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晏家的種,太能鬧騰
第159章 晏家的種,太能鬧騰
晏家老宅。
一聲響亮的槍響,煙霧散去,子彈正中靶心。
晏晉生脫下擋眼板,心腹阿欽走過來,朝他遞了根粗煙:“三老爺子老當益壯,這槍法不減當年啊。”
晏晉生坐上太師椅,柴棍火光撩起,他慢悠悠地吐了口煙圈。
“晏遲那小子,被請進了局子裏?”
阿欽答:“聽說是為了那個女人,前段時間兩個人鬧得挺凶,晏少爺十幾天都沒去集團。結果遭對手公司暗算,現在晏氏深陷輿論戰,股市很低迷,內部群龍無首,亂的很。”
晏晉生推了推眼鏡:“沒想到我們晏家,居然還出了個情種,為了女人,把自己的事業都搭了進去。和他媽一樣,眼皮子淺。”
他掐滅煙,又問:“那女人現在在哪?”
“半個月前就搬去了舒家莊園,不知道原因,我們探不到那邊消息。”
“能植入監控和竊聽嗎?”
阿欽搖頭:“嚐試過,不行。那個莊園布滿了屏蔽係統。”
晏晉生起身,重又瞄準靶心,眼神微微眯起:“沒事,她不足為懼。接下來,將晏遲精神分裂的消息散布出去,傳的越邪乎越好。”
“是。”
晏氏出事,總裁被捕,徹底陷入負麵輿論漩渦。
與此同時,一份晏遲的精神分析報告在互聯網發酵。
這樣首屈一指的商業帝國,其掌權人居然是一名精神疾病患者,徹底引發輿論喧囂,股民信心驟降,紛紛拋售,晏氏股價暴跌,又引發新恐慌。
這幾日,晏氏群龍無首,內部亂作一團。
股東大會上,晏晉川和晏晉生一同坐在首排,合謀共處。
有晏氏元老說:“晏總被警察帶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來?咱們正處在最艱難的時候,急需一名主持大局的人,還請兩位老爺子能重新出山,危中掛帥,帶晏氏走出難關。”
晏晉川笑:“我都隱退這麽多年了,早就習慣了逗鳥養魚的生活。倒是三弟這些年,在國外經營的有聲有色,手段能力都在我之上。”
三叔推辭:“大哥這是想累死我?國外那些生意就已經夠我煩的了,我還想再多活幾年。”
“能者多勞嘛。”
幾十年的兄弟了,這些虛以委蛇的客套,都拿捏的很準。
分和寸,利和弊,骨子裏掂量的清清楚楚。
彼此都在謹慎的,試探著對方的心思與底線。
會開到一半,兩人來到窗戶邊抽煙。
晏晉川問:“為什麽不願意接手?你是最好的人選。”
三叔俯視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不過是個名義上的掌權人,臨時處理爛攤子而已。等晏遲從局子裏出來,不還是得還給他嗎?沒意思。”
晏晉川抽了口雪茄:“想名副其實還不簡單?三弟你這些年賺了不少,晏氏股價正處於低穀,機會難得。”
三叔耐人尋味笑:“大哥怎麽不出手?”
晏晉川冷笑了聲:“你當我不想?純粹是手頭拮據。你也知道,我之前的幾筆交易,都被那臭小子一鍋端了,前後損失了幾個億,現在是沒錢出手。”
他繼續說:“我這兒子,六親不認的。以前和三弟你一塊做事,大家還能平起平坐,各自賺一點。自從晏遲掌權後,他對我有恨,手段那叫一個幹脆利落。我被完全架空,連老婆孩子都快養不起了。”
這些事,三叔都聽聞過。
這對父子,齟齬已久,早就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
他拍了拍晏晉川的肩膀,有點幸災樂禍。
“你容我考慮下。”
出了晏氏大樓,晏晉生上了車,阿欽回頭問:“三老爺,回老宅嗎?”
晏晉生若有所思,鏡片下的黑眸,微微壓著,半晌:“去舒家莊園。”
*** ***
吐了大半個月,溫袖的早孕反應依然強烈,什麽都吃不下,瘦了快十斤。
醫生怕她體力跟不上,又另開了些營養液,每天輸進身體裏。
不過她最近迷上了吃杏脯,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簡直讓人著迷,張嬸給她在露台上曬了些,裝進罐子裏,讓她隨時都能含兩顆。
這天早上,她上廁所時,發現自己見了紅。
畢竟是第一次懷孕,她有點擔心,立刻又將陳醫生叫了過來。
醫生檢查過身體後,說:“這是先兆流產的征兆,很多孕婦都會有,別擔心,我給你開點黃體酮,每天打一針,靜養保胎到十二周就好了。”
又是打針,溫袖簡直了。
本以為懷孕就是吃吃喝喝,結果每天輸液就算了,屁股還要日戳一針,有她這麽慘的孕婦嗎?
雖然怨念不斷,但醫囑還是要遵。
晚上打完黃體酮後,溫袖趴在床上,嘴裏含著杏脯,眼粉粉的酸澀。衣服沒撩好,露出一截白細的軟腰,像是一掐就能斷。
有人進來了,溫袖頭埋在枕頭裏,沒動。
“張嫂,幫我倒杯水。”
那聲音軟糯糯,像江南六月的雨,聽得人心理發緊。
水與杯壁發出清脆碰撞,她剛想伸手去接,對方卻自顧自喝了起來。
溫袖詫異側頭,就看到了床邊立著的男人。
晏遲喝著水,俯身看她,眼裏有促狹的笑意。
溫袖驚得爬起來,結果一屁股坐到了針眼處,痛的小臉皺起:“你怎麽來了?”
晏遲又給她倒了杯水:“不放心你,從局子裏逃出來看看。”他坐下來,掐她的胳膊:“晏太太可真厲害,別人是身懷六甲,你這瘦的跟逃難似的。”
溫袖喝了口水,眼神怨念:“你晏家的種太能鬧騰,是我不配。”
他不懷好意地笑:“下次有經驗就好了。”
溫袖氣的伸腿踢他,卻被他一把握住,他坐到床邊:“聽說你今天流血了,怎麽樣?”
溫袖聲音軟綿綿的:“沒怎麽樣,就是需要每天打針保胎,日戳一針,真是鈍刀子割肉。”
“哦?”他撐著床,上半身壓過來:“打哪裏了,我看看。”
熟悉的氣息,將她圍困。溫袖提著褲子退後一步,臉更紅粉了:“不準看!”
這可是屁股針,她可沒臉讓他欣賞。
男人悶笑,沒再靠近,隻慵懶的倚在床頭。伸手摸上她臉頰,指尖粗糙微涼,溫袖的臉有點熱,這種溫差感舒適極了。
她下意識地歪了歪頭,將臉放在他手掌上,眼睛亮晶晶的。
“想你。”她靜靜看他:“你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他捏了捏她頰上的軟肉:“快了。”
溫袖又問:“晏橙怎麽樣,你護好了嗎?”
“我將他送回了晏家老宅,由老太太看著,沒事的。”
溫袖放下心來,她又抬起臉,低頭親吻他的手,紅唇濕軟,調皮的在他的掌心滑過。
這種撩,帶著一種酥麻又直擊人心的癢,輕易就能破男人城牆。
他眼神黯了黯,剛想俯身過去。陳易敲了門進來,語氣略微緊繃:“晏少,三老爺來了,正在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