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藏機鋒心事說破
白靈點點頭,微微一笑:“宗主放心,瓔珞妹妹是任少主的義妹,日後任少主與師妹成親,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需要如此見外。”
瓔珞臉色突然一變,瞬間變蒼白了幾分,倔強的咬住嘴唇,一言不發,隻定定的看著任千秋。
任千秋卻恍若未覺,對任逍遙又拜了一拜:“父親,我們這就出發了。”說完便轉身上了車。
白靈也微微一笑,拉著無歡便上了車。
瓔珞心中暗恨,卻不敢表露分毫,對任逍遙告辭之後,猶豫再三,還是登上了白靈二人的車。
任逍遙看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遠去,心中微微一歎:“千秋,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啊。至於瓔珞,若是真的犯下大錯,就舍了吧。”
卻是瓔珞方才的模樣落到了任逍遙眼中,心中莫名的就升起了一種預感,恐怕此番讓瓔珞跟去,是個大錯。可惜,話以出口,再無挽回的餘地了。
瓔珞與無歡白靈共乘一車,與二人寒暄幾句,話題便繞到了無歡與任千秋身上。
“歡兒妹妹,此番真是委屈你了。哥哥那脾氣,我日後會好好勸他的。”瓔珞拉著無歡的手,一臉的情真意切,倒似真的在為無歡打算一般。
白靈麵上卻露出一絲譏諷,淡淡的便開了口:“雖說始魔宗不如重天門根深蒂固,也是魔道翹楚,任少主也是人中之龍,怎麽會委屈了歡兒?”
“那可不然,這男女在一起,還是要看感情的,如今哥哥對歡兒明顯無心,怎麽會不委屈呢?”瓔珞自從見到白靈,就覺得她對自己莫名的有著敵意,此時聽白靈開口,更覺得刺耳,便忍不住反唇相譏。
“這有心無心,又豈是外人能得知的?況且,歡兒與任少主已有婚約,無論如何,任少主也不能再娶他人,這日久生情,又有什麽不可以。更何況本來就是有感情的。”白靈一臉淡然,卻字字都戳在瓔珞的軟肋上。
瓔珞如此急著跟過來,無非怕的就是無歡與任千秋相處在一起,舊情複燃,如今被白靈一語中的,心中如何不惱。
“好了好了,千秋哥哥對我怎樣,我是知道的。看你們急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出嫁呢。”無歡見二人之間氣氛越來越僵,急忙開口打斷了二人之間的機鋒。
“不領情就算了。”瓔珞看了無歡一眼,嘟著嘴轉身,“我去看哥哥。”轉身便跳下了靈獸車,奔任千秋而去。
“師姐,平日你可不是這個樣子,今日怎麽火氣那麽大?”瓔珞走後,無歡微笑看著白靈,給她倒上了一杯茶,“還是先喝口茶,敗敗火吧。”
白靈接過茶杯,抿了一口,才點點無歡的額頭:“你個傻丫頭,還不是為了你。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那丫頭對任少主有意。”
聽著白靈的關心,無歡又想起那日任千秋所言的瓔珞的身世,搖搖頭,麵上帶了些微的傷感:“師姐放心,千秋哥哥我還是信得過的。瓔珞,她與千秋哥哥絕對不可能的,至於個中緣由,就不是我能說的了。”
白靈看著無歡眼中的自信滿滿,歎了口氣:“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問。隻是那瓔珞卻不得不防。”
“為何?既然她與千秋哥哥不可能,早晚都會放棄的。”無歡一臉不解的看著白靈,“莫非她還會對我不利?”
“你可不知道,女人為了愛情會多麽瘋狂。這瓔珞,一看便不是純良之人,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蒙蔽了。”瓔珞看著任千秋的馬車,眼中露出了一絲戒備。
“我知道了。”無歡雖然不信,但是想想瓔珞幾次露出瘋狂的神色,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也不知任千秋對瓔珞說了什麽,不多時,瓔珞竟然折返回來,也不再與白靈爭執,隻與無歡將一些趣事打發時間。
無歡心中的疑慮漸漸散去,白靈卻看的搖頭不已,卻也知道無歡天性如此,隻能私下替無歡戒備一二。
一路奔波,四人終於返回重天門,因無歡不喜招搖,四人便沒有驚動門內,悄然便返回了瑤華宮。
白靈帶著任千秋與瓔珞去住處休息,一路上卻也不時敲打著瓔珞:“任少主,雖然是一家人,醜化可也要說在前頭,免得師妹不好做人。你也知近來重天門事多,這瓔珞小姐一看便是性格活潑的,還請任少主多多約束了。”
看著白靈眼神中的深意,任千秋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雖然惱恨白靈說話不留情麵,但終究是瓔珞有錯在先,也隻得點點頭應道:“師姐放心,我自會好好約束她,不會讓她在重天門惹是生非。”
瓔珞恨恨的看著白靈,再加上之前白靈的那些話,心中已經是將白靈恨上了。不過看著任千秋嚴厲的眼神,瓔珞也隻得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那邊無歡也已經找上了姬無歌,不過她並不是去問罪,而是關切的問道:“聽說你日前出事了?現在如何?”
姬無歌走火入魔之後,傷勢一直未曾痊愈,此刻溫潤如玉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幾分血色,不過他仍然微笑著答道:“我沒事,勞宮主惦記。倒是宮主,此番總算如願以償,可喜可賀。”
無歡看著姬無歌臉上些微的哀傷,便不敢再看,隻轉過身坐下來,將話題岔到一邊:“無歌,有一事我要問你,隻是你心裏不要多想。”
姬無歌微微一愣,旋即坐到無歡身邊:“宮主有話但說無妨。”
“在你走火入魔同時,我也在始魔宗同時昏迷過去。師姐與我說,你在我身上下了一心蠱,但上次的事,卻讓她以為是兩心牽。”
“宮主未曾給我定罪,而是先來問我,這信任,無歌無以為報。”姬無歌苦笑一聲,心中一陣悵惘,終究還是讓她知道了。
“師姐也不想懷疑你,隻是太過巧合。”無歡看著姬無歌,心中越發沉重。
“師姐疼愛你,這樣想並不稀奇。隻是,我當真沒有騙她。若我有半句謊言,便讓我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無歌,”無歡看著姬無歌,哪裏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隻是二人相處多年,如此毒誓,又哪裏需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