」瑾瑜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明知故問，心裡頭有些不悅。
「當然不是，只是覺得你做的很好。」
瑾瑜抿著唇笑的虛情假意：「我只是做你希望的事情，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好或者不好。」
她總是這樣三言兩語的就拉開了兩人之間的差距，不願意給他任何一個機會。
霍靖堯心裡縱然是再怎麼不高興，也沒有表現出來，對葉瑾瑜，他漸漸多了許多忍讓。
出差的這段時間，除了工作，剩下的事情就是不斷的想著葉瑾瑜，關於她的一切，以及反思他過往的所作所為。
「阿良是來給我送些東西，沒有其他意思，希望你不要為了這件事大動肝火，如果你實在是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苟且之事，想發火，可以沖著我來。」瑾瑜的態度的確是很容易讓人生氣。
只是霍靖堯吃完飯起身就走了，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瑾瑜，我其實知道你正在做什麼，可是我不願意對你發火。」
「何必要剋制，你本來性格就不是很好，對人冷漠無情是你的真性情。」
「瑾瑜，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其實做的都是無用功。」
他清楚葉瑾瑜心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不過她越是那麼想，就越是不會成功，女人工於心計，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奇怪的事情。
利用這些男人製造緋聞，想要從霍家凈身出戶，她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瑾瑜捏著筷子的手很用力，他以為他是誰，她想什麼他都知道，想做什麼都清楚。
現在這是轉性了么？惡毒可沒有減半分。
霍靖堯晚上沒有回卧室睡覺，瑾瑜一個人睡很容易睡著，霍靖堯從書房裡出來過幾次，也回過房間好幾次，瑾瑜都再睡夢當中。
屋子裡有一股香味瀰漫在空氣當中，葉瑾瑜一貫淺眠，能睡的這麼香，跟著安神香有關係。
霍靖堯去滅了香然後輕手輕腳的離開。
霍靖堯跟霍靖城打起來的時候是在辦公室，蕭秘書在外面聽到辦公室里的動靜，立馬警惕的開門，就看到兩人扭打在一起。
霍靖堯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像這樣這麼沒形象的跟人扭打在一起了，所以蕭秘書看的有點不知所措。
「霍總，您別打了，要是讓人看見會被人說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