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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的能力不可能這麼黃這麼暴力

  金山現在很幸福,如果拋掉自己的右腿傷勢還需要兩個星期才能痊癒這個事實的話。事實上,因為腿部不方便,金山只能無聊地躺在繆斯讓給他的自己的被褥上。「這可是繆斯的被褥呀!」嗅著被褥上隱約傳來的淡淡香氣,金山簡直要幸福的昏過去了。


  但是想到繆斯,金山不由得一陣鬱悶,因為繆斯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護理人員。「說好的體貼小護士呢。」事實上,繆斯完全把他當做小貓咪之類的寵物養了,餓了,就用小碟子盛兩條麵包給他,渴了,就用銀白色的扁平酒壺盛水給他。話說,為什麼繆斯給他的水會是一股怪怪的味道,該不會是雨水吧。不管怎樣,金山是這麼認為的。


  而且,繆斯也不像別的護理人員一樣,陪在他身邊,跟他聊聊天什麼的。大多數時間,繆斯都縮在錶盤不遠處那個避光的角落,有時候會拿起地上散落的銀白色扁平酒壺,喝一口裡面的紅柚色液體,然後將酒壺輕輕放回原位,跟原來一樣的擺放姿勢,一絲一毫都沒有差錯。這是金山經過大量的觀察后得出的結論,事實上,一天的大多數時間他都在觀察著繆斯,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孩。


  如果不去觀察繆斯,金山就會沉入另一項偉大而緊迫的任務中去。那就是,尋找傳說中的金手指,每個穿越者必備的外掛。


  金山能夠察覺到身體與靈魂中確實多了一些奇特的東西,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怎麼用,甚至連怎麼開啟都不知道。


  「難道是一種神秘的妖族血脈?」金山思考著,妖族血脈是成為聖妖者必不可少的條件,只有覺醒妖族血脈才能修鍊妖力,更不用說那些特殊神秘的妖族血脈會賦予覺醒者奇特的能力,有些能力是非常強大甚至是可以逆天的,像黑死眼,可怖眼,控冰,刃化,射線等能力,簡直就是原作主角們的作弊器,輕輕鬆鬆越級殺人。


  「話說,我的作弊器到底是什麼?」金山已經有些無奈了,在他試驗了N種方案,包括坐禪,念咒,強行憋氣製造瀕死狀況,祈禱,拜神都沒有任何效果時,他已經放棄了繼續探討身體與靈魂中多出來的東西這個課題。「應該是種妖族血脈,恐怕覺醒之後才能知道具體信息。」金山自我安慰的想著。


  而現在,金山有更加重要的是去做,那就是去刷繆斯的好感度,呃,不是,是開導依然沉浸在「做人還是做機器」這種超級糾結問題中的十五歲迷茫無知少女。


  在原著中,繆斯是有著「女王」代號的邪惡離組織中的成員,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名真正的人類,為此她不惜抓捕了大量的人類和聖妖者做實驗,頗有她的父親魔域?柯羅博士的風範,而柯羅博士正是造化體的創造者。


  而繆斯的結局可以說是非常令人意外與可惜的,為了原著中的主角,她放棄了成為一名真正人類的機會,將從噬妖特種實驗室盜來的完美之血用在了瀕臨死亡的原著主角身上,並為了保護原著主角,引爆了她的領域力量,直接抹殺了三位離組織的核心成員。自己也香消玉殞,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被她痛恨和喜愛的世界上,不留一絲痕迹,就像冰冷的機器,死後被無情地銷毀,連一絲溫度也不會留下。


  原著中的繆斯女王,無疑是令人又恨又愛的,為了試驗,她可以無情地對待被她抓來的試驗品,而為了愛,她又可以放棄一生追尋的東西,甚至獻出自己的生命。在別人眼中,她是怪異的,瘋狂的半人半機械造物,而在主角眼中,她是自己最親愛的姐姐,是最疼愛他的人。


  所以,繆斯是悲劇的,她是機器與血肉的結合體,又是恨與愛的矛盾體,為夢想可以放棄一切,為了愛,又可以放棄一切夢想。這就是繆斯,一個讓金山唏噓不已的女人,一個註定活在孤獨中的女人。


  但現在,「我可以改變一切!」金山為自己打著氣,他非常不滿意原著作者給繆斯安排的看似凄美,其實悲劇的結局,他要改變一切,改變那些悲慘的事實,改變原著作者的無良虐心之舉。


  想到這裡,金山掙扎地站起身來,拖著僵硬的右腿,來到繆斯的身旁,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由於動作過猛,碰到了受傷的右腿,疼得金山一陣呲牙咧嘴。


  見繆斯還是老樣子,將頭埋入雙膝間,金色長發散落在地板上,周身散發著死寂的氣息,金山不禁一陣蛋疼。「果然,還是在鑽牛角尖呀。」剛剛組織好的語言,一時也說不出口了。金山不禁有些捉急地抓起地上的一個酒壺,「呃,有酒。」想到酒壯慫人膽這句話,金山直接擰開壺蓋,一個仰頭,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這是……油!」直到液體入喉,金山才反應過來,隨即胃部一陣翻騰,脖子往前一伸,就要將還沒咽下的油吐出來。正好看到繆斯因為他的舉動而抬頭用翡翠色的大眼睛看著他。「這這這.……」看到繆斯的大眼睛,儘管很平靜,卻也隱藏著一絲期待在裡面,金山心一橫,嘴一閉,喉嚨用力,直接咽下了嘴中的油。


  「好喝好喝。」看著繆斯越發期待的眼睛,金山一邊稱讚著,一邊將剩餘的油直接灌入嘴中,滑膩膩的紅柚色液體滑過喉嚨的感覺讓金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切為了好感度。」金山苦笑著,看到繆斯的大眼睛,他就不禁一陣心軟,恨不得連心都掏出來給她。


  繆斯看著金山把一酒壺的有機液喝下去,大眼睛一彎,小嘴一翹,竟開心的笑起來,有些嬰兒肥的小臉上出現了一個甜甜的酒窩。金山看著繆斯的笑容,竟一時痴迷了,黑黑的眼睛獃獃地注視著微笑著的繆斯。「這簡直是最美的笑容,儘管只有一半,恐怕只有式醬的微笑與阿廖沙的微笑才能與繆斯媲美。」


  不知出神了多久,久得微微張開的嘴都流出了口水,金山才回過神來。看到繆斯稍微恢復了一些人性,金山趕緊趁熱打鐵,他要努力開導繆斯,不想讓這個可憐的少女永遠活在沒有盡頭的徘徊中。


  「繆斯。」


  「嗯。」繆斯應了一聲,聲音中透著少女應該擁有的輕靈。


  「你在怕什麼?」


  聽到金山的問話,繆斯沒有回答,平靜的大眼睛中漸漸出現了一絲混著迷茫與害怕的情緒。


  見到繆斯又要陷入無止境的徘徊中,金山趕忙伸出雙臂,將繆斯嬌小的身體擁入懷中。少女先是一陣緊張的戰慄,隨即緩緩平靜下來,額頭也自然地搭在金山胸前。


  感受到繆斯的平靜,金山因為強擁少女而瘋狂跳動的心臟也緩緩慢了下來。「繆斯,其實你不必怕什麼,你所在乎的,並不是你半人半機械的身份,而是你作為人的回憶。」


  繆斯心中一震,平靜的大眼睛中露出了一絲思索。


  「其實身體變成什麼樣子並不重要,只要你還是你,只要你還是繆斯,就算失去身體,也不會覺得孤獨。你所害怕的,是因為大腦損傷而失去的那部分記憶,那是你作為人,作為繆斯最重要的東西,你害怕失去他們,忘記他們,如果連這部分記憶都消失了,你就不再是人,不再是那個繆斯了。」


  熟悉繆斯的金山知道,繆斯之所以執著於變成真正的人類,就是因為她記不起自己的記憶,她一直想要找回自己的記憶,她不想成為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冰冷的機器,所以,她想要成為完全的人類,藉此來找回她所失去的那部分記憶。


  聽到金山的話,繆斯眼中的迷茫消失了,是呀,自己在乎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那些作為人的記憶,感受到自己的人性在一天天的消失掉,自己才感到害怕,不能回憶起更多的以前的事情,自己才執著於成為真正的人類。想通了的繆斯不再迷茫,卻感到更加的無助,她害怕永遠都找不回自己的記憶,永遠都記不起自己是誰。


  感受到繆斯無助的顫抖,金山不禁抱緊了懷中的少女,他想要給繆斯更多的依靠,讓她不再害怕不再孤獨。但繆斯的無助感並沒有緩解多少,反而因為無助小聲地哭起來,低低的啜泣聲簡直要撕裂金山的心。


  「不要哭了,好嗎?會有辦法的,繆斯,你一定可以找回自己的記憶的。」為了緩解繆斯的痛苦,金山終於下了決心。事實上,有兩種方法可以幫助繆斯恢復記憶,一種是讓柯羅博士來幫助繆斯回憶起以前的事,另一種是幻幽眼的世界之術,還願一切最真實與修改一切最真實的世界之術。


  比起第一種方法來,金山更想繆斯通過第二種方法來恢復記憶,因為柯羅博士實在不算是一個好人,即使他是繆斯名義上的父親,金山也絲毫看不出柯羅博士對自己女兒應有的感情。


  想到這裡,金山不禁對繆斯開口道:「在神秘的東方,有一個強大的帝國,大燕帝國,那裡有七大聖妖者勢力,其中有一個勢力叫失樂園,失樂園的控制者是一個叫做離的組織,這個組織中有很多奇特的人,或許他們有幫你恢復記憶的方法。但是聽我的,千萬不要去接觸噬妖特種實驗室,裡面的人,並不能完全相信。」


  為了幫繆斯恢復記憶,金山決定按照原劇情讓繆斯加入離組織,只要繆斯不接觸噬妖特種實驗室,不去做那些恐怖的實驗,她就不會有事。只要讓她自然地接觸到原作主角,她認得弟弟,總有一天,她能夠在主角幻幽眼的幫助下恢復記憶的。


  而且,甚至不用等到那一天,金山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幫助繆斯恢復記憶,只要給他時間,讓他找到自己的能力。


  「這是真的嗎?」繆斯抬起還掛著淚痕的小臉,希冀地望著金山的眼睛。


  「是真的。」注視著繆斯翡翠色的大眼睛,金山微笑著堅定地回答道。想到這樣將會使兩人要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分離,金山心中難免一陣失落。


  「那你會陪我去嗎?金山。」繆斯再次用希冀的大眼睛看著金山,上揚的臉上充滿了期待。


  「呃,不!我還不夠強,不能夠保護你,但相信我,繆斯,用不了幾年,我就會去找你的,我一定會幫你找回自己的記憶的。」


  聽到金山的回答,繆斯不禁一陣失落,但她感受到了金山堅定的決心,這個她撿來的帶給她一股熟悉感的男孩,總是讓她毫無保留的相信。


  「好的,我會等你。」


  「嗯,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會有那一天,讓我來再次保護你。」金山注視著繆斯的眼睛,堅定地說著。


  兩人擁在一起,就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在接下來的兩個星期里,金山與繆斯的關係親密了很多,兩個人經常一起在魔都里四處遊逛,當然,金山自然由繆斯背著,事實上作為造化體的初號機,繆斯現在至少擁有準天位的實力。在人類社會,這已經是最頂級的力量了。


  但總是被繆斯背著,金山也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繆斯是個女孩子,女孩子天生就該被男生保護的。隨著傷口的痊癒,分別的日子也近了。


  兩個星期後,正午,地點是鐘樓正對面的有著巨大球形豁口的銀灰色大廈。


  金山與繆斯安靜地坐在大廈天台的欄杆邊上,四隻腳放鬆地垂到天台外。事實上,金山是特意選擇了這個時間與繆斯完成告別的。選擇早上的話,太清冷,選擇下午的話,太悲涼,只有在正午,艷陽高照的時候,金山才能稍稍壓抑中內心的眷戀與不舍。


  「繆斯。」


  「嗯。」


  「好好照顧自己。」


  「你也是。」


  「繆斯,我.……」金山已經說不下去了,離別的傷痛快要把他擊碎了,眼淚再也止不住順著臉頰緩緩滑下。


  繆斯轉過頭,大腦組織損傷的她,並不具備太多的人類感情,但看到金山悲痛的樣子,她的心中不禁一緊,似乎是有珍貴的東西即將離自己而去,翡翠色的大眼睛中也多了几絲哀傷。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於是繆斯將臉緩緩靠近了金山,香軟的唇吻著金山下巴上的淚珠一直向上,直到與金山的唇碰到了一起。


  「呃……」金山的眼睛睜大了,不僅僅是因為繆斯與他接吻,還有靈魂與身體同時傳來的某種東西的破碎聲。是能力,沒錯,與繆斯的接吻終於讓他覺醒了自己的金手指。


  仔細查探了一番,金山終於確定了自己所獲得的能力。分別是「食」與「Love」,肉體給予他的是「食」的能力,這好像是某種類似於妖脈顯輪的能力,金山一時也搞不清楚「食」的用法。而靈魂賦予他的則是「Love」的能力,與彼此心愛的人接吻,就能隨機獲取心愛之人身上的某一項能力。


  「很黃很暴力的一種能力。」這是金山對「Love」的評價,通過與繆斯的接吻,他已經獲取了屬於繆斯的一項能力。「領域,竟然是領域。」金山心中興奮地高喊不止,繆斯的領域力量就像是某種掌控力,在領域之內可以迅速獲得一切信息,並能更加完美的控制自己的身體,無論做什麼都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如果讓金山給領域的能力起個新名字的話,那就是「學霸時間」。「非常不錯的一項能力,看來,以後我要頂著「天才」的帽子過日子了。」金山笑著,更重要的是,他終於擁有了守護心愛之人的資本,只要給他時間,他就能徹底成長起來,到時候,改變一切也不再是空想。


  這一刻,金山想了很多,但他收穫最大的並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來自繆斯的愛。「終於,被接受了嗎。」金山的唇輕觸著繆斯的唇,他沒有再作進一步的舉動,他想把真正的吻留在將來,直到自己有能力保護繆斯的時候,這是他的信念,是他刻印靈魂的責任感。


  傍晚,大廈天台上。


  繆斯走了,穿著金山從鐘樓里翻出的戰鬥服走了,她要去遙遠的東方,去那個充滿夢想與激情的地方,那裡同樣有著金山所珍視的人們。


  她踏上了自己的路,而金山,回頭望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魔都。心中下了決心:終有一天,自己將帶著自己所珍視的所有人,回到這個地方,然後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金山走了,向著未知的魔導共和國自治城邦去了,他也踏上了自己的路,一條名為守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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