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發燒?

  第209章 發燒?


  蘇稚杳細眉輕蹙起來。


  “發燒?可我剛剛看他……還好好的。”


  一點兒也不像個有事人的樣子。


  “賀總這幾天都在國外與外企商談合作,幾乎沒有合過眼,這樣連軸轉的工作強度對平時的賀總或許影響不大,但這幾天,賀總的舊疾……”


  “他怎麽會忘記自己舊疾發作的時間,你沒有提醒他嗎?”


  蘇稚杳從抽屜裏拿出幾支藥劑,邊說著邊往外走。


  “很抱歉,此次行程我並沒有隨同。”


  蘇牧沒有說是為了代言合約一時,停了下才道:“而且這次與國外合作,是四天前的事情,原本那天賀總就會出國,第二日就能夠回國。”


  “但因為賀總把當天的事宜推後,造成了差點無法挽回的影響,因此才會這麽麻煩。”


  蘇牧沒有點明其中的意思,但蘇稚杳也聽明白了。


  四天前,是席家訂婚宴的時間。


  她從葉非墨那兒知道賀司嶼當天會出國,所以才敢放心出門。


  可那天賀司嶼沒有去,而是推掉了合作,去抓她……


  “謝謝你告訴我,我知道該怎麽做,放心吧。”


  說完這話,蘇稚杳推開客臥的門走了進去,卻沒在裏麵看到賀司嶼的身影。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蘇稚杳瞅著磨砂玻璃門看了幾秒,想起賀司嶼剛剛吃的那碗牛肉麵。


  牛肉是發物,他明知道不舒服還吃了。


  他到底是有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關於這個問題,蘇稚杳不由想到前幾次因為各種原因中斷的舊疾治療,此後賀司嶼也沒再提起過這件事,就好似全然無畏生死一般。


  她差點氣笑了。


  她早該想到的,這個男人怎麽可能屈服於區區病痛?


  隻怕是故意和身上的舊疾對著幹差不多!


  就在蘇稚杳想得腦殼疼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打開了,一陣冷氣迎麵拂來。


  賀司嶼修長偉岸的身影踏出浴室,身上裹著件浴袍,薄薄的眼皮厭厭地半闔著,連看也沒看蘇稚杳一眼,徑直走向了那張床。


  病態在他的臉上已經很明顯了。


  蘇稚杳心尖密密地泛起了一陣疼,嗓子眼裏憋著口氣——


  “生病了還衝冷水澡,你是生怕病得不夠嚴重嗎?”


  她氣衝衝地走到床邊,不由分說地抓起賀司嶼冷冰冰的手腕,把脈。


  賀司嶼一語未發,狹眸睨著她,不耐感十足。


  蘇稚杳卻難得不怕他了,確定了他隻是疲憊引起的發燒,舊疾還沒有發作,一顆心也落回了肚子裏。


  她拿出一瓶修複藥劑來,擰開送到了他的唇邊。


  “喝了這個你會好受一點。”


  見賀司嶼沒有回應,蘇稚杳伸手輕輕推了他一下,好聲好氣的:“賀司嶼,喝藥。”


  賀司嶼慢吞吞睜開了墨眸,嗓音沙質般低啞。


  “你敢命令我?”


  “不是命令,是商量,我又不是九曲十八彎,你不要扭曲我的意思,喝藥。”


  沉默相對片刻,蘇稚杳難得堅持,一步也不肯退。


  以往賀司嶼從不會將這種小病小痛放在心上,藥物會讓他的精神短暫失去清明的大腦意識。


  但偌大的顧氏管理下,他若是疏忽一秒,因此產生的損失誰來擔責?

  賀司嶼盯著蘇稚杳那雙堅持的眸子幾秒,長指撚動,而後接過那瓶淡藍色的東西,一飲而盡。


  “滿意了?”


  “你好好休息。”


  蘇稚杳當然是滿意的,這瓶藥劑下去,不出半天他就能完全恢複過來了。


  修複藥劑裏有安神草的成分,視病情大小決定安神的力度輕重。


  蘇稚杳看著賀司嶼熟睡下輪廓分明,仿佛刀刻的容顏,心底歎了聲。


  他這幾天是多累,才會剛服下藥劑就立刻睡著了。


  剛才她給他把脈。


  他的舊疾不僅沒有轉好,還有惡化的傾向。


  他大抵連基本的藥浴都沒有堅持泡,否則單純發燒是不會這麽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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