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啪啪兩巴掌
「姜先生，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我聽到小萍的話，低頭看了一下我被姜文皓抓在手上的手。
一抬頭，就發現姜文皓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我忍不住在心底罵了一聲，姜文皓絕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
這個小萍明顯對姜文皓是有意思的，才會在看到姜文皓帶著我上來的時候，對我表現出那麼大的敵意。
可是，姜文皓卻還不鬆開我的手，這隻會讓事情更加複雜而已。
我試著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可是姜文皓卻抓的很緊。
「不是，這丫頭叫做微涼。以後，她就是家裡面的小姐了。」
姜文皓終於開口了，不過我發現在姜文皓說完這話之後，小萍的臉上卻一閃而過一些慌張。
「可是姜先生，之前夫人已經說了……」
姜文皓還是笑著的，可是小萍的話卻不敢再說出來了。當小萍的眼睛對上姜文皓的眼睛的時候，小萍的頭慢慢的低了下去。
姜文皓笑著，伸出手摁住了房門。小萍抬起頭來看著我，我一瞬間發現小萍眼底的那掩蓋不住的憤怒。
「小萍，你之前來照顧小媽。我覺得小媽的確會很開心，不過現在，我覺得還是給小媽一個女兒，會更好一點。」
姜文皓一邊牽著我的手朝著屋子裡面走，一邊跟還獃獃的站在門口的小萍說。
我第一次感覺到了芒刺在背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小萍，肯定已經恨死我了吧。
走到屋子裡面，屋子裡面精緻的棕色窗帘拉得緊緊的，幾乎密不透風。
有個人正坐在躺椅上面，在落地窗前曬太陽，眼睛閉著，從我們進來到現在，明明聽到了聲音，可是卻都沒有睜開眼睛。
「小媽，在睡覺嗎？」
姜文皓牽著我的手，將我帶到了落地窗前，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沙發，姜文皓坐在了上面。
我站在了姜文皓的身邊，小心的觀察著這個我未來的媽媽。
她一頭長頭髮是燙過的，微微髮捲的發尾是棕色，臉上沒有化妝。不過就算是這樣，她的皮膚看起來也很好。
臉上只有一些小雀斑，一雙眼睛閉著睫毛長長的。鼻樑也很高，嘴唇有些蒼白，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是個漂亮的女人。
「沒有。」女人忽然開口，然後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你帶了人回來？」
我聽到這女人跟姜文皓說話，卻帶上了一點的謹慎，忽然覺得姜文皓在姜家的地位可能有點兒特殊。
「嗯，這個丫頭也叫做微涼。我把她帶給爸看了，就養在你身邊吧。給你做個伴也好。」
女人的頭一點點的朝著我的方向挪了過來，當我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我沒有辦法從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出任何一點點的情緒。
甚至，沒有喜歡或者是不喜歡。
「嗯。」
只是簡單的看了我一眼，女人就接著轉頭，接著閉上了眼睛。
「那我先走了，她就留在這邊了。」姜文皓說著，就站了起來。我看著姜文皓，姜文皓朝著我笑了笑。
然後，伸出手在我的頭上摸了摸，就走了出去。
我沒有跟著，而是坐在了剛才的姜文皓坐著的位置上面，等到屋子裡面只剩下我和姜文皓的小媽的時候，屋子裡面瞬間顯得格外的安靜。
我沒有開口，只是帶著警惕的看著在假裝睡覺的女人。
等到到了外面的天色全部都黑下來的時候，女人才睜開了眼睛。
「我可以和你談談嗎？」我的手握成拳，盯著躺在躺椅上面看著窗帘的女人問。
長時間沒有動一下，我的腳有些麻了。所以輕輕的轉動了一下，女人朝著我看了一眼，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沒必要。」
我的心微微一冷，想到了剛才那個小萍沒有說完的話，我心底也有些著急了起來。
「你不喜歡我？想要認剛才叫做小萍的女孩子做女兒嗎？」
剛才小萍的意思的確是這樣的，只是姜文皓當時的眼神太冷冽了，所以小萍才會不敢開口的。
「沒有。」姜小媽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卻是帶著些嘲諷。
我心底暗暗罵了一聲，這家人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可是，現在我不能放棄姜小媽，畢竟，姜家看起來很有錢。
「你的女兒死了對嗎？姜文皓剛才和我說，看起來像是意外。」
我毫不猶豫的將剛才姜文皓的話跟姜小媽說了一邊，姜小媽這下子終於不再冷漠的像是冰塊一樣了。
轉過頭來看著我，一雙眼睛帶上了兇狠。
「所以呢？你想要靠著我女兒的死，和那些人一樣得到些什麼嗎？」
姜小媽的語氣忽然變得低沉了起來，那雙眼睛裡面的陰霾也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心底還是有些害怕的，可是後背上面扯動到的傷口不斷的提醒著我，我是沒有後路的人。
「我……我可以幫著你查出真兇，或者是承諾給你一個條件。」我看著姜小媽無動於衷的摸樣，深呼吸接著說。
「我媽媽被我爸和小三聯手，開車撞死了。我是從醫院裡面跑出來的，因為我爸還讓那個小三順便害死我。
我逃出來之後，遇到了姜文哲，然後我把他的頭給敲破了。」
當我看到姜小媽笑了一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賭對了。
「我不能回去，我必須給我媽媽報仇。我爸是心理醫生，從小我就知道我爸很厲害。我現在回去，去報警。
那些證據肯定都已經被毀掉了，因為我爸和那個小三是有預謀的。你們姜家很有錢，而且看起來還有一些權勢。
所以，我可以幫著你。然後，你能讓我留在姜家嗎？用你女兒的身份，讓我呆在姜家。」
我目光炯炯的盯著姜小媽，因為她的臉上再次恢復了那種淡漠到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摸樣。
我是害怕的，因為如果現在姜家不要我的話，我才17歲，我自己的能力是鬥不過我爸的。
而且，我爸還可能會殺了我。
「你確定你想要到姜家來？」姜小媽慢慢的又閉上了眼睛，那神情捉摸不定。
「對。」
「姜文皓和你說那句話的意思，就是做姜家的孩子，隨時都可能死掉，你知道嗎？」
我呼吸忽然一緊，眼睛瞪大。想著剛才姜文皓跟我說原本的姜微涼的死因，這才發現，姜文皓的確有這個意思。
我的眼神忽然看到了床頭櫃的上面，放了一個相框，裡面的女孩子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正笑著坐在鞦韆上面。
那應該就是原本的姜微涼吧，可是，卻死的像是一個意外。
「我寧願賭在姜家，也不能回去讓我爸弄死我。」
我咬著牙說，可手卻微微顫抖了起來。因為，那是本能的感覺到了姜家這趟水有多麼的深，多麼的不堪。
「嗯，不過，你不用查我女兒的事情。你只需要，我告訴你做什麼，你去做就好。」
姜小媽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聽著這熟悉的對話，就想到了姜文皓也是這麼和我說的。
我咬著牙點了點頭，知道，我這是又一次把自己的選擇賣給了別人。
而我得到的好處，就是留下來呆在一個有數不清多少黑幕的姜家。
我一走出姜小媽的屋子，就看到了站在的樓梯口的如媽還有那個女孩子小萍。
我笑了起來，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你們好，小媽說讓我先住到微涼以前的屋子裡面。請問，屋子在哪裡？」
小萍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如媽的眼睛也在我的身上不斷打量著，不過，如媽卻很快就牽住了小萍的手，對著我冷著臉說。
「小姐的屋子在三樓最右邊的屋子，不過，還沒有床單什麼的。我去找新床單出來，再讓人打掃一下。」
姜家裡面不止如媽一個幫傭，還有另外的人。
我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說：「那我現在客廳看一會兒電視。」
「你和姜先生是什麼關係？以前我怎麼根本沒有見到過你？是夫人跟你說了，讓你住在微涼小姐原本的屋子裡面嗎？你沒有說謊？」
小萍卻沒有如媽那麼的沉得住氣，一開口，就直接朝著我逼問。
那語氣裡面咄咄逼人，一點兒也沒有剛才在姜文皓面前的膽怯和害羞。
我的眼神落在了小萍的身上，看著小萍說：「你是誰？剛才姜文皓帶著我過來的時候，我沒有來得及問。你是家裡面的親戚嗎？我住在哪裡需要問你嗎？」
我的性格從來都不吃虧，小萍看起來要大我好幾歲。
可是，我說話的語氣卻沒有任何的退讓。因為我已經感覺到了，這母女兩個人在姜家也算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
要不然，如媽是姜家的傭人，生出來的女兒怎麼膽子會那麼大？
而且，剛才小萍在姜文皓的面前，差點就說出了姜小媽也要認領她做女兒的話。
小萍在打量我，而我也在打量小萍。
不過，顯然小萍的脾氣沒我想象中的那麼會算計。因為，小萍直接就抬起手，啪的一下子就給了我一巴掌。
「小萍，你不能沒有禮貌。」如媽就站在旁邊，可是剛才抓著小萍的手早就鬆開了。
看到我被小萍打了一巴掌，如媽只是淡淡的對著小萍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說出來，更加顯得像是在嘲諷我。
「我不是這個家裡面的親戚，如果你沒有來的話，我現在就會站在你的位置。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勾搭上姜先生的，但是我現在就告訴你。
你在姜家的每一天，都不會好……」
我微微低著頭，因為被打了一巴掌，所以頭是偏著的。頭髮稍微遮住了我的臉，我可以看到小萍在不斷說話的嘴巴。
不過，我卻沒有讓小萍把話說完。
因為我抬起手，啪啪兩下，就直接給了小萍兩巴掌。
我不矮，我十七歲可是我卻已經有一米六八了。小萍和我差不多一樣高。
我出手很快，所以直接扇回去兩巴掌的時候，小萍還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我的手就被如媽給捏住了。
如媽的直接很用力的掐在了我的手腕上面，氣急敗壞的喊道：「你幹什麼？」
我另外一隻手也跟著抓住了如媽的手臂，學著如媽掐著我的動作，也在如媽的手上狠狠的掐了起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而已，你們母女沒看出來嗎？」
要不是我沒想到的這個小萍會動手，根本不會讓她打到我。
她們是姜文皓的人也好，是姜文哲的人也好，是誰的人都好。
只是，打到我，我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是嗎？」小萍捂著自己的臉，猛地扯著我的衣服，就將我朝著樓梯的方向狠狠的推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