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再偷一個吻> 第54章 尤物

第54章 尤物

  第54章 尤物

  深秋最後一天, 紀安黎特意從芬蘭飛回來,孟瓊和紀聽白到機場接她。


  孟瓊上一次和她見麵還是在程時琅的葬禮結束後,盛夏的一天,蟬鳴綠蔭, 紀安黎來醫院探望她。那時孟瓊昏迷著, 事後才知道紀安黎在病房裏坐了兩小時才離開。


  紀安黎離婚後第一次因為程家在公眾露麵, 被媒體捕風捉影寫的熱門話題好幾天,孟瓊之後看過報道, 喪子之痛眼見讓她蒼老了不少, 麵無表情,一襲黑裙,哀慟卻撲麵而來, 生死輪回,一切終將要釋懷。


  在孟瓊心裏紀安黎是個鮮活的女人。


  對待事業和生活, 清醒且真誠。


  從不拘泥於發臭的無法挽救的過去,永遠浪漫主義至上。


  機場見麵,紀安黎和孟瓊確實聊得來,她們談哲學, 談宇宙, 也談歐洲小國的一切有趣事物, 紀聽白跟在身後推行李, 輪子咕嚕咕嚕滾過地麵, 從遠處看確實像溫暖的一家人。


  出了機場,日落西山, 天空映襯著深紫色的陰霾, 馬路旁大片香樟樹在深秋的冷風中挺立。車上, 孟瓊坐在後座微微側頭, 車窗開了一半,有秋風灌進來,吹在肌膚上是冷冽的痛感。


  “瓊瓊,冷嗎?”紀聽白注意到她輕輕皺了下眉。


  車窗關上,黃昏的景物像是蒙上了一層大自然的濾鏡,馬上變得模糊,隔著玻璃窗倒映在眼眸裏。後知後覺般孟瓊反應過來,夏天走了,秋天馬上也結束了。


  四季變換,已經悄無聲息。“馬上到冬天了。”她的聲音輕輕地。


  紀安黎在副駕偏頭看過來,問到:“不喜歡冬天嗎?”


  孟瓊搖搖頭,“我念大學的時候,剛開始走台,特別怕冬天。”


  那意味著她要在零下的溫度露天工作。她記得有一場葡萄酒的商演,老板喜歡高開衩旗袍,一個半小時,她幾乎是咬碎了牙,因此病了很久。也是那個冬天裏,梁遇的治療費用拮據,她沉默地向孟家低頭。那段落魄的刺骨的冷太難忘記,孟瓊不喜歡冬天。


  不願意憶起的往事,轉而翻篇,一瞬,寂靜的車廂裏,她背後是流動的窗影,唇角輕輕勾起,微微側頭,眼神很自然對上紀聽白靜靜凝視的目光。


  “但現在很喜歡。”感受到手腕被男人牢牢攥著,長發不經意撩動,溫熱的燥意順著明晦的光線流動。


  一個眼神,紀聽白漆黑的眸子藏著笑。


  他們那一夜在倫敦遇見,也是這樣的深秋,隻是她綿潺如水的愛意,也在冬天。


  很多個日夜裏,當紀聽白吻咬上她耳廓後那抹小月牙,漆黑的瞳仁裏亮著光,沒告訴她,那夜,是異國,也是故人。


  她不經意的遇見,卻不曾想過是他蓄謀已久。


  陪紀安黎吃過晚飯後,開車去了程家。


  程燃夫婦不在,保姆帶他們上了二樓嬰兒房,溫暖的搖籃裏躺著一個小寶寶,粉嫩嫩的小臉,在搖籃裏翻了個身,朝人嘟著嘴笑。


  紀安黎的手放下來,輕輕把寶寶抱起,觸碰到懷裏軟軟綿綿的小身體,她嘴角慢慢翹起來,“看起來很聽話呀,長大了肯定是個漂亮小公主。”


  紀安黎抱孩子的動作很溫柔,紀聽白站在門口看她,伸手攬住了孟瓊的腰,抑製不住唇角的笑容。很久沒見過紀安黎這樣了。


  當晚回去的路上,孟瓊和紀聽白又駛過那座橋,黑沉沉的水麵上像有碎金湧來,複而搖搖晃晃地流向遠方。


  她環上紀聽白的肩頭,忍不住擁抱他,兩條胳膊攀上他的肩膀,整個人都被染得暖暖的,孟瓊又側頭親親他,神情溫柔地滴水。


  “那個孩子被她父母保佑著,在好好長大。”


  “嗯,我們也要好好生活。”


  紀聽白看向她時,眼底倒映出她的輪廓,濃濃情意暗湧而剔透。


  隔一周,孟瓊出差在鄰市,和創意總監溝通完想法,回到酒店,洗漱後習慣性進了工作郵箱,邊吃晚飯邊看郵箱。


  回複了幾個品牌的溝通方案和工作室內部的郵件,她靠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身體放鬆了些。


  在茶幾一旁摸出手機,閑暇下來,她翻了翻以前和紀聽白的聊天記錄,出差總是想到他,屏幕上的冷熒光襯得她麵容更加白皙,孟瓊忍不住笑著往沙發上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想給紀聽白發消息。


  【忙完了嗎】


  這一周他們倆都沒怎麽聯係,孟瓊一向事業心很強,她在外出差,而紀聽白這段時間準備演唱會,各忙各的,偶爾打個短暫的視頻,忙到精神虛脫。


  指尖還在停留在屏幕按鍵的發送鍵上,下一秒,金屬機身持續震動,馬上彈出一個語音通話邀請來。


  孟瓊接通,懶懶地翻個身,極輕地笑一聲,“忙完了?”


  “今天差不多結束了。”紀聽白那邊傳來樂鼓的敲擊聲,聽上去嘈雜。


  孟瓊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十一點鍾,她無奈開口,“早點回去休息。”


  紀聽白似乎找個了安靜的角落,聲音低下來,聽筒緊貼耳廓,低低的男聲像是可憐兮兮撲著朝她撒嬌,“瓊瓊,你要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快了。”還有一部分收尾工作,孟瓊也挺想他的,“演唱會在什麽時候?”


  紀聽白更委屈了,小聲說,“你肯定沒有看郵箱。”


  孟瓊下意識挑眉,視線往茶幾上看,她電腦屏幕還亮著。總覺得他這話問得哪兒不對,孟瓊想著,直起身子,重新打開郵箱,點進未處理的那一欄。


  一會兒,她看到了那封未拆封的郵件,前天發的,不起眼,被工作郵件壓在很下麵,字數不多,沒有寫備注,大概率被她忽略的一封郵件。


  點擊進去。


  孟瓊掃了一眼,沒料到這人竟然走工作流程約她。


  “白白,”她笑意撩得人心癢,“你這邀請函不合格,哪有人的工作邀約這麽赤/裸。”


  寫得跟示愛的情書差不多,字字句句直抒胸臆。


  難怪被助理篩掉了。


  最快處理完最後的工作,回到京城,孟瓊低頭看了眼時間,把手機塞回包裏,和助理回了工作室。


  專用化妝師給孟瓊挑了個妝,上臉,亮白的燈光打在肌膚上,孟瓊端詳著鏡麵,金色的卷發下半遮半掩的麵容,冷白色的肌膚透著嫩粉的好氣色,烏睫濃密,櫻桃色的唇瓣水汪汪的,如淌水的玫瑰花,明豔又妖嬈。


  她本人看上去不太滿意,鏡子裏,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指尖在整個妝點了好幾處,讓化妝師重新調整。


  “這麽多年,你從來不關心我給你畫什麽妝。”


  化妝師忍著笑,拿著化妝刷,重新幫她調整,笑眯眯地很滿意,“這段時間,你的狀態特別好。”


  孟瓊半靠椅背,下巴隨著化妝師的動作輕輕抬,朝她笑,懶散又帶一絲正經,“怎麽說?”


  “就單純和我們說話聊天的神情狀態都不一樣,是那種很純粹的高興,上個月新簽的那幾個還和我打聽這事,說你好像也沒那麽冷漠。”化妝師手極巧,在鏡子裏看著孟瓊笑。


  “我變化這麽大?”孟瓊托著腮。


  化妝師沒少八卦,忍不住打趣她,“那當然,瞧瞧昨天那條朋友圈的語氣,甜甜膩膩,絕對不是你以前會說的。現在啊,你連呼吸都是甜的。”


  孟瓊彎著眼笑,腦海猶如陷入一片柔軟的稻田裏,心裏鼓鼓脹脹的。


  她那次病好之後,情緒與狀態都好得不行,連看兩眼陰沉的天空,也能瞧出幾分明媚來。


  離開之前,孟瓊沉靜地注視鏡麵裏的美人,嫋娜明媚,卻無半點淩厲,連眼尾都帶著笑,美得恰到好處。她抿了下大紅唇,畫出完美的弧度,笑意又從唇間溜了出去。


  途中有段路況不好,一直堵車,孟瓊看了眼時間,基本上踩著點進入奧體中心,孟瓊隔著墨鏡看室內廣場正燈火通明,人如潮湧,已是人滿為患。燈光下,女人低垂著眼,視線凝聚在手機屏幕裏,一身粉紫色如媚蝶般大衣,腳下是一雙裸色羊皮長靴。


  手機上彈出來紀聽白的消息,問孟瓊在哪兒。


  孟瓊唇角帶著笑,順手點開相機拍了張現場圖,又對著鏡頭自拍了一張發過去,照片裏的人手指縫隙中夾著門票券,朝鏡頭笑得晏晏,瞳光滿是溫柔。


  她今天回來沒特意告訴紀聽白。


  但是紀聽白肯定知道,她會來。


  圖片發送成功,孟瓊回他:【加油哦白白,我今天是你的粉絲。】


  周圍湧動的是人潮,孟瓊摘下墨鏡,露出低調而不失美豔的臉龐,惹來無數打量的目光,她把手機揣進口袋,紀聽白給她的位置在最前排,最醒目的那個座。


  看得出來他粉絲很多,身邊的小姑娘們都是放肆的笑臉,或和姐妹嘻嘻打鬧,或和男朋友曖昧牽手,放眼過去,滿目欣喜,她們舉起手揮舞著熒光棒,赤熱又年輕,千裏萬裏來現場聽他唱歌。


  這場演唱會紀聽白砸了巨款,孟瓊知道他對音樂多用心,即使現在接手了程氏的實際控股權,紀聽白在音樂領域下的功夫並不少。


  紀聽白的那首《Nightmare》現在還存在手機播放循環裏,常聽常新。紀安黎也常和孟瓊說,他在編曲譜曲方麵是音樂鬼才,紀家百年難得這一個。他早些年走國際舞台,一直跟著紀安黎在國外音樂圈,音樂敏感度比國內強太多,不得不說,他的歌很挑聽眾,沒能在國內大火,孟瓊原本為他遺憾的,隻是今天才知道紀聽白的粉絲比他想的多得多。


  孟瓊一直很喜歡看他唱歌,看上去專情又撩人。


  酒吧那次明明知道他故意的,娓娓道來的嗓音,這樣似有若無勾著她,如同低頭傾訴的小狼崽,忍不住惹人憐惜,後來她甘之如飴。


  舞台光柱炫目,瞬間化成無數白光線條撕破暗空,孟瓊也被舞台中央吸引,音樂響起,舞台緩緩升起,伴隨身後刺激著腎上腺素的萬千尖叫聲,台下所有觀眾都為之驚歎,無數鏡頭聚焦。


  紅衣西裝蘇繡勾勒鎏金,豔麗如雪,穿在那人身上像是跳躍在雪上的火焰,漆黑的眸仿佛掉進雪水,又如桃花般濃豔得攝人心魄。


  似神非神的美。


  連孟瓊都看得怔然,根本不要說身後的上萬觀眾,隻剩屏息。


  一刹那間,整個舞台瞬間亮起,光柱湧動。


  紀聽白站在舞台正中央,他的身後是一座雕塑,希臘裏的女神,阿弗洛狄忒,美與媚的交融。雕塑四周圍繞著二十八根立體光柱,猶如泛舟星光的海麵。


  大光束打在臉上,肌膚冷白如雪,紅衣更豔,紀聽白張開雙臂,微微仰頭,他身後樂隊緊接著響起。


  身後燈牌隨鼓點晃動,如一波波海浪翻湧,置身在美得震撼到不現實的演唱會中,孟瓊看他在台上專注的神情,黑黢黢的眼底似乎有星星,很亮,從未見過他這樣迷人的一麵。


  滾燙的,熱烈的,融化為音符炸裂。


  整晚,孟瓊站在台下仰望他,她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情意,身影與粉絲融為一體,也如少女般為他盡情地尖叫。


  奧體中心的舞台露天,他站在正中間,人潮包圍,一身紅衣貴公子,仿佛天生就該這樣,歡呼聲幾乎衝破天空。


  演唱會結束的最後,舞台的燈光變柔,前奏響起,孟瓊驀然夢回無數個失眠的夜晚。


  是那首,她最熟悉的歌,《Nightmare》。


  醫學上,也稱為夢魘。


  孟瓊的眸光明明滅滅。


  台上的他重新拿起話筒,“演唱會最後一首歌,《Nightmare》。”


  一如初見般美好,音色清透潺潺,似乎凝望見遠處的青山在雲霧中冒尖,山下的桃花絢爛放飛,幾聲輕柔的和弦奏起,耳畔又被帶進了空曠的海域,遠處的深海在月色中搖曳生姿,情人們在波光粼粼中纏綿的擁吻。


  “It oe that what like is,even if s□□ stands there ,and does nothing,it will affect you,”


  低吟淺唱,一句英文酥透了心神,如同冰山下埋藏洶湧的愛意。


  ——愛是什麽呢。


  虛無的愛是情與欲,我會永遠奔向你。


  孟瓊聽見了他的答案。


  又聽見了湧動的潮汐聲,隨後,萬束銀花在她上空絢爛綻放,星河璀璨,煙花像滿天流星墜地,照亮了整片夜空的黑。


  “感謝大家今天到場,這是我在國內首次演唱會,也是最後一場。”銀花火樹裏,紀聽白在舞台上笑,“我所有的音樂靈感都來自於我女朋友,我從很小暗戀她,在國外很多年,距離遙遠,止於音符,我的每一首歌都是對她思念溢出來的傾訴,希望她聽到我。”


  “現在,人已經在我身邊,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親自說她聽。”


  “謝謝大家這麽多年的喜歡。”


  台下喧鬧起來,驚呼聲此起彼伏,一片尖叫挽留。


  台上的男人對著台下黑壓壓的人群,深深鞠一躬,頭頂的光柱襯著冷白色肌膚,眉梢揚起,孟瓊看見電子屏上,他眼眸中的光芒,像是專注而坦誠的深情,眼裏隻看到她。


  麵向她的方向,像是一場盛大的告白。


  孟瓊聽不清了,眼眶泛紅,她望著紀聽白,忍了幾秒,渾身的細胞都在顫抖,好像那一刻她的眼淚也凝結在這瞬間裏一樣。


  他記得她不喜歡公開場合的告白。


  也記得除夕那晚孟瓊錯過的屬於她的漫天煙火。


  還記得她首她最愛的歌。


  他說,這首歌是在無數個想念她的失眠夜晚,寫給她的想念。


  退場後,孟瓊在後台等他。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孟瓊隻有在人群中第一時間看見他的身影,才能讓她安心。紀聽白帶給她的習慣已經徹底和自己融為一體。那一瞬間,她眼眶酸澀的忍不住了,跑過去,衝紀聽白懷裏,緊緊地抱住他。


  她想到那麽多話,此時全部消失,剩下被她抱著他。


  “哭什麽?”


  紀聽白喉嚨輕輕動著,小心翼翼地幫她擦幹眼淚。


  他那麽多無聲的愛,把她從黑暗中撈起來,孟瓊的鼻尖是紅色,仰頭看他。


  “你好像很愛我。”


  “我愛你。瓊瓊,你永遠不需要懷疑這一點。”


  紀聽白雙瞳炙熱地注視她一會兒,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鼻尖扆崋,孟瓊想繼續這個吻。


  他猶豫一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絲絨小盒。


  “很早就準備了。怕你不喜歡,不敢在舞台上公然求婚,本想再找一個更好的時間,更有儀式感。但是,就現在吧,我忍不住了。”


  紀聽白不做遲疑,單手打開戒盒,緊繃著唇,無比鄭重其事。


  “孟瓊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那枚戒指如同神明般璀璨,如他的墨色般的眼眸,如星海閃耀,照亮了孟瓊所有的黑暗。


  雜亂的幕後工作間,她的少年穿著一身她最愛的紅衣,朝她單膝跪下。


  孟瓊注視著他,深吸一口氣,手指蜷著。


  她紅眼點頭,輕聲說回答:“我願意。”


  前半生她的活得煎熬痛苦,遇見紀聽白,孟瓊恍然,愛不是女巫手中充滿欲望的毒蘋果,也不是亞當夏娃花園裏纏綿的禁果。


  是陪伴,是救贖。


  是支離破碎後被他小心翼翼拚湊起的溫柔,堅定不移的偏愛。


  愛是什麽?

  後來,紀聽白告訴她。


  “你隻需要站在這裏,我自然會不顧一切地向你奔去。”


  覬覦她千次萬次,祈願他的神明垂憐,讓他再偷一個吻。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結了,番外篇打算寫孟玫和梁遇/許黎和何明政的故事。


  下本寫《擅自喜歡》,富千金x窮小子,雙向暗戀/破鏡重圓,感興趣的可以先收藏一下~

  【文案一】


  福利院視察那天,陳清河剛被人推進垃圾池,他渾身發臭,滿麵髒汙地爬出來。


  梁先生屈膝半蹲在陳清河麵前,摸了摸他刺手的小腦袋,溫柔地朝他伸出手,“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


  陳清河不稀罕,梁先生懷裏露出來一張漂亮嬌氣的俏臉,怯怯地朝他招手:“陳清河,是我呀。”


  於是,陳清河鬼迷心竅地跟著他們離開福利院。


  他向來自尊自傲,卻恬不知恥地守在梁阮身邊十餘年,舍不得離開半步。


  【文案二】


  畢業那年的新年音樂會上,台上的情歌一首接一首。


  當最熱烈的掌聲響起,台下梁阮的目光躲著所有人,偷偷看向陳清河。


  可惜,她更能感覺到,那雙眼,一如炙熱滾燙的心,落在舞台中央那最耀眼的女孩兒身上,自始至終沒有挪開半分。


  梁阮站在大雪裏等他結束,也親眼目睹了那一對親密的擁抱。


  也許隻有梁阮一個人覺得,那天的夜冷到骨子裏。


  後來啊,狗男人死了,在梁阮心裏。


  不管天氣預報推送未來幾小時內會有怎樣的雨

  我從不會帶傘

  看著表上的指針閃動,我知道的

  你總是會恰好出現

  梁阮,明明是你告訴我的


  愛這東西,應該至死方休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