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齷齪，倚老賣色
第584章 齷齪，倚老賣色
此時天色早已黑漆漆的，吳家老宅院子裏的院燈早已亮起，老宅光亮雖不說是夜晚如晝，卻也是光線還好的。
不過，那倆個一男一女所站陰影處，卻恰是有座人工所造的觀景拱橋，給遮擋住了光亮。
猶其是那一男一女所站橋洞底下，自然光線更是昏暗。
若不是近處去看，定是看不清遠處那倆人清楚麵貌的。
不過，人的視線在麵對熟人時，即便是隔著遠，僅憑人的高矮輪廓倒也能瞧個大概像誰。
瞧，巧杏一臉吃驚喊住葉小萌和大春的聲音，就提醒了三人，那躲在觀景橋洞底的人像誰？
像老姨太太，另一個男人是誰？
因為男人背著身，巧杏雖是吳家老宅裏的大丫鬟，卻也一時難猜辯。
大春膽子大，輕拽了一下葉小萌的衣袖，低低一聲，“小姐，奴婢悄悄過去瞅一眼？”
大春一雙大眼在暗夜裏，格外的賊亮。
葉小萌瞅著大春一臉對八卦興奮到發亮的一雙大眼，不由好笑，搖搖頭，低聲示意，“暫先不要過去，聽他們說什麽。”
“可是小姐，隔著太遠了，根本聽不清啊？”大春對八卦之心猶如熊熊燃燒烈火，不近前去把那陰影裏，瞧著行事就鬼鬼祟祟的男女給瞅清是誰，心裏癢得不行。
一旁的巧杏一把拽住躍躍欲試的大春，“你可安靜一會吧，小姐吩咐，自有小姐思忖，你別給小姐添亂頭。”
大春揪了揪衣角，隻好作罷。
兩個丫鬟學著葉小萌側耳傾聽，卻什麽都聽不見。
葉小萌卻聽得清遠處倆人的對話，對於隱在暗影中的男人是誰也就聽了個全概。
她一向視力和耳力都極好，能做到夜視物如白日，耳聽遠聲近十幾米處無礙。原因全拜了前世時帝夜名對她非人的魔鬼式軍隊訓練。
所以，葉小萌不論是從身手，以及視物聽力上，都要優於常人。
她此時聽到那橋洞底下，一男一女極小的對話聲。
男人聲音有些微急，“你到底還在等什麽，那個老不死的不死，撐了這麽多年，還把吳家的家主之位，給了那個小的老九個小雜碎。到頭來，可倒好，我的一雙兒女，死得死殘得殘。秀梅你就看著我一家子到最後破敗如此。秀梅，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曾經的山盟海誓嗎？”
葉小萌聽男人前麵的話，倒是無所覺，卻在聽到後尾那聲，情人之間才會有的山盟海誓時，鳳眸幽地冷眯。
就聽男人說話聲音帶著促急之下，竟然一把把女人給摟到了懷裏，低頭還狠狠地親在女人的嘴上。
葉小萌冷眼觀之。
身後的巧杏和大春卻一下子看得激動，差點尖叫起來。
大春緊張扯了一下巧杏，“那，那不是老姨太太對不對？巧杏你一早剛才時候是看錯人了是不是，那一定不是老姨太太！”
大春的聲音透著天崩地裂的緊張，甚至是哆嗦，自言自語，“對，對，對，那躲在橋洞子底下，和男人做下賤勾當的女人，一定不是老姨太太。”
大春緊張的喃喃念著，與其說是在說服巧杏看錯了人，不如說是大春看清了那背身的男人不是老太爺給嚇壞了。
老太爺的身子骨雖是建朗，卻跟那黑影中的男人身量絕不同。
巧杏這丫鬟是個心思細的，見自家小姐麵色沉靜，一把伸手捂住了大春的嘴，“快閉嘴，有什麽話等一會回院裏再說，不要擾了小姐行事。”
小姐行事？
自家小姐行什麽事？
大春和巧杏互看一眼，倆個丫鬟頭一次態度非常一致，就想不管驚不驚動黑暗中倆個跑到橋洞子底下偷情的齷齪男女，趕緊將自家還未出閣的小姐給拽走才是。
沒得讓那倆個不要臉的狗男女，汙了他們家小姐的眼睛。
葉小萌沒有管倆個丫鬟在身後緊張什麽，繼續側耳細聽橋洞子底下的聲音。
後麵的聲音伴著男女苟且的曖昧暖語，也夾雜著葉小萌想要知道的重要信息。
“嗯，大爺，不要這樣，會被人瞧去的……嗚……”
“秀梅怕什麽，我們在老頭子的後宅裏連床都滾過不知多少次了，還有什麽可怕的。放心，你又不是不曉得我的手段，即便被人聽去也無所謂，大不子老宅裏再多一具意外死的短命鬼而已。
“秀梅，讓我好好看看你，你說你這幾年一直躲著我做什麽，你還不知道的我對你的心嗎？那年明明先是我在灑樓裏看上的你，憑什麽他吳成宗搶了你去。”
“那個老不羞的，他對你也下得去嘴，那年你可才十三，花朵般的年紀，長得多好看呀。那老東西，當年可是大你整二十歲，大了快近兩輪的歲數，就說是你是她閨女都不差。老東西也下得去嘴。”
葉小萌聽著男人的話，便聽出了些味兒。
男人嘴裏的秀梅，不是別人，正是巧杏看得清楚的老姨太太。閨名應該就是秀梅，秦秀梅。
而男人嘴裏的老東西，怕是將秦秀梅納到吳家的祖父，現在的吳家老太爺。因為男人提到了酒樓，信息便對上了，當年老姨太太便是在酒樓裏唱小曲賣藝的。
可是，男人話裏也有癡話。
就是老姨太太當年能入吳家，可不是老太爺強搶入府的，而是這老姨太太自己作局，主動入得老太爺的懷。
嗤，這男人又是誰呢？
黑暗裏，老姨太太聲音喘籲籲地出聲，“大老爺，以前的事都是以前了。我們現在畢竟是伯娘侄的關係，我們這是亂了輩份的，有違倫理，要遭人戳脊梁骨。”
“大老爺，以後莫要對我這般做了。年輕時做下的荒唐時，我已後悔了。這麽些年，我一直癡心向佛，就是為了贖年輕時不懂事做下的糊塗事。”
“大老爺，你且放過妾身吧，妾身配不上大老爺，就是一個隨意任人拿捏的妾身份。五小姐都說了，妾身自不量力，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玩意……”
老姨太太的話，說得聲聲肝腸寸斷，帶著惹人憐的哀哭。嗚嗚哭的聲音，婉轉捏人心癢的似是小姑娘受委屈一般，哭得嚶嚶的。
葉小萌渾身激起一後背的雞皮疙瘩。
葉小萌忽然響起一句惡心的話，此時映在老姨太太身上，她覺得甚是合適，比如——倚老賣色。
“大老爺，我不能對老太爺下手，畢竟當年老太爺把我從外麵接回來，到如今一直很給我臉麵。隻除了，隻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